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發抖,跳下凳子,在櫃子裏找剪發,她要出去剪了那個胖女人嘴。


    “安安,冷靜點,她們鬧完就會走的。她們人多,你會吃虧。”顧家輝見她氣成這樣,掙紮著往床下爬,想來攔她。


    顧念安握著剪刀,深深吸氣。


    她轉頭看了一眼顧家輝,小聲說:“爸,你放心,我不讓別人這樣往我身上潑髒水,絕不讓。你現在馬上報警!”她握好剪刀,猛地拉開了門。


    外麵的人沒想到她會出來,楞了一下,記者們的鏡頭紛紛對準了她。


    顧念安把剪刀比到了自己的喉嚨上,看著那個胖女人說:“現在是刑事案了,你們闖進我的家裏,砸爛我的東西,還要逼死我……警察會查個水落石出,我到底認不認識你,你又是哪裏鑽出來的,你老公又是哪頭豬,到時候全都會大白天下。”


    “你嚇唬誰呢?你有本事做小三,你還怕我罵你啊?”胖女人蹬蹬腿,繼續撒潑地罵。


    顧念安冷笑,剪刀真的往喉嚨裏紮進去了。


    血往外淌……


    胖女人的哭聲噎住。


    “你記著,我們素不相識,你卻收了別人的黑心錢,打到我家裏來。我是誰,我多少歲,我是哪裏人,你知道嗎?我和你老公怎麽認識,又是在哪裏約會,你從哪裏知道……你說得清嗎?這裏這麽多人,看清你的臉,我變成鬼的時候,也就是你死期到的時候。”


    顧念安步步逼近她,盯著她發虛的眼睛,痛斥道:“收人黑錢,做黑心事,你這個醜陋的女人,今天別想離開我家半步!我已經報警了。我和你去派出所,我們好好說清楚。你要是說不出你老公和我的事,我會一剪刀紮進你的惡臭的心髒裏去!”


    女人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嘴硬道:“就是你勾引我老公。”


    “就你這個醜樣子,你嫁得出去嗎?”顧念安譏笑道。


    “喂,你侮辱人?你才嫁不出去,你這個臭小三。”胖女人揚手,作勢想打她。


    顧念安一把抓住她的手,剪刀猛地揮向她。


    四周一陣陣的尖叫聲,記者們拍得更勤快了。


    胖女人一手抱著,眼睛死死閉著,殺豬一樣的嚎叫,“殺人了,殺人了,小三殺人了。”


    “我是小三嗎?我現在給你記著數,你再叫一聲,我就往你臉上紮個窟窿。你變成了醜八怪,你那個老公就真的要找小三去了。”顧念安的剪刀戳在她的臉上,冷冷地說道:“我告訴你,我還真不怕警察來,你們這麽多人闖進我的家,我這是自當防衛。”


    “好個正當防衛,這麽多人看著你行凶呢。”有人大膽地吼了她一句。


    “我也看到了你們砸壞我這麽多東西,你們和土匪有什麽區別?”顧念安怒斥道。


    “無恥小三,人人喊打。”有個女人揮了揮拳頭。


    “我睡你家老公了?看你這麽醜陋,你老公也好不到哪裏去,我不屑!”顧念安冷笑,轉頭看那些記者,“拍得愉快嗎?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人,明天全都等著收律師信!”


    “我們隻是公正報道。”有個記者伸長脖子說道。


    “我也隻是維護我的權利,你們就等不停地上法庭吧。事情總會有真相,到了那一天,我看你們有沒有臉混下去。”顧念安說道。


    “你還挺橫!”又有個記者出聲了,撇著嘴,似是很不滿顧念安的張揚。


    “你也挺橫!”一把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群人轉身,隻見身後著著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緊接著,又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上來了。


    有個鏡頭剛轉過去,就被站在前麵的人把錄像機給奪走了,並且把鏡頭對著他們開始拍。


    “你們什麽人?”被奪走攝像機的記者惱火地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從後麵上來的男人,盯著他們冷冷地問道。


    寂靜了一會兒,有人低聲說了句,“霍晟。”


    “一個也不許放走。”霍晟盯了那人一眼,大步走進了客廳。


    顧念安握著剪刀,大口地喘著氣,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雪頸上有血珠子往下滑,小臉上全是汗,紅通通的。


    “她勾引你老公?”霍晟盯著顧念安看了會兒,扭頭看那個還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下意識地點頭。


    霍晟擰擰眉,沉聲道:“她是我太太,我是霍晟。”


    女人以為告狀成功,一骨碌爬起來,指著顧念安說:“你管好你的太太,她勾引我老公。”


    “她瞎了?”霍晟俊臉陰沉,盯著她問。


    女人楞了一下。


    霍晟冷笑幾聲,托起顧念安的手,拿開了剪刀,往女人腳邊一丟。拿出手帕,輕輕擦掉她脖子上的血珠,沉聲道:“下一回,紮她的喉嚨!你紮自己幹什麽?一條自找死路的命而已。”


    顧念安撇嘴,啞啞地說:“哪還有下一回?”


    “嗯,沒有下一回。”霍晟勾住她的肩,把她抱進懷裏,輕輕地拍她的背。


    “你怎麽才來啊……”顧念安雙手緊揪著他的衣服,嗚咽著哭了出來,“你不睡懶覺了嗎?”


    霍晟的手在她的背上揉了又揉,低聲說道:“嗯,來晚了,別哭。你怎麽這麽笨呢,我的名字不會說?”


    “你看她們認不認識你!”顧念安用腦門撞了他兩下。


    “那個,霍總,我們隻是接到報料……”


    外麵的記者看到情況不對,想撤退,但話才說一半,就被後麵來的警察給堵上了。


    警察昨天其實接過報警,但是隻是記者和群眾圍觀,於是也沒管。見今天人更多,更吵鬧,趕緊扒開人群,走了進來。


    “這裏又怎麽了?有人受傷了嗎?”看著遍地狼藉,還有滿屋的女人,警察趕緊詢問道。


    “聶新,算帳。”霍晟拉著顧念安坐到沙發上,指了指一地的殘片說道。


    聶新應聲,大步走到了廳中間,拿出計算器,開始報數。


    “大門,德國進口,密碼鎖,一萬八。晚清瓷花瓶,十八萬買進,市價三十二萬。名師紫砂壺,這個貴了,是大師定製,獨一無二的款,三十萬……”


    幾個女人聽得一楞一楞的,有個女人終於忍不住出聲質問:“你哄鬼呢?怎麽可能這麽貴!你們住這麽破爛的地方,怎麽會用這麽貴的東西?”


    “有人不愛露財,不懂?”聶新看了她一眼,冷笑,“我們太太那根項鏈,能買你們全家。”


    幾個女的馬上看向顧念安的脖子,細細的鏈子,上麵掛著小小的墜子。


    霍晟沒買過珠寶給顧念安,這是她天天戴的一根白金鏈子,一千來塊錢。


    幾個女人有些心虛了,互相看了看,想溜走。


    “一個都不能走,賠了錢再說。”聶新冷著臉,繼續算帳。


    “喂,這和我們沒關係啊,不是我們砸的……”記者在外麵鬧了起來。


    惹誰不好,惹霍晟!他們真沒想到,霍晟真會過來護著這個女人,昨天看新聞還以為是八卦,或者是女的有幸成了他的榻上客一夜歡情之類的事。


    “吵什麽,算錯了,又得重來,你們就站著吧。”聶新朝外麵看了一眼,真的重頭算了起來。


    幾個警察撫額,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那個哭嚎著顧念安搶老公的胖女人看出情勢不對,趕緊過來道歉,“這一定是誤會,我們走錯門了。”


    “那就更應該賠了。”霍晟淡漠地說道。


    “這……”女人慌了,腿發軟,連忙作揖賠禮,“這位先生,你就高抬貴手吧……我們,我是收了錢來的。是有人請我們的……”


    “誰請你們的?”警察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是個女人,說是要教訓一下小三……”女人心虛地看了一眼顧念安。


    “叫什麽名字?”警察開始給她做筆錄了。


    女人無奈之下,把事情和盤托出。


    “肯定是俞穎兒!那篇文章就是出自她的手。”顧念安惱火地說道。


    “都逃不掉。”霍晟拿開捂著她脖子上的手帕,眉頭緊鎖,低斥道:“你是豬嗎,這樣紮自己!”


    顧念安那會兒就想玉石俱焚,被氣瘋了,還管紮哪裏呢,就想把這些人轟走!


    “賠了錢才能走。”聶新還是那句話,非得讓那些人拿錢出來。


    一群人快哭了,又過來找霍晟和顧念安求情。


    “回去拿錢可以,一人紮一下再走。”霍晟指著地上的剪刀,語氣寒得讓人生懼。


    一群人真哭了,誰想往自己脖子上紮一剪刀啊?


    “先生,您就高抬貴手吧,我們錯了,真的錯了。真的,就是為了賺點錢。這事您還是找那個雇傭我們的人……”


    “就為了錢,就能逼死人?”顧念安又怒了。


    “霍先生,這些人我們帶回去。”警察過來交涉了。


    霍晟看了看聶新,輕輕點頭。聶新趕緊跟出去,沒一會兒,人群呼啦啦地走了幹淨。


    顧念安抹了把眼睛,轉頭看霍晟。


    “髒死了,過來洗幹淨。”霍晟拉起她,快步往浴室走。


    她家的浴室可不比他那裏,小,也沒有浴缸。洗衣機占了半邊地方,幾隻水桶放在牆邊。沐浴露還是池珍用過的惡俗的那種香氣。


    霍晟反手關上門,幾把拽掉了她身上的衣服,順帶把項鏈一起給她扯斷了。


    顧念安光溜溜地站在他的麵前,眼淚又滑下來了,握著拳頭往他胸膛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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