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城聽到她嚶嚀地聲音。


    眸色一深。


    小傻,有點兒不對勁,像是被下了藥。


    不怪傅靖城沒有第一時間察覺,他現在抱著喬愛,把人摟在懷裏,大手撫著她纖細的背,在安撫。


    他能感受到喬愛身上幾乎能燙傷人的熱度,但是他以為那是他自己的。


    要忍著不吃掉小傻,他忍了很久,進了房間見到這樣的一幕,他也隻以為小傻是差點被強迫,壓根沒有想到下藥那一方麵。


    喬愛還正靠在傅靖城身上輕輕蹭著,像小貓一樣在他的懷裏低聲嗚咽:“我熱,難受,好難受……”


    她在渴望。


    渴望什麽,她不知道,不想深想。


    她急促得喘息著,十分難受。


    就仿佛溺水的人,一點一滴被靜靜的流水淹沒,可那情.欲卻又來得這麽猛烈。


    隻是本能的蹭著老男人。


    傅靖城兩隻大手輕柔的按在喬愛的秀美的肩膀上,離了她幾分,低頭凝視喬愛喬愛。


    她的精致小臉,有五指印,已經紅腫,看起來分外猙.獰。


    但配合著她現在淡淡陀紅的膚色,又有一種暴.虐的綺麗的美感。


    喬愛死死咬著唇,本能地想要抗拒這種陌生的感覺,卻根本都有用,紅唇都咬出了血,卻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傅靖城的眸色瞬間變得幽深,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很急促:


    “小傻。”


    喬愛在傅靖城的懷裏輕聲嗚咽,身上的熱度未減。


    她的兩隻小手伸著,摟著傅靖城精壯結實的腰身,非常非常的難受。


    散發著痛苦的氣息。


    “我熱,……叔叔,我好難受。”


    她輕聲嗚咽著,呢喃著在叫他的名字。


    傅靖城深邃的眼眸像暗無邊際的黑色汪洋,他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喬愛的身上,連著小腦袋,都嚴嚴實實地捂著。


    這樣的小傻,不能讓人看見了。


    他雙手有力,打橫的抱起她。


    喬愛本來就熱,這會兒被他用衣服蓋著,密不透風。


    昂貴的西裝衣服布料在她身上摩擦,帶起陣陣戰栗,簡直要逼垮她。


    更別說,那衣服上還有淡淡的寡冽煙草味,混合著男人成熟性感的荷爾蒙味,挑-逗著喬愛現在異常敏銳的感官。


    她在他的懷裏不安分的動,喉嚨嗚咽著發出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可憐:


    “叔叔,……您……您放我下來,我熱,我……難受,好難受。”


    其實她這個時候已經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隻是最深層的潛意識,她知道這個人是黑老大叔叔,她可以跟他撒嬌,可以安心地呆在叔叔身邊。


    叔叔一開始就是保護者的姿態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在酒吧夜場裏,叔叔救了她和她弟弟。


    在em的時候,叔叔把喬馨語扣在派出所裏……


    他一直都在保護她。


    隨她便做什麽,叔叔都那麽寵溺的包容她,雖然偶爾很壞很壞,可是叔叔……一直都在她身邊。


    這個時候,她隻想趕快擺脫這種非人的折磨。


    她幾乎是用哀求的口氣在跟傅靖城說話,想讓叔叔幫幫她。


    傅靖城懷裏抱著喬愛,小傻在自己的懷裏,這麽扭著。


    渾身滾燙滾燙的。


    就像暗夜裏盛開的罌粟花,散發著最最迷人的芬芳,在引人犯罪。


    他也不好受。


    誘人的小太太在懷裏不安分的扭動,像是在勾起他下腹的火。


    “小傻,再忍忍。”


    傅靖城嗓音低醇徐厚,有些啞,止不住發顫,他安撫哄著她,“再忍一會兒。”


    他抱著喬愛,大步的往外走。


    經過章磊麵前的時候,傅靖城頓了一下。


    居高臨下,他淡淡地瞥了章磊一眼。


    漆黑的眼眸平靜無波,那一眼,淡漠得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他微側首,英俊的五官沉冷,示意在一邊的保鏢,冷淡的吩咐:“把他送醫院,別讓他死了。”


    那語氣無比的陰寒淡漠,就這樣對章磊的未來,輕描淡寫的下了製裁。


    保鏢點了點頭,躬身:“是,二爺。”


    保鏢同情地看了一眼在地上失血過多已經昏迷的章磊,眼底露出一點同情。


    被二爺盯上的人,下場好不了。


    秦老沒有想到在自己的慈善晚會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喬愛跟傅二爺是什麽關係。


    但是居然有人在自己的地界上要對二爺的人動粗強-暴,這事他怎麽樣也得付一定責任。


    他上前張嘴說:“二爺,實在是不知道晚會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您有什麽吩咐就……”


    “無事。您不用插手,我會自己處理。”


    傅靖城淡淡地說,秦老說了一半的話卡在喉嚨裏,半響,又連連道歉。


    傅二爺,就是秦老這種人物,也是得罪不起的。


    傅靖城抱著喬愛往客房外走。


    景西爵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看著二叔抱著喬愛,珍重程度仿佛抱著易碎的珍寶一樣。


    他也聽到喬愛小手抓著二叔昂貴的西裝布料,意識渙散地叫他叔叔。


    那樣依戀不設防的表情,很明顯,兩個人是認識的。


    景西爵愣愣地看著傅靖城抱著喬愛要往外走。


    在男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聽到一邊的林佳人語氣焦急地低語:“姐夫,您要把她帶走嗎?”


    “帶走”兩個字,聽起來,很有內涵。


    景西爵猛地一怔,他回過神。


    伸手就去抓傅靖城的手臂:“二叔,你要把喬愛,帶去哪?”


    傅靖城腳步頓住,漆黑深邃的眼眸淡淡睨了景西爵一眼:“阿爵,鬆開!”


    這一眼,深諳見不到底。


    仿佛淬著絲絲寒意。


    景西爵就算平時跟傅靖城對著幹,但他到底太年輕。


    對上男人這樣深諳無邊的眼眸,不知怎麽的,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他鬆開了手。


    傅靖城抱著喬愛,腳步邁得很穩,往走廊樓梯口處走去。


    裴雲箬站在門口,剛才看到房間裏的一幕,她幾乎都被嚇得站不住,雙腿到現在還有些發軟。


    裴雲箬跟了上去,聲音發虛,有哭腔地問:“小愛,你沒事吧,小愛,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要呆在小愛身邊。


    ……


    從客房,到宴會大廳的木質旋轉樓梯,步行兩分鍾。


    慈善晚宴早過了開始的時間,但是因為主人秦老遲遲不現身,故而一直推遲。


    大廳前方,搭了一個高台,燈光聚焦在高台上。


    慈善晚宴的主持人正在主持著晚宴,調動自己的口舌,講一些妙語連珠的話調動現場氣氛,就為了等一下讓來參加的晚宴的名媛紳士,政客名流,能夠捐錢,為慈善事業盡自己的一分心力。


    香檳,美酒,名媛,紳士,端著高腳玻璃杯,抿著香檳酒低聲交談著。


    一派言笑晏晏的景象。


    傅靖城抱著人從木質樓梯上緩步而下,身後跟著秦老,裴雲箬,林佳人。


    林佳人臉色微微發白,仿佛受了什麽巨大打擊,一雙美眸淒楚地盯著前麵抱著小女孩的男人。


    這幾個人從樓下邁步而下。


    到了樓下大廳。


    十分惹眼。


    刹那之間,整個宴會大廳,就好像一鍋燒開的沸水,被鍋蓋硬生生的壓下來。


    頓時,鴉雀無聲。


    “景西爵啊,爵少又出來了。”


    有個名媛眼尖的出景西爵,兩眼光,剛才爵少出現沒多久,就上了樓,她們都還在遺憾爵少沒看夠呢。


    “秦老也下來了!”


    “誒,那個男人是誰?”


    忽然,有一個名媛的目光落在走在最後抱著人的傅靖城身上。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五官輪廓沉冷,濃黑如墨的眉毛。


    一雙黑眸冷冽泛著銳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梁,薄唇抿成一條駭人的直線。


    從頭到尾,卻無一不彰顯著成熟內斂的冷漠氣息。


    渾然天成的矜貴。


    “不知道,沒見過。”


    有個名媛蹙著眉心認真的想。


    申城的宴會她時常出席,並沒有見過哪個家族有這麽一個人,“可能是個保鏢吧。”


    “不是……保鏢。”


    有個名媛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是傅二爺!”


    “傅二爺?!”另外兩個名媛也詫異,不會是她們想的那個傅二爺吧。


    認出傅二爺的名媛臉上是激動的神情:


    “真的是傅二爺,我年前跟父親出席過一場晚宴,遠遠的見過他一麵,絕對不會認錯!”


    “你居然見過傅二爺!”


    另外的名媛聞言,羨慕的說,同時,她們都伸長了脖子去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男人。


    傅二爺!


    那可是南城最神秘,最尊貴,權勢最滔天的男人。


    因為他太低調了,報紙雜誌新聞上都沒有他的照片。


    晚會也極少出席,知道他長什麽樣的人,並不多!


    “二爺抱著個人啊,剛從樓上下來的,抱著的那個人是誰?”


    其中一人看到傅靖城懷裏抱著個人,眼底說不清是好奇嫉妒還是詫異,忍不住揣測,“誰能讓二爺抱著?”


    西裝雖然包裹著喬愛上本身和腦袋,但她的小腿和腳是遮不住的。


    兩條美腿,一雙秀氣小巧的腳丫子,怎麽瞧,都是個女人。


    還極有可能是個美人兒。


    關於傅二爺,除了他的身份地位。


    上流社會還有一件大家都不敢談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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