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溪抱著他的腰,輕輕的回吻著他。


    很快,秦南澈已經不滿足一個簡單的吻,他攬著她的腰,把她抱起,舒茗溪順從著他的力道,兩個人一路深吻到主臥。


    舒茗溪被他放在床上,隨後,他高大的身軀壓了上來。


    半晌後,秦南澈緩緩停下,埋在她的脖子處粗喘著氣。


    舒茗溪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蓄勢待發,她一下又一下輕柔的拍著他的後背,耐心的等著他的呼吸慢慢的緩和下來。


    但是,那火熱依舊不曾退去。


    舒茗溪低聲問,“南澈?”


    “嗯。”秦南澈知道她問什麽,聲音悶悶的,有些委屈。


    舒茗溪咬唇,手放在自己的睡裙上,一點一點的往上,讓他的眼眸裏又燙了起來。


    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漩渦,蠱惑迷人。


    他能夠感受的到身下小女人為他而做的溫柔妥協,同時,也能明明白白的看到她眼底劃過的悲傷的流光。


    秦南澈溫暖的手覆在她微微帶著涼意的手背上,製止住了她的動作。


    舒茗溪睜大眼眸凝視著他,清潭一般的星眸裏有著最動人的顏色。


    “小溪,”秦南澈的嗓音溫柔如月,“別這麽看著我,小心我……控製不住。”


    他噴薄著熱氣的話讓舒茗溪的小臉一紅,微微轉移了視線。


    但是,她精致嫵媚的小臉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色,薄唇瀲灩,透亮的眸光氤氳著些許嬌俏迷人,讓秦南澈雙眉緊皺。


    低吼一聲,他狼狽的起身,快速的朝浴室走去。


    門緊閉,裏麵響起了水聲,還有死死的壓抑著的男人隱忍的聲音。


    舒茗溪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五年,她和他結婚,成為他的妻子,生了一個活潑軟萌的女兒,羅城的人誰不知道秦氏當家主人寵妻如命,雖然,見過秦夫人真顏的少之又少。


    可,又有誰能相信,同床共枕五年,他們從未做過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


    不是他對她沒有欲望,而是,很多次像今晚一樣,哪怕已經點燃了身體和心底的雙重烈火,隻要她稍稍泄露出一丁點兒猶豫,他就會克製住,自己去解決,然後,繼續給她最溫柔的笑。


    如果她是舒茗溪,被這樣高高在上的優秀男人這般對待,她一定會身心都托付給他,愛他護他,陪他一生。


    但是,除卻舒茗溪這個身份,她曾經還有一個名字……


    那是多少夢魘之間無法割舍的痛苦記憶。


    她每一天都在活著,每一天也會笑,會哭,會生氣,會開心。


    但是,就像是靈魂生生的被剖開兩半,這半在苟延殘喘,另一半不知去哪兒了。


    半個多小時後,秦南澈沐浴完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


    短發還在滴著水。


    舒茗溪回過神來,翻出電吹風調到舒適的檔給他吹頭發。


    秦南澈最享受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小溪,”他閉著眼,輕聲說,“你別急,我也不急,我們有很多的時間。”


    他應該是感覺到了她的沉默,所以才會這樣安慰勸說。


    舒茗溪的心裏抑製不住的暖,手指在他的頭發間穿梭的輕快了一些。


    “我隻是有些納悶。”舒茗溪的語氣好像真的很困惑。


    秦南澈一聽,睜開眼,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溫聲問,“怎麽了?”


    “你這次好像比每次時間短,秦叔叔,”舒茗溪嗓音裏含著戲謔的笑意,“你是不是——虛了呀?”


    秦南澈,“……”


    他轉身一把將她壓在身下。


    舒茗溪忍不住尖叫,“當心電吹風!”


    秦南澈把她手裏的電吹風拿過來放到床頭櫃上,拔了電源,撫摸著她的小臉,愛不釋手的親了親,“小家夥,挑逗叔叔是要受懲罰的。”


    舒茗溪那雙和嘟嘟如出一轍的漂亮大眼睛眨了眨,伸出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子,“35歲老男人了,要服老。”


    秦南澈愛不得恨不得的咬了她的臉一口,“你氣死我得了。”


    舒茗溪覺得,她憂鬱的心情,因為他獨特的溫柔而慢慢的變得愉悅了一些。


    不管那半靈魂去了哪兒,至少這半,是在活著的。


    還被他這麽用心認真的嗬護著。


    “小溪,晚安。”秦南澈把她摟在懷裏,像是摟著自己最珍愛的寶物。


    舒茗溪對他的懷抱也是很依賴,靠在他懷裏,好像天塌下來都不用她擔心。


    “晚安,秦叔叔。”她有些困倦的閉上眼睛,依偎著她慢慢睡去。


    秦南澈看著她孩子一般的睡顏,失笑,敢情她還叫叔叔叫上了癮。


    結婚五年,雖然沒有發生過最後的關係,但是他們從來沒分房睡過。


    一是因為嘟嘟還小,父母的分開會讓她不安,哪怕這小寶貝已經調皮精怪的要成了精。


    二是……最初那段時間,小溪每晚都會做惡夢,有時,一睜眼就是兩天兩夜不合,令人驚奇的是,隻有他輕輕的抱著她,她才回放任自己睡一會兒。


    秦南澈明白。


    也許,小溪對他的心思始終不是愛情。


    但是雷公去世之後,他是支撐著她心底親人世界裏那最重要的人。


    ……


    第二天一大早,嘟嘟小寶貝先醒來。


    她睡飽覺後非常的精神,穿著粉紅小豬的睡衣,跳下了床,鞋都不穿的往爸爸媽媽的臥室跑去。


    一推開門,媽媽還在睡覺,床上已經不見爸爸的身影了。


    她眼珠一轉,轉身就跑,騰騰騰下樓,剛蹦下最後一節樓梯,就看見她最帥老爸端著早餐從廚房裏走出來。


    “爸爸!”嘟嘟跑過去撲到他的腿上往上一竄,噘著小嘴要親他。


    秦南澈彎下腰,把臉湊到她的小嘴前。


    嘟嘟響亮的啵兒了一聲,這才滿意的跳上了椅子,晃蕩著小腳丫,伸手撚起一塊兒麵包片就往嘴裏塞。


    秦南澈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頭,“洗漱了麽寶貝?”


    嘟嘟理所應當的搖頭,“沒有呀!”


    秦南澈無奈的笑,悄聲說,“那你不要告訴媽媽哦,上次媽媽一試探你,你就說實話了,害的爸爸也跟著挨罰。”


    嘟嘟小手握成拳道,“那是因為媽媽太狡猾了呀,幼兒園老師說過,薑都是老的辣。”


    “我覺得,當務之急,我還是應該給你換個幼兒園。或者換個老師。”秦南澈把牛奶放到嘟嘟麵前。


    “不要!”嘟嘟忙道,“我喜歡這裏,喜歡老師,才不換。”


    “那你能永遠陪著爸爸在這裏嗎?”秦南澈坐在寶貝的對麵,輕笑著問。


    嘟嘟的眼眸微微睜大,仿佛爸爸說了一件很不容置疑的事,“當然啊!我以後要嫁給一個上門女婿,這樣,我就永遠不會離開爸爸啦!”


    秦南澈揚眉,“上門女婿?又是你的幼兒園老師教的?”


    嘟嘟剛要點頭,想到爸爸剛才要給她換老師的話,忙搖頭,“不是,八點檔電視劇經常會說。”


    秦南澈忍不住笑,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


    嘟嘟怕爸爸還繼續追問,連忙轉移話題,“媽媽好懶,為什麽還不起床?”


    “媽媽工作很累,讓她多睡一會兒。”秦南澈一邊給嘟嘟的麵包上抹上蜂蜜,一邊耐心的回答她。


    其實,是小溪昨晚又做惡夢,醒了兩三次,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漸漸睡著。


    “我上幼兒園也很累啊。”嘟嘟不服氣的哼了哼,像小豬一樣,“爸爸偏心,果然舊愛不如新歡,怪不得我這上輩子的小情人在跟你這輩子老婆的戰爭中,屢戰屢敗呢。”


    她說著,咬了一大口麵包,用力的嚼著。


    秦南澈撫額,“嘟寶,你是在逼爸爸把給你換幼兒園的事搬上日程嗎?”


    “爸爸,天上的星星真美膩呀~”嘟嘟看著窗外的豔陽天,小臉粉嫩,眉眼精致,語氣讚歎。


    秦南澈實在沒忍住,彈了她的小腦袋一下。


    嘟嘟嘿嘿一笑,捧著爸爸的手蹭了蹭,又繼續吃早飯。


    舒茗溪醒來下樓的時候,那父女倆都已經穿著妥當。


    秦南澈淺藍色的襯衫,越發的襯的他公子如玉,俊逸優雅。


    嘟嘟穿著幼兒園的白色短袖襯衫,紅白格子小短裙,長筒襪,黑亮小皮鞋,頭上戴著一個紅色小禮帽,身後背著一個狗熊書包,俏皮又可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啊轉的,讓人恨不得抱過來狠狠的親幾口。


    “媽媽,早安~”嘟嘟笑的眼睛眯成一道橋。


    一夜過後,舒茗溪早就把前一日女兒的惹禍搗亂拋諸腦後,摟過嘟嘟軟軟的小身子,愛極的親了好幾下,“寶貝早安。”


    她站起來,秦南澈在她的額角吻了一下,“早餐在鍋裏溫著,你喜歡喝的皮蛋瘦肉粥。”


    嘟嘟小聲的切了一聲。


    居然單獨給媽媽開小灶。


    舒茗溪也親了親他的下巴,笑容含暖,“路上小心。”


    “好。”


    ……


    目送秦南澈和嘟嘟離開後,舒茗溪把早餐拿出來坐在餐桌前安靜的吃著。


    她不喜歡有生人,所以別墅裏連保姆都沒有雇,平時有鍾點工按時打掃,一日三餐都是秦南澈親自下廚。


    舒茗溪忽然想起自己快要生嘟嘟的時候,胃口刁鑽,秦南澈卻總是對她提出的稀奇古怪的要求一一滿足。


    不得不說,她的丈夫,真是個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正吃著,舒茗溪的電話響了,她也沒看屏幕,直接接了起來。


    “喂,你好?”


    “心……咳,小溪。”電話裏的人咳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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