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恭敬的應了一聲。


    等他再過來的時候手裏牽著一個分辨不出是什麽東西的東西。


    我看到那個東西的一瞬間,腦子一陣的昏眩,一陣的反胃。


    我自然知道,那東西就是綠綢。


    眼前他被下人牽著,已經完全辨別不出她是個人了。


    我如何都想不到宗政皓會把她折磨成這樣。


    顯然,淩子堯也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是什麽東西!”


    宗政皓笑著說道:“自然是你忘在我王府裏的東西!之前你來沒把她一起帶走,今天國師既然順路,那就一起把她帶走吧!”


    此時,下人手裏牽著的綠綢朝著淩子堯嘶吼著,她發不出聲音,隻能發出嘶吼聲。


    我再也不忍心看下去,轉身扭頭背對著她。


    宗政皓卻伸手摟住我,親密的抱著我說道:“雋娘,你告訴國師這人是誰!”


    宗政皓殘忍的笑著,眼中沒有任何的憐憫。


    淩子堯此時已經明白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不斷蠕動的東西。


    “把繩子給國師!既然她一心想要做國師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她如願!”宗政皓麵無表情的朝著下人說道。


    下人直接把繩子遞給淩子堯!


    淩子堯並不伸手去接,他冷冷的看著宗政皓。


    宗政皓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後朝著淩子堯說道:“國師今天不把自己的東西帶回去,那就不要想離開我王府。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就難了!”


    淩子堯的臉色此時難看至極。


    他緊盯著地上的東西,開始不斷的幹嘔。


    實在太可怕了!


    我到這一刻才明白宗政皓曾經告訴我的,他手上沾滿了血,早已不把人命當命了。


    今天我終於深切的明白了。


    我身子微微的顫抖,喉嚨間一陣陣的惡心。


    很快,宗政皓府邸的侍衛已經把淩子堯團團圍住了。


    宗政皓一步步的朝著他走近,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都知道我是魔鬼,為什麽還要挑釁我呢!既然你不願意把你的東西帶回去,那就和這個東西一起在後院吧!”


    淩子堯看著地上的綠綢是厭惡,是恐懼……


    我看著地上的綠綢是憐憫的。


    她愛這個男人,哪怕到最後一刻,都想要殺了我,然後成為淩子堯的女人,但是當淩子堯看到她這樣悲慘的一瞬間,他眼中不是憐憫,也不是心疼,而是濃濃的厭惡,毫不掩飾的厭惡。


    淩子堯看著宗政皓,朝著他說道:“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宗政皓眼中有著濃濃的嘲諷:“皇上?你覺得我怕過宗政憂嗎?就算是他手中的權利全都收回去,我也從來沒有怕過他,我就怕他不敢動我!”


    淩子堯目光緊盯著我,最後從下人手裏接過繩子,然後牽著綠綢走了。


    綠綢在地上蠕動著場景在我眼前永遠都無法散去。


    等他們走後,我全身顫抖的朝著宗政皓說道:“宗政皓,你太可怕了!”


    宗政皓冷聲的笑道:“可怕,我更可怕的地方你沒有見過!不過你總有機會見識的!”


    我先是開始幹嘔,然後不斷的嘔吐著。


    宗政皓無動於衷的看著我。


    這樣的宗政皓陌生的讓我害怕。


    自從到這裏來之後,我慢慢的從宗政皓身上越來越感覺到他有薑皓的影子,但是當他知道綠綢殺了雋娘之後,他流露出來的殘忍,讓我覺得害怕。


    “宗政皓,雋娘已經死了,就算你殺光全天下的人,她也不可能複活了!”我朝著他憤怒的說了句。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麽生氣,因為雋娘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才會如此極端。


    但我心中是憤怒的,無比的憤怒,這種憤怒我無法明白。


    宗政皓眼中的目光越來越冷:“既然我殺光全天下的人她已然不能複活,那我就讓全天下的讓給她陪葬。”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我看著宗政皓的背影,心一點點的沉入深淵。


    每一次,當我覺得他和薑皓越來越像的時候,他就把我打入深淵。


    他就提醒我,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之前的那段時間,我似乎忘記了我來這裏到底幹什麽。


    我朝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看了一眼。


    我來這裏是想要改變這一切的,可現在我卻似乎在慢慢的逆道而行。


    我輕輕的撫摸著手上的鐲子,自言自語的說道:“薑皓,他不是你對不對!我不應該把他當成你,他不是!”


    ……


    之後的很多天,我沒有再見到宗政皓。


    我身邊有了新伺候我的人,可我對她們再也不可能和以前對綠綢一樣。


    因為我想在綠綢身上彌補我和沈眉的遺憾,所以我從來沒有把綠綢當成下人。而這些宗政皓再讓人送過來的,我再也無法把她們當成朋友了。


    “夫人,今天晚上大人要回來,讓您在房間裏等他!”管家恭敬的到我院子說道。


    我聽到管家的話,愣了愣,隨即應了一聲。


    我沒有打聽這幾天宗政皓到底去哪裏,也強迫自己不去關心宗政皓的所有事。


    這幾天我忙著各種事,練字,畫畫,刺繡。那些教我的嬤嬤還在繼續教我。


    她們教會了我不少事。


    毛筆字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寫的越來越好了。


    刺繡也是,每天練習,繡出來的已經好看了很多。


    “夫人,大人讓我們明天不用來了,他說您是您,沒有必要和以前一樣!”今天嬤嬤快離開的時候對我這麽說。


    我錯愣的抬頭朝著她們問道:“宗政皓真的這麽說嗎?”


    這下,我真的不知道宗政皓到底想要幹什麽了。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他把我當成雋娘的替身,習慣了他想要從我身上找雋娘的影子。他突然對我說,我和雋娘是兩個不同的人,我突然覺得害怕。


    “夫人,您現在已經有七八分像了,以前您就是這樣的!”嬤嬤看我發呆低聲的和我說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等他。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開門的瞬間,我突然明白他為什麽讓我來了。


    就在剛剛他開門的瞬間,我看到外麵月圓了。


    今天是月圓之夜。


    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手裏拿著一把刀和一個碗。


    “自己割吧!”他說的很冷漠,與以前的態度截然相反!


    我拿起匕首,猶豫了下,然後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血沿著我的手腕一滴滴的滴入碗中,紅的發黑。


    我不知道自己的血和其他人的到底有什麽區別,為什麽宗政皓喝了就能恢複正常。


    等我割完血,他朝著我冷聲的說了句:“你可以回去了!”


    我手腕上的傷口瞬間就愈合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痕跡。


    “宗政皓,你讓那些教我的嬤嬤繼續教我!”我朝著宗政皓說道。


    他聽到我的話,皺眉看了我一眼,然後冷聲的說道:“不用了!以後我不會把你當成雋娘了。”


    “為什麽!”我沉聲的朝著他說道。


    他緩慢的抬頭看著我,朝著我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難道願意有人把你當成別人的替身嗎?你不是雋娘,你也永遠學不像!”


    聽著宗政皓話,我的心突然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心底的痛楚越來越清晰。


    我不知道這個痛楚到底是因為什麽。


    “好!”我低聲的應了一聲,然後慢慢的轉身離開。


    ……


    第二天,我就聽到有人在說:“大人要納妾了!”


    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靜靜的站在原地,朝著一旁的傭人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傭人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看我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才敢說話:“今天聽說的!而且那人據說和您長的很像!”


    我聽到傭人的話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怪不得宗政皓不願意我再做替身了,原來他已經找的心的替身了。


    我一個人低聲的笑了起來。


    明知道宗政皓從來沒在意過我,我居然還真的奢望了。


    我是來這裏改變這一切的,居然對宗政皓有了期待。


    “新夫人什麽時候進門啊!”我朝著她低聲的問道。


    下人猶豫了下,然後低聲的說道:“今天就要進門了!據說是的大人在路上看到的!”


    我低聲的朝著傭人說道:“宗政皓納妾的日子,我也要去湊湊熱鬧,沾沾喜氣。”


    我朝著前院走起。


    王府裏並沒有任何的喜氣,連一點要納妾的痕跡都沒有。


    管家看到我,愣了愣,低聲的朝著我問道:“夫人,你怎麽到前院來了!今天大人交代,讓您在後院的!”


    “今天是宗政皓納妾的大好日子,我自然要過來看看的!”我對管家說道。


    就在此時,大門被踢開了。


    我抬頭朝著門口看去。


    門口,宗政皓抱著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從門口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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