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嚇得我一身冷汗。


    隻能賠笑:“女人嘛,總有些八卦的時候,我以後不會再多問。”


    可是,餘焺並不打算放過我,他直接發動車子,僅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我的公寓樓下。


    然後抓著我的手一路往樓上走,我身上穿著一條火紅色的長裙,還踩著高跟鞋,根本就不可能趕上他的速度。


    隻能提起長長的裙擺,一路踉踉蹌蹌跟在他身後,原以為進了電梯就好了,結果他直接踏上了樓梯。


    爬樓梯!


    整個人都嚇壞了。


    根本趕不上他的節奏,腦子裏一直嗡嗡嗡的,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明明就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我卻像一隻被惡狼追趕的羚羊,他不僅要吃我,而且是要玩兒夠了再吃。


    我不想成為那隻羚羊,可我沒有掙紮的力氣,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在腳下,生怕高跟鞋一個沒注意折斷了跟,可還沒走幾步,突然被餘焺一拉,然後腰上多了一把力,整個人就騰空而起,被他打橫抱在懷裏。


    而他的腳下根本沒有停駐一秒。


    心裏大驚,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成了死水。


    這一刻,竟然忘了反抗!


    不,我沒有那個本事反抗。


    直到進了家門,餘焺放下我,直接把我按在門上,裙子背部本來就是鏤空的,觸及冰冷的防盜門,倒抽一口涼氣。


    等我反應過來,他輕易地把我的手反剪在背後。


    我所謂的呆愣,所謂的混亂,在他眼裏就是無謂的掙紮和幼稚的反抗。


    黑曜石一般的雙眸就那樣緊盯著我,比捕到獵物的獵人還要可怕殘忍。


    不敢閉眼,隻能看著他的眼睛,用怯懦的方式與他對視。


    “是不是一定要我給你立個規矩,你才知道什麽叫三緘其口,什麽叫閉嘴?”他說完,薄唇緊抿,那張精致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的笑,然後繼續嘲弄諷刺,“很想知道優盤裏是什麽?嗯?”


    我趕緊搖頭,生怕回應得慢了,他會把我生吞活剝:“不,我不想知道,我隻是擔心你。”


    “你沒資格知道!”餘焺說著,他那雙比手模還要漂亮的手,帶著無盡力量一般,直接把我的裙子扯開,大手就在我的肌膚上肆虐,不一會兒,我的裙子完全被撕碎,沿著肩膀滑落,露出裏麵的內襯。


    緊接著,伸手撤掉我最後一件遮擋物……


    我咽下了任何想要說出來的話,我知道今天他並不會放過我。


    他是個變態,她們知道,我也知道。


    餘焺抓著我的腰網上一提,半眯著眸子審視我:“你要懂得好自為之。”


    然後他的手繞到我後背,低頭吻住我的脖子,又是那個他最開始喜歡吻的地方。


    剛開始,他發狠地咬著我,漸漸地,他呼吸變得急促,不可避免地燃起了燎原之火……


    ————


    在這個充滿汙濁的空氣裏,我已經輸得一敗塗地,毫無反擊之力。


    是怎麽到了臥室的,我並沒有任何感覺和印象。


    直到身邊已經空了,直到浴室傳來嘩嘩地水聲,我才後知後覺地認為,我們的關係又回到了剛出獄的那個時候,又回到了遠點。


    算算日子,這春暖花開的,怎麽也有五個月了。


    這樣周而複始地折磨,我竟然還在昨晚出現了愛上他的錯覺。


    現在終於清醒了,徹底清醒了。


    身上拆骨般的疼痛,我像個屍體一樣癱著,看著頭頂的燈,耳旁是嘩嘩地流水聲。


    不是我容易矯情,而是每個女人經曆這種事,就一定會明白,什麽叫不知所措,什麽叫絕望。


    要說我如果真的是一個很乖巧的女人,或者天生逆來順受,那我也不會這麽心情複雜,但我偏偏不是。


    我偏偏是一個不信命的人。


    從小,顧淼找來算命先生給我算命,那人裝模作樣給我算了好久,最後直接跪倒在地,說我出身很特別,將來一定有一翻大作為。


    大作為?


    嗬嗬,是把祖國發揚光大?還是上前線打仗?


    太平盛世,我這個紅塵女人生下的鬼東西,最大的作為也不過就是現在開了一家chairman,而且還是沾了餘焺的光。


    不是我妄自菲薄,畢竟做人應該自安天命。


    餘焺係著浴巾出來的時候,我翻了個身,直接閉眼開始睡覺。


    當然,我必定不能很快睡著,甚至我一丁點兒睡意都沒有。


    感覺到身後有人躺下,我把頭低了一些,盡管看不到他。


    仿佛聽到我的身子骨哢擦作響,支離破碎的聲音。


    渾身開始顫抖,不停顫抖……


    忽然,一陣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餘焺把我往中間撈了一點。


    我沒理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你在鬧什麽?”他突然低吼一聲,把我嚇得又是一個顫栗。


    說不上來,為什麽怕他,可能不管男人女人,在他麵前多少都會有些局促不安。


    更何況,他現在還把我吃得死死的。


    “不是鬧,困了。”我往他身邊靠了一點,不是討好,也不是取暖。


    而是,息事寧人。


    餘焺把手放在我小腹上:“困了就睡。”


    嗬,困了就睡。


    ……


    翌日。


    睜開眼的時候,餘焺已經不在床上了。


    全身骨頭都散了一般,但還是掙紮著起了床,把床單被套全都換了,然後把換下來的扔到洗衣機裏。


    洗漱好的時候,餘焺正在沙發上。


    桌上還剩半杯檸檬水,卻沒有藥碗。


    我自覺地到廚房幫他把中藥熱好,然後放在他麵前。


    我們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就是不吃早餐。


    嗬,連共同點都是缺點。


    他不讓我過問夏媛的事,不讓我過問優盤的事,我便不問就是了。


    但是我不能忍受陸昀澈或者白總三番兩次地來找我。


    “白總的vip是你給的?”我的言下之意便是,本來白總沒有資格進我的chairman,但……


    餘焺喝了一口藥,然後放下那碗:“綺穎找我要的。”


    心裏莫名鬱悶了一下,但很快讓我把這情緒給壓了回去。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時候整頓一下這風氣了,以後實名製進去,不能四處亂借名頭,亂了規矩,什麽阿貓阿狗都進來了,會員製就沒意義了,親爹也甭想!”這話我說得有些言重了,帶著一點賭氣的意思。


    原以為餘焺會嘲諷我,結果他把剩下的藥一口喝掉,然後把剩下的半杯冰檸檬水喝到還剩四分之一,偏頭看我:“阿貓阿狗?顧老板口氣好大!”


    “那不怎麽的,我的地方,連這點主都做不了麽?”


    心裏多少因為他護著白家的人,有點不痛快。


    不過,餘焺有的是讓我痛快的法子。


    帶我出去吃了午飯之後,便把車開到了4s店裏。


    我也認不得那牌子,反正那些車看起來可都不是街上隨隨便便都能看到的那種。


    一進這店,就覺得自己真的沒見過世麵,車的牌子叫不出來已經夠丟臉了,我還分不清各種車型啊什麽性能之類的。


    我隻知道帶手刹的有一個靶子,不帶手刹的就沒有。


    就是手動擋和自動擋。


    但我錯了,還有的車是既是手動擋也是自動擋。


    銷售人員來介紹的時候,我聽得那叫一個雲裏霧裏,除了顏色和形狀,在我眼裏,這些車子都沒什麽區別。


    偏偏那銷售還把我當成二大爺一樣,熱情似火,都快趕上我會所裏的那群姑娘對男人的熱情程度了。


    可不是差不多麽?


    隻不過,我那裏的姑娘是賣酒,這裏的銷售是賣車。


    “餘總,你看這款……”一個小夥子年紀輕輕的,很是嫩氣,大概也是剛成年不久。


    餘焺坐在沙發上,押了一口鐵觀音,另一隻手指了指我:“問她。”


    心裏提了一口氣,問我有什麽用,我今天又沒帶錢。


    不過我心裏還是很樂意的,畢竟看餘焺這態度,今天買車,還是得他開錢。


    我看著圖片上花花綠綠的車,忽然想到了我媽,萬一是她,她會選什麽車?


    應該不會太騷氣,雖然她的氣質很有民國女人的味道,若是穿上旗袍,那更是風韻十足,但我猜想,她內心應該是屬於保守的。


    否則,就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輕了生。


    “就這個!”我指了一輛深藍色的車,不大,款式很簡單,但看起來讓人覺得大氣。


    車身不大,並不代表不大氣。


    反正我的車平常也不會有人坐。


    “您真有眼光,這款車是我們新出的,剛從國外調回來,國內僅有三輛!另外兩輛已經被人預定了。”


    我倒是無所謂別人有沒有,我自己喜歡就行。


    餘焺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他立即明白,拿著平板電腦走過去給餘焺看那輛車的圖片。


    他掃了一眼平板,然後點了點頭:“頂配,三天後提車。”


    我挺直腰板兒,他連價格都不問一下?


    本來還以為,他會隨便問問,順便我也心裏有個數,但他竟然沒有多問一句,就直接說要提車的事。


    出門的時候,我坐在他車裏,撒嬌摟著他的脖子:“餘少,那車貴麽?”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把你每個月的盈利,翻六倍。”


    那一瞬間,我像掉進了冰窟窿。


    六倍。


    六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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