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樣看著我,難道我問了不該問的?”凰天舞眼睛眨了眨,心虛得要命。


    左胤神色晦暗道。“沒什麽,隻是你以前從來不過問我的事情。”


    凰天舞頓時啞口無言,左胤不提的話,她好像還真沒有意識過這件事情。


    “好吧,我以後不問了。”她訕訕地說了句,便往外走去。


    左胤一把拉住她:“小舞,我沒有責怪你,隻是有點驚訝,我們遲早會要結婚,你想了解我的事情我很高興。”


    凰天舞點了點頭,想了片刻,目光坦然地問道:“剛才那兩個人過來找你是做什麽?”


    “我打算在椿城這邊投資個項目。”他牽著手,邊走邊說道。


    凰天舞卻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


    吃過飯後,左胤送她去了龍景台,剛下車就見凰天雪站在外麵等著。


    “姐姐,你為什麽要搬出去住?”


    為此,哥哥正在發火呢。


    凰天舞輕輕笑了起來,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拉著凰天雪走進了屋裏。


    就見大哥凰天爵一臉又黑又臭的神情。


    “哥,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看到凰天爵時,她心裏歎了口氣,麵上卻是一幅無辜的模樣問道。


    “為什麽要搬出去住?”明明就不愛左胤,現在還要強迫自己和左胤在一起。


    凰天爵突然有種想要告訴她真相的衝動。


    “我不想看到左寶莉。”她找了個比較理直氣壯的理由。


    反正左寶莉是她哥同意留下的,就讓哥心裏愧疚一下好了。


    “不想看到她,你當初讓她住進來做什麽?”凰天爵蹙眉,一臉看神經病似的看著她。


    要知道這樣,他早就把那個討厭的女人給扔出去了。


    凰天舞一臉懵了。


    “什麽我讓她住進來的?我讓她問你,經過你的同意才能住進來,後來她跟我說你同意了。”她瞪大眼睛,生氣地說道。


    “她跟我說你同意她住進來了,我還以為你是看在左胤的麵子上不好拂了她。”凰天爵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頓時明白左寶莉玩的是什麽招數了。


    “天雪,讓人把她的東西全給我扔出龍景台。”竟然敢在他麵前玩心眼?


    “算了,就讓她再住一段時間吧。”這種時候當然不能讓她回到左胤那邊的住處,那不是更煩人?


    她說完,便往樓上走去。


    “我把她趕出去,你不要去左胤那裏住了,還沒結婚就住到一起像什麽樣?”凰天爵沉著臉跟了上去。


    “我住他的隔壁,而且,我覺得他那裏挺好的。”凰天舞說著推開了門,下意識看向後窗,隻是窗簾拉上,什麽都看不到。


    凰天爵卻不信她這些借口:“到底是為什麽?”


    他又不傻,早看出妹妹對慕蕭寒的心思,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讓她要用這樣的方式逃避。


    凰天舞小臉拉了下來,生氣地瞪著他:“哥,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再說了。”


    說著,砰地把門關上,隔絕了凰天爵的追問。


    凰天舞這才靠在門上喘了口氣,好半晌,她才走向後窗,拉開簾子朝對麵看去,卻並沒有見到慕蕭寒的人影。


    她心裏湧起一陣濃濃的失落,又將窗簾拉了下來,開始默默地收拾衣服。


    左胤在車上等她,看到她隻提了一個簡易的旅行包,不由愣住。


    “怎麽才這麽點?”


    “嗯,隨便挑了自己常穿的衣服,生活用品你那裏都有,實在缺了什麽再回來拿就是了。”


    凰天舞說完,精神鬱鬱地坐上了車。


    左胤動了動唇,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晚上,慕子橈到了龍景台,從車上下來就看到慕蕭寒站在二樓的露台望著麵前,目光晦暗難測。


    他搖了搖頭:“你這是打算化成望夫石?”


    慕蕭寒收回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看來昨天下手還是輕了點。”


    慕子橈臉就黑了下來,他這位堂哥此刻顯然心情很不好啊!


    他還是趕緊把東西放下走人吧!


    否則被逮住再來昨晚那樣一回,明天他就不用去醫院上班了。


    “這是你家那位讓我給我送回來的。”他揚了揚手中的湯盒,放到了台階上,轉身回到車上,揚長而去。


    慕蕭寒看著台階上的湯盒,臉沉了又沉,轉身走進了屋裏。


    沒多久,便下了樓,拿起湯盒,發現裏麵已經空了。


    他眼底閃過一抹異樣之色,拿出手機拔通了慕子橈的電話。


    “你別找我,我是不會回去了。”開玩笑,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送湯盒的,現在溜走了哪還能把自己送回去?


    “裏麵的湯是你喝掉的?”慕蕭寒聲音微沉,透著一股隱隱的壓抑。


    慕子橈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沒有。”


    話剛落,那頭電話就掛掉了。


    慕蕭寒拿著湯盒,打開蓋子,裏麵幹幹淨淨,甚至還被清洗幹淨了。


    她不是不想看到他嗎?為什麽又要把湯喝掉?


    頭一次,他都有些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了。


    *********


    晚上,凰天舞吃過飯回了房間就沒有再出來過。


    左胤整個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好幾次走到她的門口想要進去都打住了。


    為了撫平心裏的躁動,他還是走進了書房開始工作。


    而凰天舞沒有睡,也沒有畫稿,隻是坐在窗前看著外麵怔怔地想著心事,直到聽到牆上的鬧鍾敲響,這才看了看時間,沒想到已經十二點了。


    她爬到床上躺下,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直到天邊翻起魚肚白,才慢慢地睡了過去,可沒多久便被鬧鍾鬧醒了。


    左胤看到她下樓時,神情疲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嗯,可能是認床。”她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喝了幾口米粥就再也沒有胃口了。


    “今天在家裏休息,不要去上班了。”


    “不了,我得趕緊把圖稿設計出來交給工廠那邊,要趕在新品牌啟動會之前全部做出來。”她搖了搖頭。


    “我送你去公司。”左胤其實是希望她不要在m&h工作了,但看了合同之合,他還是決定先暫時忍一忍,否則,一次性支付五億的違約金可不是好玩的。


    凰天舞到了公司,先看向了對麵,見門還鎖著,撇了撇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張已經來了,連忙將這兩天裁剪好的樣版給她過目。


    她看過之後,指出了幾個需要修改的細節便倒在了沙發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人站到了旁邊,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俊臉。


    她愣了愣,神色有些尷尬地坐了起來。


    “我昨晚沒睡好,實在太困了。”心想慕蕭寒來了小張怎麽不叫醒她?


    結果,根本沒看到小張人影。


    “你恢複記憶了。”慕蕭寒緊緊地盯著她,聲音十分肯定。


    “沒有。”凰天舞心裏一驚,眼神閃躲。


    慕蕭寒冷笑,早上,他起來時就接到了慕子橈的電話,隨後他就去了醫院。


    昨天出院之前她又照了一次ct,而慕子橈就是因為那張ct將他叫過去的。


    到了醫院,慕子橈就神色怪異地看著他:“她應該是恢複記憶了。”


    慕蕭寒在那一刻,湧上了無法形容的狂喜。


    “怎麽回事?”卻還是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問道。


    “她昨天出院之前照的ct,顯示腦部的那塊很小的於血已經完全消失。”慕子橈將第一次ct的照片拿過來做了比對之後,下了結論。


    從醫院離開之後,他便直奔公司。


    出了電梯,就見她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阿錦,你為什麽要和左胤住在一起?是怕我的毒嗎?你放心,三年前我的毒就已經解除了,是你養父研製出來的藥給我解的毒。”


    慕蕭寒一把將她拉起來,逼她與自己對視。


    凰天舞聽說他的毒已經解了,暗暗鬆了口氣,卻裝出一幅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的樣子: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還有我是凰天舞,不叫什麽阿錦。”


    可是,聲音卻在發顫。


    慕蕭寒到底是怎麽知道她已經恢複記憶的?


    那天被撞倒暈過去之後,她好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一個叫紀如錦的女孩的所有事情,她曾經的幸福,苦難,悲傷還有歡樂。


    直到夢到車禍發生,她被哥哥凰天爵從車裏小心地抱出來放到一輛早就準備好的房車上,立即有醫生和護士圍了過來,對她做了緊急處理,又送往了醫院。


    再之後,她經曆了好幾場手術,包括整容。


    醒來之後,左胤就成了她的男朋友。


    她才知道自己就是紀如錦,是慕蕭寒的妻子。


    原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和自己吃醋。


    心裏又酸又甜又氣惱。


    慕蕭寒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會跑去國都用玉佩將她誆騙來了椿城,又特意安排了龍景台的別墅……


    這個男人打的主意,真是讓她又氣又好笑。


    “阿錦,乖,不要鬧了。”慕蕭寒的聲音也在顫抖,如果她恢複了記憶,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她在一起了。


    就連凰家也不有阻止。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說了我不是阿錦。”凰天舞一幅生氣地蹙起了眉頭,掙紮著想要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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