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你……”


    女孩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她抱住了。


    思念愣了愣,沒見過她這樣,清秀的臉有些驚慌,


    “究竟怎麽了?非非,你別急,你慢慢說……”


    鬱非非就這麽在一片哭聲中一五一十的把昨晚所有的事情經過告訴她了。


    “怎麽辦?思念,我好難過……”


    思念也有些懵,白白淨淨的小臉上寫滿的都是對她的擔憂,“怎、怎麽會這樣……你留下他的聯係方式了嗎?”


    非非崩潰,“我留他聯係方式有什麽用啊!”


    她鬱非非難道還指望著誰能給她賠償損失嗎?不要被訛就謝天謝地了。


    “那你爸爸他們……”


    思念秀氣的眉毛輕輕的擰著。


    鬱非非這下哭了,美麗的眼睛盛滿了淚水,四處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


    “我沒敢告訴他們……如果我姐姐她們知道了……我就完了。”


    “千萬不能讓她們知道,”思念表示讚同,想了想,又想到了什麽,“那……那個男人,總沒什麽特殊癖好吧?”


    什麽?癖好?


    “什麽癖好?”


    “就是,就是現在有的人……喜歡在那個時候拍一些那種照片視頻的……”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


    兩個女人立馬如驚弓之鳥,思念趕緊給非非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誰呀?”思念問。


    “是我,”鬱姍姍在門外說,“思念,天色不早了,我派司機送你回去吧?“


    鬱非非聽到這句話後立馬抓住了思念的衣袖,“思念……”


    肯定是潘雲藝她猜到什麽了,要是被她知道,她就真的完了。


    紀思念是她的好姐妹,當然不會看著她受委屈,


    “不用了,姍姍姐,我還是再陪非非一會吧!到時候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你難道聽不出來我們是什麽意思嗎?”


    終於,嚴厲的女聲響了,


    潘雲藝走過了,聲音上揚,十分輕蔑,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臉皮這麽厚的小姑娘,你不走是嗎?行,給我砸,把這個人扔出去!“


    鬱非非聽到她這麽說,整個人都慌了。


    慌慌張張中她被思念推進了衣櫃,潘雲藝闖進來,她於衣櫃不大的縫隙中看著那個纖瘦的女孩兒和她後媽對峙,


    思念上前一步,脊背挺得筆直,“鬱太太,不知道鬱先生回來知道了您這麽欺負他的寶貝女兒,會怎麽想?”


    “你是不是想找……”


    “死”字還沒有說出來,門口陰冷的聲音就輕飄飄的傳了進來,


    “你是不是想找死,嗯?”


    薄正東來了,這讓櫃子中的鬱非非情不自禁的替自己閨蜜鬆了一口氣。


    “怎麽樣,思念,她們打你了嗎?”男人低頭看著她,櫃子裏的非非,在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陰冷的男人,此時此刻對她的眼睛裏滿滿的全是寵溺。


    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宣有占有欲的那種寵溺。


    “思念,你說我寵你嗎?”


    紀思念有些尷尬,但這時候,也不能當著這麽多的人麵拆薄正東台,“……寵。”


    男人溫淡的笑著,低頭看了看她,“那就繼續寵下去吧——你想怎樣?”


    紀思念多聰明,懂得審時度勢的很,一把挽住他的手,


    “東家您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男人瞬間心情變得很好,挑了挑她的下巴,然後轉身重新對著潘雲藝等人,笑容一點一點淡了下去,


    “來人,把這幾個人都綁了,順便把鬱二小姐一起帶走。”


    櫃子裏的鬱非非聽到這句話也是嚇了一大跳,再怎麽說,潘雲藝現在也是龍城數一數二的前輩,龍城能敢在她麵前這麽猖狂的……估計除了薄正東,也沒誰了。


    ………………


    四季別墅。


    非非在思念的照顧下喝了水然後吃了藥,和思念又聊了幾句天,沒過多久薄正東就來了電話,思念就被叫出去了。


    現在,非非一個人在四季別墅裏,百無聊賴。


    該死的。


    該死的那個禽-獸畜生,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嗑藥了,整整好幾個小時都沒有放過她,


    不要說重點部位,手腕、甚至膝蓋上,全身都是淤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打了一頓呢!


    總之下次別再讓她見到他……


    鬱非非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甚至連臥室的燈,都沒有關,隻記得今天一直到很晚很晚,紀思念和薄正東都沒有回來。


    鬱非非最後被一個手機鈴聲吵醒。


    手機陷在柔軟的被子上,“哇啦——”“哇啦——”不斷震動,非非被吵得煩,沒什麽耐心的接起來,


    “喂?”


    “鬱非非!給我立馬回家!”


    電話那頭,是鬱震懷中氣十足的聲音,雖然過了這些年,他已經有些老了,但是威嚴絲毫不減當年,


    鬱非非也被這個聲音鬧得清醒了一半,“爸?您幹什麽?”


    “回來!不回來你就等著我找人去抓你!”


    說完,“啪”的掛了電話,隻剩下“嘟-嘟-嘟”……


    鬱非非最後還是拗不過回了家。


    “啪!”


    回家當門就是一巴掌,重重的砸在女孩漂亮白皙的臉蛋上,整個人都後退一步,


    鬱非非有些訝然的抬頭,似乎是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父親,


    鬱震懷這次是震怒,年過半百的臉上青筋一根一根的抱起,揚手還要打——


    “爸——”


    鬱姍姍在這個時候有些擔憂的拉住了他,


    “爸,非非是女孩子,禁不起您這麽打啊!”


    “女孩子?”鬱震懷簡直怒不可遏,“女孩子有她這麽不自重不自愛的?!整整一整晚夜不歸宿,說,上哪兒鬼混去了!!”


    鬱非非扶著自己紅腫的半邊臉慢慢站直身體,忽然就有些諷刺的笑了出來,


    “我?我夜不歸宿的時候多了,您說哪一晚?”


    “你!”鬱震懷簡直氣得要發抖,抬手還要打。


    “爸!——”鬱姍姍這次幾乎是拚盡全力才拉住鬱震懷的,趕緊給她媽媽使眼色,


    “媽,您快勸勸爸啊!”


    一旁一直看好戲的潘雲藝,現在看到鬱非非被打,心裏別提有多痛快,


    但是她做了他妻子這麽多年,還是明白,這個男人表麵上看上去生氣,其實心裏對這個女兒疼得不行,


    為了維持自己在他心裏得良好形象,潘雲藝立即開始惺惺作態,


    “是啊,震懷,別打了……非非不過是年紀小了點,貪玩了點而已啊,啊?”


    “用不著你管!”


    誰知鬱震懷這次竟然直接甩開了潘雲藝的手,甚至連一邊的鬱姍姍也被甩開了。鬱姍姍連忙驚叫了一聲,得虧傭人及時扶了一下,不然現在腦袋估計都要撞開了。


    “震懷!”潘雲藝沒想到他會這麽氣,突然就有點後悔自己把這些事情告訴他。


    不過此時此刻,最平靜的還是鬱非非。


    她一身長裙的站在原地,踩著高跟鞋,茶色波浪卷蓬鬆而每一絲弧度都恰到好處,


    她精致的眉眼全都是漫不經心,看著自己盛怒的父親,踉踉蹌蹌的姐姐,還有惺惺作態的後媽,


    冷冷的笑了一下,


    “爸,如果您真的這麽在意的話——我從十五歲就開始去夜店了,那時候您怎麽不管呢?”


    “你!——”


    被戳到痛處的鬱震懷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鬱非非看著這個家,隻覺得心,越來越冷,但表麵上依然掛著風淡雲輕地笑,


    “世人皆知我鬱非非是空有一副臭皮囊全程夜店無人不知的網紅、女王……您這突然假裝關心的給我這一巴掌,唱的又是哪一出?”


    “鬱非非!”


    鬱震懷現在臉已經氣得通紅。


    “你再說一句試試!”


    鬱非非這次居然什麽都沒說。


    逞一時口舌之快,隻會傷害到彼此,並不能讓自己真正的痛快,


    想到這裏,女孩身體一轉直接離開了這裏,


    “鬱非非!”


    鬱震懷怒吼,


    “今天你走出這個門,就再也不要回來!”


    “我沒你這個不自重的女兒!……”


    女孩的步伐大步向前就再也沒有回頭,


    終於,等到她終於走到門口的時候,天上的陽光格外刺眼,非非被刺得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委屈啊,前所未有的委屈。


    隻是失戀喝了一場酒,失去了分寸,被混蛋撿屍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不說,還失去了疼愛她的爸爸……


    非非終於忍不住就找到一個無人的樹蔭處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身體,開始嚎啕大哭——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絕望的哭著,就在這時,頭上仿佛忽然落下一片高大挺拔的陰影。把她整個人都籠罩住,


    鬱非非開始沒發現,直到哭得累了睜開雙眼,才看到站在眼前那一雙私人定製的高級皮鞋,


    一張煙灰色及其名貴的男士手帕伸到她麵前,


    鬱非非順著那隻漂亮的手一點一點向上看去,


    精致的袖扣,沒有一絲這周高級襯衫,然後,是那張繃緊俊美無度的臉,


    霍遇深就這麽靜靜的站在那,薄唇翕合,“起來,擦幹淨。”


    “啪!”


    誰知下一秒,女孩直接打開了他遞過來的手帕,


    “我不需要你在這裏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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