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溫佳歌做好了被撕裂那一刻的準備,但是那一瞬間真的來臨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蒼白了臉,隻不過性子使然,哪怕痛的全身緊繃,也沒有哼一聲。


    呂楚燃也並不好受,他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緊致銷魂,卡在那裏,不能往前挪動絲毫。


    溫佳歌緊閉著雙眼,眼睫毛在不停的顫抖著,呂楚燃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雙眼,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最後落在她沒有血色的薄唇上。


    許是他的動作在昭顯著無以言語的珍惜和疼愛,溫佳歌慢慢的放鬆下來,呂楚燃等她能夠真正的接納自己時候,終於抑製不住身體裏咆哮叫囂的野獸,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腦海裏僅剩下的唯一念頭就是,把她變成他的。


    這一夜,誰主沉浮,天已大亮,方興未艾。


    最後,溫佳歌昏昏沉沉的睡去,覺得身體裏的每一塊兒骨頭都已經不是自己的。


    呂楚燃緊緊的抱著她,腦袋埋在她的頸側,也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當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驚醒的時候,懷裏的人還在睡夢中,呂楚燃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次不是放任他一個人從床上醒來。


    他調整了一會兒,也沒什麽睡意了,不由得打量起小金主來。


    她清醒的時候,那雙眼眸總是泛著清冷的光芒,不容任何人近身的高冷,但是這無法阻擋她全身散發的魅力。


    他不知道別人看小金主時是什麽感受,反正他每次見到小金主,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她弄哭。


    至於弄哭的方式,相信不用他細說,大家也都能懂。


    可是,他昨晚都已經那麽努力了,小金主看樣子也是承受不住他的掠奪的,但是她依舊很堅強的一滴眼淚都沒掉。


    相反,在街上,她卻落了一滴淚。


    像是硫酸一樣腐蝕了他的心。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心會疼的那麽厲害。


    但是他說不清楚,那猝不及防的疼到底是因為什麽。


    他這人其實也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但是很久以後,他無比的痛悔這一晚沒有仔細認真的去想。


    那疼,是不是因為愛。


    如果他肯動動腦,那麽一切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


    可是,人生最大的悲劇可能就是如果兩個字。


    溫佳歌在他的懷裏無意識的動了動身子,但是傳來的酸痛卻讓她忍不住的皺眉,嚶嚀了一聲,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呂楚燃見她醒來,連忙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笑容愈發的燦爛,“小金主,早安。”


    溫佳歌看清了眼前英俊帥氣的麵容時,腦海裏不禁想起昨晚整夜的瘋狂。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除卻一開始的不適應,後來,她也嚐到了這種事情帶來的樂趣。


    那麽這麽說,她的病,是不是治好了?


    呂楚燃看她低垂著眸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麽,輕聲問道,“小金主,你……”


    他還沒說完,溫佳歌就微啞著嗓音打斷他,“我的病看來沒什麽問題了,我會一次性支付你十萬塊,以後我們……”


    溫佳歌餘下的話突然都哽在了喉嚨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忽然覺得呂楚燃的表情很可怕。


    呂楚燃倒是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樣的狀態,他覺得他聽了溫佳歌的話一直是在笑的。


    但是不明白她怎麽說著說著就不說了。


    “嗯?”呂楚燃笑了笑,那森冷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怎麽不繼續說了,給我十萬塊,以後怎麽樣?老死不相往來嗎?也對啊,我不過是你包養的一個窮學生,目的就是治好你性冷淡的病,等你病一好,我就得拿著你賞賜給我的錢痛快麻溜兒的滾蛋,別耽誤你正常的談戀愛是吧?”


    溫佳歌緩緩的眨了眨眼,沒說什麽。


    也沒什麽好說的。


    畢竟,他說的都對。


    想起在墨夜酒吧裏,他被一個女人騎在腰上亂吻的情景,溫佳歌的聲音冷了下來,“難道不是嗎?其實我也是為你著想,以免耽誤你找下家,你這樣的技術,會有很多女人拚了命的往你身上砸錢,換來跟你一夜春宵。”


    呂楚燃覺得,他的理智都快被燒沒了。


    他深深的認為自己太偉大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能笑的越來越開懷。


    “行,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你的病還沒有完全治愈,所以,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不能對不起你給我的包養費!”


    話落,他翻身壓在溫佳歌身上,不顧她驚訝的睜大的雙眸,狠狠的占有。


    被他疼愛了幾次的身體對他格外的敏感,溫佳歌死咬著唇瓣,不想狼狽的叫出聲音。


    偏偏這一刻的呂楚燃像是惡魔,他的目的很純粹,也很明確,就是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他的印記,讓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


    窗外,陰雨綿綿。


    講台上的教授在講著無聊的哲學,溫佳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被雨水洗刷後朦朧的玻璃,冷豔的小臉上一丁點兒表情都沒有。


    但是眼底深處,卻有那麽一抹不易覺察的落寞。


    從那天和阿燃分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她的性格向來是清冷的,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想和他憋著勁。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欺負了她之後,她強挺著疲倦至極的身子撥了前台的電話,讓服務員送來一盒藥。


    毓婷。


    這其實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要求。


    但是當她掛斷電話後,她很清楚的聽到了阿燃冷冷的笑聲。


    然後,他從地上撿起衣服,快速的穿上後直接打開門就離開了。


    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也沒有拿走那張銀行卡,和她送給他的那部手機。


    好像他們之前,一切能夠聯係的媒介都斷了。


    哦,她知道他是醫大的。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原本就是金錢和利益的關係,他陪她上床,她給他支付酬勞,何必扯上可笑的感情。


    再說,就算她真的認清楚自己的內心,確實喜歡上了他,又如何,她就能保證他對她也是一樣的心思嗎?


    如果是,所謂的愛情能夠走多遠?到最後還不是彼此折磨,慘淡收場,就像她的父母一樣。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


    溫佳歌趴在桌子上,不願再繼續往下想。


    下課後,等所有同學都走了,溫佳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拎著根本就沒有打開過的包往出走。


    還沒等走出教學樓,就被一個人攔住了路。


    溫佳歌不耐的皺眉,冷眼看著麵前個子不高,長相相對來說還算秀氣,但是卻一臉怒意的女生。


    “溫佳歌!”對方確實來者不善,她鄙夷的瞪著眼睛,冷哼一聲道,“你能不能要點兒臉,不要再纏著林嶽。”


    林嶽兩個字讓溫佳歌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女生,應該就是林嶽後來劈腿的學妹,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常甜甜。


    溫佳歌突然覺得一想到她的名字就有點兒膩,再從她嘴裏聽到林嶽的名字,又有點兒惡心。


    所以,她現在是又膩又惡心。


    林嶽對她已經是毫不相幹的路人,常甜甜也不在她願意搭理的範圍之內。


    對於這一類人,溫佳歌的政策就是把他們都當成蛤蟆。


    聽蛤蟆叫喚,難道就不過河了?


    溫佳歌直接繞過她要離開。


    常甜甜一看自己被無視了,更氣不打一處來,繼續不屈不撓的擋在她麵前,那架勢大有你敢走就從我身體上踏過去的意思。


    溫佳歌的耐心已經破表。


    她皺眉目測了一下,站在她這個角度一腳踢過去能把她踢多遠。


    最好直接踹到教學樓外麵,讓雨好好淋淋她,反正看起來她的腦子也進了不少的水。


    常甜甜繼續冷笑道,“林嶽都已經跟你分手了,你怎麽那麽不值錢啊,死纏爛打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有意思嗎?”


    “你喜歡林嶽什麽?”溫佳歌忽然有點兒不明白。


    林嶽也就長的還可以,怎麽就讓常甜甜這麽維護,跟耗子護著偷來的油似的。


    常甜甜驕傲一笑,“林學長哪裏都好。”


    “尤其是床上的能力嗎?”溫佳歌實在想不到林嶽有什麽優點,所以隻能挑她沒試過的猜。


    常甜甜沒想到她居然這麽直言不諱的就說出這樣的話,但隻噎了一瞬,就立刻承認了,“對,林學長特別勇猛。”


    溫佳歌不恥下問,“一次一個小時嗎?”


    “你管得著嗎?”常甜甜氣急敗壞的吼道。


    溫佳歌點點頭,看來不到一個小時。


    阿燃可是能變著花樣的一次不止一個小時,還能連續好幾次呢。


    這麽看來,林嶽也不過如此。


    “那他又喜歡你什麽呢?你床上的能力也好嗎?”溫佳歌的視線在常甜甜的身上粗略的打量了一下。


    胸還不小,但是腿不夠長,腰上還有點兒贅肉。


    常甜甜嗬嗬笑道,“對啊,林學長說了,就是紅富士,甜的他恨不得死在我身上。”


    溫佳歌覺得她好像吞了一隻蒼蠅。


    以後讓她怎麽正麵紅富士蘋果?


    她想知道的都得到答案了,就更沒有和常甜甜糾纏下去的必要。


    這回,徹底的一把推開她走進了雨幕中。


    常甜甜哪裏是自小練過跆拳道的溫佳歌的對手,直接被她推倒在地上。


    她生氣的不得了,正要追上去破口大罵,忽然就發現門口停著一輛豪車,從駕駛位走下來一上了些許年歲,卻氣宇軒昂的男人。


    那男人打著雨傘走到溫佳歌麵前為她遮擋了風雨,然後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到車裏。


    常甜甜連忙拿出手機拍下了幾張照片,笑容猙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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