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打的開,抱歉打擾了!”喬宇石搶過話筒,說道。


    “喬宇石!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她對他憤怒地咆哮。


    他也折磨完了,甚至也不理她了,還是不讓她走,神經了吧?


    “你是我的女人,你是跟我來的,就要跟我走!”


    “我不想見你,不想和你說話,你不知道嗎?”


    “無所謂,我也不想和你說話,那就別說。”他冷淡地說完,扔回到桌邊去了。


    齊洛格再次頹敗地躺回床上,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在他身邊,她總是這麽無力。


    很討厭這種被控製的感覺,她要逃走,她一定要逃走。


    一直到睡前,她都是這個念頭,可是眼皮卻越來越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她的體溫在飛速的上升。


    喬宇石因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就坐在電腦前麵,安排工作,看資料。


    時不時的假裝路過,看看她在幹什麽。


    她睡了,也不吵著走了,他心裏似乎安定了一些。她背叛也好,想著她真離開他的生活,他就實在是難受。可她背叛了,他要是還留著她,他也太他媽的不是男人了。


    她總在跟他說,她沒有,但是這些事又怎麽說的通?


    他很煩躁,非常非常的煩躁。


    喬思南看了看時間,撥了個長途過來。


    “大哥,小嫂子找到了嗎?”他問。


    “找到了!”


    “怎麽找到了大哥還是不高興,吵架還沒和好?”喬思南再次關切地問。


    喬宇石此時正想找個人說說心裏話,他也怕是自己偏執誤解了齊洛格。


    去了洗手間,他把門關上,才再次跟喬思南說話。


    喬思南在那邊靜靜地聽著,他所安排做下的一切看來真是按照他預想的一樣。


    世上就沒有拆不散的鴛鴦,不過聽喬宇石的口氣,他現在對齊洛格肯定還沒死心呢,否則也不會硬留下她。


    “你說?會有這麽巧的事嗎?沒人給陸秀峰通風報信,他怎麽可能把我們的位置摸的那麽準?”他對喬思南說這些的時候,還是氣憤難平。


    “大哥,我覺得你應該相信小嫂子。她不是沒承認嗎?可能就不是她做的。”


    “我也想相信她,隻是事情解釋不通,我心裏總免不了懷疑。”他歎道。


    “陸秀峰出現說不定是他在跟蹤呢?你們走到哪裏又不是什麽天大的秘密,他知道也沒什麽。小嫂子怎麽樣?你還是好好哄一下吧,我還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呢。”


    齊洛格在街上艱難行走的模樣跳進喬思南的腦海,想到她受的苦,他還是有點不忍心。


    “再見吧!”喬宇石沒說哄,也沒說不哄,掛了電話。


    打開洗手間的門走到床邊,坐在床頭看著齊洛格。


    他真的誤會了她嗎?希望真是誤會。


    她的臉怎麽那麽紅?呼吸也有點不正常。


    他本不想管她的,可他做不到。


    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糟了,她發燒了,而且溫度非常高。


    該死的,是他弄的冷水淋到她了。


    她要是真幹了壞事也就罷了,要是她是無辜的,這麽折騰她,他就太該死了。


    忙給李幕晴的父親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趕到酒店來。晚上吃飯時他沒在,是有事去了,剛回來,氣還沒歇過來就接到了喬宇石的電話。


    他語氣很急,看來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


    “小洛,你醒醒。”喬宇石等李醫生時心急如焚。


    她迷迷糊糊的,到底神智清楚不清楚,他也不知道。


    她沒反應,一直睡著。


    喬宇石想起上次她在公寓裏也是這麽發燒,還得了急性肺炎,很危險。


    他怎麽不記得她不能淋冷水了,真是該死啊!他自責著,反複叫著她的名字。


    去洗了一條毛巾敷在她頭上,也沒看到有任何作用。


    李醫生到了,喬宇石箭一般的跑到門口給他開了門。


    “大少爺,我來了。”他趕的汗津津的。


    “快給她看看,發燒!”


    “怎麽發這麽重的燒?”李醫生問道。


    “淋了些冷水。”喬宇石老實回答。


    “她這樣的體質,不適合碰冷水。”李醫生邊把脈邊說道。


    他早聽說來了個什麽柳絮的孿生姐姐,定睛一看,什麽孿生姐姐,分明就是她本人。


    醫生是很心細的,她脖子上的胎記不會有錯。


    “怎麽樣?”喬宇石現在也知道她不能淋冷水,這不是已經淋了嗎?現在最主要的是治好她,他把個脈怎麽也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她損過胎。”李醫生又肯定地說。


    “是受了些寒涼,要是光是寒還不會這樣發燒,她恐怕是夾陰傷寒。”他下了斷論,齊洛格的汗是粘膩的,跟一般的感冒出的汗不同。


    “什麽叫夾陰傷寒?”喬宇石問道,眉糾結的緊緊的。


    “夾陰傷寒是在感冒或者受風寒的情況下,又有性生活,導致病情嚴重。如果在西醫治療,按照普通感冒來治,會反複燒,很難好。”


    “那怎麽辦?”這可是在美國,想吃中藥也沒有啊。


    他要後悔死了,她這樣可全是他弄的。他讓她著涼,更在她著涼的情況下強行和她同房,要是她真有什麽,他還不得自責死。


    “要不帶她回國吧,先服下退燒藥,能退一下,回去再讓幕晴給她治。”


    “你這裏有退燒藥嗎?”他又問。


    “有,這個藥是塞肛門的,藥的力道很大。體質弱的可能會虛脫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建議你用。還是給她物理降溫吧,我這裏有酒精。”


    “好,謝謝李叔。”喬宇石說道。


    他這一趟來,除了給點酒精,也沒起到根本的作用。


    “我先給她推拿一下,總能緩解緩解。”李醫生說。


    喬宇石忙讓開了位置,看他給齊洛格推拿。


    “我走以後,你除了給她擦酒精,也可以按這裏,再有這裏,還有這兒,一共三處,每處按一百下。”李醫生交代道,喬宇石都一一記下。


    “再有什麽特別情況,大少爺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過來。”


    送走李醫生,喬宇石回到齊洛格身邊。


    她的燒是稍微的退了些,臉還紅著,糊裏糊塗的不醒。


    他想,定是他冤枉了她吧,她才生病懲罰他的。


    拿出手機,想要給林秘書再打個電話立即訂回國的機票。


    又看了一眼虛弱著的齊洛格,這麽久的飛機她怎麽吃得消?萬一在飛機上情況不好,他不更要急死了?


    不行!不能讓她真折騰,要回國也要等她好了再說。


    這件事,隻能求他的好兄弟了。


    “什麽?齊洛格病的很重?怎麽搞的?”他的聲音高了八度,很少有這麽不淡定的時候。


    隨即大概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了,才調整了語氣,問:“大哥,你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我能幫上什麽。你說吧!”


    “你跟幕晴來一趟美國行嗎?帶一個熬藥的電壺來,她知道要開什麽方子。或者我讓她爸爸開好方子你們帶藥過來,我不能讓她冒險坐飛機。”


    “知道了,大哥,我現在就通知幕晴買機票,盡快趕過去。你照顧好小嫂子,別太急了。”


    她臉上是受傷的表情,他沒理,火速穿上衣服給李幕晴打了電話。


    對李幕晴來說,能和喬思南遠去美國,有這麽長的相處機會,自然是高興。


    .....


    喬宇石在齊洛格的床邊坐了一整夜,她始終沒有醒,渾渾噩噩地睡著。


    她又見到那個強暴她的人了,就是看不清臉。


    “放了我,放了我!”她在夢中哭泣著,哭的喬宇石的心都碎了。


    他該信她的啊,她是這麽脆弱可憐的女人。


    手緊緊抓著她的手,撫摸著她,想要讓她別再難受。


    喬宇石以為她是夢見了那個流浪漢,就算是夢見那家夥,也是因為他對她的傷害,讓她想起了那些情景吧。


    他一會兒給她按揉,一會兒給她擦酒精,不敢有絲毫懈怠。


    天蒙蒙亮的時候,她總算是醒了。


    見喬宇石坐在床邊,雙眼血紅地看著她呢。


    她是怎麽了?發燒了?四肢酸疼的厲害,連動也動不了,還有連鼻息也是燙的。


    “你醒了?你發燒了!想喝水嗎?我給你倒水。”他笑著說,臉上是心疼而又溫柔的笑。


    他又成了那個從前用心照顧她的喬宇石了?


    她是不是也該投桃報李的和他盡釋前嫌?不!她發燒了,是他用冷水把她淋成這樣的。


    如果隻有她病了才能看到一個柔情的男人,她寧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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