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


    這個答案對男人來說很重要。


    薄正東一言不發的看著小女兒,卻發現她也看著自己,


    那個眼神,有一點試探,也有一點害怕,然後還有一點點的、想要靠近迫切的那種躍躍欲試。


    和思念小時候太像了。


    “更什麽?”男人低沉的嗓音詢問她。


    “思思……”


    “覺得還是薄鼠鼠,更像思思的拔拔……”


    ………………


    男人牽著小女孩從房間裏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鍾以後了。


    紀思念一直擔心,來來回回在醫院的走廊裏走來走去。見有人出來,立馬迎上,


    “思思……”


    果然,也不知道男人用了什麽辦法,小女孩居然真的不哭了。乖乖的牽著大人出來,看到思念以後,乖乖的叫了一聲,“麻麻。”


    “思思……”


    思念萬般愧疚的走過去把她抱住。


    “麻麻,薄鼠鼠說,要請我們還有姨姨吃飯,我們準備一下就出發吧!”


    “真的嗎?”


    思念蹲在地上,抬起頭來看薄正東,那個眼神,似乎是在問他的身體是否吃得消。


    “沒關係,”他道,“就在醫院附近。”


    癌症,是一個長期奮鬥的過程。雖然現在薄正東的恢複狀態遠超任何人想象,但是平時生活作息一點都不能懈怠。


    不過話雖這麽說,正因為是長期,於是更不能一直在醫院裏呆著。


    經過和醫院商量之後,薄正東和紀思念都同意他在三天後出院。


    餐廳。


    四人桌,非非和思念坐在一起,孩子和男人坐在一起。男人和紀思念麵對麵,兩個人之間隔得距離並不算很遠,親近而不親密。


    “麻麻,鼠鼠說麻麻最近瘦了,所以特地要請我們吃好吃的!麻麻,你一會多吃一點哦!”


    “好。”


    思念對孩子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一家三口的聚餐,鬱非非的身份多多少少有點尷尬。不過還好所幸她和男人和女人都認識的足夠久,共桌吃飯,並沒有讓她覺得多麽尷尬,


    等到薄正東的司機把她送回霍遇深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


    霍家別墅,燈火通明,


    鬱非非剛進門就被一隻大手給牢牢的拉了過去,她下意識尖叫,以為是小偷,熟悉濃烈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就朝她壓來——


    “霍……唔……你幹什麽?!”


    霍遇深甚至還穿著西裝,直接把她拉到沙發上,


    “你。”


    “你神經病!”


    鬱非非掙紮著就從沙發上要站起來,誰知道男人隻是輕輕在她肩膀上一壓,她就徹底倒了下去,


    他甚至還穿著黑色的西裝,


    一秒鍾,就手法嫻熟快速的把外套和領帶全部脫下來了,


    扔在了地毯上,沙發上,又或者是茶幾上,


    “霍遇深,你!停下來!”


    在女人的驚叫聲中,男人膝蓋已經頂著跪到了她兩條腿中間,唇角的,是極其危險的,溫柔的,迷人的笑,


    聲音啞透了,


    “之前在床上的時候,怎麽從來不叫我停下來,嗯?”


    “你讓開!”


    “這次想要什麽樣的前戲?”


    鬱非非簡直要被這個變態氣死了,她才剛剛進家門,就被扯過來就不說了,現在還要在沙發上,


    “霍遇深,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你給我……唔……”


    她的警告還沒說出來,男人就已經俯身把她兩隻手都壓住用力的吻了起來,


    鬱非非立馬發出尖銳的尖叫,各種反抗,都被他一一緩解,


    “前幾天帶著個孩子逃避我,今天又為了個男人不接我電話——鬱非非,你當我沒脾氣?”


    鬱非非一邊躲避著他鋪天蓋地的吻一邊艱難啟唇,


    “誰,誰為了男人了……你在說什麽!”


    “今天你難道不是在和薄正東吃飯?”


    鬱非非簡直吐血,“我是在跟思念吃飯!他老婆女兒都在呢,我能幹什麽嗎?!”


    “能。”男人說著,竟然慢條斯理的用牙齒解開她領口的蝴蝶結!


    非非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能幹什麽?!你說!”


    “我。”


    鬱非非,“……”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嘩!——”


    就在這個時候,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也被扯掉了,鬱非非氣急敗壞,


    “霍遇深你這個混蛋!騙錢騙炮還騙……啊……”


    伴隨男人發狠的對待,鬱非非開始還嘴硬,後來真的沒那個膽子。


    疼啊。


    閉嘴,準備用沉默來對抗,


    不過她沒沉默多久就忍不住了,實在吃不消,就攀著男人肩膀說,


    “霍遇深,你給我停下來!”


    男人沒聽她的,更加發狠。


    “霍遇深!!!”


    “嗯,我在,喜歡麽?”


    鬱非非抓了個枕頭就扔飛出去,“你他媽聽見沒有!我疼!我很疼!你知道讓我疼的後果!”


    本來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沒吃過什麽大苦頭,二十分鍾對她來說剛剛好,但是這個男人……


    嗬,再加個零差不多吧。


    “你疼?”


    “嗯!”根據以往的經驗,隻要不是他特別生氣的時候,她說疼,一般都能逃過一劫。


    男人果然停了下來,


    “哪裏疼。”


    “都疼。”


    “哦,是嗎。”


    男人故作相信的朝她說的地方探了探,鬱非非猝不及防立馬尖叫,男人就挑著笑邪魅的對她說,


    “都這樣了,怎麽會疼?”


    “……”


    鬱非非真的好生氣,“我說疼就是疼!你放開我!霍遇深!!!”


    “你當我看不出來?”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你疼的時候,和不疼的時候,每一個表情,我都記得……”


    鬱非非這下在劫難逃——


    “叮”


    男人陷在沙發裏手機忽然響出聲音,男人俊眉一皺,伸手去撈,卻被女人率先扯住,


    “霍遇深,你幹嘛?”


    他不會是在這種時候還要接電話吧?非非一臉驚恐。


    男人額頭已經有細密的的薄汗,表情嚴肅,“手機給我。”


    “不!”


    “給我!”


    非非,“……”


    這個變態!


    他真的要在這個時候接手機!


    鬱非非心裏一狠,直接拿過手機朝地板上遠處砸過去,誰知她身手哪裏比得上霍遇深,直接被阻止了,


    “鬱非非!”男人拿過手機,“你看一會老子怎麽收拾你!”


    “啊——!”


    伴隨男人接聽電話的動作,發狠,讓女人直接吃痛尖叫,


    霍遇深現在像是魘住了,俊臉上每一條線條都寫滿了偏執,美麗的水晶燈下,他臉上晶瑩的汗珠,


    低沉的嗓音溢出三個音節,“喂,教父。”


    教父,


    這兩個字出來鬱非非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兩個字,在黑道圈裏有著絕對的意義,而能讓霍遇深都尊稱一句“教父”的,那絕對是……


    這個男人特麽的絕對是瘋了才敢一邊做愛一邊跟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頂級大哥打電話!


    女人眼神一下變得驚恐,而男人隻是一邊撐著沙發,一邊平靜的看著她,甚至還拿著手機,麵不改色,


    “阿深,上次辦的事,辦了嗎?”


    霍遇深刀削一樣的臉上汗珠還在流淌,又發了一下狠,喉音低沉溢出一個字,


    “嗯。”


    非非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那上次進的那批貨呢?”


    霍遇深看著快要瘋掉的女人,他也繃得厲害,聲音嘶啞,“很好。”


    “嗯,那就好。”


    老教父得年紀也很大了,可能都快六七十歲了。誰不知道,中國未來接班他位置的人,非霍遇深莫屬。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老教父還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


    “遇深,你在幹什麽?聲音怎麽這麽沙啞?”


    躺在沙發上的鬱非非很容易就聽到了電話裏中氣十足的聲音,一下子把自己嘴巴捂住,


    對麵是什麽任務,要是知道自己義子在跟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還在跟女人那個什麽……肯定分分鍾要把那個小妖精揪出來打死了。


    鬱非非可還不想死。


    霍遇深看著一臉驚慌的女人,未曾停歇,沉著嗓子額頭甚至爆出青筋,


    “沒事,最近有些感冒。”


    “那好吧,那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周一例會不要忘了。”


    “嗯。”


    “掛了吧。”


    “嗯。”


    掛了電話後,鬱非非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大口呼吸,而霍遇深則是抱緊了她徹底投入把剛才壓抑的情緒全部一下子爆發,鬱非非這下真死了,兩眼一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


    ………………


    四季別墅。


    夜風微涼,思念給非非打了三個電話都顯示沒人接聽。


    思念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那個女人一小瓶的香水。輕輕歎了口氣,


    這個鬱非非,過了多少年還是這樣,到處丟東西。而且丟了東西也不知道。


    思念放下座機,剛起身朝樓上走,就覺得身後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把她抱在了懷裏——


    炙熱的呼吸撩在他耳畔,


    “給我彈首曲子。”


    思念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背後擁抱嚇了一跳,“大晚上了,會擾民的。”


    “那就彈舒緩點的。”


    “不要……”


    好久沒彈琴了,手生了。薄正東肯定能聽出來破綻的。


    “又不是演奏會,你十五歲彈成那樣我不是也聽下去了嗎。擔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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