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紀如錦是第一個到公司的,剛泡了杯茶坐下準備工作,就看到蘇雋陽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份八卦周刊的雜誌,扔到了她的麵前。


    她看了一眼,封麵上的一行標題頓時刺得她眼睛發疼。


    “著名舞蹈家黛絲即將嫁入豪門,起底慕家太子爺與舞蹈家十年愛情長跑。”


    “蘇總,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麽?”她看了一眼蘇雋陽,聲音淡淡地問道。


    “紀如錦,你也看到了,外麵都這麽報導了,你不覺得自己還死賴在慕家很可笑麽?”蘇雋陽笑得嘲諷又得意。


    紀如錦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可笑還尷尬,可也不關他蘇雋陽的事。


    “蘇總,可不可笑那也是我的事,不勞您關心。”她冷冷地說了一句,再好的脾性被人這麽公然地挑釁,也會忍不住。


    倒是蘇雋陽聽到這句話,卻莫明地爆跳如雷。


    “你這女人真不要臉,我關心你?我這是勸你有點自知知明,早點從慕家滾蛋。”


    紀如錦被他這麽一吼,怔了怔,隨即笑道:“從慕家滾蛋,好給你姐騰地兒麽?”


    蘇雋陽臉色陰沉如水,冷冷地瞪著她:“你清楚就最好。”


    “蘇總,你說如果我把我和慕蕭寒的婚書發到網絡上去,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紀如錦忍著心裏的怒火,目光靜靜地看向蘇雋陽,輕輕地問了一句。


    “你敢。”蘇雋陽麵色一變,怒目瞪向她,咬牙警告。


    如果婚書發到網上,所有人都會反過頭來罵蘇嫿是破壞人家婚姻的無恥小三。


    雖然,這種事情在豪門並不少見,可蘇嫿是公眾人物,響譽世界的舞蹈家,這樣的辱罵足以毀掉她的整個舞蹈生涯。


    蘇雋陽此時隻覺得紀如錦是個惡毒又卑鄙的女人,柔弱可憐也全都是她刻意偽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要綁住慕蕭寒的心。


    “我敢不敢,蘇總監可以試試,你要再像今天這樣辱侮我,那可就說不準了。”紀如錦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將雜誌拿起遞給了蘇雋陽,起身就要往資料室走去,卻被蘇雋陽突然一把拽住,拖進了辦公室。


    門咣了一聲響起,緊接著百頁簾也被拉了下來。


    紀如錦愣愣地看著,蘇雋陽朝她逼近,這才意識到危險。


    “蘇雋陽,你想做什麽?這裏是公司,你再過來,我就叫人了。”紀如錦臉色發白,不停地往後退去。


    “我想做什麽?紀如錦,你說是誰給了你膽子,也敢威脅恐嚇我。”蘇雋陽臉色陰沉,目光咄咄地逼視著她,直到將她逼入牆角。


    紀如錦嚇得發抖了,緊挨著牆壁,想要逃跑:“我錯了,蘇總監,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威脅你了。”


    她沒膽子在這裏繼續和他對著幹,隻想趕緊脫身,隻是蘇雋陽卻並沒有打算就此輕易地放過她,一把掐住她的手臂,欺身上前,將紀如錦壓在了牆壁之上。


    “你走開,放開我,快放開。”紀如錦被按住,動彈不得,卻仍是拚命地掙紮。


    這不掙紮不要緊,越是掙紮,越是攪動著蘇雋陽身上的那團火燒得越厲害。


    有種衝動,想要在這裏,把她給直接辦了。


    尤其是她此時,一幅驚惶恐懼的模樣,讓他心裏隱隱地有絲痛快,他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他的厲害。


    “想要我放開你……也不是不可以,跟他離婚。”蘇雋陽另一隻手撫上了紀如錦的臉頰,這才發現她不但長得很美,皮膚還很光滑細膩,叫人愛不釋手。


    “我跟他離,跟他離,你放開我,我回去就和他離。”紀如錦沒出息地點頭應道,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想哭又不敢哭出來。


    “真的?”蘇雋陽的手,流連到了她的唇上,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揉了揉,突然,掐住了她的下頜,目光變得冷銳。


    “可是我不相信你,怎麽辦?”聲音透著一股邪冷。


    紀如錦真的哭了,她哪裏知道怎麽辦?“那你要我怎麽做才肯相信?”


    “我有一個辦法,到時候,就算你不離,他都會跟你離。”蘇雋陽眼裏閃過一道詭異的算計,緊挨著她的麵頰,輕輕地說道。


    “如果,有人發現你和我上床……你說他還能容得下你麽?”


    紀如錦隻覺得自己的臉上像是緊貼著一條毒蛇,不斷地朝她吐著舌信子,絕望和恐懼淹沒而來,讓她像是感受到了滅頂之災。


    “是啊,他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自己,所以,蘇雋陽,你敢碰我,我一定會去死,死後再變成厲鬼,天天纏著你。”紀如錦閉上眼,顫抖著,決絕道。


    而她的話,卻讓蘇雋陽更加暴怒,失去理智般,朝她的嘴上咬下去。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雋陽,你這是在做什麽?”蘇嫿的驚呼聲響起,讓蘇雋陽猛然間清醒。


    他抬起頭,看到紀如錦淚流滿麵,因為身高差距,蘇嫿並沒有看到蘇雋陽壓在牆上的女人是誰。


    但,輪椅上的慕蕭寒看到那雙布鞋時,卻猛地一沉,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蘇雋陽,你找死。”森寒的聲音,從慕蕭寒的齒間擠出來。


    紀如錦和蘇雋陽同時猛然一顫,隨即,她就看到了蘇雋陽眼裏的算計和冷意。


    “姐夫,你可不能怪我,是她主動勾引我的。”蘇雋陽緩緩鬆開了紀如錦,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痞笑。


    紀如錦氣得抬手一個巴掌就煽到了他的臉上。


    “無恥,卑鄙。”她咬牙切齒,恨恨地吼道。


    蘇嫿看到紀如錦時,臉色也是一變,顯然沒想到會是她……而剛才那一幕,她轉過頭看向慕蕭寒,一顆心重重地沉了下來。


    慕蕭寒神情寒冷無比,眼裏布滿了濃濃的,可怕的冷戾之色,就像要殺人一般。


    “說,怎麽回事?”他抬頭,看向紀如錦,冰冷的聲音滿是質問。


    紀如錦不敢置信地看向慕蕭寒,又看了一眼蘇雋陽那得意的神情。


    “我沒有勾引他。”她深吸了口氣為自己辯解。


    “姐夫,你也知道我很討厭她,更何況這是我的辦公室,如果她不主動進來,怎麽會發生剛才的事情。”蘇雋陽始終一幅冷靜鎮定的模樣,沒有絲毫驚慌和心虛之色。


    反而是紀如錦,卻被他這番話氣得渾身發顫。


    “我以前隻是討厭你,現在是惡心你。”


    紀如錦憤怒地握成拳頭,眼裏再也不掩飾她對蘇雋陽的厭惡,轉而又看向慕蕭寒,神情急切道:“是他拖我進來的,我沒有勾引他,你要相信我。”


    慕蕭寒看著她時,目光冷漠,就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紀如錦先是不敢置信,隨即慘然一笑,伸手抹幹了臉上的淚水:“是啊,是我勾引他,你們現在都滿意了?”


    說完,甚至都懶得去看慕蕭寒那陰冷到極至的臉色,轉身走了出去。


    自那晚之後,兩人就一直在冷戰,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這段時間,她每天早出晚歸,睡在隔壁的側臥裏,到今天才是見第三麵。


    剛才在樓下,碰巧遇到蘇嫿來找蘇雋陽,蘇嫿問他要不要一起來看看,想到幾天沒見那個笨女人,便同意了。


    結果,就撞見了剛才那一幕。


    “姐夫,你也聽到了,她自己也承認了。”蘇雋陽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輕笑,又繼續勸道:


    “剛才她還說要把你們的婚書的照片發到網上去,想毀了姐姐的名聲和事業,這麽惡毒下賤的女人,你今天也算是看清楚她的真麵目了吧?”


    “所以,你惱羞成怒,把她拖進來,對她行不軌之事?”慕蕭寒抓了抓拳頭,聲音淡淡的,卻充滿了濃濃的危險。


    蘇雋陽臉色一僵,隨即又笑了一聲:“姐夫,我不是說了麽?是她勾引我。”


    “是麽?”慕蕭寒抬頭,目光如同利刃般看向他。


    “當然是的,我為什麽要騙你?”蘇雋陽被這眼神看得心裏發虛,牽強地笑道。


    “為了讓我和她離婚,再讓我娶你姐姐,這不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麽?”慕蕭寒似笑非笑,目光銳利而冰冷,再也沒有往日對他的溫和。


    而他的話,也讓蘇嫿臉色唰白一片。


    “阿寒,你誤會雋陽了,他不會這麽做的?”蘇嫿沒想到慕蕭寒會把話說得這麽直接,這麽難聽,不由出聲為蘇雋陽辯解道。


    慕蕭寒笑出了聲:“不會這麽做?小嫿,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否則,別怪我不給你和蘇家情麵。”


    說完,目光警告地看了一眼蘇雋陽,坐著輪椅出了辦公室。


    他看向紀如錦的辦公桌,卻並沒有看到她的人影,臉色一沉,往外去。


    “總裁,聽說這次潼市的一個旅遊開發項目公司中標了。那這個項目的設計……可不可以由我來做?”蘇珊看到慕蕭寒從總監辦公室出來,立即跑了出來,攔在了麵前。


    慕蕭寒看了一眼蘇珊,便想到了紀如錦腳上的傷,臉色更加陰沉,正準備發落,就見紀如錦垂著頭走了進來。


    “關於潼市香檀山旅遊開發項目的設計,公司高層會議之後會下發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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