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舞覺得在這裏都有遇到慕蕭寒簡直就是冤家路窄。


    而今天在m&h公司,她遭受的羞辱難堪到讓她這輩子怕是都無法釋懷。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於禮貌打聲招呼,卻被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認為是別有居心。


    然而,讓她更憤怒的是剛才唐納森言語中告訴她慕蕭寒心裏一直忘不了去世的妻子,可是現在他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地一起來吃飯又算什麽?


    簡直太過份,太可笑了。


    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她便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慕蕭寒剛推門準備進入,卻見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他目光陡然一冷:“讓開。”


    凰天舞被他這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脖子縮了縮,眼神有些害怕,卻仍梗著脖子道:“不讓。”


    慕蕭寒挑眉,很好,這個女人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把她扔出去。”他淡淡地看著旁邊櫃台的服務員,聲音冷酷地命令道。


    凰天舞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要聽你的?”她憤怒地瞪著男人,心裏委屈極了。


    “就憑這家店是我開的。”慕蕭寒冷笑,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凰天舞被噎住,啞口無言,隻覺難堪極了。


    “就算是你開的又怎樣?我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她絞盡腦汁,終於扯出了這麽一句。


    然而,慕蕭寒卻被她這天真的話給逗得發出一聲嘲諷的嗤笑,極其不屑。


    “你笑什麽?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長得帥點,又有點錢就自以為是地覺得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想爬上你的床。”


    凰天舞被他這笑再次激努,火氣更盛,咬牙切齒地大聲吼道。


    “他們說你忘不了去世的妻子,可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耐不住寂寞就別裝什麽深情。”


    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慕蕭寒身邊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的女孩冷笑了一聲,又繼續道:


    “我就不懂了,我出於禮貌在電梯裏跟你打聲招呼不過份吧?竟然讓你自大地產生了那麽齷齪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還有,我告訴你,我有未婚夫了,而且我很愛他,也會嫁給他。所以,請你別自作多情。”


    凰天舞幾乎是像開槍似的,將心裏的憤怒和不滿全都衝著慕蕭寒一通發泄了出來。


    又冷冷地瞪了一眼男人,這才抓著包,狠狠地撞了男人的手臂一下,撒腿便跑了。


    慕蕭寒愣住,剛才這個女人發神經地說了那麽多到底是想說什麽?


    “慕總,剛才那位女孩和你認識?”羅雅心裏有些不舒服,剛才那個女孩子某些話顯然是衝著她來的。


    雖然她對慕蕭寒確實存了些心思,但還輪不到別的女人來說三道四。


    而且那個女孩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些,也是這三年來,她見到的第一個敢在慕蕭寒麵前這麽發火的女人。


    “不認識。”慕蕭寒蹙了蹙眉,神情有些冰冷。


    說完,抬腳繼續往裏走,可是卻感到腳下踩了什麽。


    他抬起腳,隻見門口的羊毛地毯上躺著一塊白色玉佩,玉佩上還打了個正紅色的絡子,然而,吸引到他注意的是那玉佩上的梵文。


    慕蕭寒彎下腰撿了起來,拿在手上細細一看之後,瞳孔猛然緊縮。


    這是……阿錦的那塊玉佩。


    怎麽會在這裏?


    “這塊玉佩是哪裏來的?”慕蕭寒舉著玉佩,神色陰寒地看著裏麵的幾名工作人員問道。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而剛才正在彈奏古琴的女孩緩緩起身走了過來。


    “寒哥,這塊玉佩應該是剛才那個女孩身上掉下來的。”杜若緩緩說道,眉眼清雅如水,聲音更是清澈動聽。


    羅雅看到杜若親膩地喊著慕蕭寒為寒哥,而慕蕭寒方才冰冷的神情陡然間緩和下來,心裏不禁生出了濃濃的嫉妒。


    這個女人不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又長得和慕蕭寒死去的妻子有幾分相像麽?


    竟然也敢這麽不要臉地貼上來。


    “什麽?”慕蕭寒聽杜若說這玉佩是從剛才那個瘋女人身上掉下來的,頓時有些驚訝。


    “因為她進來的時候我有留意到她戴了一雙白玉耳墜,頭上簪的也是白玉釵,手上還戴了個白玉鐲子,而且這個纓絡從她的披肩裏露也來時,因為她穿的白色裙子,所以格外顯目,還有,可以調一下門口的監控就知道是不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了。”


    杜若緩緩地將自己觀察到的說了出來,同時,淡淡地看了一眼旁邊羅雅。


    女人的第六感很準,雖然羅雅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她卻察覺到了羅雅對自己的敵意。


    不過那又如何?


    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而已,怎會是她的對手?


    慕蕭寒立好看向幾名店員。


    店員立即讓了道,店長走到櫃台裏,把門口的監控調了出來。


    “把視頻發給易翎。”慕蕭寒說完,人已經推門出去了。


    羅雅愣在原地,她好不容易才抓住這次機會和慕蕭寒出來吃頓飯,卻沒想到就這樣被人破壞了,不由狠狠地瞪向了杜若。


    隻是杜若卻是給了她一個輕輕地笑意,轉身雙回到了古琴邊坐下,素手在琴弦上開始拔動。


    “杜小姐,你知道慕總為什麽那麽在意那塊玉佩麽?”羅雅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杜若麵前的木凳上坐下。


    杜若拔弦的手突然頓住:“為什麽?”


    這個她還真沒想過,剛才她不過是想讓慕蕭寒對自己刮目相看,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


    可是,當羅雅這麽一問時,她的心猛地被提了起來。


    “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羅雅挑了挑眉,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緩緩站了起來,拿著包走了出去。


    杜若看著她這信心十足的模樣,不禁蹙起了眉頭,眼底閃過一抹冷厲之色。


    慕蕭寒跑出錦園,沿著道路追了好長一段時間,卻再沒有見到剛才那個女人的影子,不由惱怒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梧桐樹。


    隨即,他拿出手機拔通了易翎的號碼。


    “收到視頻了?”


    “收到了。”易翎看著電腦裏正在播放的視頻,聲音很正常,可是神色卻是十分震驚。


    沒想到竟然有女人不怕死地敢衝著先生大吼,而且那些話說得還真是……戳心啊!


    先生沒有當場掐死她,真是太仁慈了。


    “我剛才撿到了一塊玉佩,你看看是不是從那個女人身上掉下來的。”慕蕭寒並沒有告訴易翎自己撿到了原本應該屬於紀如錦的玉佩,他緊緊地將玉佩握在手心,眉頭皺得死死的,腦子裏閃過無數種可能。


    易翎立即將視頻調成慢速播放,就在凰天舞撞向慕蕭寒手臂,右腳踏出門的那一刹那,有個白色的東西從她的披肩下掉落,正好是在慕蕭寒的右腳邊。


    慕蕭寒回到龍景台時,易翎立即走了出來。


    “先生,確認了,那塊玉佩確實是從那個女人身上掉下來的。”


    易翎很想知道到底是塊什麽玉佩,讓先生竟然這麽著急。


    慕蕭寒薄唇緊抿,捏了捏眉心:“馬上去查個人,資料我已經讓唐納森發到你的郵箱了。”


    易翎點了點頭,拿出平板電腦打開郵箱看過之後,眼底又是一抹驚訝之色。


    “這不是剛才視頻裏的那個女人嗎?”


    慕蕭寒往樓上走去,並沒有說話。


    有著和阿錦一樣的玉佩,也是學習服裝設計的,而且,剛才在路上他看了這個迪娜的所有設計,竟然和阿錦的設計風格有九成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這個迪娜設計的作品更加成熟自信。


    而這一點他問過唐納森,應該是因為學了幾年的服裝設計,受了專業的指導和培訓之後形成的。


    最讓他震驚又覺得太過巧合的便是,迪娜竟然是dk的學生。


    同時,唐納森還告訴他,一個月前迪娜在米蘭舉行了一場服裝秀,那次秀他也去看了。


    所以,他立即打給了dk,結果被dk臭罵了一頓,卻讓他終於記起那天在試衣間裏撞見了一個女孩全身光果著什麽都沒穿,嚇得驚惶失措,當時,她有一個舉動,像極了阿錦。


    易翎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裏引起了先生的注意,但還是立即拿著唐納森發過來的資料立即去追查這個叫迪娜的女孩的底細。


    房間裏,慕蕭寒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碧海藍天,心裏竟隱隱地生出一絲期待。


    他一直覺得阿錦沒有死,甚至到現在也無法接受她離開的事實。


    而那塊消失了三年的玉佩,就在今天,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如果,是在龍景台或是慕園那邊找到,他也不會這麽迫切,可偏偏是出現在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身上。


    而些時的凰天舞從錦園跑出來後,直接攔了的士回到了酒店。


    進了客房之後,她又憤怒地衝進臥室,將所有的物品一股腦地扔進行禮箱中,便拉著離開了。


    飛機上,凰天舞透過窗口看著越來越小的椿城,心裏憤憤地發誓,這輩子她再也不要來這個鬼地方了。


    一個小時以後,飛機抵達國都機場,凰天舞拿著行禮到了接機口,便看到左胤捧著一束蘭花站在那裏等著自己。


    她愣住,隨即笑了起來,就在她要朝左胤走過去的時候,卻見他率先走了過來,緊接著,單膝跪在了她的麵前。


    “小舞,嫁給我吧!我發誓,一定會一生一世愛你,疼你,寵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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