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彩咬牙切齒的聲音,漸漸被淹沒在了赫連玄祈的喘息聲中。


    這一夜,恐怕她自己也逃不掉了。


    半夜十分————


    顧念彩刷的一聲睜開了眼睛。


    自己渾身赤果果的,被同樣赤果果的赫連玄祈抱在了懷中。


    顧念彩隨便動一下,都覺得十分的疼。


    丫的,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處女身就這麽沒了!!


    說不上跟赫連玄祈的這一晚是自己的自願,若是她顧念彩執意走的話,赫連玄祈神誌不清的樣子根本捆綁不了她,但是,偏偏她自己也吸入了一些催情香,被赫連玄祈這麽一折騰,可以算是,為兩個人都解了這藥性。


    但是,顧念彩自然還是氣不過的,她絕對不會放過那一幫子人的!!!


    被赫連玄祈整整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直到顧念彩的腰都快散架了,赫連玄祈才解了藥性,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會兒,顧念彩會醒過來,自然是要提前收拾收拾。


    要是赫連玄祈醒來,看見她躺在她的身邊,那還得了,顧家二公子不僅是女子,還跟玄王睡在一起,像話嗎?


    顧念彩料定,赫連玄祈因為中了藥的關係,那會兒已經神誌不清了,定是不會記得自己的。


    所以現在起身的話,她還可以隱瞞下去。


    思及此,顧念彩艱難的支起了腰際,身上酸痛的厲害,真他媽的難受。


    顧念彩很是辛苦的在大半夜中折騰,直到第二天,微陽初露,赫連玄祈緩緩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已經穿上了裏衣,而且看房間,似乎不在王府。


    他的腦袋裏努力的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依稀記得,他被劉語蘭下了藥,然後被顧念帶領了皇宮,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他感覺到自己來到了客棧,這裏應該就是客棧了。


    赫連玄祈微微支起了身,他的目光,落在了白色床單上,那一抹血紅色的梅花上。


    眸光猛的一暗沉。


    是誰?昨天是哪個女子,上了他的床??


    赫連玄祈隻記得,印象中,確實有一名女子在自己的身邊,他想不起她的臉,在到客棧的時候,他的意識已經渙散,所以對於昨晚的事情,隻有模糊的記憶。


    吱呀一聲,房間有人推門而出。


    赫連玄祈循聲望去,顧念彩一身整整齊齊的男裝,赫然出現在了赫連玄祈的麵前。


    顧念彩的神情看起來淡淡的,似乎對於昨晚的事情,隻是一場夢而已,麵色平淡無波。


    “王爺,你醒了?”


    “顧念,昨晚是誰在本王的房中?”赫連玄祈看了顧念彩一眼,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昨晚王爺被下了催情香,冷水也被你踢翻了,最後無可奈何,顧念隻好在客棧中隨便攥一名女子,為王爺解毒。”顧念彩早就已經想好說辭了,這會兒,一臉認真的說了出來。


    聽到催情香,赫連玄祈的麵上又布上了冰渣子。


    “那名女子現在在何處?”赫連玄祈看著顧念彩,問道。


    “她死了,因為無故被王爺你玷汙,傷心過度,所以投河自盡了,我已經把她埋在郊外了。”這一席謊話,顧念彩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反正,失了清白尋思覓活的古代姑娘多的很,她就算這樣說,也沒什麽可懷疑的。


    果然,赫連玄祈見顧念彩這麽一說,短暫性的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也許是沒想到,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有一天自己也會做。


    不管是不是自願的,可他就是做了。。。


    “王爺,也別太難過,怪就怪給你下藥那人。”顧念彩見赫連玄祈的身上籠罩著低氣壓,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不過她這句話,也是在提醒著赫連玄祈,是劉語蘭幾個人的手筆,你可不能這麽算的!


    顧念彩倒不是想讓赫連玄祈給她報仇還是什麽的,仇還是要自己報的,不過隻有自己一個人報仇,也是便宜了他們兩個了!


    “背本王回府吧。”赫連玄祈眸中迸射出了震懾人的寒芒,現在,也隻有回府,好好的處理了。


    “咳咳,王爺,顧念昨晚帶王爺過來客棧的時候,上樓的時候扭了一下腳,所以幾天的時間內恐怕背不起王爺。”顧念彩幹咳了兩聲,開玩笑,她現在腿還酸痛著呢,走路都覺得痛,更何況是背一個大男人。


    “你的脖子怎麽了?”赫連玄祈聞言,看了顧念一眼,而後發現,他的脖頸上圍了一圈繃帶。


    記憶中,昨天晚上,他好像也看到了繃帶了,但是是怎麽看到的,他不記得了,或許就是顧念脖子上的吧。


    “這也是扭到腳的時候,一不小心擦傷到了,也需要圍個幾天。”顧念彩麵無表情的說著,心中卻早已有一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的。


    丫的,要不是你印的老娘滿脖子的吻痕,老娘至於圍個繃帶裝傷口嗎?


    “如此,那麽就去府上,找幾個人來接本王吧。”赫連玄祈也沒有多想,淡淡的說道。


    “是,王爺。”顧念彩應了一聲,而後退了出去。


    顧念彩走了之後,赫連玄祈挪動了一下身子,忽然,似乎意識到什麽,他緩緩的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腿。。。似乎有知覺了。


    赫連玄祈的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了某個人,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你的腿想要醫好,必須是後背鎖骨盤著粉色鳳凰胎記的女子用處子之血給你冠身極可,而那名女子,也將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朝鳳女,得那女子者便可得天下。”


    之前,他一直覺得,這話說的簡直可笑,得一名女子,怎麽可能就得到天下了,而且他也不相信這樣就可以醫好他的腿。


    然而,他腿現在有知覺了,這是不是就說明,昨天那名與自己歡好的那名的女子,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天朝鳳女呢??


    看來這個問題,他恐怕得好好問一問顧念,對於昨晚的事情,他真的隻有模糊的記憶而已。


    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顧念彩才帶來的趙宇,還有赫連玄祈的輪椅。


    幸好赫連玄祈的輪椅也不少隻,否則昨晚那隻丟在那個寢殿中,還是真的等於扔了。


    赫連玄祈被趙宇帶著,一路抬上了馬車,而顧念彩自然而然也是跟了上去。


    趙宇在外麵駕車,顧念彩跟赫連玄祈兩人則坐在馬車內。


    顧念彩閉著眼睛,養精神,被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一大早起來還有毀屍滅跡,現在的她,早就已經困意連連了。


    而且,昨晚的事情,雖然不是赫連玄祈所願,但是他們兩個有了一腿也是事實,所以顧念彩想,幹脆收拾完劉語蘭跟赫連風華兩個人,她就卷著銀子跑了吧,在待在這裏麵對赫連玄祈,她會瘋掉的!


    “顧念。”


    雖然見顧念彩緊閉著眼睛,但是赫連玄祈還是開口喚了一下她。


    “何事?王爺、”顧念彩淡淡的說道,心中還真極不情願搭理赫連玄祈的。


    “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帶回來的女子,她的背後,可曾有一個粉色鳳凰的胎記?”赫連玄祈緩緩的說道,有必要確認一下這件事情。


    “粉色鳳凰胎記?我也不知道的,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麽去看她的後背。”顧念彩隨即應到,她自己的身體看了二十多年,可是清清楚楚的很,怎麽可能會有粉色鳳凰的胎記的,赫連玄祈這又是從哪兒聯想過來的??


    赫連玄祈想著也是,別的還好說,但是顧念畢竟是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去看女子的後背呢。


    但是,有一點,卻是很重要的。


    那人說能治愈自己的腿的,必然是天朝鳳女,既然鳳女那麽厲害,那麽怎麽可能輕易就死去呢?


    “顧念,那女子的墳墓是在郊外的何處,是你親眼見到她的屍體的嗎?”


    顧念彩聽赫連玄祈這麽一問,心中一個咯噔。


    莫不是他想起了什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吧。


    “那女子我是隨意叫人安葬的話,葬在哪裏,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是親眼看見她的屍體被打撈上來的,不會錯的。”顧念彩一字一句的說道啊,並且說的十分的認真,讓赫連玄祈無從查疑!


    赫連玄祈見顧念一臉篤定的模樣,也是不好說什麽,罷了,回頭再叫那人,過來問問吧,畢竟這事兒,還真的不好怎麽查證。


    回到玄王府後,顧念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房補覺。


    赫連玄祈則是被到了書房。


    此刻,書房內,赫連玄祈坐在書案前,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趙宇,你立刻派人,前去靈月山莊,將軒轅落塵帶來。”


    軒轅落塵,是赫連玄祈的至交好友,兩人師承同一門下,軒轅落塵的父親軒轅盛是自己的師父,由於小時候赫連玄祈身體不適,先天腿上有疾,所以自小就跟著軒轅盛習武了好幾年,跟其子軒轅落塵更是親如同胞兄弟。


    而對赫連玄祈說的天朝鳳女那事兒,就是軒轅盛所說的。


    “是,王爺。”趙宇領命,立刻就下去照辦了。


    赫連玄祈的目光看向了窗外,沉寂,深邃,不知道是在思索著什麽。


    暫時將鳳女的事兒擱在一邊,現在就輪到劉語蘭幾個人的事情了。


    由他的祖母,父皇,皇兄三個人聯合所設的局,如論如何,赫連玄祈都不會輕易就這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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