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姐,我最近聽到一個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慕蕭寒故意賣關子道。


    “什麽傳聞?娛樂圈裏事非多,很多傳聞都是假的。”明依伊莫明地就緊張起來,甚至不等慕蕭寒說出是什麽傳聞,便著急地反駁道。


    慕蕭寒見她如此迫切,牽著紀如錦的手,悠閑地坐在了沙發上:“聽說,你白煜陽的伯樂,是你將他引見給音樂人俞嘉樹的。”


    這次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明依伊還以為是什麽慕蕭寒查到了什麽隱秘的事情,聽到竟是這件事,隨即暗暗鬆了口氣,點頭承認:“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好幾年了,蕭寒哥你不提起來我都快忘了這件事。”


    這顯然是想和白煜陽撇清關係。


    可這件事,卻讓紀如錦心頭猛地一跳。


    因為,她知道慕蕭寒從來不做無緣故的事情,尤其是這中間還牽扯到了白煜陽,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咖啡廳裏,她離開時回頭的那一暼,白煜陽看向明依伊時那複雜得,像是飽含了情感的眼神。


    難道,白煜陽喜歡的是明依伊?


    “怎麽了?蕭寒哥,你是想從我這裏打探關於白煜陽的什麽事情麽?可是我跟他不熟,幫不到你了。”明依伊說這話時,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紀如錦。


    慕蕭寒靠在沙發上,把玩著紀如錦青蔥般的手指,神色有些淡,讓人猜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麽。


    “關於他的事,我自然會去調查,你說你和他不熟?”


    明依伊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是啊,不熟。”不知為何,他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就越是讓她感到一陣緊張和害怕。


    “很好。”慕蕭寒點了點頭,猛地站了起來。


    “羅媽煲了老鴨山參湯,現在應該好了。”這話,卻是和紀如錦說的。


    衛秀秀與明依伊麵麵相覷,均是滿頭霧水。


    廚房裏,紀如錦小聲地問道:“你問明小姐和小陽哥的關係……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聽到她還親熱地叫著小陽哥,某人臉就黑了下來。


    “小陽哥?你那位小陽哥這段時間可曾有露麵?”


    紀如錦被他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長記性了?”某人又涼涼地問了一句。


    紀如錦“……”


    慕蕭寒的腿能夠站起來的事情,就像一記核彈投在了椿城,甚至整個c國都產生了強烈的反應。


    以前,所有人都為這位慕氏的太子爺因著一雙殘廢的雙腿而感到扼腕,當然也不乏一大堆看笑話的。


    而如今,這位太子爺在媒體和公眾麵前重新站了起來,讓無數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此時,坐在電腦麵前的紀明萱看到這則新聞,圖片上慕蕭寒長身玉立站在講台前發言,俊逸的容貌,即使戴著一幅金邊眼鏡也隻是將他襯得更顯溫文儒雅,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貴氣,渾身更是散發著當權者的威嚴與自信。


    這樣一個出色的,讓無數人仰望傾慕的男人,竟然選擇了紀如錦那種賤貨!


    紀明萱嫉妒怨恨得快要發狂,盯著屏幕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而此時的慕家,慕老太太和慕蒹葭親眼看到慕蕭寒雙腿直立,站在麵前時,仍驚詫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蕭寒,你的腿怎麽突然能站起來了?”


    以前,慕蒹葭就以慕蕭寒雙腿殘疾會對公司形象有損的理由,而拉著一幫慕氏的老股東想要抵製他進入公司掌權。


    雖然最終並沒有成功,但這卻是慕蒹葭這些年來仍頑強地想要搶走慕氏操控權的重要原因之一。


    可沒想到,他竟然站了起來。


    “這些年一直在做治療,能站起來並不意外,隻是這件事並沒有外對宣布,就是為了防止壞人從中作梗。”慕蕭寒看向這位比自己隻大了十歲的小姑,目光微涼,充滿深意。


    慕蒹葭精明地察覺到他這話中所謂的壞人指的就是自己,心裏又氣又不甘心。


    麵上裝出一幅十分替他高興的模樣道:“真是太好了,你現在能夠站起來,對慕氏也是一件大喜事。”


    衛秀秀笑了起來,十分得意地走到慕蕭寒身邊:“當然是件大喜事,相信以後也不會再有人拿蕭寒的腿來作什麽文章了。”


    這話說出來,慕蒹葭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大嫂,當初我和那些董事們也是為了公司形象著想……”


    “夠了,已經過去了,我們大人有大量,不會再計較,蕭寒的腿能站起來是喜事,應該慶祝,我訂了君臨閣的包廂,中午一起吃飯吧!”衛秀秀抬了抬手,打斷了慕蒹葭的話。


    而紀如錦並沒有參與進去,隻是站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目光悄悄地落在慕老太太的身上,當看到老太太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狠辣的神情時,心頭猛然一跳,有種說不出的駭然。


    去君監閣的時候,紀如錦坐在車上,拉了拉慕蕭寒的手道:“你的腿能站起來,老太太好像不太高興。”


    她覺得‘不太高興’這個形容詞都輕了點,剛才慕老太太的眼神,簡直叫人感到可怕。


    但畢竟是慕蕭寒的親奶奶,無憑無據的她實在不好說什麽,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老太太當然不高興,她可一直希望小姑成為慕氏的掌權者。”慕蕭寒勾唇,泛起一絲冷笑。


    說到這個,紀如錦更加無法理解了。


    “公公難道不是老太太親生的?”


    “你腦袋瓜裏都在想些什麽?”慕蕭寒點了點她的額頭。


    “那老太太怎麽會這麽偏心小姑?”紀如錦不解,從慕弘伯和衛秀秀回來之後,她就發現慕弘伯和老太太之間的相處一點也不像是母子,十分冷淡。


    “也許是小姑是老太太老來得女,所以格外偏疼些吧!”慕蕭寒並不關心這些,神情淡淡地回了一句,倒是放在某人腰上的手開始不規矩。


    紀如錦卻怎麽也想象不出來,僅有一子一女,為何要這樣偏疼女兒?


    不過,某人根本不給她時間去想這些,把她抱在腿上,吻上了她的唇。


    到了君臨閣,紀如錦的氣息仍有些不穩。


    她埋怨地瞅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隻見他眼底仍跳動著一團火焰,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很壞的念頭,手,猛地伸向了男人的某處。


    果然,成功地聽到了男人倒抽冷氣的聲音,還有喉間逸出的低吼聲。


    撩火成功,紀如錦立即抽回了手,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嘴角還掛著使壞之後的愉悅笑意。


    但是車上的某人可就不開心了,黑著臉深吸了幾口氣,也沒能讓欲望退去,幾分鍾後等他打開車門下來時,卻看到紀如錦一臉驚恐地向四周張望。


    “怎麽了?”慕蕭寒走了過去,將她摟在臂彎腰,沉聲問道。


    “沒……沒什麽,就是覺得好像有人在監視我。”紀如錦臉色有些發白,隻要想到之前接二連三發生的意外事故,她就害怕得兩腿發抖。


    “別擔心,易翎已經在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們上去,別讓爸媽等久了。”慕蕭寒說著,摟著她便往君臨閣裏麵走去。


    紀如錦點了點頭,壓著心頭的恐懼,往裏麵走去。


    而此時,對麵的公交站台上,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男人正陰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君臨閣是一座建在牡丹湖邊的飯店,但是環境十分地雅致,七層樓高的閣樓式建築,四周全用粗裝的木樁圍成圍牆,門口兩座青石大缸,裏麵養兩缸水草,幾條肥碩的錦鯉在裏麵遊來遊去,到了春天,這裏麵的藕荷發芽,長出青嫩的荷葉,便是一片盎然生機。


    院子裏麵,有幾個木亭,擺著根雕和茶具,亭子裏站著穿旗袍,披著披肩,梳著古式發髻的美女。


    正中間,一條石子路,繞過一個大魚池,裏麵是各種魚類。


    紀如錦走進裏麵,就覺得自己穿越了時空,走進了一座古典別致的亭院。


    “這裏真美。”她不由感歎了一句。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們也按這種風格裝修一套房子……”慕蕭寒在她耳邊低低道。


    紀如錦留意到那些服務員看到慕蕭寒時眼底閃過的豔羨之色,心想這男人真是禍水,不管走到哪都能招惹一群蜂蝶。


    可想到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心裏自豪又甜蜜。


    衛秀秀訂的是六樓的包廂,吃飯的時候,正好能夠看到牡丹湖優美的風景,倒是一種愜意的享受。


    吃飯的時候,十分安靜,隻有慕蕭寒時不時地夾著菜往紀如錦的碗裏放,同時蹙著眉:“多吃點,你太瘦了。”


    紀如錦很想說夠了,但又不敢吱聲,所以男人夾多少菜,她就隻好認命地全都吃進去。


    衛秀秀這個當媽的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掉了。


    他這兒子平時高冷到連她這個當媽的都漠不關心,可是娶了老婆之後,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叫她怎麽不心塞。


    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她就應該從國外殺回來阻止兩人結婚。


    吃過飯,慕蕭寒接了個電話,同時,也把紀如錦也給牽著出了包廂。


    “大嫂,蕭寒現在腿已經好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換個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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