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叫,為你操心。”


    “切,少來。”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婚禮開始的時候,顧夏像是很有經驗了。


    畢竟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不過說到上次啊,她是真的緊張。


    當時的她,在自己的結婚宴上,根本沒有什麽認識的人。


    心裏一直舉得,自己攀不上高枝。


    可現在不一樣了,放眼望去,全是自己認識的人。


    親人,朋友,甚至是合作者。


    他們這次都是攜伴著祝福而來,她還看到了一旁的聶琛,站在那裏,一身玄色西裝,看著她,笑意永遠那麽的溫暖。


    陸安染靠在丈夫肩膀上,看著夏夏那麽幸福的走向心愛的丈夫,終於,她們都嫁給了愛情了。


    “老公,夏夏好幸福哦。”


    “陸太太難道不幸福,嗯?”


    陸慕白挑眉,看著那個一臉羨慕的小女人。


    陸安染咂咂嘴,不是自己不幸福,就是覺得——


    “嗯……我們以後,能不能再辦一次婚禮呢?”


    “我可不想做二婚。”


    陸安染:“……”


    行吧,就當她沒說。


    就這麽靠著丈夫的肩膀,這麽絢麗幸福的時刻,陸安染很不客套的又困了。


    打了個嗬欠,她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為什麽頭暈暈的,身子也輕飄飄的,好想睡覺哦。


    嗯,要是讓顧夏知道自己竟然在她最幸福的時刻來了困意,一定會氣炸的。


    沒法兒,晃了晃腦袋,隻好試圖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新郎新娘許下誓言,交換戒指,新郎親吻新娘。


    完成了所有的儀式,整個現場都奏起了幸福的樂章。


    再然後……


    嗯,在新郎新娘敬酒時,陸安染剛想站起身子,但眼前的暈眩感,讓她再也支撐不住,重重閉上眼。


    “安染!”


    她聽到夏夏驚慌失措的聲音,還有——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又安全的懷抱。


    ……


    夜裏,陸安染好像又聞到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蹙眉,很不喜歡,睜開眼睛的時候,引入眼簾的是顧夏那張大臉!


    “醒了啊!”


    “別靠我這麽近……”


    才睡醒就嚇到她了,陸安染伸手象征性的推了推顧夏,顧夏不耐煩的退了一步。


    臭丫頭,要不是看在她現在……


    “奇怪了,你怎麽在這兒?”


    等等,自己又為什麽在這裏呢。


    陸安染頭還是有點暈,看了眼四周,嗯,除了顧夏外,沒有看到其他人。


    這算什麽事啊,新娘子大晚上的,陪著她?


    “我老公呢……等等,你不是應該去蜜月了麽。”


    “蜜什麽月啊,我婚禮都被你攪黃了。”


    雖然說呢,儀式都順利結束了,可是晚宴上,陸太太直接暈了過去,現場還能不混亂啊。


    “我……我怎麽了嗎?”


    看著顧夏的模樣,陸安染不由得在想,該不會是自己得了什麽病吧。


    沒有征兆的,也沒有感冒發燒,就暈了。


    顧夏突然的笑聲,讓陸安染表示——嗯,很懵逼。


    “笑什麽啊,我都這樣了你還笑,還是不是朋友啊。”


    “陸安染,你呀你……”


    這要讓顧夏說什麽才好呢,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人,是陸慕白。


    顧夏見人丈夫都來了,那個消息啊,還是應該讓當事人來說,比較好。


    “哎你別走啊,你還沒跟我說……”


    還沒跟我說,我得了什麽病呢。


    話還沒說完,顧夏已經出去了,陸安染瞄到了,病房外,是今天的新郎,靳遠寒先生,在等他的新娘。


    想來,陸安染破壞的不是結婚宴,是新婚夜啊。


    想到這裏,小女人不由得偷笑一聲,末了又看向那不說話,神色深諳的男人。


    陸慕白便就這樣看著她,好看的薄唇輕抿,眸中的情緒,似是深邃,但又夾雜著一種她看不穿的感覺。


    心想不好,難道她……


    真的是得病了不成?


    沒那麽倒黴吧,自己這副身子,已經夠折騰了。


    “你……要是我有什麽病,你就直接說吧,別怕我接受不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不接受也不行。


    雖然這麽說,可是陸安染還是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卻是陸慕白揚起嘴角的弧度,那麽的撩人好看,看著小女人那委屈巴巴的目光,聲音喑啞:


    “懷孕也算是病嗎?”


    如果那算是的話,陸太太十個月後,就會痊愈了。


    “你說什麽……”


    陸安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剛才說……


    說,懷孕兩個字了是不是?!


    臉上都寫滿震驚,這似乎,太突然了。


    “陸太太,你有我們的寶寶了。”


    他在她病床邊坐下,溫暖的大掌撫上那平坦的小腹,這裏,有他和她的結晶,新的小生命。


    寶寶……


    陸安染可以很確定,這次自己沒有聽錯,他也不是在騙人。


    她——


    懷孕了!


    “真的……真的嗎?”


    眼中盈了淚光,閃爍著,下一刻就滾滾流下。


    何曾想過,也會有這麽喜悅的時刻。


    “不騙你,傻瓜。”


    陸慕白吻去她眼角因為喜悅而流出的眼淚,而小女人環抱住他的腰身,掩不住的笑容:


    “我以為……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老公,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她開心的,都快要昏過去了,大抵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但你前段時間情緒低落,醫生說需要保持平靜,別太激動。”


    聽到這話後,小女人立刻安分下來了。


    在他懷裏一動也不動,可是嘴角揚起的笑意那麽的深。


    為了這個孩子,她什麽都可以做到的。


    這次,她一定會保護好它,看到它出聲,聽到它的聲音。


    她想,一定是媽媽聽到她的聲音了,聽到她的願望了。


    所以,派這個小天使,來到她的身邊。


    一切,都將越來越美好。


    ……


    因為陸安染和顧夏都懷孕了,公司的事,理所應當的變成了他們男人的事了。


    兩個孕婦成天就是在家裏聊聊天,看看劇,儼然一副,我是孕婦我最大。


    陸安染懷孕五個月時,顧夏就已經大腹便便了。


    看著顧夏那行動都不方便的樣子,陸安染都替她慌了。


    “預產期在什麽時候啊?”


    “還早呢,說是下個月底,可我最近越來越覺得,肚子裏的小家夥鬧騰了。”


    “鬧騰好啊,是兒子。”


    陸安染摸了摸顧夏的肚子,的確感覺到了胎動哎。


    “我呀倒是還好,畢竟生過一次,你才應該好好想想,多看看胎教。”


    “行行行,你最有經驗了行吧。”


    雖然這麽說,可是陸安染還真是有些怕了。


    都說生孩子很疼的,十二級疼痛,顧夏要經曆兩遍,也是佩服的。


    真讓陸安染怕的是——


    顧夏早產了。


    還沒到月底呢,那小家夥就提前要出來了。


    當天,她看著顧夏被送進產房,那聲音在她聽來,嗯……雞皮疙瘩掉一地。


    慫得她握緊了陸慕白的手,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咽了咽口水。


    這一幕,在陸慕白看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想到她幾個月後,也會麵臨這樣的疼痛,的確是心疼。


    ……


    顧夏生了個兒子,竟然又是兒子!


    陸安染偷笑著,看來顧夏和靳遠寒想一兒一女湊成一個好字的美夢落空了。


    以後,慢慢再努力吧。


    滾滾看著自己皺巴巴的弟弟,一臉嫌棄,轉而看向陸安染。


    “陸阿姨,要……”


    “要什麽?”


    靳滾滾已經七歲了,要什麽,還說不清麽。


    隻見他小臉紅了紅,咧嘴笑道:


    “要媳婦。”


    陸安染嘴角一抽,好啊這個顧夏,生了兒子不是女兒,就開始惦記著她肚子裏的了。


    要她真生了一個女兒,那最後的人生贏家,倒成了顧夏了。


    這小算盤打的,還真是精細呢!


    ……


    四個月後,陸安染和陸慕白的孩子出生了。


    雖然有過疼痛,不過當知道那是孩子要出世,要與她見麵了時,所有的疼痛也就會過去了。


    是個女孩,和她一樣好看的女孩,當然也繼承父親的優良血統。


    他給孩子取名叫陸唯一。


    唯一,唯一,一生隻有一個,獨一無二。


    靳滾滾點著腳尖想要看清女嬰的樣子,顧夏抱著自己的未來兒媳,笑道:


    “長得多精致啊。”


    真是,讓她撿了個大便宜呢。


    還在坐月子的陸安染又怎麽會不知道這貨的心思呢,沒辦法啊,誰讓她之前就答應了呢,要是女孩子,就做親家了唄。


    “媽媽,給我看!”


    靳滾滾看著那沒有睜眼的女嬰,先是遲疑了一秒,後傻笑著——


    “我未來媳婦,真好看。”


    誇一個女孩子好看,以後啊就要娶她回家做老婆。


    陸安染偎在丈夫懷裏,小聲問了一句:


    “你女兒被人給霸占了呢。”


    陸先生會不會吃醋呢?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情人,這小情人才出生,就給別人做了兒媳呢。


    陸先生繾綣地吻著妻子的眉目,聲音溫潤而又磁性沙啞:


    “你沒被霸占了去,就足夠了。”


    “陸先生,你女兒要是聽到了,會不高興哦。”


    “嗯……我也不高興了。”


    “什麽?”


    他為什麽不高興了呢。


    男人輕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啞啞卻又不失蠱惑——


    “還要等三個月呢,小陸子很餓了。”


    “你……”


    陸安染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怎麽就嫁了這麽一個,永遠都吃不飽的丈夫呢?


    想想餘生,欲哭無淚。


    靳滾滾杵著搖籃邊看了兩個小時了,那小樣子,似乎是對自己的媳婦幻想已久。


    老爸說的,要在她出生的時候就給打上自己的標簽,以後就沒有人敢碰他的女孩了。


    於是——


    在大人都沒有看到的情況下,靳滾滾吧唧的一聲,親了親女嬰的小臉蛋。


    陸唯一,我宣布,你是我靳滾滾的了。


    陸唯一:老爸,這個色.狼,偷親我,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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