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點,顧夏在民政局門口下了計程車,走進去,眼角竟有些澀疼,難道是昨晚沒睡好麽,還是因為……


    工作人員看著麵前一身簡單長裙披著長發的女人,問:“你好,請問你是來辦理……”


    “離婚。不過,我等的人還沒到。”


    顧夏簡單微笑,然後走到旁邊的座椅旁坐下等待。


    工作人員笑了一下,走開,沒再繼續問。


    也對,來民政局無非就是兩種——結婚,離婚。工作人員對於這兩種情況,早就已經見慣不慣。


    後將近10餘分鍾的時間裏,顧夏的視線一直都注視著門口方向,民政局的門口進進出出,但都沒有她要等的人。


    回想靳遠寒對離婚的態度,還有他說過的那些話,顧夏心口一沉,他那態度不是明擺著不願意離婚嗎?


    可是,他們還有繼續下去的理由嗎?


    顧夏等的浮躁,拿出手機,直接編輯出短信發送出去:


    【靳遠寒,我現在在民政局,和你說離婚並不是和你開玩笑。】


    孩子,撫養權歸我!


    後一句,她到底還是沒有發出去。不是不發,也不是怕他,她隻是顧忌,顧忌靳遠寒在看到後麵那句會直接放鴿子,不肯離婚,死咬著孩子的撫養權。


    即便她有那個和靳遠寒爭奪到底的心,可靳遠寒的權勢滔天她終究還是比不過。


    抿著唇,顧夏將心神收回,害怕靳遠寒漏掉她發的這條短信,於是又給他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嘟聲後未曾接聽,轉接語音信箱:


    ——靳遠寒,我在民政局等你。、


    ……


    靳氏第40層總裁辦。


    男助理齊恒敲門進去,總裁辦內,靳遠寒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兜,右手夾雜著香煙。抽了一口,青煙白霧繚繞的時候就聽見齊恒那恭敬的聲音:“靳總,你的手機落車上了,太太給你打了電話。”


    “……嗯。”


    聲音低沉,略帶沙啞。應聲後,靳遠寒掐滅了手指上的香煙,隨後從齊恒的手中將手機給接了過來。


    手機上顯示,兩條未閱短信,一通未接來電。


    靳遠寒蹙下眉頭,淡淡開腔:“去提車。”


    ……


    顧夏數綿羊到502的時候,靳遠寒從門口走進,鐵灰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將他的身材彰顯的淋漓盡致。


    還有,是他那有棱有角的麵部輪廓,這個男人很優秀,滿足了所有女人的幻想,可他上一秒能讓你步入天堂,下一秒就能讓你心如死灰。


    她以為他不會出現了,畢竟502距離一千也就才差498。


    “還坐在那裏做什麽?起來辦手續。”


    沉冷的聲音低低的傳入耳中,顧夏震驚不已,辦手續?辦離婚手續?so他這是同意和自己離婚了?


    顧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實,可是下一秒,笑容卻在她的臉上輕輕的瀲灩而開,離婚,各自安好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她起了身,步伐才剛剛邁出,還沒落下就被顧夏給收了回來,櫻桃般的小嘴也在瞬間就沉抿了下去。


    臉色也起了變化。


    靳遠寒說的話讓她很確定一點。那就是:他隻說辦理離婚手續,並沒有說孩子的撫養權是歸她顧夏所有的。


    也就是說……


    “滾滾的撫養權歸你。”


    熟悉而沉冽的嗓音低低的在顧夏的耳畔響起,如一雙無形大手,瞬間揪扯住顧夏的心髒。猛然一下抬頭所望,靳遠寒的五官依舊深邃俊美,成熟男人冷漠的魅力在他身上透露的很明顯。


    他的眼眸很沉靜,沒有複雜的情緒覆蓋,和他夫妻那麽長時間,顧夏很清楚靳遠寒此刻所說的這句話並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靳遠寒明明說過,說過孩子……


    “我在望江置了套別墅,離婚後,那歸你,該給你的錢我也會讓齊恒打到你的卡上。”


    “我不要……”


    顧夏拒絕,拒絕離婚後靳遠寒所給予她的一切。如今,她隻要離婚,隻要孩子。其他的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靳遠寒給打斷,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強勢:“你不要錢可以,連房子也不要。嗬,難不成你要帶著孩子繼續借住在陸家?”


    “我……”


    顧夏一時語塞。


    也是,自己在涼城又沒有房子,總不能一直住在陸家,打擾安染和她老公吧。


    靳遠寒這話說的沒錯,住在陸安染那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靳遠寒怎麽可能會突然這麽好,為她設想這麽多?


    顧夏狐疑的看向他,剛想問出聲的時候,就又聽到靳遠寒的聲音低低的傳來:


    “錢你可以不收,但你若收下房子,要撫養權,我有條件。”


    果然,靳遠寒沒那麽好心。何況還應證了那麽一句話:商人不做虧本買賣。


    “你說。”


    顧夏很不喜歡聽靳遠寒說的這句話,他媽的,過不下去了就離婚,難不成她連這點自由權都沒有嗎?


    婚姻又不是說注定了要捆綁一輩子。


    可是,為了滾滾的撫養權,她忍了!!


    “離婚後,我若是想見孩子你不能拒絕。”


    也就是說,他無論是哪個時間要見孩子了,她都要第一時間帶過去,或者是專程等著他過來,也不能阻攔。


    “行。”


    顧夏應了,她沒有辦法剝奪靳遠寒作為一個父親的權利,也沒有辦法剝奪孩子喊靳遠寒“父親”的權利。


    “滾滾是我靳遠寒的孩子,無論你今後有怎樣的新生活,他都不能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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