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幽幽,微風習習。


    唯有在滿是幔帳的屋內,卻是春色旖旎,纏綿不休。


    傅漠塵像是把往昔所壓抑的份兒全都發泄了出來,害的風清嵐這三日根本就下不了床!苦了她的腰,真的要斷了。


    嗚嗚,都說男人是餓狼,傅漠塵簡直比餓狼還要過分一百倍!他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累,每次都如風卷殘雲,把她啃得幹幹淨淨的。


    還說什麽不到大婚那日是絕不會碰她的,騙人!大騙子!!!


    “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要反抗!”風清嵐紅著臉,鳳眸含羞,一腳抵在正欺身在她身上一絲不掛的傅漠塵的胸口。


    這都第三日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真的!


    他眸色魅惑,幽幽的垂眸看了一眼她白嫩的小腳,那白白嫩嫩的腳趾像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小葡萄,看起來可愛極了。


    “嵐兒,你還不知道,把你的腳暴露給我,是很危險的嗎?”他緩緩的說著,語氣裏帶了一絲玩味,眉眼之間隱隱有邪意露出。


    風清嵐一聽,心中頓感不好,想要把腳收回來,不過還是晚了,隻見他眸中邪光一現,瞬間扯住她的腳,然後再次如猛狼般狠狠壓下,心滿意足的吃掉。


    “傅漠塵!放了我!”


    風清嵐惱怒的一聲慘叫飄蕩在整個夜空。


    這樣的情況終於在第四日得到緩解,因為傅漠塵收到了從京城傳來的消息,傅千周趁他走後,成功躲過他派去騷擾的人,朝著華宇國去了。


    桃花眼冷冷一眯,漆黑的眼底溢起一抹寒意,他還真不死心,他真以為華宇的那個娘娘腔會幫他嗎?不管怎樣,他們這邊還是早點解決最好,免得讓傅千周在他不在時攪亂局麵。


    於是他薄唇一勾,溫柔的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修長的手指將她的發絲圈圈纏繞,綿綿不斷。


    “乖,我們明日就出發,怎麽樣?”


    “真的?”


    風清嵐眸色一亮,終於可以出發了,終於可以不用每日都待在床上被他吃幹抹淨了,真是太好了!


    淺笑的看著她明亮的眸子,他眸色溫柔,這幾日,確實是難為她了。不過,她以為他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嗎?不可能的。


    姑且讓她休息幾日好了。


    日升月沉,第二日清晨已然到來。


    風清嵐終於從她的屋子裏邁了出來,朝著集合的地方走去。隻是……怎麽……


    她扶著腰,鳳眸掃過見了院子中的下人,卻見他們一個個麵露笑意,卻又極力不表現出來,隻有用意味深長的眼神來打探她。


    這群人怎麽回事?


    “芍藥,碧蓮!”


    她開口,這些天根本就沒見著這兩丫頭,她們都是把飯菜送來就一溜煙的跑了,這是怎麽回事??


    “是,小姐。”


    兩丫頭應聲而到,卻紛紛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她。


    黛眉一蹙,怎麽了,她是見不得人了還是怎麽?一個個都不敢看她。


    她蹙眉,命令道:“抬頭看我。”


    兩丫頭聽言一愣,然後才慢慢的,有些猶豫的抬起頭來。


    她們看了一眼風清嵐,然後目光定在她潔白的頸項處,那裏……滿是吻痕。


    “啊,小姐羞羞,芍藥才不要看。”


    芍藥誇張的用手遮住眼睛,猛地把頭低下。她們自然知道這幾日小姐,哦不,這回真的得叫王妃了,自然是知道在那間屋子裏發生了什麽的,那每日換下的被單早就說明了一切。


    碧蓮見此,嘴角微抽,極力穩住笑意:“小姐,哦不,王妃,王爺在等你呢,別去晚了。”


    風清嵐見此,麵目全黑,但是她卻找不到任何能為自己辯解的話,就說那些下人怎麽一臉曖昧的看著她,原來……


    緋紅瞬間爬上耳朵和臉頰,風清嵐一咬紅唇,突然腳下一蹬,輕功運行,用最快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院子。


    全都是他的錯,全都是!


    憤憤的一躍而起,風清嵐垮著一張臉騎上專門為她準備的坐騎,埋著頭朝集合的地方狂奔而去!


    “王妃好!”


    “給王妃敬禮!”


    直奔那抹桀驁的黑色身影而去,而她所過之處,全是整齊的問好聲。


    之前他們也會跟她問好,但卻不是今日這般統一,這明顯一看就是有策劃的。


    瞥了一眼那些人曖昧的表情,風清嵐嘴角抽搐,耳根子已經通紅,不是吧……看這樣子……何止是院子裏的人知道了啊,簡直就是天下皆知了啊!!!!


    罪魁禍首卻站在微風中,用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召喚她。


    “嵐兒,來我懷裏。”


    遠遠地,他站在高處,黑發飛揚,俊美異常的臉隻為她綻放起絕世的笑容,他在風中,朝著她張開了一個大大的懷抱。


    本是帶著滿腔羞憤,準備去找他算賬的風清嵐在這一刻卻如中了魔一般,凝著他的眉眼,他的身影,她情不自禁,一甩手中的韁繩,踩在馬背之上,朝著他的懷抱飛躍而去。


    妖嬈的紅衣在陽光下光彩照人,三千發絲迎風飛揚,紛飛的紅色千絛萬縷,絕妙的身影宛若飛蝶。


    穩穩接住眼前的妖媚身影,傅漠塵魅惑的眉眼噙著濃濃的深情,他抱緊了她,想要將她深深地揉進懷裏。


    置身於他溫暖的懷抱,風清嵐覺得她的心在一瞬間就淪陷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有多眷戀這個懷抱,多貪婪他的氣息。


    看著相愛的二人,南梟,西梟,還有北梟三人紛紛相視而笑,作為屬下,他們真心替王爺感到高興。


    “終日都在我麵前炫耀……喂,南梟,你也來我懷裏。”


    傅嘉文酸溜溜的看著二人,他們這麽高調的炫耀恩愛,真的很欺負他這種獨身的人啊。


    南梟嘴角微抽,想象著若是他和七皇子也是這個姿勢……嘔……


    “不要!”絕對不要!


    “哈哈,我覺得就很合適,南梟可是我們中最白嫩的,七皇子好眼光!”


    其餘二梟哈哈大笑,就連一直嚴肅臉的北梟也開起南梟的玩笑,得以報他常被南梟調侃之仇。


    “打死也不要!”南梟咬牙切齒,那尖尖的虎牙都快被他磨平了。


    “本皇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傅嘉文苦口婆心。


    “不敢當!”“哈哈哈……”


    …………


    歡聲笑語,駝鈴聲聲。


    他們,出發了。


    據流浪商人所說,古聖國就在這片沙漠的腹地,那裏有大片大片的綠洲,水源充足。


    距離看上去不遠,並且還會途經幾個小綠洲,不過人若想安全到達,估計要用一月之餘。


    要問為什麽,那流浪商人神叨叨的說是他們的神為了保護他們,在沙漠中設置了很多的考驗和阻攔,讓外人找不到他們。


    風清嵐卻滿不在意的聳聳肩,她現在是不懷疑鬼神了,但這確實不是神之力。


    沙漠本就是個神奇的地方,流沙、沙塵暴、海市蜃樓都是它的看家好戲,都是能用科學解釋的現象。以現在的思想和技術,他們是不會聯想到科學方麵的,就隻能把這一切歸咎於神鬼了。


    “不過……”風清嵐騎在駱駝之上,若有所思。


    一旁的傅漠塵抬眸,問道:“怎麽?”


    她微微蹙眉:“這一次我們可能會損失很多人。”


    他們這次是在試探位置,並未將所有兵力都投在這上麵,這不劃算,也不安全。但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會損失大片的人力。


    “為什麽?”西梟接話問著,怎麽感覺他們王妃好像很了解這種地方。


    “我們現在運氣比較好,還沒遇到極端的天氣,但若是遇到了,那會是我們的噩夢。”


    若是遇見流沙也就算了,他們人多,勉強還能救救。但若是遇見沙塵暴,又沒有一個能躲避的地方的話,這個隊伍被瞬間吹散是輕輕鬆鬆的事。


    “那怎麽辦?”傅漠塵挑眉,難道止步不前嗎?


    風清嵐眉心輕蹙,指了指被人押著的流浪商人:“我有話要問問他。”


    說著她翻身一蹬,朝著那流浪商人走去。


    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卻被風清嵐一把捏住臉頰,她手指猛地往前一送,一顆紅豔的丸子就塞進了他的嘴裏。


    待他反應過來,眼神中帶著驚恐,忙想吐出來。


    “別做徒勞的事了,隻要你好好配合,我會給你解藥的。”


    風清嵐手中把玩著一顆白色的藥丸,鳳眸微冷的說道:“這解藥每三日一粒,一共需服二十粒,若是超過了三日沒有服用你就會渾身潰爛流膿,倍受折磨之後死去。”


    死死地盯著她手裏的白色藥丸,那流浪商人苦著臉,問道:“需要我做什麽?”


    “很明顯,你之前提供給我們的情報很籠統,很多細節你都沒有提起,難道……你還想利用沙神之怒(古聖國對沙塵暴的稱呼)來逃跑嗎?”


    “沒有的事!”流浪商人眸子一窒,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卻極力否認著。


    風清嵐捏著解藥,眉目一厲,眼眸威脅的眯起:“管你有沒有,但是你現在,如果你不怕死,不怕毒藥侵蝕骨肉之痛,那你隨便逃就是,大不了我們可以卷土重來,知道你們那破地方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她的這番話說的輕飄飄的,不過聽在流浪商人的耳裏就像一記重錘。他本就是個怕死的人,更別說是受盡折磨而死,他連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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