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他也會有想要親吻她的時候,她卻說不出為什麽,就是很本能地想拒絕。


    如果真是喬宇石強迫她,她完全反抗不了,還說的過去。


    這一次偏偏是她自己也有些沉醉,他說的沒錯,她是真的是有些想他的吧。


    齊洛格,你這樣太不自重,太下賤了,她在心裏把自己罵的體無完膚。


    “小東西,不準這樣咬自己的嘴。”他柔聲說著,伸出手,解救出被她蹂躪的她的唇瓣。


    指腹在上麵輕輕地摩挲,他直直地瞧著她的眼,認真地說道:“你是我的女人,被我親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用覺得羞愧。”


    清醒過後,她的小臉繃的嚴肅極了,扭頭躲開了他的手指。


    “不要這樣稱呼我,我更不是你的女人。我剛剛是......是太意外你沒死,也意外雪兒和阿欣。是你乘虛而入,請你以後自重,不要再騷擾我。”


    喬宇石長歎一聲,真拿這小東西沒辦法了。


    她要是不喜歡他,為什麽被他吻的七暈八素的找不著北?


    到底還在別扭什麽,雪兒不是他們之間的障礙,難道名分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名分他的確是暫時沒有辦法給他的,隻要三年,三年後他就可以讓她正式入主喬家。


    當然,還有些麻煩的事。爺爺奶奶都見過她了,說服他們可能真需要費很多功夫。


    為了她,他不管怎樣,也會讓她正式嫁到喬家的。


    隻是需要她等待,也是苦了她了。


    “齊洛格,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名分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正色道,說著又想去抓她的小手,卻被她閃避開了。


    “對不起,剛剛也許我給了你錯覺。畢竟我們曾經在一起兩年過,很多事情真的是有了習慣。”尤其是在身體上,好像被他接近,成了一種本能,但這一定跟愛情沒有關係。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有男朋友。你和雪兒,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在一起。即使是假的,既然你們沒有分開,那就是有你們的理由。她曾和我說過,她也有無奈之處,我相信她。這樣很好,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她的表情再次恢複到冷漠疏離的狀態,是她恍惚間忘了他曾是怎樣傷害她的。


    一時的迷失還在她自己可以原諒自己的範圍內,但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真的跟一個那樣不信任自己的人在一起。


    她的話讓他的心像上次被刀子捅傷一樣難受,他帶她來看了,她知道他和雪兒沒有半點關係,為什麽還是不接受他。


    到底要他怎樣做,這倔強的小女人才會回到他身邊,讓他疼,讓他寵?


    “別這麽快拒絕我,你再考慮考慮。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又喜歡我,為什麽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呢?”他傷感地看著她,再次爭取道。


    “因為我已經答應了他,他是我男朋友。今天我已經對不起他了,以後真的請你別再來找我。不是你說的嗎?如果今天帶我見個人,我還是不改變我的想法,你就放我走。你是堂堂的喬氏總裁,不會說話不算數的,對嗎?”


    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幹什麽要給她做這樣的承諾?


    可是承諾做了,要反悔是不可能的,他隻有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他了。


    他是那麽不甘心,她要是不喜歡他也就算了,偏偏她是喜歡他的。


    “好吧,我放手,希望你也不要後悔。”他狠了狠心,咬牙切齒地說。


    他敢斷定,她一定會後悔的,她一定會發現肖白羽沒有他適合她。


    她的骨子裏是有野性的,她需要有男人征服她。肖白羽也許是溫柔的,說不定對她也百依百順,可她真的會滿足嗎?


    他覺得她不會滿足,她會覺得沒有味道,生活就像是一杯水。


    “我不會!”她堅定地說完,就想打開車門下車。


    “我送你回去!”他淡淡地說,這語氣卻是不容她拒絕的。


    她心內歎息了一聲,忽然發現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迫不及待地要離開他。


    這個剛死而複生的人,她真的隻是見一麵就再也不見了嗎?


    他們就再沒有交集了,就真的永遠都沒有理由說說話,沒有理由坐在同一輛車裏了?


    如果當時他真的死了呢?她每次想到他死了,想到他緊緊閉著的雙眼,她心裏就堵的難受。


    他活了,其實她是高興的。她希望他好好活著,快樂的活著。她即使是不愛他,也要他幸福。


    她的手已經放在了車門上,又拿了回來。


    他發動車子,很慢很慢地滑行出去。


    這條路,他希望漫長無比,漫長到沒有盡頭。


    她不說話,他曾經對她的好又一次的湧上腦海。


    也許是因為她是他第一個女人嗎?所以他不會取悅女人,他做的事情總是隔靴搔癢,沒辦法讓她高興。


    但他做了,他並不是沒有對她好的時候。


    還有,他曾經就那麽義無反顧地撲到了她身上,讓她毫發無損。


    不由自主地有些傷感,為了再見不到這個人。


    她很想歎息一聲,可她不能歎息,不能讓他覺察出她似乎有些舍不得他。


    喬宇石心中更傷感和無奈,彼此無言,車內是漫無邊際的靜默。


    靜默讓兩個人感覺很壓抑,偏這壓抑又無從釋放。


    過了很久,還是齊洛格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身體全好了嗎?”她輕聲問。


    “你關心嗎?”他眼睛看著前方,這句話問的很傷感,也好像有幾分委屈。


    “我......”我當然關心,你是為了我受的傷,我又不是沒心的人怎麽能不關心?


    她想了想,話終是沒有出口。


    “隻要死不了就行,就算死了,也是我活該,誰讓我不知道珍惜。”他說道,讓她又是一陣心酸。


    其實他也是孤單的是嗎?她以為他有妻子有孩子陪伴,會很幸福,他卻什麽都沒有。


    他是那麽可惡,壞的變態,他本來就該孤單,她為什麽一想到他是孤單的就會難受。


    齊洛格,你是同情心泛濫了吧?


    忘記他傷害你的時候,眼睛也不眨一下,你怎麽哭,怎麽哀求,他為你心軟了嗎?


    好像隻有去想他可恨的時候,她才能讓自己的心不糾結的那樣難過。


    時間過的很慢,又過的很快,一路還是過去了。


    到了齊洛格家外麵,車停了,齊洛格伸出右手想打開車門,喬宇石卻忽然抓住她的左手,說道:“如果後悔了,隨時來找我,我等你。”


    齊洛格怔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回頭看向他的臉,不敢相信這話真是不可一世的喬宇石說的。


    他是多麽驕傲,多麽強勢的男人。在他的字典裏永遠都隻有,你是我的女人,這樣霸道的詞句。


    他真的改變了?是為了她,收斂了他自己?


    她是不想被他感動,可她發現自己還是感動了。


    喬宇石也苦笑了一下,自嘲道:“你看你,多厲害,把我變成你的備胎了。還是不知道到底用得上用不上的備胎。”


    半天齊洛格才從奇怪的情緒中恢複理智,她表情認真地說道:“不需要,我不會有後悔的一天。你回去吧,再見!”這聲再見說的極輕,好像連她自己都聽的不是很真切。


    這是喬宇石能做能說的極限了,她不讓他做候補,他還能再低三下四地求她嗎?


    不會,他就算是自己痛苦死,也不能再低頭。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放棄自己的尊嚴,麵子,對她說這樣的話,她卻完全不為所動,他真是恨!


    她沒有遲疑,打開車門下車,關好門,背對著他,邁出了堅定的步伐。


    他不再看她,眉頭微皺,發動車子離開。


    是你自己不要這個機會的,也是我們沒有緣分。


    人生有聚就有散,喬宇石你應該看開一些。


    從前她是你唯一的女人,此後你還可以有很多女人。


    不就是女人嗎?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隻要你想要,你可以夜夜做新郎的。


    隻要關了燈,閉上眼,每一個都可以是齊洛格,她有什麽了不起?


    喬宇石氣狠狠的想到這裏,決定立即報複那個該死的女人。給林秘書打了個電話,語氣是非常非常冷的。


    “喬總,您有什麽吩咐?”


    “晚上給我找一個女人,送到我們喬氏在歸元路的酒店的總統套房。記著,在你能努力的範圍內,找你認為最漂亮的。”


    “喬總......您確定嗎?”林秘書不敢相信地問,做他的秘書也好幾年的時間了,這種事還真沒辦過。


    “怎麽?我說過的事還有不確定的嗎?”他不悅地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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