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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滋味並不好過,特別是在生與死的邊緣。


    大概過了20分鍾的時間,張大富帶著幾個人再次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我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阿刀,心中狂跳個不停。


    張大富直接走到我的麵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道:


    “錢我已經打了,你確定我能贏?”


    我聽見這話,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看來阿刀並沒有出賣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我連忙極為怕死的點著頭,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像個演員一樣。


    張大富這才露出了一臉的喜色,對著身後揮了揮手說道:


    “去買點吃的回來,再整一件冰啤酒,我要和李老弟喝兩瓶。”


    他手下的一個保鏢連忙轉身離開辦事去了。


    “哎呀!…1:5的賠率,贏了就是5000萬,嘖嘖,這些狗日的有錢人真tm有錢!!我他麽混鬥了幾十年,也不過上億家產,一直以為自己也算是成功人士了,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張大富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絲憧憬和愜意,很顯然已經做起了發財夢。


    我連忙見縫插針的說道:


    “克魯斯家族的前身是強盜出身,曾經搶劫過圓明園,這一次為了打點關係拿出來兩件瓷器,每一件都價值上億,據我估計他們家族的財產最少幾千億。”


    我狠狠的拋出了個重磅炸彈,直接震得的張大富半天回不過神來,他身後的一行人也是麵麵相覷,震驚無比。


    所謂的幾千億也不是我信口胡掐,之前我還真的對這上麵用了心,特意了解了一些關於外國的這些大家族的內幕,知道這些單凡傳承幾百年的大家族絕對的底蘊深厚,手裏有上千億真的不是什麽難事,和福布斯榜上那些億萬富翁比起來,他們才是隱形的財主。


    多年的底蘊和積累讓他們的財產根本沒辦法用數字去估計,不然的話,他們這些人不可能一個家族要麽就占著一個山莊,要麽買下一個島嶼,這不僅僅是有錢就能夠辦到的,還有權利


    好不誇大的說,他們手中的金錢和權力,甚至可以左右一個國家的政局。


    從這一點來說,他們和我們國家的有錢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概念。


    過了好一會兒,張大富才回過神來,咧著大嘴狠狠的吐了口唾液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


    “操特麽,真是嗶了狗,怪不得這些狗日的那麽多錢!對了,你說的那兩件瓷器叫什麽?”


    張大富忽然對這個感興趣,我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並不驚訝,知道這些所謂的有錢人,或多或少的都喜歡玩一些古董玉器,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有錢之後藝術細胞得到了升華,還是純屬裝逼,不過我更顯然傾向於後者。


    我想也沒想的,就開口說道:


    “明成化鬥彩雞缸杯和元青花鬼穀子下山圖罐,這兩件頂尖的瓷器你應該都聽說過吧。”


    張大富既然願意聊,我也樂得拖延時間,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阿刀已經在背後暗箱操作。


    “是這兩個寶貝?”


    張大富眼睛一亮,“這玩意兒不是快絕了嗎?怎麽又冒出了兩件,哦,對了,你剛才說過了這群狗日的強盜!”張大富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我眼珠子骨碌一轉,心中思考的對策,口中卻不再多言,怕自己言多必失引起張大富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接下來張大富又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但是聽得出來,他對我似乎還有所懷疑,不過都被我半真半假的糊弄了過去。


    沒過多久,出去的那個保鏢便拿著外賣,涼菜和啤酒走了進來,張大富讓人搬過來一張破舊的桌子,臉上堆滿了偽善的笑容,將酒菜擺在桌子上,然後給我開了一罐啤酒。


    就這樣,我們虛與委蛇的開始對飲,張繼才和阿刀都坐在旁邊,張繼才的話顯然更多,一直都在做著發財夢,帶動了張大富的情緒,使得他哈哈大笑不止。


    我知道他之所以現在沒有對我動手,完全是看在錢的麵子上,現在雖然對我滿麵含笑,但是一旦事情出了變故,他會毫不猶豫的對我出手。關於這一點我一點都不懷疑。


    幾瓶啤酒下了肚子,阿刀忽然起身說道:


    “老板,你先喝的,我去放個水。”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張大富點了點頭,卻暗暗的對張繼才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會意,頓時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一起去,我也憋壞了。”


    阿刀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妥,兩人勾肩搭背的向外走去,我將這一幕看到心裏不由得微微一驚,張大富的表現非常明顯,他在懷疑阿刀。


    難道事情暴露了?


    我心中不由得恨恨的一驚,不過所幸我現在鼻青臉腫,張大富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來來,再喝兩杯。”張大富又給我寫了一杯啤酒。


    我端起杯子,用連我自己都感覺到惡心的話說道:


    “張總,以前都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等這一次咱們贏了錢,我好好的請你吃一頓,給您賠個不是。”


    張大富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過去的事情就這麽算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隻要能贏錢,我說話算話,馬上放你走。”


    “謝張總。”我連忙裝作感激涕零的樣子。


    心中卻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張大富忽然話鋒一轉,雙眼緊緊的盯著我的臉說道:


    “剛才阿刀要看你的手機,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麽?”


    一聽這話,我我頓時渾身一緊,一顆心擂鼓般的跳動起來,後背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啊?他找你要手機了?”我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


    “說,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麽?”張寶富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緊緊的盯著我。


    “遭了!,他肯定是發現什麽了。”我心中緊張的不行,快速的思考著對策。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忽然看到阿刀剛才坐的椅子上麵竟然落下一枚硬幣。


    我心中一動,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難道這是他故意留下的?還是說他不慎落下的?”


    正在我猜測不決的時候,張大富突然一拍桌子,惡狠狠的說道:


    “說,你特麽的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讓你好看。”


    說完這話,他的手中往腰間一抹,頓時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然後直接抵在了我的臉上,頓時一股冰涼的觸感,那鋒利的刀鋒緊緊的貼著我的肉,幾乎割破了我的臉頰。


    我渾身頓時一顫,顧不得再去分析這枚硬幣的具體真相,心中一狠便豁出去了。


    “你的那個保鏢想要我身上的錢,讓我手機轉給他,不過我沒有告訴他密碼。”


    我一口氣說了出來,也不管後果,我是真的怕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我感覺自己夠冷靜了,然而麵對刀鋒,我的心還是脆弱不堪。


    “你撒謊。”


    張大富惡狠狠的聲音一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蹦了出來。


    然後我便感覺到那緊貼在我臉上的匕首猛的向下一按,一劃。


    一陣劇烈的割痛感傳來,然後我便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陣溫熱的液體流淌出來。


    張大富終於還是被我下刀了,這一刀從我的左邊眼角一直到鼻尖,我能感覺到這一刀割得很深。


    劇烈的疼痛讓我驚慌的尖叫起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仿若篩糠。


    我知道,自己被毀容了。


    “說,你到底跟他說什麽啊?我要聽實話,不然的話下一刀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張大富的聲音聽在我的耳中,就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劇烈的疼痛,以及來自於心底的恐懼,在一瞬間就粉碎了我的心理防線,下意識的,我就要開口道出實情,可我的眼神無意間再次瞥到那落在椅子上的一枚硬幣上。


    心中暗吼道,“操.你.媽的張大富,老子左右是個死,豁出去了!”


    “說。”張大富的刀再一次貼在我的另一邊臉頰上。


    “你讓我說什麽,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他媽答應過我放了我的,出爾反爾,你這個貪得無厭的混蛋,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將銀行卡的密碼告訴你。”


    “哎喲,你tmd竟敢罵我。”張大富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聲,手中的刀就要再次滑下去,這時候門前有人說話了。


    “張總,您這是幹什麽?”


    張大富一聽這話,手中的刀停了下來,然後從我的臉頰上拿開,回頭看著剛剛出去小解歸來的阿刀以及緊跟著他的張繼才。


    “阿刀,你應該不差這幾個錢兒吧?據我所知,這小子手裏麵沒多少錢,你要是急用錢可以跟我說百八十萬我能拿給你。”


    張大富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看了看阿刀說道。


    阿刀臉色變了再變,咬了咬牙開口說道:


    “對不起張總,是我財迷心竅,最近看上一個小妞,我想送她一輛寶馬,所以才…………”


    張大富皺了皺眉頭,又點了點頭,“下次不要再有這樣事情發生了,你放心,等這次的事情成功之後我另外給你一百萬,足夠你去買一輛寶馬。”


    “謝謝張總,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阿刀一臉痛心疾首悔過自新的樣子。


    “嗯!你們準備一下,咱們現在轉移地點換另外一個地方。”


    張大富說了一句讓我膽戰心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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