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心寶見有人來,忙推開了薄寒初,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住自己。


    薄寒初也因一時晃神,而被她推離了她的身體。


    忽然消失的溫暖讓他忍不住擰了眉。


    雷心寶也在看清來人後,動了薄怒,“雷諾兒,書都白念了,不知道要敲門嗎?”


    雷諾兒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近乎崩潰的看著床單上那抹嫣紅,“你們做了什麽?”


    “關你p事!”雷心寶不客氣道。


    雷諾兒受不了的哭了出來,“雷心寶!你躺在病床上都不忘了勾引薄哥哥是不是?你怎麽這麽賤?”


    雷心寶一聽,心裏像是燃燒了一捧火,語氣冷厲,“我還沒死呢,少在這兒嚎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他?被壓在底下的是我!”


    她並不屑於向雷諾兒解釋什麽,隻是看她的妹妹如個瘋婆子一般對她句句詆毀,那剛剛欺負了她的男人居然站在一旁靜默如雕塑,就氣不打一處來。


    而雷諾兒還不相信,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你胡說,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你時時刻刻都想著爬上薄哥哥的床,雷心寶,你怎麽不淹死呢?”


    “再說一遍!”驀地,男人開了口,聲音像是蘊了暴風雨的陰雲,一雙眼睛更像是沾了墨,俊美的臉上完完全全被冰霜覆蓋。


    雷諾兒在碰到薄寒初那寒冷到骨髓裏的重瞳時,就已經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薄哥哥,我……”


    雷心寶倒是一訝。


    她對於雷諾兒的大罵沒什麽感覺,從小到大,比這再難聽的都從雷諾兒嘴裏聽到過,這才哪到哪。


    令她吃驚的是,這個男人維護了她。


    隻不過……她兩道彎橋一樣的秀眉蹙成毛毛蟲。


    雷諾兒說她勾引他的時候不見他有什麽動靜,怎麽一句“你怎麽不淹死呢”就觸了他的逆鱗呢?


    很突然的,她的心髒最柔軟的那部分,像是被一隻軟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撓了一下,癢癢的。


    “她是你的姐姐,如果我再聽到你對她有一句不敬,後果自負。”薄寒初語氣冷漠。


    雷諾兒禁受不住的捂臉痛哭,跑了出去。


    病房內,又剩下他們兩個人。


    心寶躲在被子裏把自己身上衣服的扣子一粒粒扣好,眼珠轉了轉,不太確定的開口,“那個誰!”


    薄寒初皺眉,冷冷的目光直射她,心寶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被他戳出一個冰窟窿。


    “你別瞪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心寶小模樣認真,有點兒求和的意味。


    可這句話反倒惹惱了他,薄寒初薄唇抿成一條線,端起擱置在地上的水盆往浴室走去。


    心寶撇撇嘴,這男人的脾氣太臭。


    好半天,才見他走出來,心寶忙又開口,“你說你是我的丈夫,是騙我的吧?”


    薄寒初的雙眸已經沉得不像樣子。


    心寶幹巴巴的瞅著他,“那啥,咱有話好好說,我還是傷患呢,你不是要揍我吧?會疼的。”


    “除了揍你,我有一百種方式放你疼。”


    薄寒初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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