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歌的心髒從未跳的如此厲害。


    撲通,撲通。


    她慌亂的想要去捂住心口,卻發現那裏早已經有一隻溫暖的手。


    吃醋。


    她想,她能夠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但是卻也有些模糊。


    確切的說,是不敢去深想。


    因為從未有誰明明白白的對她說過這兩個字。


    尤其對方,還是她動了心的人。


    “我……”


    溫佳歌動了動唇,喉嚨竟有些幹澀。


    呂楚燃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溫柔的說,“不急,先聽我說完。”


    他緊緊的抱著溫佳歌,手一直放在她的胸口處,那樣為他而跳動的心髒,讓他高興,也心安。


    “我比你大了幾歲,之前也跟幾個女人交往過,但我認為那並不是戀愛,可不管怎麽說,論感情這方麵,我該比你成熟的才是,但是那天,看你和一個男生那麽親密,我覺得我所有的理智都沒了,所以,晚上在酒吧裏,才會那麽幼稚的拉著一個陌生的女人演一出戲。”


    溫佳歌緩慢的眨了眨眼。


    他隻是在演戲。


    “不對啊,”她忽然想到,“你怎麽會預測到我會去墨夜酒吧呢?”


    呂楚燃歎氣,“當然是碰運氣,你沒來之前,我可是一直在喝悶酒的,都沒碰她。”


    溫佳歌突然就開心起來。


    像是連綿了好久的陰雨天放了晴。


    呂楚燃看她輕抿紅唇,低眸淺笑的樣子,心裏柔軟,“小金主,你能告訴我,那天下午和你在一起的男生是誰嗎?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雖然已經從薄寒初那裏得到了答案,但是呂楚燃還是想聽小金主親自告訴他。


    溫佳歌愣了愣,“你是說小宸子嗎?他是我的哥們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


    她解釋的很清楚,呂楚燃唇角輕揚。


    小金主雖然總是清冷的模樣,可是她的內心裏卻有一片溫柔絢麗的花海。


    而且他發現,小金主有時也是呆呆的,很可愛。


    呂楚燃很驕傲的想,這也許是因為小金主把他當做自己人吧。


    忍不住輕輕的捏著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總是能給溫佳歌帶來心動的感覺,很舒服,也很享受。


    溫佳歌安安靜靜的任他吻著,在他想要深入的時候,還乖乖的微微張開了口。


    呂楚燃越吻越覺得,他好像陷進去了。


    一吻畢後,溫佳歌輕輕的喘著,抓著他的手低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學校專業的?還出現的那麽剛剛好?”


    呂楚燃快速的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把他和薄寒初的關係說明一下。


    隱瞞身份已經是無奈之舉了,若可以的話,他不想和小金主之間有太多的誤會。


    “薄寒初,我和他是朋友。”


    溫佳歌愣住,她沒想到她和阿燃之間的聯係居然是薄寒初。


    “你不理我的這段時間,我過得不好,喝多了就去他那裏住了,然後還碰到了雷家大小姐。”


    這回不必阿燃多說,溫佳歌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那好吧……”


    她都不知道等見到心寶的時候,是該打她一頓好,還是抱她一下好了。


    溫佳歌回頭看了看阿燃帥氣的臉。糾結了一下,唔,還是抱抱她吧。


    “小金主,我對你的事情已經很了解了,你……有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呂楚燃撫摸著她身上白嫩的肌膚,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其實,他有點兒緊張。


    心裏不想對她說謊,但是一旦小金主問了,他就不可避免的得去用一些謊話圓。


    那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溫佳歌很聰明的聽出阿燃的聲音裏攜了一抹緊繃。


    “我沒有什麽想問的,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主動告訴我。”


    她現在什麽都不願意多想,能這麽跟阿燃在一起,她就已經覺得很好了。


    呂楚燃怔住,心裏驀地翻滾了海浪,眼睛也熱了起來。


    他不知該說些什麽,扳過小金主的身體再次的壓了上去。


    “還來?”


    “嗯,想愛死你。”


    有些時候,話說不出口,做反而更能表達他的心情。


    ……


    第二天,晴光瀲灩。


    溫佳歌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阿燃的懷裏,心裏一暖,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身體的酸痛。


    微微一動,骨頭就像是被拆過後重新組裝了似的,忍不住小聲嚶嚀。


    呂楚燃在昨晚結束後抱著昏昏欲睡的小金主去洗了澡,又叫來服務員換了床單,又含笑看了小金主好一會兒,才慢慢睡去,所以聽到她的聲音後才清醒了過來。


    “小金主,早安。”呂楚燃俊朗的笑,捧著她的臉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吻。


    溫佳歌清雅的小臉一紅,小聲說了一句,“早安。”


    “你為什麽還叫我小金主?”


    呂楚燃笑道,“那我叫你什麽?”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嗎?”心寶那家夥肯定連她三圍都告訴阿燃了。


    想到這兒,溫佳歌用被子往上拉了拉,遮擋住自己的胸口。


    可隨後又覺得有點兒傻,他們倆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再擋不是多此一舉麽。


    溫佳歌又往下扯了扯被子,露出美麗的風光。


    呂楚燃憋了半天實在沒忍住,趴在床上爆笑。


    溫佳歌也意識到自己何其的傻氣,小臉通紅,氣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她也沒用多少力氣,不疼,很癢,也讓呂楚燃的小腹一緊。


    感覺到身體的明顯變化,呂楚燃無語望天,這麽下去,他會不會精盡人亡啊?


    溫佳歌看他表情怔愣,以為自己咬疼了,心裏一慌,忙湊去上吹了吹。


    呂楚燃眸色暗了下來,“吹沒有用的,得舔一下。”


    溫佳歌隻當他是真疼了,腦袋裏也沒轉彎,直接聽話的就湊到他胳膊上輕輕的舔了一下。


    呂楚燃覺得他身體某一根神經啪的一聲就斷了。


    溫佳歌突然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裏,腿上又有什麽東西在頂著她,立刻手忙腳亂的掙紮,“不行,不能再來了,你也要顧一顧自己的身體啊,真當自己鐵打的呢。”


    呂楚燃還以為她是受不了他做的太勤,沒想到顧念的卻是他。


    失笑的同時心裏柔軟的不可思議。


    “好,今天先不做了,來日方長。”呂楚燃含著她的唇說。


    溫佳歌眼睛濕漉漉的瞪了他一眼,坐了起來要下床去洗澡。


    但是她兩腿發軟打顫,雙腳剛一接觸到地麵就差點兒坐到地上。


    呂楚燃眼疾手快的撲過來抱住她。


    “洗澡呀?當然是我伺候小金主啦。”他沒皮沒臉的說。


    但是沒皮沒臉這種詞語也分用在誰的身上,當一個非常俊朗帥氣的男人這樣對你說,又溫柔把你公主抱起的時候,你就會覺得怦然心動。


    溫佳歌就是如此。


    等洗過澡,倆人又吃過早飯後,忽然覺得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呂楚燃和溫佳歌都是不想剛確定完彼此的心意這麽快就分開的,但是一旦出去難免會碰到熟識自己的人,到時會很麻煩。


    於是,他們坐在酒店裏,沉默的對視,也不能脫了衣服繼續做吧。


    正在這時,溫佳歌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她從昨天和阿燃在一起之後,為了不被打擾就把手機關了靜音,這時拿起來一看,上麵大概有30多個未接電話還有多條未讀短信。


    溫佳歌粗略的翻了一下,多數都是她媽媽打來的,少數幾個是她爸爸打開的,中間夾雜著心寶的信息。


    她依次點開心寶的三條信息。


    【學校的事我聽說啦,那對兒狗男女交給我,你和你的床伴兒好好度春宵哈。】


    【不回我……該不會在忙吧?話說,你們現在第幾次了?】


    【鴿子,你爸媽都找你,我給你搪塞過去了,但是貌似這次伯父伯母都不好騙啊,你盡快回我電話啊。】


    溫佳歌皺了皺眉,捏緊了手機,雖然不願意,但是她這個時候她不得不回家一趟。


    爸爸那裏還好說,媽媽那兒,卻是個麻煩。


    “阿燃,”她不知道他的真名,所以仍舊叫他這個名字,“我得回家了。”


    呂楚燃有點兒失望,但是一想,也知道小金主家裏的特殊,於是點點頭,“我送你回去。”


    溫佳歌一愣,躊躇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我自己回去,沒事的,等我到家跟你聯係。”


    呂楚燃委屈了,“那你把你送我的那部手機還給我。”


    溫佳歌忍不住笑了,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來手機遞給他,“下次你生氣的時候會不會還把它丟了啊?”


    呂楚燃雙手接過手機,堅定的說,“手機在我在,手機……”


    溫佳歌堵住他的嘴。


    嗯,用她的唇。


    ……


    溫佳歌以為媽媽肯定會生氣,但是沒想到後果會那麽嚴重。


    她剛一進門,還沒等換完拖鞋,溫母就快步的走了過來狠狠的打了她一個耳光。


    溫佳歌呆住了。


    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媽媽,連臉上的疼痛都忘了顧。


    溫母氣的渾身顫抖,愈發的麵無表情,她看著溫佳歌眼睛裏慢慢浮起的叛逆,咬牙,伸手又想一個耳光扇過去。


    而這一次,卻被半路擋過來的手給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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