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蕭寒立即掛斷了手機,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發了瘋般的衛秀秀,沉沉地扔下一句話便走出了書房。


    “我回去了。”


    “慕弘伯,我早就說了要把那個女人趕走,你偏不肯,現在好了,兒子都被她迷得神智不清了,如果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衛秀秀氣得渾身哆嗦,看著自己的兒子決然地走出去,甚至連頭都不回一下,不由失控地衝著丈夫尖叫起來。


    慕弘伯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接受紀如錦的前提是建立在對兒子的生命沒有任何威脅的前提下,現在兒子為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連命都可以不要,他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紀如錦抓著手機,愣愣地坐在床上,許久才反應過來。


    剛才,她聽到了婆婆在電話裏尖叫著罵她是掃把星。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婆婆如此失態失控,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開始擔心起來,掀了被子下床,走到了隔壁的客房想找慕恩恩和凰天雪說話,正要進去,卻聽到門裏傳來隱隱的交談聲。


    “恩恩,今天宴會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你也看到了,我大哥都沒讓我回去,不過我很擔心。”


    慕恩恩心裏充滿了擔憂,可是麵上卻不敢有一絲表現出來。


    大哥讓她和天雪過來陪著嫂子顯然就是怕她胡思亂想。


    紀如錦準備推門進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憂心忡忡地回到了房間。


    半小時後,外麵響起了關車門的聲音,紀如錦立即走到窗前掀開簾子一看,隻見慕蕭寒正邁著沉穩地步子往屋裏走來,立即轉身跑了出去。


    慕蕭寒站在外麵打了個電話,轉身就看到紀如錦穿著睡裙,還光著雙腳,神情忐忑地看著自己。


    “怎麽不穿鞋?”他沉了沉眉,聲音不悅,大步走了過去將她抱了起來,懲罰似地在她的小pp上狠狠捏了一下。


    “嗯,疼。”紀如錦輕輕哼了一聲,來不及委屈,便著急地問道:“怎麽樣了?事情處理好了沒有?”


    “正在處理。”男人隻淡淡地回了他四個字。


    “我聽到媽的聲音……是不是我又給你惹麻煩了?”紀如錦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明知道男人可能什麽都不會說,但還是忍不住地擔心。


    男人親了親她的小嘴,這才道:“你現在就是在給我惹麻煩。”


    說完,看著她的目光幽深的可怕。


    紀如錦臉色一紅,這才發現自己被他抱著的姿勢過於曖昧,某處還能感受到硬硬的硌人。


    “放我下來。”她掙紮著就要下去,可是男人卻並沒有這麽做,而是抱著她踏上了樓梯。


    上到二樓,結果就看到門口探出兩顆頭,正瞪著羨慕驚歎的眼睛看著。


    “恩恩,這簡直就是在虐單身狗啊!”凰天雪搖了搖頭,覺得這一幕過於戳心。


    慕恩恩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太虐了。”


    紀如錦顯然是聽到兩人的對話了,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羞澀地埋在男人的頸間裝死。


    “睡覺。”慕蕭寒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抱著紀如錦淡定從容地走進了臥室,咣地一腳將門踹上了。


    “你不是想問你大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麽?現在還問不問?”凰天雪指著關上的臥室門,眨了眨眼。


    “現在問?不是找使麽?”慕恩恩一臉看神經病似的看著凰天雪,轉身進屋了。


    紀如錦被放到床上,慕蕭寒便轉身進了浴室,沒多久便打來了一盆發燙的熱水放在她的麵前。


    “燙燙腳再睡。”


    紀如錦乖乖地把腳放進水裏,微燙的溫度讓她縮了縮,等適應了水溫這才看向慕蕭寒道:“宴會上的事情是不是慕蒹葭做的?”


    慕蕭寒點了點頭,隻要稍一推測就能猜到是慕蒹葭做的。


    這次的宴會安保十分嚴密,除了持有請帖,又過三道檢測儀器的才能進入。


    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刺殺總統。


    而慕蒹葭一直覬覦總裁的位置,又能進入宴會現場,平時招搖的她今天卻顯得格外的低調,這就更讓人反常了。


    剛才回去慕家,她顯然也知道自己掩飾不了,便直接將手中偷到的副本拿了出來。


    看來她還在醫院安插了人。


    “那你中毒的事情現在掩飾不了了怎麽辦?”紀如錦幾乎能夠猜出接下來慕蒹葭會做些什麽。


    “要不要開個新聞發布會告訴所有人我的血可以幫你解毒?”她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慕蕭寒搖了搖頭:“不用了,公司那邊有爸坐鎮,就算我不當這個總裁,隻要有爸和言飛在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正好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情沒有好好休息過,等過幾天就陪你去米蘭住上一段時間。”


    他要趕緊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趁著阿錦還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離開c國。


    否則,不用爸媽趕她走,她也一定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紀如錦聽了心裏一提:“你會被踢出局?”


    “你怕我養不活你?”慕蕭寒走過去,認真地看著她問道。


    “我很好養活的,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掙錢。”紀如錦搖了搖頭,她才不是這個意思。


    慕蕭寒捏了捏她的鼻頭,這才道:“放心,我名下的產業夠我們用十輩子了。”


    紀如錦驚訝地張了張嘴。


    “慕氏隻是慕家老太爺當初分家的時候分到我們三房的產業,我這些年這麽努力不過是不想讓老祖宗的產業敗在我的手上,如今有人接過去,那就與我無關了。”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除了慕氏還有其它的公司,甚至是比慕氏還要大。


    她沒往深處想,更不想幹涉他的決定,既然他能這麽輕鬆地放下,自己又何必糾結。


    第二天早上,凰天雪起來之後,借口慕恩恩霸占著廁所,跑到了慕蕭寒和紀如錦所睡的主臥裏麵方便。


    門關上之後,立即走到廁所找起了頭發,最後在梳子上看到了幾根黑色長發,她立即扒拉了下來藏在了口袋裏,又走到馬桶前衝了趟空水,這才打開門走了出來,便對上了慕蕭寒一雙銳利的眸子,頓時一陣心驚。


    “恩恩大哥早啊!不好意思,我急,就……嗬嗬,我已經用完了。”


    說著,一溜煙地跑了。


    回到在椿城的行館裏,凰天雪立即將用紙包好的發絲交給了凰天爵。


    “這是我從如錦姐姐房間的梳子上弄下來的,除去不可抗力的因素,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率是她的頭發。”


    “什麽叫做不可抗力的因素?”凰天爵蹙起了眉頭。


    “因為不能排除傭人趁機偷用她的梳子,或者恩恩用過梳子。”凰天雪十分認真地解釋起來。


    凰天爵“……”


    凰廷很無語,轉而看向了兒子問道:“最快什麽時候有結果?”


    “現在回國都,明天下午就能有結果。”


    當總統總是有些特權的,別人需要一個星期才能拿到的結果,總統這邊命令一下,頂多幾個小時,他之所以把時間說長點,那也是怕中途出現什麽意外,做事總要留一手嘛!


    “那就趕緊的,你媽從昨天就睡不著急,我擔心再這麽拖下去,人沒找著她的身體先垮了。”


    凰廷立即催促起來。


    “我和天雪先回國都,有結果了,馬上發郵件過來。”凰天爵說著,便要往外走。


    凰天雪傻眼了:“為什麽我要回去?我想留在這裏陪爸爸媽媽。”


    她才不要跟哥哥走,待會兒半路上又要被他耍流氓。


    凰天爵臉色陡然間冷了下來,目光充滿了警告和威脅,嚇得凰天雪打了個冷戰,立即訕笑著改了語氣:“我去收拾收拾東西就下來。”


    “不用了,這邊會有人收拾。”凰天爵沒時間等,但也必須把她帶在身邊。


    凰天雪隻好認命地乖乖跟著上了車。


    慕恩恩原本還想在龍景台再待幾天,可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大哥便告訴她今天必須回去,並勒令她不管什麽事都不準打電話告訴嫂子。


    她心裏猛地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的預感。


    回到家,她直接跑到了四樓,隻看到母親躺在床上,眼睛紅腫,神情憔悴得像是一夜老了十幾歲。


    “媽,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她趕緊走了過去,著急地問道。


    衛秀秀聽到女兒的聲音,緩緩轉過身,淚水再次湧了出來。


    “爸呢?”她還以為父母吵架了。


    “他去公司處理那攤子爛事了,恩恩,你哥……你哥快死了。這個沒良心的混蛋,為了紀如錦那個女人,情願去死,連最親的親人都可以不要。”衛秀秀抱著慕恩恩痛哭起來。


    慕恩恩整個人都懵住了。


    “什麽?媽,你到底在說什麽?”怎麽一個晚上的功夫就聽到這樣的惡耗?什麽叫做哥快死了?


    “恩恩,你知道紀如錦在哪裏對不對?你趕緊帶我去找她,我要叫她趕緊滾蛋,別再禍害你大哥了。”


    衛秀秀想知道兒子和紀如錦的住處,可是誰都不肯告訴她,顯然是兒子提前打了招呼不肯讓人告訴她。


    “媽,沒用的,你進不去,大哥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都別想進去。”慕恩恩蹙起了眉頭,就連她現在要進去龍景台都不行。


    隻是慕蕭寒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最終,還是讓紀如錦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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