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正東原以為給他做這些親密之事的人是陳安,因此下意識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她的手捏緊。


    但沒想到觸手竟是那熟悉精致滑膩的感覺,他立馬就給鬆了。


    男人看到她原本就受過傷的手腕上現在儼然一道深暗的紅痕,俊眉一下就皺了起來,


    “疼不疼?”


    他剛才沒留餘地,那感覺對她而言一定很疼。


    “你說呢?”


    思念沒說謊,重新把毛巾放進水盆裏涮洗了一遍,擰幹。


    男人沉默了一會,問,“你見到她了?”


    “她?誰?”


    “明知故問?”


    “你說陳安?”思念淺笑一聲,繼續給他擦著俊美冰雕一樣的臉,


    “見著了,不漂亮,所以沒什麽危機感。”


    “哦?”


    男人聽她這麽說,反而倒是來了那麽點興趣,“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喜歡漂亮女人的男人?”


    “嗯……”


    思念想了一會,然後說,“或許,比她漂亮,就是一個女人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找自信最直接也最無奈的方式吧。”


    她比陳安漂亮,所以薄正東不會變心的,她隻能這麽可笑的想了。


    “是嗎?”男人昏暗的燈光下黑眸熠熠,“那你小時候可不是什麽美女,我不是照樣對你很好?”


    “唔,我小時候不漂亮嗎?”


    “聽話,但不漂亮。”男人實話實說。


    “那我現在漂亮嗎?”


    薄正東看了她兩秒,然後吐出兩個字,“漂亮。”


    “——可是不聽話。”


    紀思念聽到這句話一邊用毛巾溫柔的擦他臉,一邊淺笑,“為什麽不聽話?怎樣……才算聽話?”


    “聽我的話。”


    果然。


    這個男人永遠這麽霸道,不管怎樣,他永遠都是那個要求——她,服從於他。


    “那你現在想讓我做什麽,嗯?”紀思念說著,聲音倒是平靜得很,


    辦公室裏暖色的光芒讓現在的男人和女人就像是電影裏被打了柔光的鏡頭,複古而唯美,思念輕輕的把頭湊下去,想要覆蓋掉他身上剛才陳安留下來的所有氣息


    薄正東筆直的看著她,隨後,薄唇裏吐出兩個字,


    “吻我。”


    紀思念果真低下頭就吻了下去。


    她這一吻帶著懲罰性的味道,直接就咬住他富有韌性的薄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以後不許再見陳安。”她有些惱火。


    男人扯出一個笑,“吃醋?”


    “不許見……”


    “不見會死,還讓不讓見?”


    “你!”


    紀思念生氣作勢捶打了他一下,“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他什麽時候也會開這種玩笑了?他不知道這種玩笑很傷人麽?


    薄正東輕笑一聲,“好,你不想讓我見,那我就不見,嗯?”


    “好。”


    紀思念這才高興的用鼻子尖也蹭了一下他高高的鼻梁,加深了原本隻是蜻蜓點水的幹吻。


    兩個人擁抱在了一起,慢慢的一起躺在了那張白色的大床上。


    “嗯……”


    一個翻身,思念被男人強勢的壓在身下。


    她黑色的長發和白色的床單形成巨大的視覺衝擊,處於清純和嫵媚之間的女人,對他此刻綻放出驚人的誘惑力。


    “你永遠不會知道,”薄正東說著,一下一下重重的親吻著她的額頭,臉頰,還有腮幫子,一直向下,


    “你這樣子,有多迷人……”


    ……


    整個晚上,從開始的床上,再到他高冷禁-欲的總裁辦公桌,最後甚至到集團頂樓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就像壓抑了很多負麵情緒要釋放一樣把她狠狠侵占。


    當他抱著她朝落地窗走去的時候,思念整個人都是懵的,


    “薄正東,你!……”


    他居然想帶她在這個地方?


    思念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這差不多是整個城市最高的地方了,能俯瞰所有繁華的夜景還有車水馬龍的車流,


    可是,明知道他的金剛玻璃一定很結實,她還是覺得一後退就要掉下去的危險,


    “薄正東,你怎麽這樣……”思念看了一眼立馬後怕的死死抱住他。


    男人似乎很是滿意她的這個反應,“怎麽?怕了?”


    “你怎麽想到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的?”


    雖然五年前他們也經常在各種各樣的地方刺激,但是那時候可沒有窗戶上,或者車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過了五年都不長進的男人那也太沒用。”


    思念,“……”


    她還是害怕,兩隻手都拚命抓著他的肩膀,死死閉著眼睛。


    就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在耳邊說,


    “我當時設計這個辦公室的時候就在想,”


    他抱著她就“砰”的把她壓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思念差點尖叫一聲,男人黑色的頭顱埋首在她頸肩,


    “如果有一天你回來了,我要把你按在這裏狠狠來一次,”


    “讓全世界都看到……”


    “你瘋了……”


    ……


    紀思念後來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大概是慕白城的死,還有她不告而別就去西藏的事讓他壓抑了太久,這一晚一要就是讓她傷筋動骨。


    思念不可能不疼,但今晚的薄正東有些異樣,讓她害怕,不敢拒絕,


    兩個人到後來都是精疲力竭,


    紀思念是直接睡去了,薄正東則是身體得到了釋放,後腦突突的痛。


    他知道腦部應該是受到什麽重傷了,那天抱著紀思念倒在雪地裏的時候雪地下麵好像有一塊石頭,他直接撞了上去,整個人有那麽一段時間都失去了意識。


    所以,當紀思念拉著他絕望哭喊讓他“醒醒”的時候,他並沒有裝。


    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不想讓紀思念擔心,更不想看到她難過,


    今晚找陳安過來,也純粹就是為了看病而已。


    既然她說不喜歡他和她見麵,那以後大不了不見就是了。


    ……


    第二天。


    思念醒的非常早,過度疲憊後看到自己在陌生環境,她有那麽幾秒滿腦子還是斷片兒。


    然而看到身旁熟睡異常英俊的男人,她還是慢慢回過勁來了——


    她竟然跟他就這麽在辦公室裏睡了。


    紀思念撐著疲憊的身體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窗外還是朦朦朧朧破曉的天色,天空是墨藍色的,看樣子大概要下雨。思念往他的辦公室裏瞅了一眼,果然——不堪入目。


    一片狼藉。


    她強忍著雙腿的酸軟就下去把那些東西全都收拾擦幹淨了。


    意外的是今天薄正東竟然並沒有醒。


    思念把辦公室昨晚激情留下的痕跡全部收拾好後,又下去給他買了早餐,公司這時已經來來往往有人開始上班。


    不知道是昨晚那個秘書傳開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思念隻覺得自己和這些員工露麵的時候,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探究。


    思念剛好在上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麵,就聽見外麵有幾個高層秘書嘰嘰喳喳議論的聲音,


    “看見了嗎,剛才就是薄總的太太。”


    “啊……是當年的紀思念嗎?”


    “好像是……長得挺像的……不過紀思念應該沒這麽漂亮吧?”


    “你懂什麽呀,女人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你不知道她這些年傍了多少大款麽?美國的富豪,北京的高官……她哪個能放過呀,有錢就能美,這你還不知道嗎?”


    “嘖……嘖嘖,不過,能把薄總那種男人都迷住的女人,那段數估計我們修煉幾輩子都趕不上了……你說到底是為了什麽?床上功夫好嗎?”


    “哈哈哈哈,說不定有可能……”


    “喀擦”


    紀思念在這個時候旋門打開,幾個高級秘書瞬間嚇得脊背都抖抖,


    一看是那張她們剛才議論的臉,立馬臉嚇成青白色!


    “薄,薄太太……”


    紀思念這時候剛才的冷意已經完全收下去了,臉上揚著全是標準斯嘉麗的那種明媚的笑,柔美入骨,顛倒眾生,


    “你們吃早餐了嗎?”


    秘書愣了一秒,隨即,“沒、沒有……”嚇都嚇死了,說話都打磕巴。


    思念笑意更深,走回來朝她們靠近,“看來薄總平時待遇不好,做他秘書連早餐都不能吃。”紀思念若有所思的說,又笑,“那麽,你們知道這附近哪裏的早餐好吃嗎?”


    秘書們見她完全沒有要怪罪的意思,好不容易也鬆了一口氣,


    早就聽說當年的紀思念可是個名副其實的軟包子,小三都找上門,老公為了小三把她丟在監獄裏她也沒什麽一句怨言,今天一見,果然好欺負,


    頓時對她就有些輕蔑,“這附近有一家台灣早點店,味道還不錯……您是要給薄總買早餐嗎?”


    紀思念這時候正在洗手,連視線都沒看她一眼,認真的照著鏡子打量自己,


    “你們不是說我傍大款麽?光靠送早餐可傍不到什麽大款的,這種事一般秘書都會做。傍大款要做的事難度可要比這高級多了。”


    紀思念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笑容都收起來了。隻有涼薄的冷,


    幾個秘書立馬變了臉色,


    隻見,洗手台上的女人依然麵不改色,麵對著緊繃的眾人們,撥了撥自己額頭的碎發,


    然後轉過身,冷冷的笑著,


    “我床上功夫好不好,你們問問薄正東他本人不就知道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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