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曾經說過的詞——刺激。


    她如今也想試試,和姐夫之間的刺激,又是什麽樣子的呢。


    一想到昨晚陸欣妍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更加覺得有趣了。


    “染染,你沒得選。”


    這不是一場遊戲,而她願不願,那是她的事,他不許,就沒人能忤逆。


    “陸慕白,你總是這麽自以為是。”


    說分開的是你,說玩膩的也是你。


    現在,說重新開始的還是你。


    如果操控這一切會讓你自我感覺很良好,那很抱歉,這場精彩的演出,我不想陪你出演。


    因為——


    我不愛你了。


    原來那句話如今也能讓她體驗一遍——


    當愛著一個人時,他就是你的一切。


    可當你不再愛時,他過得好與壞,似乎也不會去在意。


    女人用了些力道才掙開他的桎梏,腳步往後退了幾步,與他重新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似乎,這才是兄妹之間,該有的距離。


    “請你尊重我的母親。”


    死者為大,就算他想為許茹念不平,也不用當著她的麵,侮辱她和她的媽媽!


    陸誌恒回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兄妹兩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


    “又跟你哥鬧脾氣了。”


    印象中的禍頭子,好像時不時就喜歡和慕白鬧脾氣。


    有時候陸誌恒也覺得奇怪,和兄妹兩,到關係很好。


    可現在,怎麽感覺不出曾經的……


    “爸,我下午還有事,就不陪你回去,先走了。”


    “安染……”


    不等父親再說什麽,就隻看得到女人離開的身影。


    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願多留。


    陸慕白睨著那人兒的影子,重瞳眯了眯,走這麽急,是想逃離他,還是逃離這裏?


    她母親安息的地方,沒有理由逃離的。


    還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這裏發生過?


    而且,可能是讓她想起就會害怕恨不得轉身就離開的事情。


    染染,如今的陸慕白,就讓你這麽厭恨。


    對他,連一句真話也不願說。


    ……


    到jay住的地方時,就看到剛離開的導演。


    “找你來是跟你說臨時加了一場戲。”


    “加戲?”


    按照劇本走,還需要加戲嗎。


    “你自己看看吧。”


    陸安染接過新劇本,這場戲是無故加進去的,也就是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


    她的時間向來是規定好的,除非這次那導演花了重金,jay才會同意臨時加戲。


    “就這麽一場無厘頭的戲?”


    還要出海去島嶼上拍,感情劇又不是特效片,這編劇該不會是腦回路斷了吧。


    “時間定下來了,明天。”


    jay可沒想跟她商量,隻是通知。


    她才不管是不是編劇還是導演亦或者是投資人讓加這一場戲的,她隻知道,這場出海的戲,價值可比半部劇的酬勞還高。


    搖錢樹,本來就是錢生錢。


    “還有,這是你之前讓我查的資料。”


    jay把一疊文件放在桌上,陸安染翻開看著,都是關於這三年來,秦氏的發展和秦向遠的資料。


    “這些女人,可沒見得多好看。”


    有的,還不如陸欣妍。


    看來秦向遠的口味,真是有夠將就的。


    “但我總能從她們身上,看出與你相似的地方。”


    jay的這句話,倒是把陸安染點醒了。仔細看一看,她這個當事人是真看不出,不過jay說像,那就一定是了。


    秦向遠,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嗎。


    女人嘴角勾起冷笑——


    我就喜歡你,用殘忍的方式去一直“愛”著一個人。


    我現在也想讓你知道,所謂的“愛”也能毀了你。


    ……


    “欣妍,還在為昨晚的事情不開心嗎?”


    傅子暖約了陸欣妍出來喝咖啡,這兩年來,她和陸欣妍的關係一直很好。


    大概是因為她的性子比較隨和,而陸欣妍又是慕白的妹妹吧。


    “我想,你可能真的是誤會了他們,後來向遠有跟你解釋嗎?”


    “誤會?”


    陸欣妍卻冷笑出聲,那是誤會就好了。


    可回到秦家,秦向遠別說是解釋的話,甚至一句廢話都不願跟她多說,就出去了。


    像以前那樣,徹夜不歸。


    她昨晚想了一整晚,可就是想不通,不甘心!


    外麵的女人,她可以忍下去。


    可是陸安染,她決不允許!


    陸欣妍活到現在,總覺得自己的出生和在父親眼中,都一直比不上陸安染。


    好不容易,用自己的手段成為了秦太太,拿走了陸安染的一樣東西。


    現在,卻要她雙手奉還。


    不可能!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本來就曖.昧,昨晚我親眼看到,卻沒人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覺得……安染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就算是再好的感情,秦向遠也已經和陸欣妍結婚了。


    安染,不像是願意做小三的人,還是做自己姐夫的小三。


    “她不會?子暖,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女人的手段!”


    “我……”


    “她比誰都會哄男人,爸爸疼愛她過於我,向遠也在乎她,就連哥他……他都維護陸安染甚過我!”


    這算什麽,陸誌恒和秦向遠,她可以不做比較。


    那陸慕白呢?


    她才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妹,為什麽就從未見他對她好過,反而——


    對陸安染那般的縱容。


    “我覺得,慕白不會偏心於誰,你們都是他的妹妹呀。”


    “你不明白,從小到大,哥都在國外一個人生活。若不是那年我們被接回陸家,他也不會回來。那時候,他對媽和我,甚至是爸爸,都冷冷淡淡的。可陸安染出現後,他就變了!”


    陸欣妍的話是無意,至少她從未懷疑過什麽。


    可是傅子暖,卻顫了顫眸子,不由自主問道:


    “變了?”


    “是啊,好幾次,我都看到他和陸安染單獨在一起,那時候總是接那丫頭去他的私人公寓幫她輔導功課。”


    陸欣妍越說越覺得不公平,卻絲毫未注意到傅子暖變了的神色。


    “我以前考高考的時候,就從未見他這麽上心過,甚至麵都見不到一眼!”


    “有的時候我都在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妹妹看,還是心裏頭是把陸安染當成心間寵那樣對待!”


    女人自顧自的訴說的對過去的憤懣,可她無意的話語,卻讓傅子暖真真切切得都聽進去了。


    ——把陸安染當成心間寵。


    手中握住的咖啡杯有些搖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心慌了,動作不受控製。


    不會的,一定是多想了。


    他們,可是兄妹啊!


    這世上,她還沒見過哪個哥哥會愛上自己的妹妹的。


    可傅子暖,你既然認為是多想,那現在又在慌什麽呢?


    ……


    陸安染開車回去的路上,許是有些心不在焉,想著那些剛才看的資料,也不知道自己開去了什麽地方。


    在路邊停了車,看了眼四周。


    這地方,她應該是走錯了。


    可是——


    有些……熟悉。


    不遠處的一條窄巷,很是文藝,她下了車,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讓她走進那文藝的巷子裏。


    是……那條街嗎?


    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帶她來的地方。因為黑,當時的她沒記什麽路。


    腳步驀地一止,眼前這家店麵,那放在櫥窗展示的樣品——是很多不同樣式的額小陶瓷。


    原來,真的是這裏。


    陸安染,你還真是……


    “想要看點什麽?”


    女人抬眼,對上笑臉迎上的老板,原來這裏是有老板的。


    那這個老板應該不知道,那晚上她曾在這裏,和那個人一起完成了一件並不好看的工藝品。


    “隨便看看。”


    每一件小東西,都是不同人的心血。


    卻是巡了眼四周,目光停在了那隔板上。


    盈眸泛起波瀾,腳步緩緩走向那個位置。


    “是想買還是想自己做呢?”


    那老板倒是熱情,可是女人似乎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麽了,目光隻是靜靜的看著那放在單獨櫥窗裏的工藝品。


    一個杯子,左右不對稱,明顯左邊比右邊好看精致。


    “這個……”


    “這個是來這裏的客人做好之後放著紀念的,當然你也可以買走。”


    當初放在這裏,本來也是想讓有緣的人買走的。


    可是——


    兜兜轉轉,沒有那個有緣人出現。


    倒是她,出現了。


    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早就不在乎的。


    可是,當某個回憶的片刻再次閃現在她腦海之中,她竟然無法離開這裏。


    它這麽醜,注定碰不到喜歡它的有緣人了。


    ……


    第二天清早,劇組就準備搬運東西上遊艇出海去目的島嶼拍攝今天的戲。


    今天jay有事沒來,劇組就給她排了一個小助理跟著。


    不過,陸安染倒是第一次見jay把她扔在一邊,自己有別的事情不來的。


    這可不像她王牌經紀人會做的事情啊。


    “陸小姐,車裏的都是要帶的嗎?”


    “嗯。”


    她點了點頭,就看著小助理從車上拎下一個袋子,裏麵裝有她拍完戲後換的衣服。


    可小助理覺得有點重,感覺不隻是衣服那樣的重量。


    露莎準備上遊艇時正好看到小助理拎著那袋子就要送過去,她冷笑著走過去,不由分說的就推了那小助理一把。


    那袋子就從助理手中掉落,裏麵的衣服和什麽東西掉了出來。


    衣服髒了,而同時發出什麽破碎的聲音,讓眾人都將目光看過來。


    那個稱之為工藝品的杯子——


    打碎了。


    陸安染看著那地上碎了的陶瓷,眸色一暗。


    她昨天,從老板那裏把它買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這麽做了。


    可是今天,它卻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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