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漠塵神色淡然的點點頭,傅連毅當下就是一笑:“不錯!不錯!”果然是他的塵兒。這才幾日的時間,就給他解決了個大問題是,不愧是他的兒子。


    “寒王就是厲害!”


    “對啊,果然是九州第一的天才……”


    “這一次又立大功了!”


    傅連毅都開口誇傅漠塵了,寒王派的人更不會放過這上好的挫太子派神氣的機會,要知道前段日子因為太子拿到金城蒼洱城的轄製權,他們可是驕傲的鼻子朝天走呢!


    麵對寒王派的挑釁,太子派的人紛紛沉默不語,就連傅千周此時都隻是緊抿著嘴。


    冷冷的看了一眼傅千周,傅漠塵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既然今日塵兒帶回一個如此好的消息,那今日就先退朝吧,朕想細聽塵兒說說這幾日的經曆。”傅連毅突然揮了揮手,宣布退朝。


    見狀,眾臣隻好頷首而退,傅漠塵則是跟上傅連毅的腳步,隨他一起回到他的龍息殿。


    隨著傅連毅回到他的寢殿,傅漠塵將在苗疆的所見所聞一一告之。提到自治區的概念時,傅連毅隻是遲疑了一會兒,稍作思量,尤覺得此法極妙,也就同意了讓阿瑤澤當苗城城主的事。


    一來二去,苗疆的事說完,傅連毅卻並沒有放傅漠塵走的意思,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沉重。


    “父皇?”察覺到傅連毅表情的變化,傅漠塵眼睛微眯地問道。


    “塵兒,昨晚的事你知道了吧。”傅連毅皺著眉,肯定的問道。


    眉眼輕輕一挑,傅漠塵輕輕點了點頭,他還在想為何今日父皇沒在朝堂上提起此事,原來是想和他單獨商量。


    “你看看這個。”


    傅連毅轉身拿過一個折子,將它遞給傅漠塵,接過來一看,紙上豁然寫著:“災星降西南,梓城生變動。”


    看這落款的人,是九州最富盛名的占星師,這份折子必然是出自他之手。隻是,這事與他有何關係?


    傅漠塵淡淡地掃過奏折,又將它還給傅連毅等待著他發話。


    見傅漠塵從頭到尾都從容應對,傅連毅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緊皺的眉頭也隨之緩了緩。


    “西南邊境的梓城位處沙漠,離三不管地帶十分近,因此常常受到流寇的騷擾,隻因邊關的士兵鎮壓著,他們才不敢妄自闖入。”


    傅連毅說著,眼中閃過一抹深色,繼續道:“這次災星降臨在梓城方向,朕懷疑梓城會生變故。”


    “兒臣該做什麽?”


    傅漠塵問的直接,父皇既然隻留下他,那他肯定是想將這件事交給他處理。


    “暫時不用做什麽,朕會派人盯緊梓城的情況,若梓城有變,朕希望你在第一時間趕到那裏。”


    傅連毅說著又從懷裏拿出一個黑色的令牌塞到傅漠塵的手上:“龍騎兵一半的兵權交給你,朕自會叮囑右相助你。”


    “父皇,究竟何事?”傅漠塵握著手上冰冷的玄鐵令牌,臉色微微一變,隱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究竟是什麽事,讓父皇如此緊張,連龍騎兵的兵權都交給了他。


    “塵兒你不知,這些流寇背後的三不管地帶擁有極大的勢力,他們若是在梓城鬧事,梓城定然凶多吉少,中原的局勢因你上次大敗金國與蒼洱之後變得無比緊張,若是梓城被毀,其他國家得知此事,肯定會趁機攻打九州。”傅連毅微微一頓,臉上突然浮現一抹自豪,繼續道:“當然,當下的中原各國無一國是我們的對手,不過這樣的隱患能避免則避免。所以,梓城的問題一定要嚴肅對待,絕不能讓別人撿到機會。”


    傅連毅滿臉嚴肅,除了能感覺到他對梓城的看重之外,讓人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兒臣謹記。”


    深邃的桃花眼似有若無地看了一眼傅連毅,傅漠塵緩緩垂下眼眸應下傅連毅的話。


    他感覺的到,事情的真相絕不會如父皇說的這樣簡單。


    不過,既然父皇不說,他也不會點明,他可以自己去查。


    暑意,漸濃。


    皇宮中各大殿都配上了寒冰,雖然傅漠塵很少住在天璣殿,但是冰塊卻是照送不誤。


    “嬤嬤,冷宮今年是否也配備了冰塊?”風清嵐看了一眼正在為天璣殿安放冰塊的嬤嬤,突然想起冷宮中的玉妃。


    “回王妃,冷宮是不會配備冰塊的。”那嬤嬤臉色閃過一絲尷尬,垂首說著。


    “是嗎,就從這送到天璣殿的冰塊中分一些運到冷宮去吧。”風清嵐皺了皺眉,直接揮了揮手。


    玉妃對傅漠塵有恩,自然也是對她有恩,而且她剩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就讓她為玉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見那嬤嬤臉色有些為難,碧蓮立刻上前來遞給她一個玉鐲子,朝著她輕輕一笑:“有勞嬤嬤了!”


    “是,是,奴才這就去辦!”那嬤嬤摸著手中的玉鐲子,喜笑顏開地答應了。


    冷冷地瞥了一眼已經離開的嬤嬤,風清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玉妃是個可憐的女子,若她沒有中蝕憶蠱,以她的姿色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想到這,她的眼神一厲,究竟是什麽人害了傅漠塵的母妃,又對玉妃下了如此狠毒的蠱毒?


    “芍藥,碧蓮,我們去一趟冷宮。”


    當時傅漠塵查漏了玉妃,也許冷宮中能找到什麽證據也說不定。風清嵐微顰眉心,帶上芍藥和碧蓮便朝著冷宮的方向行去。


    冷宮的位置離天璣殿著實是遠了點,三人走上了一段時間,才終於看到冷宮的一角。


    同樣是暗紅色的建築,卻比其餘殿破舊了三分,冷宮外是一片茂密的小樹林,陽光根本就透不過密集的樹葉,整個冷宮籠罩在一片濃濃的樹蔭之下,颯颯的風聲猶如鬼魅般傳來,顯得有些陰森森。


    “冷宮好恐怖……”芍藥有些膽怯地吞了吞口水。


    “哎,連個通報的宮人都沒有。”碧蓮則是掃視周圍,沒有看見一個人,有些同情地歎了口氣。


    抬眸掃視一遍破敗的冷宮,風清嵐眸色微沉,直接踏步走了進去。


    幾步跨入冷宮的正門,風清嵐掃視一遍蕭瑟的庭院,眉心擰的更緊了,怎麽回事,就算這裏是冷宮,也不該安靜如此,連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


    鳳眸掃過庭院中的一張大理石桌,她上前伸出手在桌麵上一抹。


    “有人嗎?”芍藥站在院子中大聲的問道。


    “別問了,這裏沒人。”


    風清嵐看著手指上一層薄薄的灰塵,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她立刻朝著庭院外的房間走去,一間又一間地將門打開。


    隻見房間中的東西就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全都雜亂的鋪在地上。


    糟了!


    玉妃被人帶走了!


    看著眼前的情況,風清嵐稍作思量便想清楚是怎樣一回事,這顯然是有人將玉妃帶走了,而且對方還搜查了整個冷宮,想必在冷宮是什麽證據都找不到了。


    看來,一定是有人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不然玉妃絕不會在這時候被帶走。


    “芍藥,碧蓮,你們快去把王爺找來!”風清嵐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好不容易才找到解蠱的器皿,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知道當年纖塵殿發生的事!該死的,到底是誰!


    見風清嵐表情不善,兩丫頭紛紛頷首,急匆匆的趕回天璣殿。


    “沙沙——”兩個丫頭一走,冷宮中就隻剩下風清嵐一人,猶如鬼魅的冷風再次刮過,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毫無聲息。


    “是誰!”風清嵐卻突然沉聲一喝,敏銳的目光已經投向屋簷之上那抹如黑夜一般的身影。


    暗紅色的屋簷之上,一身純黑鑲金錦袍的男子正散漫地像是喝醉酒一般臥在屋簷之上,一雙幽深的蘊含著藍光的眸子透過銀色的麵具正饒有興趣地看著風清嵐。


    他的肌膚白皙得近似透明,銀色的麵具隻是遮住了眼睛的部分,露出他飽滿的額頭,極其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微微勾起,透著邪魅的猶如花瓣一般殷紅的薄唇。


    最讓人驚訝的是他的眼睛與頭發,眼睛是猶如大海一般深邃的藍色,那燦爛的金色頭發似是會發光一般,吸引人的眼光離不開他。


    見此,風清嵐的眸色微沉,金發碧眼、皮膚白皙、鼻梁高挺,這貨難道是個外國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很強,強得連她都摸不到他實力的底。危險,這樣的人太危險!


    “我若是說,我隻是路過,你信嗎?”低沉的聲音帶著無邊的魅力溫柔的響起,見風清嵐一臉防備,那人的嘴角勾的更高了,他似是無辜般的聳了聳肩。


    路過,什麽人會在這布滿大內高手的皇宮中路過?信他還不如信鬼。眼前,她應該逃跑,隻要遇到傅漠塵,她就得救了。


    “你想幹什麽?”風清嵐鳳眸微眯地問道,轉移男子的注意力。


    “哎,你可不能逃跑了啊,我本來還想告訴你住在這裏的女人被帶到哪裏去了呢。”見風清嵐準備逃跑,男子長長的睫毛微微一抖,語氣無不遺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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