憑她家現在這樣的處境,喬家想為難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多謝您把心裏話告訴我。我現在要去看程飛雪,伯父伯母,保重。”


    被夫家如此的嫌棄,齊洛格的心很痛。


    隻是她告訴自己,要理解他們,畢竟他們覺得是為自己的孩子,是為整個喬氏在考慮。


    何況,她此時真的沒有心思想那麽多。


    要是雪兒醒了,她真需要喬宇石照顧他,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她也許會成全。


    無論如何,她不會愚蠢到現在給他們承諾,說離開喬宇石。


    假如這話是喬宇石親口跟她說的,她會離開。否則,聽他們一句話,她就躲遠,喬宇石會傷心的。她相信他的愛,他不會願意跟她分開。


    “什麽意思?你是不想離開他?”喬顯政跟問道。


    “伯父,對不起,我不能對您下這樣的承諾。如果真的不合適,我會和喬宇石談的。抱歉,我要趕去醫院。”


    “你不怕我為難你家人?”


    “我怕!”齊洛格老實的回答,家人是他的軟肋。


    “但我相信您不會,喬家是仁義之家,不會因為孩子的親事做出下三濫的事。再說你那麽做,喬宇石也會知道。”


    喬顯政冷哼了一聲,開口:“他知道又怎麽樣?他還敢怪我?”


    膽子真夠大的,還拿喬宇石威脅他,他還怕她不成?他們家的兒女有誰敢這麽大膽的跟他說話?


    看來這個媳婦更是要不得了,翻天了。


    “伯父,真的很抱歉,要是我的話讓您不高興,我再次給您道歉。但是您讓我答應的事,我做不到。我和宇石有約定,要牽手到老,他已經向我求婚了。我不會單方麵違背我們的約定,您的意思我也會轉告他,我會爭取他的同意。我知道喬家的家訓,孝順放在第一位。假如他真的願意遵從您二老的意思跟我分手,我不會強求的。抱歉,我現在就去醫院。”


    說完,齊洛格鞠了個躬,告辭。


    她就擔心他們走了,所以讓的士在山莊外等她,她好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程飛雪早被推進了急救室洗胃,喬宇石和喬思南以及程飛雪的父母在走廊裏等待。


    “你說!你給我說,到底你是怎麽讓我女兒灌下毒酒的?”程大興抓住了喬宇石的領子,憤怒地問。


    他明明給她的是春藥,怎麽會變成毒酒,是不是他在裏麵做了手腳?


    “請你冷靜點!”喬思南上前,拉開了程大興。


    “我大哥沒有讓你女兒灌毒酒,她一衝進來就說她要死給我大哥看。她說她死在他房間裏,就可以陷害他了。”


    “他為什麽要陷害他?為什麽?總要有個理由吧?”程大興紅著眼。


    喬思南看了看喬宇石,理由,誰都不能說。


    是為阿欣報仇?說出來連阿欣的死也要查了。


    “她說是她父親挾持她母親威逼她無論如何也要拉我下水,她說為了她母親,她寧願死。”喬宇石回答道。


    不是他想推卸責任,而是程飛雪此次的確是自殺,他沒有對她做任何事,他所做的都是回擊。


    當然,不管從哪個角度說,他都不希望她死。


    最主要的一條,她死了,齊洛格是真的會傷心。


    正想著齊洛格呢,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宇石,雪兒她怎樣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來了?”喬宇石看她趕的,一頭的汗。


    “你還有臉來?你還好意思關心雪兒怎麽樣?要不是你不要臉的非要勾引她老公,今天怎麽會鬧出這些事?我真恨不得我掐死你!”程大興一見齊洛格,完全不記得自己是這些禍害的起源,衝上去就想要跟她拚命。


    “不準你動她!”喬宇石一把抓住程大興的胳膊,喬思南怒目看著他。


    這關齊洛格什麽事了,他自己威脅女兒,還把氣撒人家頭上?


    “姓齊的,要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陪葬!任何人也別想阻止我,大不了我這老命不要。”程大興狠狠地說道。


    齊洛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走到哪裏都說所有事都是她引起的。


    其實也真是她引起的吧,假如她沒有那麽著急的跟喬宇石相守,他就不會跟程飛雪說什麽離婚了。


    “程叔叔,我們先安靜醒來等待吧,我相信雪兒會沒事的。”


    “是,你別吵了。你還怪誰?雪兒跟阿欣是多好的一對,當時你就非要強迫她嫁給喬宇石。要是沒有他們結婚,哪有今天的事啊?要是雪兒死了,我是真的跟她去。反正你對我們娘兩個都沒有任何感情,你恨我們。等我們死了,你就好了。”程飛雪的母親,流著淚,埋怨著自己丈夫。


    程大興終於安靜下來了,沒再說話,所有人都沒再說話,都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手術室的燈。


    程飛雪的藥是兌在酒裏的,被稀釋過,量不是很足,經過搶救脫離了危險。


    所有人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齊洛格想進去看她,程大興說什麽也不肯。


    就連喬宇石和喬思南,他都不讓進去。


    “你走,你們都走!要離婚就離婚,以後我不管你們的事了。”


    經過這一鬧,程大興是真的想開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唯一的親生女兒,還是要讓她開開心心地活著。


    “走吧,她沒事,我們過兩天再來看她。”喬宇石摟住齊洛格的肩膀,疲憊的說。


    “思南,你去到山莊把爸媽接回喬宅吧,這場宴會沒有了主人,恐怕也進行不下去了。”


    “宇石,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回去的車上,齊洛格擔憂地問喬宇石。


    她在電話裏聽到喬宇石說是程飛雪要陷害他了,她到底是為什麽要陷害呢?


    “我想,可能她是因為阿欣吧。她和阿欣約定好了要去私奔,我知道了,我派了喬思南去追阿欣。這邊我拖住了程飛雪,跟她到程家。喬思南說阿欣從明溪山的懸崖上掉下去了,這件事程飛雪並不知情,不過她也有可能猜到了。她一定認為是我故意害死了阿欣......”


    “等等!你是說阿欣掉下了懸崖?他死了?”齊洛格的聲音異常艱澀,阿欣是她和程飛雪從小到大的玩伴啊。


    他真的死了?她簡直是沒法兒接受。


    “凶多吉少。”喬宇石不想瞞她,程飛雪沒事,也會把這些事說給她聽。


    與其讓別人說,不如他自己坦率地說給齊洛格聽。


    她怪他,這是必然的。本身他也有錯,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妹妹,硬去追,去阻攔,他根本也不可能掉下去。


    “喬宇石!你是混蛋!”齊洛格怒目看著他,眼淚隨著吼叫從雙目中滾出。


    “是,我是混蛋。可我真的沒有想過......”


    “沒想過也是過失殺人!”


    “對,是過失殺人,你可以報警抓我。你的手機在身上吧,打110。或者,現在我們可以開去警局投案自首。”


    齊洛格的心再次被揪的生疼,她的好朋友就那麽死了?她不能為他討個公道,他怎麽能瞑目?


    真的舉報他?親自送他去警局,她沒有那麽大義凜然。何況他的確是不是故意要殺了他,他也不過是想警告他,為他妹妹負責吧?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去坐牢,你知道的!喬宇石,你這是在欺負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多難受?阿欣也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他死了,我真的難受!”她真想打他一頓,打他一頓又能怎樣?能換回他的一條命嗎?


    喬宇石停了車,歎息著把齊洛格摟過來。


    “對不起,寶貝兒!是我不好,你罵我也行,打我也可以。我也很內疚,可能我說內疚你都不相信。我真是想彌補他,可他是個孤兒我連彌補都彌補不了。”


    “今天程飛雪想要陷害我,我不怪她。她是想給阿欣報仇吧,小洛洛,你如果也想給阿欣報仇的話,你就檢舉揭發我。”


    齊洛格哭完了,輕輕推開了他。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去檢舉你。可我也做不到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讓我靜靜吧。冷靜一段時間,也許時間過了,我就不會想著這件事,能高興地和你在一起了。”


    “你是要和我分開還是分手?”人剛才還在他懷抱中,說什麽分開分手,不覺得很奇怪嗎?


    “分開。其實我並不想和你分開,我想天天跟你呆在一起。可我怕我隨時會想起阿欣,我跟你在一起會有愧疚感。宇石,明天天亮我就回我父母那裏去。”她的態度是很堅決的,喬宇石心裏悶悶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也許這就是我活該應受的懲罰。”跟一個生命相比,這樣一段時間的懲罰還不算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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