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後,心寶晃了晃腦袋,突然笑了出來。


    怎麽可能。


    他可是薄寒初。


    米粥熬了一個多小時,已經稀爛,飄著誘人的糯糯香氣。


    她又涼拌了兩個酸甜可口的小菜,連著米粥一起放在餐盤裏,端到樓上。


    掛完點滴後的薄寒初已經清醒過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裏又恢複了往日的淡漠峭冷。


    除了他的臉色看起來還不是很健康外,已經瞧不出任何狼狽軟弱的模樣。


    心寶並沒有感到失落,反而覺得一切意料之中。


    她把餐盤放在床頭櫃上,嗓音不熱切,也不疏離,“你吃了飯好好睡一覺吧。”


    心寶轉身要離開,薄寒初淡淡的開口叫住了她,“很晚了。”


    這是下逐客令?


    心寶有自知之明的點頭,“我這就走,不打擾你休息。”


    薄寒初擰眉,眉宇間浮起一絲薄怒。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心寶有一瞬間是被罵懵了的,怎麽還言語攻擊了?


    想到這一小天的忙前忙後,她隻覺得好心當作驢肝肺,不由得俏臉一冷,“我很快就走,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好歹我今天的時間基本上都耽誤在你身上了,不求你感恩,也別以怨報德吧?”


    她轉身的毫不猶豫,心想怎麽不一下子發燒燒傻他呢?


    薄寒初有些無力,堅毅的臉部線條緊繃成一條直線,在她快要出門的時候再次叫住她,“留下來。”


    心寶的腳步一頓,不可置信的回頭,表情錯愕,“你的意思是讓我今晚住在這裏?”


    “嗯。”他回應的很淡。


    心寶忍不住笑了,嬌豔的小臉上凝著一抹諷,“我看你是還沒退燒吧?留我,豈不是礙你的眼?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大家名聲都不好。”


    薄寒初聽了後,薄唇勾起的弧度比她更寒涼,“你脫了衣服勾引我上床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會名聲不好?”


    心寶氣結,“那是從前的雷心寶會做的事,自從我落水後醒來,從來沒做過任何引誘你的事,每次都是你色狼一樣撲了我。”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暖明的燈光下,薄寒初英俊的臉上透著清冷,那黑眸幽暗的像海。


    心寶冷哼了一聲,“你放心,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她又要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盛珩宸。


    心寶接起來時,有些愧疚,明明約好今天晚上去看電影的,結果她忙活薄寒初的事給忘了。


    “小宸子。”


    盛珩宸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出來,在安靜的室內,響徹著他溫暖的笑意,“寶兒,小鬼,你遲到了。”


    “對不起,我有點兒事耽誤了,”心寶很乖的道歉,沒提薄寒初的事,“我現在就趕過去,還來得及麽?”


    “沒關係,我們可以看午夜場,不過就不是八點這個愛情片了,而是恐怖片,你別嚇得往我懷裏鑽。”


    心寶低斥他,“你才害怕。”


    “好,”盛珩宸爽朗的笑出來,帶著痞痞的壞意,“是我害怕,然後往寶兒的36d懷裏鑽。”


    “呸!等著吧!”心寶小臉微紅的掛斷電話。


    她把手機放回口袋裏,拎著擺放在門口的行李箱,強迫著自己不再回頭,往樓下走,誰知,還沒走出兩步,胳膊就被狠狠攥住。


    心寶疼得低叫一聲,生氣的瞪著不知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你幹什麽?”


    “你和他在一起了?”他的大手很熱很有力,聲音也粗嘎危險。


    心寶掙脫他,“你沒資格管!”


    “雷心寶!”薄寒初看著她的眼神,淩厲似刀,又含著濃濃的譏誚,“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已婚女人的身份?”


    心寶越來越覺得好笑,“如果大家告訴我的,還有你表現的都是事實的話,那麽先忘了自己已婚身份的,不是我,是你!”


    薄寒初五官凝了陰騖,“所以呢,你現在提著行李箱是要和他私奔嗎?”


    “私奔?我們為什麽要做那麽掉價的事,即使我要和盛珩宸在一起,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心寶仰著下巴大聲說。


    “光明正大?和一個男人保持婚姻關係的情況下光明正大?”薄寒初冰冷嘲諷。


    “當然不會,”心寶的聲音忽然輕了下來,“我不能會讓他那麽委屈。”


    薄寒初一怔。


    下一秒,聽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薄寒初,我、要、和、你、離、婚!”


    刹那間,男人原本就陰沉的表情裏陡然灌進了一股子寒氣。


    他的眼裏漸露肅殺,濃烈音樂的臉上狂暴的燃著憤怒的烈火,足以將一切吞噬。


    “再說一遍!”他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心寶不怕他,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我要和你離……唔!”


    她還沒說完,嘴就被咬住。


    對,是咬。


    心寶疼得眼淚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嘴裏迅速蔓延了血腥味兒。


    薄寒初懲罰著她,一腳踹翻了行李箱。


    沒有拉緊拉鎖的行李箱倒在地上後,裏麵的衣物掉了出來,一個黑色蕾絲內衣顯眼的躺在地上。


    一想到剛剛電話裏盛珩宸說的那句“36d的懷裏”,他就全身暗黑的如撒旦。


    “撕拉——”一聲,布料被扯碎的聲音。


    心寶終於恐懼起來,她驚叫道,“你要幹什麽?”


    “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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