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還是喜歡我的觸碰的。”男人嘴角殘忍邪魅的勾起,手上碰觸著小女人已然全身灼熱的肌膚。


    “你……”林小姝恨恨瞪著懸在她上方的人,一個你字還沒說完。怒急功心,昏了過去。


    “我跟你說,別跟我來這招……喂……林小姝……”男人以為林小姝是反抗不了,閉上眼睛表示拒絕。於是他拍著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


    拍了兩下後,才發現不對勁。小女人的臉已是熱燙,呈不正常的紅暈,已經沒有了知覺。閻旗誠這下是真的慌了,趕忙從小妻子身上下來。


    嘴裏喊著,“媳婦兒,媳婦兒,你醒醒啊。”衝進臥室小妻子抓了一套幹淨的衣物回來,手忙腳亂的套上。抱著林小姝便下樓開車,往醫院衝。


    一路闖了無數個紅燈到了醫院。林小姝被推進急診室時,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眼見著急診室的門被緩緩關上,閻旗誠額頭的汗,一顆一顆的掉下。神情恍惚,衣衫淩亂,再不複傲然霸氣的中校形象。


    “是病人家屬嗎?”不知道等了多久,急診室的門從裏麵打開,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響起。


    “我是,我是她丈夫。”男人急吼吼的衝到醫生麵前,“醫生,我妻子他怎麽樣了?”男人的聲音幹澀嘶啞。


    主治醫生是一位年過半百的女醫生。戴著黑框眼鏡,仰著脖子瞪著她眼前衣著軍裝的男子。表情嚴肅,語調冷厲。“你以為你是軍人了不起嗎?打老婆的男人就是人渣!老婆都成那樣兒了,你也忍得下心施暴!”


    醫生對著男子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越罵語調越高。為臉上帶傷,身上帶青紫吻痕的女病人診治,哪個醫生都會憐惜生氣吧。何況她同為女性。


    閻旗誠白著臉,壓抑著顫聲問,“醫生,我妻子她到底?”他不為自己辯解,他隻想知道小妻子的情況。


    “現在知道著急了?”女醫生冷冷諷刺道,“受了風寒,高燒41度,加上過度疲勞。算你還有點良知,送了她來醫院。再晚一會兒,人都沒了!”


    女醫生說完,拂袖而去。她最討厭欺負女人的男人,不想多說。


    ‘沒了’兩個字,擊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晃蕩了一下。“醫生,你還沒說……”閻旗誠追人的步子,被另一個年輕醫生擋住。


    “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隻是還會昏迷幾個小時。你跟護士去辦住院手續吧。我老師脾氣不好,您別放在心上啊。”年輕醫生的態度可是溫和得多。他可認得眼前男子肩上的軍銜。


    “幫我去處理一下,單子拿回來我簽就成,謝謝。”閻旗誠掏出一張沒設迷茫的金卡,其中一個推車的護士。自己接替了那護士的位置。


    “這……”護士看向年輕的醫生。醫生她一個‘去吧’的眼色,她才匆匆跑走。


    其他護士見這陣勢,直接把病人推進了vip病房。


    “病人還發著燒,隔幾分鍾就需要拿棉簽沾水潤病人的嘴唇。你留下來照看著。”年輕醫生幫著護士調整了輸液管的速度,又拿筆記錄完畢。臨走前指了一個護士留下來。


    “我可以,你們走吧。”閻旗誠淡淡道。他已經倒了一杯溫水,拿著棉簽,坐到了病床的椅子上。態度不容置疑。


    “那好,液快輸完的時候,您就按床頭鈴。護士會來為病人重新換上。”年輕醫生向閻旗誠點了一個頭後,招呼護士都跟他出去。


    閻旗誠不時拿著棉簽沾水,為小妻子潤唇。望著妻子已經明顯消瘦下去的、蒼白的帶傷小臉。後悔、愧疚席卷了他整個身心。


    他不明白自己一個大男人到底是有多可惡,才會讓那麽一個堅強、樂觀、健康的姑娘。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受傷、消瘦,生病。


    “外婆……”林小姝表情傷心,頭亂擺了兩下,發出一聲沒有下文的囈語。


    在夢裏,她看見外婆坐在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無奈歎氣。溫聲細語道,“你不用掛念我這個老太婆,你自己在外麵好好過。少回來或者不回來吧,沒得惹你媽不高興。”


    林小姝搖著頭,她不要一個人。她叫喊著,去抓外婆的手。可是外婆卻是微笑著,離她越來越遠,不再應她。


    “小姝,你怎麽樣了,醒醒!”閻旗誠見小女人發出聲音,以為是她醒了。過了一會兒,也沒見她睜開眼睛,而是開始無聲流淚。


    男人第一次看見小強屬性的小女人流淚,他的心似被人狠狠揪著,痛起來。不忍見小妻子在夢魘中還此般心傷。於是輕輕搖晃著小小女人,希望她醒過來。


    他聽小妻子說過一次她的外婆,是她養母的母親。他不知道小妻子到底經曆過些什麽,可她掌心那薄薄的繭。讓他那麽想她依靠,可他卻沒有做到。


    閻旗誠的胸腔裏滿滿的,全是對自己的懷疑和否定。


    陷入夢魘的林小姝,聽不見外界的聲音。淚珠越掉越多,雙手胡亂揮舞著。閻旗誠擔心她傷著自己的左邊胳膊,忙用手抓著林小姝的雙手。然則被她一把更用力的反手抓住。


    握住了令林小姝熟悉的溫暖,喃喃了一句,“旗誠……”。竟安靜了下來,呼吸也平緩了。


    閻旗誠一怔,他還從沒聽小妻子這麽叫過他。一時忽冷忽熱,又驚又喜。動也不敢動,任小妻子抓著自己,維持著姿勢不動。


    後來進來換藥的小護士,要幫病人家屬的手從病人手裏取出來。被男人一瞪,趕緊換了藥離開。小護士關上病房的門,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深情又man的男人,她好喜歡。


    “嗯……”林姑娘還想睡會兒的,可是她憋得慌,得上廁所。


    “媳婦兒,媳婦兒,你醒了?”閻旗誠見昏睡了好幾個小時的小妻子,終於有了醒過來的跡象,嘶啞的呼喚起來。一時忘記小妻子要求過他叫她名字的事兒了。


    朦朧中的林姑娘,還準備再掙紮會兒呢。被耳邊的聲音一擾,不情不願的慢慢張開了眼睛,愣住。


    男人怎麽懸在自己的上方啊?他眼睛怎麽布滿血絲?自己怎麽又在醫院啊?一個個問號在林姑娘娘的腦袋裏蹦出來。


    林姑娘手一動,發現自己竟是抓著男人的雙手。蒼白的臉浮出一絲紅暈。


    “媳婦兒,還有哪兒不舒服嗎?”閻旗誠嘴角彎起,輕聲問著。真好,小女人的神色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小妻子。


    “呃,呃,沒有,我要上廁所。”林姑娘的小臉兒更紅了,傻愣愣的,還是沒反應過來。


    “那我抱你去吧。”閻旗誠露出幾不可見的一笑,抽自己的出手,就要去抱小妻子。


    什麽?抱她去上廁所?“不要!”林姑娘一下子從床上彈跳起來,一頭紮進廁所,鎖上門。


    閻旗誠擔心小妻子待會兒出來會體力不支,就站在廁所門口等她。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小妻子有出來的跡象。


    “媳婦兒,你還好嗎?”他決定繼續忘記那個要求,繼續叫他喜歡的稱呼。


    此時廁所鏡子裏的林小姝,臉上的紅暈已被迷茫、疼痛、蒼白替代。


    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在眼前清晰閃現,一捧水澆到臉上。還未痊愈的傷口傳來絲絲疼感,一如林小姝的心房。


    如此折騰的婚約,還有繼續的必要嗎?她都產生懷疑了,男人想必早已厭倦了吧。何況秦小姐也已回來。


    再勇敢一點吧!林小姝考慮清楚後,自己打好氣,一把拉開房門。對著眼前的人,脫口而出:“閻旗誠,軍婚雖然離起來有點麻煩,但是也是可以離的吧?”


    男人的臉頓時僵住。不知道為什麽才一會兒的功夫,小妻子就又變臉了。她是想起了嗎?會不會是因為那個送她回來的男子?


    兩部手機的突然響起,打破了兩人的僵持。兩人同時接起又同時放下。


    閻旗誠丟下一句,“等我,我待會兒就回來。”轉眼間就從病房消失了。隨後林小姝也匆匆離開了醫院,趕去機場。


    “怎麽這樣快,不是說還有幾天嗎?"林小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急促追問道。雙手緊緊拉著閻旗顏的手。


    “哈哈,說明咱母上大人效率高啊!而且我在家裏呆這麽久,早煩了,也想早點出去呼吸自由的空氣嘛。”


    閻旗顏嘴上說得無所謂,一字不提每天對皇後娘娘的催促。就這麽個女兒,謝芸自然也是很舍不得,想多留女兒幾日。可也到底明白自個女兒的心思。


    閻姑娘不過也是怕她熬不住罷了。怕自己控製不住,又去找那個心裏沒有自己的男人。自從那天在醫院見了賀飛揚,她發現自己放下的決心,已在動搖。她必須盡快離開,斬斷後路。


    “媽他們呢?怎麽就你一個人。”林小姝環顧四周,竟沒見到一個閻家人。


    全家人都那麽疼這掌上明珠,怎麽會臨別不來相送。閻旗誠也真是的,跑出來不是送機,又到哪裏去了!她在心裏一陣埋怨。


    閻旗顏摟著林小姝的肩膀道:“我經常往外麵跑,野慣了,又不是不回來,有什麽好送的!我沒讓他們來啦。”


    “那幹嘛又通知我?”林小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隻是她心裏也明白,定是閻二小姐不讓他們來。


    “嘿嘿,咱倆剛開始柔情蜜意的,人家比較舍不得你這個大嫂嘛。”閻二小姐把腦袋擱到林小姝肩上撒嬌。


    明明比林小姝高一大截呢,卻非得做這麽別扭的姿勢。可見閻旗顏是真的把林小姝這個大嫂放心上了。


    林小姝並不理她的插科打諢,扶正閻旗顏的腦袋。認真道:“旗顏,在國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任何困難麻煩,都得給我給家裏打電話。咱們一起想辦法。”


    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閻旗顏心裏有她,她當然也會把閻旗顏放心裏。


    “大嫂,我會的。你經常一個人在家也要好好的,爭取今年就讓咱閻家再添人進口。”閻旗顏囑咐之餘也不忘調侃。


    “到米國&&的乘客請注意……”還不待林小姝再囑咐,廣播裏優雅的女聲已然響起。


    “怎麽這樣快,你都還沒吃午飯吧。"林小姝焦躁起來。


    “吃過啦,嫂子。橫豎早晚都得走嘛,到點兒啦而已。”閻旗顏已經拉出箱子的拉杆。


    “你就是故意的,這麽晚才通知我。”林小姝眼眶一下子濕潤。


    “大嫂,我會讓自己過得好好的,你不要擔心。”閻旗顏抱住林小姝,又放開。神色始終平靜,隻是已不複之前的笑顏。


    林小姝按了下眼角。她不能讓自己流淚,因為閻旗顏的心,可能早已淚流成河。


    “好,家裏老人一切有你哥呢。你在外麵隻管照顧好自己。既然去了,就學好!”


    “知道了!大嫂,再見!”閻旗顏在這一刻的語氣,尤其鄭重其事,而後轉身遠去。


    “再見,保重!”林小姝揮舞著手臂,明知閻旗顏再不敢回頭,依然奮力揮舞著。


    閻旗顏心裏的淚,早已溢滿流出。腦海裏一幅幅的畫麵,都是那個人,或怒或笑的麵龐。


    林小姝望著閻旗顏僵直的背影,忍不住捂住嘴,哭了出來。心裏把某個人罵得狗血淋頭:都是混蛋、壞人。


    “咦?大嫂,你在這兒幹嘛?”賀飛揚剛給客戶送了機回轉。邊走邊聽秘書匯報他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忽然瞥見一個,此時本不該在這兒的熟悉身影。


    林小姝抬頭見是賀飛揚,一時不由得氣血上湧。“關你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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