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嚴在樓上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穆媛的影子,便想著給她打電話,誰知道,一直都是空號。


    聞言,席老爺子挑眉,看了一旁的席景嚴一眼,眸光淡淡的,說道:“你看不好人,我哪知道?”


    聽到這話,席景嚴蹙了蹙眉。


    他的眸光在坐在餐桌前的席老爺子身上定了定,眸光有些幽深。


    眸光掃也沒有掃過那邊的席冕,便徑自轉身去了一邊。


    席冕看了席景嚴的背影一眼,隨即看了身邊的老爺子一眼,蹙了蹙眉,問道:“爸,穆媛呢?”


    聞言,席老爺子拿起勺子喝了口粥,淡淡瞥了他一眼,問道:“找穆媛做什麽?”


    “您...”席冕頓時一噎,隨即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說道:“大清早的看不到人,我問問還不行?這不是那小子那找人呢嗎?”


    說罷,看向了緩緩走出去的席景嚴。


    見此,席老爺子白了席冕一眼,什麽話也沒說。


    席冕見老爺子什麽也不想說的樣子,抿了抿唇,便不再自找沒趣。


    .......


    席景嚴走了出來,徑直找到了席家的司機。


    “張叔,穆媛呢?”


    “穆小姐?”張叔愣了一下。


    原本正在擦車的手一頓,隨即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席景嚴,眸光閃了閃,說道:“景嚴少爺...我這..我也剛起啊,我也不知道....”


    聞言,席景嚴眸子眯了眯,就靠在一邊,不語。


    見此,張叔壓下了眼底的那一抹不自然,問道:“怎麽了?穆媛小姐不在屋裏嗎?”


    席景嚴什麽也不說,蹙了蹙眉。


    心裏有些煩躁,早上看到爺爺的那個樣子,就知道老爺子肯定是知道,但是為什麽不說?


    穆媛呢?


    手機怎麽會是空號?


    明明昨晚還給他打電話....


    想到此,席景嚴的眸子眯了眯,轉眸看向了一旁的張叔,問道:“張數,您確定不知道穆媛哪去了?”


    聞言,張叔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景嚴少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席景嚴眸子一厲,說道:“張叔,這車昨天沒用吧,您大清早擦什麽車?”


    “我...這車好,我得長擦擦,你還不知道,老爺子愛幹淨嘛。”張叔說道。


    席景嚴挑眉,眸光看不出什麽情緒,問道:“那車軲轆上,哪那麽多泥?”


    “這....”


    張叔頓時一噎,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席景嚴卻沒有再聽,徑直轉身出去了。


    他快步走到了飯桌旁邊,隻見席冕還坐在餐桌旁吃飯。


    頓時齊不一出來。


    強壓著心底的煩躁,看著老爺子問道:“爺爺,您把穆媛弄哪兒去了?”


    聞言,席老爺子抬頭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一個老頭子能把她弄哪兒去?”


    “張叔昨晚上出去了?您讓張叔把她弄哪兒去了?我就一晚上不在,這人能失蹤了?”


    席景嚴心底煩躁的厲害。


    聞言,席老爺子還沒有說什麽。


    席冕本一直在旁邊聽著,此時聽到席景嚴這麽說,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說道:“怎麽和你爺爺說話呢!”


    雖然是嗬斥的,但是此時席景嚴是一點也聽不進去了。


    席景嚴看向了席冕,眸光有些冷。


    說道:“我現在是在好好和我爺爺說話。”


    “你...你這是什麽態度!”席冕本也有些心煩,見此,不由得猛地拍了下桌子,喝斥出聲。


    聞言,席景嚴卻好似一點也不在乎似的,說道:“我陪你去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回來之後,穆媛還丟了!”


    說罷,席景嚴頭也不回的徑直上樓了。


    席景嚴其實這怨氣,也算是堆積了一個晚上的了。


    不然,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這麽和席冕說話的。


    “這個孽子!”席冕看了席景嚴的背影一眼,重重的將碗筷放下了。


    聞言,席老爺子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說道:“這臭脾氣和你一樣。”


    ......


    席景嚴徑直上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入目所及好似沒有什麽變化。


    但是細看就能發現,其實穆媛的東西也都收拾出去了。


    她從s市帶來的衣物用品,都帶走了。


    見此,席景嚴氣惱的踢了下門。


    走到床邊,撥通了電話,說道:“給我查查穆媛,從昨晚到今晚,出城的進出口都給我查查,還有出北城的飛機航班,都給我查!”


    “是....”


    席景嚴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不知過了多久,席景嚴便敲開了席老爺子房間的門。


    “進。”席老爺子的聲音淡淡的。


    轉頭,就看到席景嚴站在門口,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說道:“楞在門口幹嘛,進來啊。”


    席景嚴忙不迭的進來,走到席老爺子身邊,說道:“爺爺,您跟我說說,為什麽我這剛出去一晚上,回來這穆媛就失蹤了啊。”


    聞言,席老爺子瞥了他一眼。


    席景嚴忙不迭的哄道:“爺爺,這要是判死刑也得有個名頭是不是?”


    “我哪知道,我一覺睡到大天亮,誰知道穆媛怎麽就失蹤了的?”席老爺子說道。


    “爺爺。”席景嚴都要急死了。


    明知道老爺子是故意的,偏偏就說不出什麽來。


    “叫我祖宗都沒用,這人又不是我弄丟的,你不說你怎麽得罪人家了。”席老爺子看了席景嚴一眼,就差拿拐杖打他了。


    “祖宗!”席景嚴張口便叫道。


    席老爺子正拿起杯子,正要喝水,聞言,頓時一嗆,差點把手中的杯子給摔著。


    “你這個臭小子,混蛋玩意兒,你還真叫祖宗,就那麽盼著我進祖墳呢!”


    席老爺子一瞪眼,作勢要打他。


    “這不是您叫我叫的嘛,我這一晚上不在,我哪知道怎麽得罪穆媛了。”席景嚴蹙眉說道。


    “那我也不知道穆媛哪兒去了。”席老爺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說罷,便繞過他走到一邊。


    同時,還說道:“想要人,就自己找去。”


    說完,似是不想和他多說什麽,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見此,席景嚴抿了抿唇。


    ......


    三天後,滿園,酒店內。


    當晚,穆媛照顧著李琳琳吃完藥,睡下之後,便徑自關燈出去了。


    有些百無聊賴的走在滿園的景區街邊。


    夜景很是漂亮,身邊不時的有年輕的小情侶走過,穆媛一個人,相比起來,顯得單調多了。


    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穆媛接通了,便叫道:“爺爺。”


    “難為你了丫頭,怎麽樣?沒什麽事吧?”


    “您都給我找了兩個保鏢了,我能有什麽事。”穆媛笑了笑,看了眼不遠處跟著的兩個保鏢,無奈的笑了笑。


    “那是當然的,女孩子在外麵,自然是不安全的,何況,還是我席家以後的兒媳婦。”


    席老爺子說道。


    穆媛笑笑,猶豫了一下,不由得說道:“景嚴呢?”


    “他啊....”席老爺子哼了一聲,說道:“不用管他,這兩天,他有點忙,讓他忙去。”


    “爺爺,您是不是沒給他我的電話...”穆媛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是啊...沒給,晾他幾天。”席老爺子說道。


    穆媛不由得抿了抿唇,無奈說道:“爺爺,您開始可不是這麽說的....”


    “沒事,他就是不知道你在哪,別給他打電話啊,我有安排。”席老爺子說道。


    聞言,穆媛愣了一下。


    “小媛,這小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那臭脾氣,不管管,他就不知道厲害,還敢跟女人去酒店,這就是跟他爸學不到好。”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穆媛抿了下唇,說道:“那好,那先讓他工作吧。”


    穆媛沒有多想。


    席老爺子電話剛掛斷之後。


    席老爺子走了出來,看了眼外麵亮著的書房,一雙古井般的眸子深深。


    其實,這幾天,不光是席景嚴急。


    席冕比他還急。


    眼看著就要急著動工了,這次,不光是上次的一些要送出去的酒被扣下了,就連一些建材都被扣下了。


    他能不急嗎!


    北城和s市,沒少跑,但是也沒少吃閉門羹。


    不用說也知道是因為誰,出了他家的老爺子,誰也沒有這個能拿你。


    與此同時,s市,蕭家老宅。


    席景嚴看著坐在一邊的蕭逸。


    蕭老夫人早就已經上樓睡覺去了。


    此時,留在客廳的,就隻有蕭逸和蕭晨。


    席景嚴坐在沙發上,茶水都已經喝了三杯了。


    見此,傭人正要給席景嚴再倒上的時候,蕭晨不由得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還喝啊,你也不怕晚上尿急!”


    聞言,席景嚴臉色淡淡的,說道:“蕭家還差我一個洗手間?”


    蕭晨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蕭逸不由得攔了下來。


    看了席景嚴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連續三天晚上往這裏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小媛在哪,我也急啊。”


    “你急?”席景嚴臉上掛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蕭逸挑眉。


    見此,蕭晨白了席景嚴一眼,不由得嘟囔說道:“這會兒知道急了,早你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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