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男人懶懶的阻擋住了薄心慈貼上來的身體。


    “別的,別勉強,我這人最不喜歡勉強女人了。”


    薄心慈恨得不行的在心裏冷笑,說的這麽大義凜然,她哪一次不是被他強迫。


    可是,事已至此,除了他,她別無選擇。


    “是我自願的。”薄心慈柔柔的笑了笑,伸出手順著他的衣服裏探進去煽風點火。


    “所以啊,我說你比雷心寶賤多了。”男人湊近她,大手使勁的捏著她的肩膀。


    薄心慈吃痛,但還是低微了聲音,“能不能不把我和那個女人相提並論……”


    男人倒吸一口氣,“你這賤樣,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說完,他就把薄心慈壓在了床上。


    ……


    薄心慈經曆了一番折磨之後,躺在床上,已經沒什麽力氣。


    男人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的捏著她的下巴,“其實你沒必要跟我委曲求全啊,你爸不是被弄出來了嗎?以他的勢力,你仰仗他不更心安理得一些。”


    他不提薄儉還好,一提到薄儉,薄心慈眼睛裏的怒火都快把她所有的理智焚毀。


    她找了幾年的父親,原來一直被薄寒初藏在安城,當她終於見到爸爸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薄寒初會這麽心狠手辣。


    爸爸的身上已經看不出從前的威嚴,隻有那雙像鷹一般的眼睛還在冒著嗜血的光芒。


    從那裏逃出來之後,她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包括雷心寶炸死的消息,爸爸沉默了一天,然後讓她聯係了一個女人,就帶著那女人再次的消失了。


    她知道,爸爸定然不會放過薄寒初和雷心寶。


    但是她畢竟還是愛薄寒初的,雷心寶死活她不管,雖然她早就該死,尤其是當她知道舒茗溪就是雷心寶的時候,就更加恨不得撕碎了她。


    所以,她要趕在爸爸之前,把寒初弄到手,至於雷心寶,就交由爸爸去處置吧。


    那男人看她發呆,知道她在想誰,不滿意的又強行掠奪了一番。


    薄心慈咬緊牙關承受著。


    “從薄寒初知道雷心寶沒死,還用了些手段把你阻擋在安城的時候,我以為你就應該對他死心了,如果不是我,你覺得你能脫離他的監視來到這兒嗎?”男人一邊折騰著她,一邊閑適的壞笑。


    薄心慈低眉順眼的承認著,“我知道你好。”


    “這次,我幫你徹底做掉薄寒初,以後給老子老實點兒!”


    男人看她這副模樣,滿意的放過了她。


    薄心慈低低的應了一聲,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眸愈發的冷。


    嗬。


    她覺得,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既能得到寒初,又能擺脫這個惡魔了。


    ……


    很快,《少女》首映的日子到了。


    舒茗溪的大姨媽也終於熬了過去。


    這幾天,薄心慈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她也就沒放在心上,這些都交由薄寒初去處理,她隻管貌美如花就好。


    首映定在晚上,所以她中午就回到了原來住的別墅裏換衣服,正站在鏡子前比對,樓下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舒茗溪納悶,薄寒初去了秦氏忙首映的事,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她放下衣服,下了樓,一開門的時候,怔了好幾秒,又忙緩過神來低聲道,“媽……”


    來的人是秦母和翟姨。


    舒茗溪在看見她們的時候,總是有些愧疚自責。


    秦母還是那沒心沒肺的模樣,走進來,輕輕的拍了拍舒茗溪的小臉,擔憂的問,“怎麽了小溪,身體是不舒服麽?”


    翟姨在旁邊仔細的看了看道,“還用問嗎,一看這臉色就知道肯定是身體不舒服啊,我在家算了算日子,這幾天應該是你的經期,又碰巧夫人感冒,所以就耽誤了,給你熬了湯,快過來喝。”


    “是噠,她雖然做飯不好吃,但是湯還是可以勉強喝喝噠。”秦母挽著舒茗溪的手臂,拉著她往餐桌那邊走,道。


    翟姨白了她一眼,就到廚房去拿碗和勺子了。


    舒茗溪愈加的難過,她鼻子酸澀,“媽,對不起。”


    “嗯?”秦母壓根沒明白怎麽回事。


    “我和南澈……”


    “不要跟我提那個混蛋,他不就是找了一個小丫頭嗎,回頭媽媽也給你找一個最帥的大叔,咱們也氣氣他。”秦母氣衝衝的道。


    翟姨正好從廚房裏走出來,一聽到秦母的話,就鬧心道,“你別跟著添亂了行不行,小溪為什麽非得找大叔啊?”


    秦母眨了眨眼,不服氣道,“因為小溪嫩啊,現在大叔配蘿莉,最萌年齡差,跟你說你也不懂,咱倆有代溝。”


    翟姨挑眉看著她,“回去我就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漫畫和小說都給你扔了。”


    “你敢!”秦母被嚇住了。


    舒茗溪看她們倆這樣的維護關心自己,眼睛裏頓時漫上了一層水霧,“媽,翟姨,你們不怪我嗎?”


    “怪你幹嘛?”秦母不解的問。


    “是啊,小溪,兩口子離婚這事原本就不是一個人的錯,你和南澈會走到這步隻能說明沒緣分,你別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雖然你生了嘟寶,但是在我們心裏,你也是長不大的小公主,就算犯了錯,我們疼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


    舒茗溪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秦母心疼的抱著她,哄著說,“雖然她剛剛說的話都是從我看的小說裏剽竊來的,但是正好,也是我想說的,小溪不哭,媽媽會永遠疼你的,再說,你和南澈做不了夫妻,還可以做兄妹,我們還是一家人。”


    舒茗溪覺得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到秦母和翟姨這般真心的疼愛。


    “媽媽,翟姨,謝謝。”舒茗溪摟著秦母,輕聲說。


    翟姨愛憐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快點兒趁熱喝湯。”


    “嗯。”舒茗溪吸了吸鼻子,對倆人燦爛的笑了笑,低頭喝湯。


    翟姨的熬湯手藝是一絕,非常美味,舒茗溪很快喝光了一碗,孩子氣的舔了舔唇,“翟姨,這個湯好喝,回頭你教我熬。”


    “傻,想喝就直接說,翟姨保證第一時間給你送來。”


    舒茗溪心裏一暖,樂嗬嗬的說道,“我是想熬給……”


    她突然刹住了車,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慌。


    秦母和翟姨相視一眼,忍不住抿唇笑。


    她倆一笑,弄得舒茗溪更加的慌亂了,“我……”


    “呐,是這樣噠,我們倆來的首要目的呢,當然是看看你,第二呢,給你帶湯,第三呢,就是想看看你的藍朋友。”


    翟姨原本還在認真的聽著,一聽她大著舌頭說話,就又忍不住瞪她,“你一把年紀能不能別賣萌?”


    秦母看了她一眼後,哼了一聲。


    這回輪到舒茗溪懵了,“原來,你們知道了啊……”


    “是噠,張煜和林靜告訴我們了啊,他是嘟嘟的爸爸嘛。”秦母捏了捏她的小臉,覺得很嫩,就又捏了捏。


    翟姨咳了一聲。


    秦母連忙收回手。


    腫麽辦,她一見到小溪就一點兒都不想把她當成大人,還覺得她是那個小毛毯子裏包的小嬰兒。


    舒茗溪其實已經適應了秦母的這種親昵,她雖然覺得秦母一直把她當成嘟嘟那麽寵挺難為情的,還是說實話,心底卻很享受。


    因為她確實很缺少母愛,恰好秦母和翟姨就填補了她這份空虛和缺失。


    “這個,你們也知道了啊。”雖然秦母和翟姨對她依舊那麽溫柔嗬護,但是提到嘟嘟的身世,舒茗溪心裏還是很不好受,“對不起,我……”


    這算不算是欺騙?


    “哎呀,小溪,你不要一直說對不起,這個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了好不好。”


    舒茗溪一怔。


    “你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都收起來,你不是說就算你和南澈離婚了,也把我當媽媽嘛,在媽媽麵前不要那麽拘謹,誰家女兒會不停的和媽媽道歉,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在媽媽這裏可以為所欲為的,不過,關於你這個藍……男朋友,媽媽還是要把把關的。”秦母先是小小的不滿,繼而又很歡樂的說道。


    舒茗溪真的不想哭,但是這份來之不易的寵愛卻讓她猛地抱住了秦母,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哭了出來。


    秦母的手停在半空中僵了僵,然後紅著眼眶抱住了她。


    翟姨眼睛紅紅的笑,嗯,很快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


    傍晚,首映之前,薄寒初來接舒茗溪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心情很好,看起來整個人都輕鬆,那是從心往外的快樂,要比和他和好時還要開心。


    親了親她的眼角,嗓音溫柔的問,“什麽事這麽高興?”


    舒茗溪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裏,仰著頭笑眯眯的說道,“阿初,明天我們約個時間出去吃飯吧。”


    “好啊。”對於她的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


    舒茗溪俏皮的眨了眨眼,“是見丈母娘哦。”


    薄寒初怔了怔,然後低笑,“好。”


    話音剛落,不給她疑問的機會,就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舒茗溪很快陷進了他的溫柔陷阱裏,腦袋裏隻剩下他英俊的身影和迷人的氣息。


    這唯美的一幕落在停在他們不遠處的車裏人的眼睛裏。


    那人邪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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