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袁枚上將才恍然,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將猛虎軍一年的軍餉都輸了進去。


    不理會莫少帥的嘲諷,與煉參謀長打著商量:“這個……煉參謀長啊,咱們二人下盤象棋如何?”


    煉風華十分好說話:“客隨主便。”


    竟是如此好說話?


    但是下著下著袁枚的眉頭又皺起了,煉風華不知行軍籌謀喜歡統籌全局,竟然連這下棋都是運籌帷幄,其精準的判斷力,下手指迅敏,讓人不知不覺便陷入迷局。


    一開始袁枚還覺得或許是運氣,但一次是運氣,兩次是好運,總不能此次都是。


    莫訣風吃著瓜子散漫的坐在兩人的後方,看似不經意實則密切的注意著局勢的走向。


    兩局過後,袁枚冷汗再一次留了下來,虛虛實實的局麵,果敢狠殺的做派,行雲流水中湧動著的殺機。


    下一局棋,堪比一場大規模的軍事指揮活動。


    落子還是不落?


    袁枚上將麵臨著前所未有的考驗。


    心一橫:賭一把!


    然後便看到咱們參謀長雲淡風輕的笑意,棋落,局滅。


    風華:“承讓。”


    袁枚頹然的放下手中的棋,又輸了。


    某帥笑的就像是隻偷了腥的貓,“本帥忘記告訴上將,風華下棋的本事比之打牌要淩厲的多。”


    還有一句話,是少帥沒有說的:煉參謀長下棋就像是行軍打仗,暗棋、明棋,虛虛實實,讓人防不勝防。


    袁枚上將咬牙一句:“再來!”


    他就不信自己真的一局都贏不下來!!


    或許是上天都看不過去上將的黴運,終於仁慈了一會讓袁枚終於有機會一雪前恥。


    這一盤局下到最後,呈現出了平局的趨勢,誰都沒有占上風。


    煉參謀長的神情也終於露出深思的模樣,開始了舉棋不定:“這一盤……不好下。”


    能讓從開盤一來戰無不勝的煉參謀長說出這番話,袁枚知道自己的好運要來了。


    “煉參謀長,咱們賭一把大的如何?”


    風華:“願聞其詳。”


    “若是這一還是你贏,那我就輸給你三年的軍餉,但是倘若你輸了……咱們之前的賬就一筆勾銷。”


    煉風華尚未說話,莫少帥就直接冷笑了一聲,開了腔:“玩牌你輸了四局,下棋你輸了三局,總共七局,三年的軍餉你早就輸進來了,一筆勾銷?你當本帥不會算數?!”


    想要就此翻盤,真是打的個好主意。


    橫豎都是賺了。


    相對於莫訣風的不屑,當事人的煉風華倒是顯得淡然許多,轉眸詢問少帥:“少帥覺得此局賭還是不賭?”


    桃花眸子笑意點點,因為她的問話心情顯得很是不錯:“本帥覺得賭一下無妨。”


    煉風華微微勾唇,“好。”白玉般的手指輕輕落下,落子,無悔。


    “你?”莫訣風沒有想到她竟是連看都不看,直接落子,其實……


    那一句賭,不過是想要看一下她的反應如何。


    卻不成想,她竟是連由於都沒有,就直接落子。


    空氣就此凝結,莫少帥從未有過的緊張。


    若是輸了,不光是這筆橫財沒有了,更多的是她這幾個小時的時間都付之一炬。


    窗外西風獵獵,吹的軍旗呼呼作響。


    煉參謀長淡然的坐在那裏,輕輕一句:“袁上將,承讓。”


    莫訣風聞言,眼睛直直的衝著棋盤,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贏了!!


    少年眉目含笑,眉宇間的顏色盛世,微微一笑,尤勝世間百媚千紅。


    莫少帥正待張口要錢,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楊參謀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少帥周國偉的家產全部查抄完畢,屬下大致算了一下,咱們南統軍三年的軍餉都有了!!”


    袁枚上將聞言大喜,竟然正好是三年!!


    “楊參謀,近來可好?”說著便要起身,然後“一不小心”弄亂了棋局。


    楊參謀並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聽見堂堂的上將竟然在跟自己說話,頓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忙回道:“很好,很好,多謝上將關心。”


    想要用這種方式蒙混過關,莫少帥如何肯答應,“楊參將出去!”


    轉頭看著耍無賴的袁上將冷笑三聲:“小爺是痞子的祖師爺,你敢在本帥麵前刷無賴?!三年軍餉,少一分都不行!”


    袁枚上將大打太極:“什麽三年軍餉?哦……少帥說的是從周國偉哪裏搜出來的金銀財寶?……這我倒是要恭喜南統軍了,這剛來不久就得到了這麽一大筆橫財。”


    莫訣風冷笑:“在本帥的地盤上,你想耍無賴?!”


    袁枚佯裝沒有聽懂的樣子,上前一步湊近了不動聲色飲茶的煉參謀長:“訣風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風華這通身的氣度,再看看你,真是……一軍主帥那能如此斤斤計較。”


    莫少帥手一伸:“你有氣度,那就給錢!”


    袁枚上將一噎,這氣焰頓時小了三成:“我這不是代表伯父來看看你,哪能隨身帶這麽多錢。”


    莫訣風哪能被他三言兩語蒙混過關,“來人給上將準備紙筆。”


    袁枚沒有想到他竟然準備讓自己寫欠條,這可是猛虎軍三年的軍餉,整整四十萬銀元……


    欠條一旦打下,他該如何跟軍隊裏的兄弟們交代?


    不能打,絕對不能打。


    士兵將紙筆拿來,莫訣風伸手一指,“放到上將旁邊的桌子上。”


    袁枚看都不看桌子上的東西,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哎……今天天氣真不錯,這下了幾盤棋,竟然有些困了。我這就先行回去了……”


    莫少帥大怒:“本帥倒是要看看,不寫這欠條,你走不走得出這間房子!”


    看夠了戲碼的煉風華,勾起唇角,“這軍餉還是留給猛虎軍吧,這錢我們不要了……”


    莫訣風扭頭:“風華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好不容易贏來的,就這麽說不要就不要了?


    袁枚如聽仙樂:“煉參謀長心胸之寬廣,果然無人能及……”


    “上將聽完煉某的話,這誇獎的言語再說也不遲……這四十萬銀元,我們可以分文不要,不過……南統軍日後希望與猛虎軍長期合作,互惠互利!”


    這是拿錢買了一條鐵打的出路。


    袁枚聞言沉默良久,而後長歎一聲:“如此心智,難怪……為人所忌。”


    長期合作,互惠互利,換而言之就是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旦遇到意外情況,南統軍、猛虎軍,就必須要擰成一股繩。


    誰都跑不了。


    興,同興。


    衰,同亡。


    袁枚上將興致勃勃的來,灰頭土臉的走。


    ……


    八方城在南統軍到來之後,經曆了第一場激烈地廝殺。


    汙國派遣的先頭部隊在八方城附近的鄉鎮進行了示威性質的屠殺,南統軍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阻止人員趕到。


    戰場上槍聲,硝煙四起。


    汽車殘骸,彈殼布滿了地麵。


    血腥味,焦味彌漫在空氣中。


    莫訣風手拿指揮棒,滑動著軍事地圖,被眾將官們圍在中央。


    “依風華看,此戰該從哪一條路狙擊?”


    風華抬眸將印在腦海,每一條路都在頭腦中演示了一遍,“這次來的是先頭部隊,少帥是想敲山震虎,還是想讓其有去無回?”


    若是想要敲山震虎,給他們一個教訓,一個警告,就需要留有活口。


    而若是想要將其全部覆滅,有去無回,那自然是全部狙殺,一個不留。


    莫訣風:“自然是……殺無赦!”


    素手遙遙一指,“走這條路,前幾天這個地方剛剛下過雨,山體出現了滑坡的趨勢,我們隻需要派人在這裏綁上炸藥包,利用地理優勢便可以將其覆滅一半以上的兵力。


    剩下的人,直接射殺……”


    “妙,妙妙……”


    “果然是咱們運籌帷幄的參謀長,竟然連此地山體滑坡都知曉……”


    “……”


    賬內一片祥和,已然是勝利在望。


    “少帥,參謀長……”一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不好了……”


    煉風華與莫訣風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分開,“慢慢說,出什麽事了?”


    “汙國士官在城門口說要跟少帥談判。”


    莫訣風聞言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風華以為本帥該如何?”


    煉參謀長微一思索,“去看看也無妨,或許可以從中探知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即使戰火尚未燒到八方城,站在城樓之上仿佛依舊可以嗅到風雨的味道。


    烏雲籠罩在華國的整片天空。


    和田村二郎,十八歲被送往汙國武士道學習,二十二歲全優畢業,二十三歲依靠家族龐大的勢力進入陸軍軍官學校擔任教官,二十五歲被授予少將軍銜,現年三十五歲為汙國陸軍第九軍大佐。


    堪稱汙國新一代的領軍人物。


    其人心狠手辣,狡猾多變,手下軍隊所到之處,屍橫遍野,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莫少帥,煉參謀長,聞名不如見麵。”蹩腳的華語聽在耳中不由得讓人心生反感,“這次來,是想要冒昧的送兩位一件見麵禮……”


    手一揮,大吼一聲:“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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