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夜果然黑,果然冷。


    窗外寒風怒號著,聽起來呼呼作響。齊洛格想,要不是喬宇石體貼她,在這裏陪她睡覺,晚上她恐怕真的會有些害怕。


    有他在,那些風聲也變成了音樂,聽起來就沒什麽怕的了。


    “宇石,我們這樣好像不大好吧,還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總覺得這樣像偷情,心不踏實。”睡覺前,齊洛格躺進被子,喬宇石也跟著鑽了進來。


    “小東西,這有什麽不好的。你要明白,我們不是偷偷在來往,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要是我現在就娶你進門,也可以,是你讓我答應你,照顧程飛雪和阿欣的,是不是?”


    喬宇石當然也不願意這樣,他的經濟製裁已經初現效果,再不久,程大興就會低頭了。


    “是倒是這麽回事,不過呢......”


    “不過什麽?我睡你旁邊又不是要上你,雖然醫生說現在可以上了。我怕你身體受不了,我們還是再忍三個月吧。我這樣就是用體溫給你取暖,讓你睡的香,你就把我當特大號的暖水袋吧。”


    “可是,孤兒院的院長老師孩子們會怎麽看呀?”齊洛格還是不安心,總怕走到哪裏,別人都指著她的脊梁骨說她是不要臉的情 婦小三。


    事實上她的身份也的確尷尬,不了解實際情況的人會怎麽看她?既然不是名正言順的妻子,可不就是情 婦小三嗎?


    她是想不顧慮別人的眼光和他在一起,那也是僅限於在一起,可不能包括晚上睡在一個被子裏。


    “傻瓜,孩子們隻知道我是爸爸,你是媽媽。爸爸和媽媽本來就是一對,至於孤兒院裏的其他人,他們基本上都不跟外界接觸的。這些人隻知道我姓喬,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即使是知道,也不知道我娶了誰,沒有人知道你不是我妻子。別想那麽多了,再說了,我那個房間的被子也鋪在那兒,誰晚上還來查我們睡覺情況嗎?”


    沒有人知道就可以這樣了?齊洛格心裏還是不認可,可是聽聽門外的風。她是怕,何況都這麽晚了,難道他特意留下陪她,她還可以趕他走,讓他一個人睡嗎?


    “那我們,要清純一點,你不要亂來。”


    “好,聽你的,你就睡吧!”說著,摟她過來,強行地枕在他手臂上,伸手把燈關了。


    這裏沒什麽床頭燈,燈一關,房間裏瞬間就黑了,漆黑一片。


    如此的黑,齊洛格除了在被喬宇石關在黑屋子裏時是沒有經曆過的。


    她往喬宇石強壯的懷裏湊了湊,小聲說:“你知道嗎?這麽黑我有點害怕,還想起了被你關起來的事。你說你那時候怎麽那麽壞?我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把你踹地上去。”


    喬宇石輕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臉,說道:“壞嗎?壞你現在還躺在我懷裏。你要是舍得,你就把我踹地上去吧,我不反抗。”


    “我才不會舍不得呢!”齊洛格嬌聲說了一句,伸出小腳就踢他。


    哪兒算是踢啊,像撓癢癢似的。


    哎呦喂,把個喬宇石勾搭的,直想抓住她可愛的小腳丫子啃兩口。


    什麽也不說了,趁她不注意,在黑暗中精準地啄住了她的唇。


    她說讓他老實睡覺來著,跟她在一起睡,他哪兒老實得成?


    真老實了,還不被說是禽獸不如嗎?


    “嗯......唔......”她試圖譴責他不受規矩來著,叫了兩下就被他富有技巧的吻給征服了。


    回摟住他,兩人熱情無比地唇舌糾纏。她的丁香小舌偶爾大膽地勾動他的舌,兩人激動地狂吻著。


    他說了,他們還要再忍幾個月。所以她不怕他把自己給正法,就這麽肆無忌憚地挑 逗他,誰讓他原來那麽壞,總算輪到她報仇了。手放到她的肚子上,她不舒服的動了動。


    假如孩子活下來了,她還可以自豪地說那是生了孩子的勝利憑證。


    偏她沒有保護孩子,這就是她自己沒用


    “讓你嘴硬!”他歎了一聲,猛地含住了她的一片嘴唇的見證啊。


    孩子的問題,她始終是有愧於他的,這一碰觸,所有的負麵情緒也都來了。


    他的唇停在上麵,細細地吻著她的疤痕,口中說著:“傻瓜,這有什麽醜?在我心裏你就是最美的,不管這副皮囊變成了什麽樣,我看重的是你的心。何況,我身上也有傷疤啊,是不是你也要嫌棄我呢?”


    “你不一樣,你的傷疤是因為救我,是英勇的象征。我的,是我沒用,我沒有保護好孩子,我......”說起了她的傷心事,她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喬宇石忙從她毛衣裏退出來,和她平躺著,重新摟好她。


    “別難過了寶貝兒,是我不好,我想親親你的,沒想到反而惹的你難受。”


    “不怪你,是我自己,有時候還會想起那些事。我一想到孩子,我就感覺自己傻,自己沒用。好好的寶寶,就被我弄沒了。”照顧那群活潑的孩子,此時倒好像更讓她心裏難過,思念起自己的孩子來。


    “你是傻,是個傻妞。我教給你一個辦法,你就看開了。你這樣想,整個世界是個浩瀚的宇宙,每一樣事情都在不停息的運轉著。人和動植物一樣,有生老病死,這都是規律。至於生孩子就好像農民種糧食,有時候可以種的很好,但有時候就會被天氣,或者別的事情影響,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你說這能說明農民們,就是沒用嗎?傻姑娘,這世界有很多事,都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


    接受悲傷,盡管我也悲傷,然後我們再往前看。人生就是那麽短,高興也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看向陽光的那一麵,別看後麵的陰影,我們的孩子他不會希望你活在內疚當中。他在一個溫暖沒有紛爭的世界看著我們,他說他過的很好,要爸爸媽媽也要很好,很恩愛。”


    他的話溫柔極了,讓她湧起傷感的心重新恢複了寧靜。是啊,他們說好的,她不該總往那上頭想了。既然已經走出來了,就要往前看。再不想,要過的讓孩子安心才行。


    “我不碰你了,就老老實實地摟著你睡覺,好嗎?”他很溫柔,親了親她的額頭。


    “誰說不讓你碰了,不是怕你嫌棄嗎?”她很小聲,很小聲地說道。


    雖然他看不見她的臉,他還是能知道她此時臉一定很紅。


    “小東西,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碰你,你還很失望嗎?”他戲謔地問。


    好吧,小東西不舍得這麽早睡,他為什麽還要堅持君子呢?


    “才不是呢。”,咬住,輕輕地戲弄。


    唇舌之間再次發出了誘惑人的滋滋聲,濡濕的不僅僅是唇舌,還有彼此的心。


    這一次,他不會讓她有時間想什麽傷心事了。


    “小東西,等你好,看我不弄死你。”他在她耳邊,嘶啞著聲音說道。


    “別鬧了,睡吧......”她哼哼著。他又一次行將瘋狂,太折磨人了。


    “要不......”她咬了咬唇。想說,醫生都說行了,要不咱們就試一試?由於羞澀,她說不出口。


    “不行!”他果斷地說了一句,絕對不能拿她的健康開玩笑。


    “看來真不能和你這小東西一起睡覺,你太能勾人了,我早晚要被你害死。”


    “不許你瞎說,什麽死啊活的。”


    “哈哈,小東西還忌諱這個?”


    “當然忌諱了,這個字不準掛在嘴邊。”


    “好,聽你的。”他溫柔地承諾道。


    兩人又隨便找了些話題聊著,夜色漸深,沉沉睡去。


    第二天,喬宇石早早地起床,不忍叫齊洛格,就去了公司。


    沒到公司多久,程飛雪來了,這是她第一次來喬氏。


    林秘書也認識程飛雪,知道她是喬宇石的太太,沒通報就把她引到喬宇石辦公室。


    喬宇石猜測程飛雪來找他,定是因為最近他收購的公司與程氏針鋒相對的事。


    隻不知道是她自己要來找他,還是她奉父親的命來求和的。


    自從齊洛格流產,這法律上的夫妻二人,還是第一次見麵,喬宇石的態度相當冷淡。


    “坐吧,什麽事盡快說,我還有事。”


    林秘書一出辦公室,喬宇石就這麽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已經想好了,會跟阿欣分手。前段時間沒行動,是因為他受傷了,現在他好了,我就可以放心地和他分開了。”


    “這和我沒什麽關係吧?”喬宇石冷然問道。


    “有關係,我和阿欣分手了,我父親就不會為難我了。到時候他會同意我們離婚,你也就不用費那麽多力氣去對付程氏。”


    程飛雪雖然恨父親,卻也不想喬宇石為難她父親,他年紀大了,她擔心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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