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直白大膽的姑娘,把我弄得接不上話來。


    幹脆笑著跟她說,讓她把照片刪掉。


    然後指了指餘焺:“他也禁止拍照。”


    那小姑娘愣了一下,咬著嘴唇還是把照片刪了,眼裏滿滿的不舍得。


    我笑了笑,說了聲抱歉,然後走到餘焺身邊:“幹脆把你照片貼滿牆上好了,這樣我的麵館肯定天天爆滿。”


    餘焺難得地低笑一下,把手伸向我:“出來說。”


    這店裏那些向日葵我已經讓顧家的下人移栽到顧家的宅子裏去了。


    在店裏沒辦法好好照顧。


    想起那些向日葵,心裏滿滿的都是暖意。


    握住他的手,然後讓元寶頂一會兒店子,跟他走了出去。


    他幾乎不會逛街,更不可能有閑情逸致在大街上陪我散步。


    所以我們坐進了他的車裏。


    剛關上門,他直接把我扯到他懷裏,低頭,鋪天蓋地地吻就吻了上來。


    抬手抵在他胸口,推不開他,幹脆順從。


    他一開始吻得還不算用力,一隻手握著我的手,另一隻手抱著我的腰,之後幹脆把我壓在座位上。


    輕咬著我的脖子。


    “喂……”我斜眼看到前麵的司機,他坐在駕駛室上一動不動,比木頭人還木頭人。


    我一緊張,想都沒想就把頭一抬,躲在他一邊的肩膀上。


    這下,算是愚蠢地給了他一個方便的機會了,他握著我的腰,薄唇在我脖子上密密麻麻地落吻。


    “有人!”我急了,抱住他的頭不讓他繼續。


    他斜睨我一眼,敲了一下駕駛座的座椅:“下車等著。”


    “……”


    司機下去之後,他上半身全部都壓了下來,一個勁兒地吻我。


    最後,我感覺到他的體溫開始上升,呼吸也有些亂了。急忙想推開他。


    外麵那麽多人,他不能想在這裏做吧?


    千鈞一發之際,他翻身到了駕駛室,直接發動車子……


    這個瘋子!


    車子飛馳,幾乎是快到讓我害怕的速度,飛到了巴洛克門口。


    我額驚魂未定之際,他下車,拉開後座車門,把我攔腰抱起,按了一下門上的指紋解鎖器,抱著我就到了臥室。


    我心髒快跳出喉嚨了,抓住他的衣服。


    很久,很久沒有跟他坦誠相見了。


    被他扔到床上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那裏疼痛的時候,終於,找回了真實的感覺,被拉回了現實。


    做完之後,他抱著我不肯鬆手,兩個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媳婦兒,我還要!”他咬著我的耳朵。


    全身都酥麻了。


    我怔了一下,實在累得動彈不了:“你……你怎麽……不知道節製!”


    有些生氣不爽,今天他來找我,果真就是為了這個?


    然而他把我的手拉到他身下:“我都節製這麽久了……今天你必須喂飽我!”


    不敢相信,這是他。


    他生病之後,似乎真的變了不少,變得……


    有點傻!


    我笑了,抱著他的脖子,就像抱著一個大男孩:“你這是餓壞了?”


    他挑了挑眉:“壞沒壞,剛才不是試過?”


    無語凝噎。


    然後,再次被他用霸道的方式,吃幹抹淨。


    洗澡的時候,忽然有些悲傷。


    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這裏,以前住過我們的孩子。


    靠在床頭等他洗完澡出來,我第一時間抱著他:“餘焺,我們以後……”


    還是不要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相處。


    我現在,沒有動一丁點兒心思,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思。


    沒有。我隻想,過自己的日子。


    他皺眉點煙。


    我依然喜歡用火柴。


    以前聽餘可馨說過,餘焺的味覺和嗅覺特別靈敏,打火機的汽油味,和火柴點煙出來的火藥味,他更青睞後者。


    他是個怪人,一切生活習性,都特別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以後?”他手指很長,夾著他一慣抽的那個牌子的煙,“一刀兩斷?”


    眼睛沒忍住眯了一下,大概是被煙霧熏著了。


    也大概是那四個字太有力量。


    “嗯!”我應了一聲,有些底氣不足,“一刀兩斷。”


    他抖了抖煙灰:“鋪子不要了?”


    我一愣:“什麽鋪子?”


    難道他要動我的麵館?


    絕對不允許!


    “甜品店。”他下顎骨隨著說話,輕輕動了動,“給你的!”


    “你……怎麽知道?”我沒控製住動作,把身子撐起來,俯到他身上,中間留了大概一拳的距離,“什麽意思?”


    “鋪子我買了,你的名字。”他看著我,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波瀾不驚。


    驚的,是我的內心。


    “你什麽意思?”我急了。


    他一抬頭,在我唇上啄了一下:“顧風塵,打斷骨頭連著筋,你跑不掉。”


    “我比你,更舍不得……”說完就翻身把我壓下,盯著我的眼睛,犀利冷硬:“孩子……”


    我一下子沒撐住,趴到了他胸口。


    提起孩子,我想到了豆子,也想到了六六,更想到了,我們的孩子。


    我們共同的小生命。


    心裏酸,心裏痛。


    這種感覺是無法言喻的,真誠全心愛過的人都明白,當你擁有他的時候,你不是擁有了全世界,而是擁有了生命力。


    但當你發現,不能再愛下去的時候,你會發現,這種要命的折磨,隻有你懂,什麽叫做命懸一線。


    “你不肯放過我麽?”我眨著眼,有些疲倦,“我們經曆了,這麽多,你還沒發現,我們不適合?”


    他低沉地聲音出現在我耳邊:“經曆了這麽多,我們的命,已經綁在一起了。”


    之後,我沒有再說話,直到他把我送回麵館。


    他沒有下車,坐回後座,司機把車開走了。


    我小腹有些難受,大概是心理作用,也大概,但沒來得及細想,小野帶著救救我走了進來。


    她同意了開甜品店,然後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很久。


    當然,我提出讓小野跟我去顧家的時候,她依然拒絕了。


    ————


    那之後,餘焺也沒有再來過,而我安安心心地,開始忙活甜品店的事。


    跟麵館不同,這一次,我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


    以前也見識過不少,還算到位。


    小野因為不能拋頭露麵,太危險。


    陸昀澈隨時可能知道她的行蹤,所以,也都隻是晚上過來,跟我們說說話。


    在甜品店快要開業的時候,不知道靳辛晁是怎麽知道這事的,他帶著一眾人,過來給我送了很多花籃。


    我對他心裏有些愧疚,卻沒有多說什麽,給他煮了一碗番茄煎蛋麵。


    他有些激動,正吃著,麵館的門開了。


    餘可馨踩著五厘米的公主鞋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靳辛晁對麵:“你你你,你幹嘛躲著我!”


    我數錢的手僵了一下。


    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小姑奶奶!


    靳辛晁見了她,就像見鬼一樣,差點嗆住。


    “你,餘小姐,你怎麽來了!”他仍然很紳士,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我坐在櫃台後麵,也沒過去。


    雖然餘可馨看靳辛晁的眼睛,都快噴出火花來了。


    元寶和扳機在一旁看好戲,小聲議論。


    我瞪了他們一眼,他們自覺地走遠了。


    扳機說出去抽根煙,元寶屁顛屁顛地就跟在他後麵,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你說,你為什麽躲著我!害我……都……你說,我追了你這麽久,你難道都不知道感動?你在監獄待了多久,我就等了你多久,你……你你你……你這個負心漢!”


    我嚇出一身冷汗,這丫頭,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幸好,店裏現在沒人,不然靳辛晁就該顏麵掃地了。


    靳辛晁眉頭的“川”字深了一點,但我不怕他發火。


    因為認識他這麽久,就沒見他發火過。


    可是餘可馨……


    “你才十九歲,餘小姐,我都……”靳辛晁忍了忍,“我都快而立之年,我們……”


    “你沒聽說現在流行最萌年齡差?”餘可馨站起來,雙手叉腰,“我不管!”


    靳辛晁扶額,有些無奈,但並沒有發火,耐心勸告:“我有想娶的人,她不嫁給我,我就終生不娶!”


    頭皮一陣發麻,剛好扳機和元寶進來了。


    “多啦姐,你怎麽臉色不太好?不舒服?”扳機過來,把打火機往櫃台上一扔,“要不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和元寶在這裏盯著!”


    這話一出,靳辛晁立馬站起來,走了過來:“你沒事吧?不舒服?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忙,所以……”


    “嘿!你你你!”餘可馨過來,抱著靳辛晁的胳膊,“你!你以後隻能關心我!風塵姐是小叔的女人!”


    這下,我們幾個人的臉色,全都一樣了。


    “餘小姐,我們真的……”靳辛晁解釋無力,卻又保持著紳士風度,“我可以拿你當妹妹,但是……我心裏真的……”


    “不聽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餘可馨捂住耳朵,“你說什麽也沒用,我知道你想娶風塵姐,但是,她是我小叔的!你你你……你不能覬覦!”


    無比尷尬,我卻什麽都不能說。


    元寶和扳機對視一眼:“對不起對不起,我們要打烊了!餘小姐,靳總……那個……”


    “風塵……”靳辛晁不理會她,而是看著我,“你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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