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跟了餘焺,不就是為了不要重蹈嬌嬌覆轍?


    那天晚上,他過來公寓的時候,我剛吃完一桶泡麵。


    正在收拾盒子,餘焺一進來,就皺起眉:“你吃的什麽東西?”


    “泡麵啊!”我莫名其妙看著他,“餘少吃飯了麽?我去給你泡一碗?”


    說完我要往廚房走,他換好鞋走進來坐進沙發:“我不吃這種東西。”


    我一愣,沒說什麽就到廚房把泡麵盒子收拾了一下,然後回到沙發處。


    “餘少……”我挽上他的胳膊,“我聽說,嬌嬌她……”


    餘焺的視線落在茶幾上的袋子上,是果兒給我送來的那件衣服。


    “潑酒那個人給你送來的?”


    我點頭。


    他把袋子拿過來,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扔到地上:“你很缺衣服?”


    “沒有,不是,我隻是息事寧人而已。”我趕緊解釋。


    伴君如伴虎,現在餘焺就是我的君王。


    他稍不高興,我便要小心翼翼。


    “你記住,少想著做老好人。不然……”他偏頭看著我,把我的手腕拽住往上一撇,欺身過來,“不然,他陸昀澈玩女人的那些把戲,我比他玩兒得更好。”


    我心狂跳,想起嬌嬌的下場,半天緩不過神來。


    張大嘴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還是說,你想試試?”餘焺的手腕力道特別大,掰著我的手,隻覺得腕上的筋脈都要被他折斷。


    “我不試,我……餘少,我隻是不想給你惹麻煩。那個瀟瀟,和果兒,我一個也不認識,不知道她們的來曆,也不知道她們的……和你有什麽生意上的來往,怕……”


    餘焺鬆開我的手,反手捏住我的下巴,深邃的眼眸裏寒氣逼人:“生意場上的事,你懂?”


    “正因為哆啦不懂,所以不敢給餘少添麻煩。”


    我極盡全力忍氣吞聲,我明白生意場如戰場,稍有不慎很可能拿筆單子就全軍覆沒。


    “你最大的義務,就是伺候好我。”


    餘焺說著,把我領口的衣服撕開,直接咬了上去。


    我一慌,這裏是沙發,客廳裏連窗簾都沒有關上,萬一有人在樓對麵:“餘少……餘……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他捉住我掙紮的手,直接把我的外套拉下來,然後湊近我耳邊:“你不覺得,很刺激?”


    我腦子瞬間空白。


    如果我是那種行為開放的女子,那我肯定不會覺得在沙發上做和在床上做有什麽區別,可偏偏我不是。


    就連在餘焺麵前脫光衣服,我都會覺得恥辱。


    雖然天已經黑了下來,對麵的人也不一定剛好在窗外,但是這種心理壓力,我一時半會兒根本承受不了。


    餘焺含住我的耳垂,舌尖不停挑dou,從上到下一股電流循環往複,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欲罷不能。


    上次在酒店被他拿走第一次之後,我已經徹底對這件事沒有了反抗的想法。


    除了,覺得有些羞恥之外。


    他的技巧很嫻熟,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腦海中全是他剛才說的話,他說,陸昀澈玩女人的那些把戲,他也會。


    也會?


    我信,沒有理由不信。


    並且我知道,他比陸昀澈要玩得更極端,更徹底。


    聽說,嬌嬌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我無法想象,她死前,承受了怎樣的屈辱。


    驚恐中,餘焺譏諷地看著我:“怎麽沒去再補補?”


    我身體僵硬了一下,自然明白他說的,是補什麽。


    上次在酒店,我跟他說,補過很多次。


    當時他沒理我,現在竟然提起這茬。


    “有些把戲玩一次就夠了,不是麽?”我笑道,“玩多了,餘少就膩了。”


    他長指一動,我鬆了口氣。


    “你當我傻?真貨假貨分不清楚?”他直接咬住我的耳垂。


    我仿佛飄了起來,原來他什麽都知道,他什麽都一清二楚。


    但是,也因為他什麽都清楚,所以心裏的恨意和恥辱,越漸深,深到極致。


    ————


    那天我跟著餘焺翻雲覆雨,承歡輾轉,從沙發到地板再到床上,最後是浴室。


    幾乎是被他折騰到在浴室昏睡過去的。


    第二天醒來,床頭櫃上放著一疊錢。


    大概一萬塊。


    我放進抽屜裏,現在最關心的是,這一萬塊算不算在那一百萬裏麵。


    那他之前,前前後後給的一共五萬塊,又算不算在那一百萬裏麵?


    下身疼得厲害,我下床衝澡,而後準備再跑一桶泡麵。


    這樣的日子,我不會以為我是金絲雀,被關在牢籠裏。


    我隻會把自己當成餘焺的發泄工具。


    他也不是天天都來,而是一星期就來那麽一兩次,我也樂得自在,閑著就買點食材自己做飯,或者數數存款。


    看著上麵的數字,雖然不多,裏一百萬還差很遠很遠,雖然那串數字被我數到牢記於心,但我還是樂此不疲地數著。


    而他也沒有再讓我參加什麽聚會,直到那天,他開門進來,我正在吃自己做的番茄炒蛋。


    有了上次的泡麵經曆,我也並不開口邀請他吃番茄炒蛋了。


    沒想到他把外套仍在沙發上,走過來:“去拿碗筷。”


    我趕緊放下自己的碗筷跑到廚房取了幹淨的一副過來。


    “做的不好吃,餘少你……”


    他皺了一下眉,我自動噤聲。


    坐下去,他不動筷子,我也不敢動。


    直到他吃了一塊番茄……


    我緊張地盯著他,生怕他嫌棄。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竟然有那麽點期待他的肯定。


    “嗯。”他點了點頭,又夾起一塊放進嘴裏。


    我瞬間鬆了口氣,開始吃起來。


    以他的性格,隻要不批評,那就不算糟糕。


    “少放點糖進去味道更好。”他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嘴角漫不經心說道。


    我一愣,他會做飯?


    也是,他什麽都吃過,就算不會親自下廚做,那也是能指點一二的。


    我點頭:“謝謝餘少指點。”


    他看了我一眼坐到沙發上:“收拾幾件衣服,帶你出去幾天。”


    我收拾碗的手頓了一下。


    幾天?


    “好。”我回答。


    我知道,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也沒有拒絕的可能。


    ————


    這次依然是他那個圈子的娛樂活動。


    是在遊輪上。


    從a市到另一個我聽都沒聽說的城市。


    遊輪上熱鬧非凡,全是跟餘焺差不多年紀或者比他大的男人。


    每一個都西裝革離,每一個都帶著女伴。


    上遊輪之前,我挽著他的胳膊,身後的助理替我們拿著行李。


    這片海域我很熟悉,十八歲之前,常常一個人到這裏來,坐在遠遠的地方,聽著遊輪聲,海水聲發呆。


    聽說,我媽就是把選在這裏作為她最後的歸宿。


    看著這片熟悉又陌生的海域,十月初的季節,風開始大起來,也很涼。


    我挽著身邊的男人,他身上的仲裁要味道依然淡淡的,而我已經有些習慣。


    至少不向最初那麽抵觸。


    說不一定我身上早已經也沾染上了這味道。


    遊輪外麵站著的兩個男人過來,彬彬有禮叫了一聲:“餘少。”


    “嗯。”他點頭,帶著我往裏麵走。


    進去之前,我沒忍住磚頭回望了一眼,回望這片闊別四年的地方。


    濤聲依舊,潺潺水流……


    “餘少,哆啦小姐。”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神。


    定睛一看,陸昀澈帶著米雪往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米雪,我下意識朝她笑了笑。


    她點點頭,把視線看向餘焺,然後低頭。


    “餘少,我們去聊聊?”陸昀澈伸出手放在餘焺肩膀上。


    餘焺不動聲色地側身,然後看著我:“在這裏等我。”


    “好。”我點頭。


    遊輪很豪華,我看到餘焺和陸昀澈,他們一個穿著深色休閑裝,一個穿著白色,身高差距不大的,但餘焺看起來卻挺拔很多,走路的動作,要隨意很多。


    他就是這樣,活得恣意,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人都走遠了。”米雪突然開口。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走近看著她:“米雪。”


    她穿著米黃色的棉布裙,明明不是很高檔的麵料,卻被她穿出了另一種氣質。


    相比之下,我穿的是餘焺給我買的五位數價格的衣服,而我知道,不會比米雪還有味道。


    “你……還好吧?”我看著她,想起嬌嬌,還是忍不住出於關心,問出了口。


    她淡淡一笑:“聽說你做了一件很有勇氣的事情?”


    我愣住,沒想到這個圈子傳言的速度這麽快。


    就連米雪這種毫不關心這些事的人都有了耳聞。


    “其實也是誤會。”我解釋道,“我沒有想過要與誰為敵,我隻想好好賺點錢。”


    這句話我說得很小聲,以你為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我不確定這句話如果被有心人聽了去,又會成什麽樣,又會給我帶來什麽麻煩。


    “瀟瀟不是善茬,給她點教訓也好。”米雪微微一下。


    我很少看到她臉上又表情變化,驚天竟然笑了兩次?


    著實讓我意外。


    但讓我更意外的是,她竟然說瀟瀟不是善茬。


    那個瀟瀟看起來很端莊,不像這個圈子裏的人,倒像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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