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石還有一天能夠這樣對待她,她可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今天她還是來和別的男人結婚的,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拒絕了他的。他的深情和他的轉變,讓她從心底泛出一股強烈的幸福感。


    不過,她真要去嗎?好像還沒有想好。


    現在唯一的顧慮就是雪兒了,沒有阿欣的危險,她是真的想對他敞開心扉。


    “還不答應做我的女人?給你喬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啊,不是姨奶奶,是正房,法定的,不動心?”他調侃道。


    “我不要那樣的身份。”她輕聲說。


    不是她不在意名分,而是她不能讓自己對名分的追求導致程飛雪和阿欣危險。


    “那就是做我背後的女人?”倔強的小東西,他曾提過無數次的讓她給他生孩子,他讓她做姨奶奶,她都不肯的呀。


    是什麽讓她轉變這麽大,是因為他揚言要和程飛雪離婚?


    心頭不禁有些酸意,看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她的同性朋友高呢。


    “我可以跟你回去公寓,你必須得答應我不能和雪兒離婚。孩子的事暫時別和爺爺奶奶說吧,我怕他們這麽大年紀接受不了這麽突如其來的事。”


    “好,這些我可以答應你。”他承諾道。


    齊洛格的性子倔強,他好不容易才讓她答應做他的女人,他可不想非要離婚讓她生他的氣。


    “就是委屈你了,我要離婚,也都是為了你。怕你不見光,心裏不舒服。其實我又何嚐願意解除這個婚約呢,喬氏要補償很多,對董事會我是要交代的。再說,聯姻是我自己的決定,我這麽做的確是不守信用。要不是為了你和孩子,我真不會這麽做。小東西,這回可答應了做我的女人吧?”喬宇石自小被父親教育,誠信非常重要。


    他決定的事,板上釘釘,從沒有反悔過。


    真是為了這個搞不定的女人,連原則問題都改變了。


    “誰說做你的女人了?”她撅著小嘴,說道。


    “我隻是想找個安靜點的環境待產,左跑右跑都跑累了,跑哪兒都還是被你煩。”她口是心非的,就是不想明確地答應他的要求。


    誰叫他以前那麽可惡,為了留住她,還關他。


    不讓他吃點小苦,受點小罪,他複萌了怎麽辦?


    “沒有比我那兒更適合待產的了,我鞍前馬後的伺候著,行吧?還是孩子的親爹,經常做做胎教,對孩子也好。”他的語調再溫柔了幾倍,說出來的理由句句讓人心動。


    “到底要不要跟你在一起,我想好好想幾個月。一旦決定了,我就不想改變,你願意等嗎?”


    好嘛,說來說去,她提的條件都答應了,他卻成了待定男人啊。


    “願意啊,不過你不能再離開公寓,當然我也不會再鎖門禁錮你自由了。我有權住在自己的房子裏,自己主臥室的床上。”他討價還價道。


    “我住客房。”


    小東西,真要氣死他,不知道他多想摟著她睡覺是嗎?


    這話,他沒說,反正她答應睡在同一間房子裏,他要學習李嫂教給他的那一招,死纏爛打。


    晚上,就賴在她床上不走,看她怎麽辦。


    “回家再說!”他愉快地說道,瞥了一眼齊洛格身上穿的喜服。


    “真難看,完全沒有審美情趣。”這話也不知道是說齊洛格,還是說肖白羽。


    “等咱結婚的時候,我才不會讓你穿的這麽醜。我會讓你做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讓其他女人都羨慕死你。”


    齊洛格又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心裏甜甜的。


    兩人劍拔弩張的慣了,突然他成了模範男友,模範丈夫的角色,她還有點不適應,他倒入戲的快。


    ......


    程家的客廳裏,程大興來來回回地踱著步,肺都要氣炸了。


    不像話!喬宇石太不像話了,太不把他這個嶽父放在眼裏了。


    在他這個嶽父在場的情況下,公然對另一個女人訴衷情。一時的氣他忍了也就算了,結果那個女人還是個大肚子,這下雪兒的婚姻不是岌岌可危了?


    等那死丫頭回來,看他怎麽收拾她。


    正想著,接到命令的程飛雪已經趕了回來。


    “爸爸,發生了什麽事?”她一進客廳,就小心翼翼地看著父親的臉色問。


    “什麽事?丟人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丟了多大的人?你的好丈夫喬宇石,竟然跑到慕容博的婚禮上搶人去了。還說齊洛格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結婚這麽久就沒有一點動靜,還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一腔的怒氣,總算找到了發泄口,他對著女兒就是一頓咆哮。


    由於媒體沒報道,程飛雪還真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連今天就是齊洛格和慕容博的婚禮都不知道。


    既然爸爸都知道了,她索性就和爸爸攤牌。


    “她的確是懷了喬宇石的孩子,您也知道我和喬宇石是聯姻。我們沒有感情,也沒上過床,我當然懷不上他的孩子了。爸,喬宇石想解除婚約,我們就和他解除婚約吧。他是過錯方,不管您是想繼續生意,還是想徹底的斷開,對我們都隻有好處。”


    程飛雪試圖說服他,隻要阿欣沒有危險,她願意成全齊洛格和喬宇石的。


    “想辦法讓那個孩子消失!”程大興命令道。


    “不管你們是什麽聯姻不聯姻,你是他法定的妻子,你就有權利讓他不跟外麵的女人有往來。”


    “可是人家可以提出離婚的,最多是錢上受損失。爸,你知道我跟阿欣的感情,我不想去淌這趟渾水,我覺得沒必要,我隻想跟阿欣兩個人結婚過平淡的日子。”她就不明白了,他的父親從前都是為了她這個做女兒的著想。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女兒成了他換取利益的籌碼了?


    “想的美!你要是不把那孩子弄沒了,我就把阿欣弄沒了,你試試看吧。”父親狠狠地說,好像站在他麵前的是他生意上的死敵,而不是他的女兒。


    “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你一定要用阿欣來威脅我?您是恨他,還是恨我?阿欣在您身邊長大,處處尊重您,對您言聽計從。媽媽也喜歡他,為什麽您就不能成全我們?我是您的親女兒啊,您難道就不顧慮一下我的感受,我的幸福嗎?您要是為了利益,喬宇石是會賠款的,您到底要怎麽樣啊?”


    程飛雪說這些,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的心都碎了,從前父親對她多年的疼愛全部化為烏有,她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程大興看著女兒的憤怒,冷冷笑了一下。


    很多事情,壓在他心裏已經太多年了。沒說過,是因為那些事是他的恥辱,他不想提。


    要不是雪兒看上了阿欣,他怎麽會不讓自己的女兒幸福呢?


    “既然你要知道,我就告訴你。阿欣,我從他兩歲時就差點掐死他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是那混賬的兒子。”


    程飛雪安靜了下來,依然皺著眉,聽著父親的話。


    關於阿欣的身世,家裏沒有人提過,她曾經好奇地問過母親,母親隻說他是孤兒院領養來的孩子。


    “他那個該死的爹,曾是我的貼身跟班,我對他那麽好,他老婆生阿欣的時候難產死了,我讓你媽幫他照顧孩子,他卻惦記上了你媽媽。有一次,我親眼目睹他們......我恨死了他們,可是你已經出生了,我不能把你媽媽怎麽樣。我就想如果我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掐死他兒子,他出於愧疚,也是為了保護他兒子,自殺了。你媽媽尋死覓活的,非要把阿欣養大,畢竟阿欣是那該死男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


    “我想讓你有個完整的家,再說他都以死謝罪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就答應了你媽。這些年恨都消的差不多了,就是沒想到,他老子搶了我的女人。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竟打起了我女兒的主意。跟他死去的老子一樣,都這麽招人恨!”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程飛雪有些驚訝,好半天才能把這些事情消化掉。她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低聲道:“爸,事情都過去了。您說的對,他爸爸以死謝罪了,還不夠嗎?那都是你們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麽要為難我們呢?”


    “閉嘴!我告訴你,隻要你不保住和喬宇石的婚姻,我絕對要了那死小子的命。我這麽大年紀了,活夠了也賺夠了。殺了他,我死了也不虧。你越是求我,我就越要為難他,我就越早要他的命!”


    他覺醒了的恨,看似是對著阿欣,實則是對他自己的夫人。


    這麽多年來,他還是耿耿於懷。女兒的選擇讓他覺得雪兒身上有她母親年輕時候的影子,現在就連她也一起恨,一起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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