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呢?”慕蕭寒揉了揉眉心,不鹹不淡地回了三個字。


    衛秀秀啞口無言,顯然,自從她回來以後,從兒子對紀如錦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他很寶貝這個女人。


    可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是堵得慌。


    她這麽優秀的兒子,就被這麽個無才無德的女人給拐走了。


    “她現在鬧出這種緋聞,咱們慕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你馬上跟她離婚。我接受不了這種處處勾三搭四的女人當兒媳婦。”衛秀秀瞪了一眼紀如錦,索性把話說開了。


    她更喜歡明依伊那種識大體又貼心的女孩,聰明大方,家世家風嚴謹,雖然在娛樂圈裏這麽些年,可仍是出淤泥而不染,當真是一點緋聞都沒有過,也從未拍過什麽激情,裸露的戲份,還得了各大獎項,這樣的媳婦才會給慕家長臉。


    更重要的是,小伊很早就深深地喜歡著自己的兒子。


    紀如錦心裏很難過,她什麽都沒做,卻已經被慕家的人指著鼻子罵出這麽難聽的話。


    而現在新聞出來,外麵那些人還不定會怎樣攻擊她。


    想到當初在校園網發生的貼子事件,那時候,她走在學校裏,就要受到無數的非議和謾罵,攻訐,那時候她一度想結束生命。


    如今,可是要麵對整個c國人的攻擊。


    而最讓她感到崩潰和無助的是慕蕭寒也認為她和白煜陽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


    那種被全世界,甚至最親近的人誤會,不信任的痛苦,她再一次感受到了。


    “慕夫人,我和慕蕭寒確實是……”紀如錦深吸了口氣,她要擺脫這一切,擺脫慕蕭寒那些愛慕者的陷害,擺脫慕家的蔑視,擺脫慕蕭寒的喜怒無常,而現在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隻要她向慕蕭寒的父母坦白這一切。


    可是,話才出口,慕蕭寒突然一記冷眼,似利刃般朝她射了過來,緊接著,她聽到慕蕭寒發出冷厲的聲音:“易翎,帶她去公司,快要遲到了。”


    易翎愣住,站了起來看向紀如錦道:“夫人,走吧。”


    紀如錦不肯走,還要將想說的話說出來,卻被慕蕭寒一個充滿威脅的眼神嚇住。


    那神情好像在說如果她今天說出協議的事情,一定會死得很慘。


    紀如錦再次沒有骨氣地被震住了。


    “瞧不出性子倒是剛烈,我這才說要你和她離婚,馬上就改口了……”衛秀秀語氣酸諷地說了一句,臉色很不好看。


    “爸,你相信阿錦會做出這麽沒腦子的事情麽?”慕蕭寒已經懶得再和母親多說一句,而是看向了父親。


    慕弘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如錦雖然性子柔弱了些,但畢竟是a大的高材生,平時舉止也很有禮貌,從不亂說話,這次的緋聞事件有幾個疑點,這些記者是怎麽知道如錦的身份?我今天看了視頻,那些記者衝上去的時候,就直呼她慕少夫人,而你們結婚的事情還並沒有向媒體公開,再則,那些記者像是事先就已經知道她在那裏,所以守在門口蹲點,如果我沒猜錯,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被人設計的。”


    畢竟是掌管了二十幾年大財團的董事長,看問題尖銳又犀利,一眼便將要害給說了出來。


    “那你這意思還是我們冤枉她了?可是,不管是不是被人設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說不清,總之,這種不清不白的女人,是絕不對做我們慕家的媳婦兒。


    沒得帶壞了樣子,言飛還得娶媳婦呢,恩恩也還得嫁人呢,有這樣品行不端的嫂子,以後誰還敢嫁進咱們慕家,誰又敢娶咱們慕家的女兒?”


    衛秀秀很不滿丈夫處處幫著紀如錦說話。


    慕蕭寒聽到這番話,還是強壓著心裏的怒意,淡淡道:“阿錦救過我一次,救過恩恩一次,這個您要怎麽算?而且,她有沒有出軌我很清楚,昨晚她可是幹幹淨淨回來的。”


    “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衛秀秀被說得滿頭霧水了。


    慕蕭寒索性將紀如錦為他擋過一棍,又把慕恩恩從一群小流氓手中救出來的事情都說出來,還將慕恩恩喝醉酒,紀如錦去接人結果被綁架等事情都道了出來。


    說完,衛秀秀整個人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倒是慕弘伯聽完擊了一掌,讚揚道:“如錦性子倒是剛烈,這孩子雖然受了很多磨難,但性子純善,是個好孩子。”


    衛秀秀聽了,撅著嘴嘟噥道:“就是身世不好,也不大方。”


    慕蕭寒心思卻飄遠了,想到剛才紀如錦為了離婚,打算將協議的事情捅出來,心裏的怒火就抑製不住地快要爆發出來。


    紀如錦剛踏進公司,就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讓她渾身發毛的目光。


    她幾乎不敢抬頭,慌亂地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剛坐下,米樂樂便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


    “阿錦,那些新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紀如錦愣住,神情一黯。


    “樂樂,連你也不相信我了。”


    她很想哭,鼻子酸酸的難受極了,現在她突然很慶幸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就算是要哭也可以不怕被人看到。


    “沒有,我……我隻是。”


    米樂樂看著她一幅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立即慌了神,更加懊惱自己的失言。


    “算了,我沒事。”紀如錦搖了搖頭,神色落寞地看向了窗外。


    “阿錦,你別難過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相信你,你是什麽我還不清楚麽?你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一定是被人陷害了。”米樂樂看到她這樣子,心裏更加難受,立即走過去解釋道。


    “陷害?”紀如錦從早上起來,腦子裏就亂糟糟的,所以聽到米樂樂這麽一說,頓時回過神來。


    “我覺得很有可能。”米樂樂抓了抓頭發,皺著鼻子,用力點了點頭。


    紀如錦淚水就掉了出來。


    “是誰要這麽害我?我什麽壞事都沒幹,怎麽總是有人想害我?”紀如錦現在最怕就是這種事情。


    米樂樂原本是想安慰她,可沒想到反而把她給惹哭了。


    “小祖宗,你快別哭了,要是讓你家大總裁看到了,又得找我算帳了。”米樂樂說著,不時看向外麵,就怕慕蕭寒陰魂不散地突然冒出來。


    紀如錦聳著肩膀,抽著鼻子,低頭一聲不吭。


    “你家大總裁不相信你?認為你紅杏出牆了?”米樂樂頓時明白過來,差點憤怒地叫了出來。


    紀如錦點了點頭:“樂樂,我想離婚,可是他不肯。”


    米樂樂沒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要離婚的地步,又聽說慕蕭寒不肯離婚,頓時歎了口氣:“你家大總裁也許是氣頭上,等晚點再跟他好好解釋一下就沒事了。”


    紀如錦沒有作答,心裏卻在想,解釋真的有用嗎?


    可是早上他說的那些話,已經傷了她的心,別說慕蕭寒現在不肯離婚,就是同意離婚,她也不願意解釋了。


    米樂樂又安慰了她一陣剛離開,慕言飛又闖了進來。


    “嫂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紀如錦歎了口氣,抬了抬眼:“我不甘寂寞,所以勾搭了白煜陽,就是這麽回事。”


    “得了吧,你跟我哥蜜裏調油的,以前我不知道我哥腿的事情,也許還會相信,現在打死我都不相信你還能有精力應付我哥以外的男人。”慕言飛擺了擺手,一幅不願相信的樣子。


    紀如錦卻瞪大了眼睛:“你……你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不過,你和那個白煜陽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那麽湊巧就讓記者給逮到了?是不是你被人給利用了?”慕言飛指的這個人自然是白煜陽。


    “不會,小陽哥不會這麽對我。”紀如錦搖頭不信,可是心裏卻湧上一種濃濃的不安。


    正如慕蕭寒說的那樣,為什麽他不讓助理去買藥?為什麽吃了藥之後又借口要她陪著說話將她留下?


    是巧合,還是他……


    紀如錦不敢想象,可是,越想臉色越白。


    “嫂子,你不過是小時候和他在福利院待了四年,怎麽就這麽信任他?人是會變的。”慕言飛此時真心替自己的大哥感到憋屈。


    紀如錦沒有回答他,而是拿出了手機,拔通了白煜陽的手機。


    電話響了,可是卻沒有人接。


    她又繼續打……這樣,連著打了十多個,也一直無人接聽。


    這個時候,紀如錦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真是被白煜陽設計了。


    可是,他為什麽要設計自己?


    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一點好處。


    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公眾人物,被傳出與有夫之婦偷情的新聞,他的歌唱事業也徹底毀了。


    所以,這也是紀如錦沒有懷疑白煜陽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對了,你小姑找到那份協議沒有?”紀如錦隻覺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索性將話題轉移了。


    慕言飛搖了搖頭,露出一幅厭惡又鄙夷的神情,隨即,眼睛陡然瞪大,看向紀如錦:“真的有一份那樣的協議?”


    紀如錦捂著嘴,驚恐地搖了搖頭:“沒……沒有,你聽錯了。”


    “紀如錦……你別把我當傻子,我根本沒聽錯。”慕言飛猛地站了起來,神情冷厲地瞪著她,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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