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瀟瀟看到來人,心裏莫名的安定了下來,自己的後台來了,怎能不讓人高興,訂婚宴的時候歐陽明看到陸安那狗腿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沒想到,峰回路轉,竟然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


    “啊”歐陽瀟瀟忽然一誌尖叫,歐陽佩佩那個女人,居然趁她去看向門口來人的睡意,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向她11來,她一時不察,竟然著了她的道,水杯擦著耳朵邊飛過,裏麵滾.燙的水淋了她一身。


    歐陽瀟瀟惡狠狠地眼神轉向歐陽明,向他要一個說法,但歐陽明看向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嫌惡,向是看到一個多麽惡心的東西似的。目光冷漠的像是看著街邊的一個乞丐!


    明朗走到陸安的身邊,“陸總!”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相信她自己會處理好的。”陸安並有要插手的意思,這點小事都要麻煩他的話,那這個老婆不娶也罷。


    歐陽瀟瀟心裏失望至極,想也沒想的就撲過去扇了她一耳光,看到她臉腫了起來,滿意的笑了。


    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信這一套,她信奉的是有仇當場就要報。


    “歐陽瀟瀟!”歐陽佩佩尖叫著站了起來,往日裏在歐陽明麵前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的她,此刻竟然跟市井潑婦一般,就要衝過來的時候,被自己的母親捉住,她隻得放棄剛才的舉動,站在原地罵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家供衣食住行竟然還敢動手打我,有本事你就不要回來這個家。”


    歐陽瀟瀟並不理會她的叫囂,銳利的眼神看向歐陽明:


    “怎麽,你也要跟他們一起來教訓我?還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羨慕死我了!”歐陽瀟瀟也不管歐陽明的臉色如何,就奔向自己的房間。


    歐陽瀟瀟回房間一通好早,卻發現自己的衣櫃鎖有被人撬過的痕跡,從腳底生起一股不安,果然,打開一看,裏麵的相關證件全都不翼而飛。


    當即氣的發狂,在這個家裏還有沒有一點尊嚴了?歐陽瀟瀟像個火球一樣的衝到了樓下,那一家人還在那裏氣定神閑的坐著。


    像是料定了她會回來一般,“怎麽,姐姐這就要走?”


    “歐陽明,我的東西呢?”歐陽瀟瀟甩都不甩歐陽佩佩。


    “你竟然敢直呼養大你的伯父的名字,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歐陽佩佩義正言辭,對著歐陽瀟瀟劈頭蓋麵就是一頓狂噴。


    歐陽瀟瀟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隻要能拿到證件,她也是豁出去了:“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要說資格,這個家裏最有資格大呼小叫的就是我!這個家裏的一切都是我爸拿命換來的。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站在一邊的歐陽明麵色沉如鍋底。原來她什麽都知道?歐陽佩佩聽她這麽說冷笑出聲:“你爸爸?嗬嗬!你有證據麽?”


    “歐陽明,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哪天走在街上被雷劈死你!”歐陽瀟瀟無所謂的說。


    “你難道連你媽都不管了嗎?”歐陽明以為自己還握著張王牌,他哪裏知道自己向來溫順的侄女已經是豁出去了。


    都說惡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歐陽瀟瀟現在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這時,歐陽明一個眼神示意自己的老婆將證件交給侄女,不管怎麽樣,現在不能撕破臉,再說了,歐陽瀟瀟如果嫁給了陸安,就是陸家的當家夫人,對他們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盧瑤這才不甘不願的將一個盒子給了歐陽瀟瀟。


    隻是,她那個妹妹還想按過來跟她爭執一翻,卻被歐陽明給摁的死死的,沒辦法,她找到了後台太硬,是他得罪不起的。


    看到他們一家人的嘴臉,歐陽瀟瀟有種嘔吐的衝動,巴不得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歐陽明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女兒直搖頭,但堅決不允許他們破壞自己的計劃,因此,他笑了下對瀟瀟說道,“瀟瀟,我知道你有怨氣,但今天我也如你所願將戶口本給你了,希望你不要後悔,不管怎麽樣,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這裏當然是我的家,總有一天,我要你們把吞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我爸爸用命換來的東西,可不是給不相關的人做嫁衣的。”虧得她以為這伯父是個好的,所以,伯母怎麽對她都無所謂,為了不讓他難做,她都忍了。


    到頭來,人家是一家人合起夥來欺負她這個孤女。


    歐陽佩佩的臉像吞了隻蒼蠅那麽惡心,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歐陽瀟瀟隻留給她一個自己的背影,就大咧咧的走出了歐陽家的大門,歐陽明期待的眼光看向陸安,難得迎來這尊大神可不得讓他多待一會兒,以往他很討厭那些八卦媒體,一點小事都能渲染成天大的事,可這會兒,他多希望他家門口就駐守著那些人。


    如果陸安走出他家門的事被拍到,想必,公司的股票就能蹭蹭蹭地往上漲幾十個百分點了。可惜,願望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一身狼狽的歐陽瀟瀟被明朗攔了下來,她瞪了他一眼,這男人想做什麽?


    陸安沒有明朗那麽好性子,最主要也是明朗有他自己的思慮,雖然他們兩個隻是協議婚姻,但名義上到底是自己的老板娘,他做的過了,陸安麵子上不好看。


    陸安將歐陽瀟瀟塞進了豪車的後座,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了上來,明朗負責開車。


    “你”陸安的動作不算粗魯,但卻和溫柔搭不上邊,歐陽瀟瀟是敢怒不敢言,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後,閉上眼靠在車座上假寐。


    半個小時以後,感覺到車停了下來,歐陽瀟瀟睜開眼睛,‘華聯百貨’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印入眼簾,“你怎麽送我到這兒來了,不是說了去醫院看我母親嗎?”


    陸安回過頭掃了歐陽瀟瀟一眼,然後嫌惡般的說道,“先辦正事。”


    見她還愣在那裏,又麵無表情的說道,“下車!”歐陽瀟瀟一臉懵.逼的跟著陸安下了車,


    促著陸安送她去醫院。這金碧輝煌的地兒不是她這種人待的地方,她剛剛看了下他的刷卡金額,抵的上她過去一年的開銷了。


    看來回去得把這衣服脫下來供著,等出席重大場合的時候在穿了。


    陸安的嘴角不自覺勾起嘲諷的笑,“剛說過你就忘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畢竟,隻是合約陸夫人,指使起我來還是要考慮一下後果的!”


    冰冷的眼神嚇的歐陽瀟瀟心噤若寒蟬,立即就收起自己那點小心思,接下來兩人去民政局的路上,沒有再說一句話。


    歐陽瀟瀟很沒有膚色的隻敢在後麵罵罵咧咧,在心裏將陸字祖宗十八代問候一次而已。


    其實她很想問他的,結婚就這麽決定了不需要問他的父母?後來問了顏好的時候,他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才反應過來,度娘說的,陸安的父母在他小時候車禍喪生,隻留下他一個人。


    而他的姑姑為了將他養大成人,教育成才,更是一直沒有嫁人。


    歐陽瀟瀟覺得這姑姑還挺偉大的,為了侄兒不嫁人的事,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醫院到民政局的路隻有四十多公裏,但陸安開車居然用了一小時,就在她吃夠了汽車尾氣之後,終於看到了xx市xx區民政局字樣。


    大門還開著,證明他們沒有下班。


    陸安把他那輛售價三千多萬的帕加尼風之子停在民政局的門口,旁邊眾人豔羨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嘴裏眼裏全是酸溜溜和驚異的眼神。


    這是老城區了,一些設施設備什麽的都落後,跟不上現代人的生活節奏,回加上這邊人本來就多,因此,市政府拍板決定將這一帶的管道都更換過。


    所以,車子急馳過來停下的時候,揚起至少三米的灰。近處的幾個人全部遭難,身上被弄了一身的灰,一邊露出嫌惡的表情,嘴裏不停的咒罵著難聽的話。


    陸安親自為歐陽瀟瀟開了車門。大家也就翹首以盼想知道裏麵坐的是哪個女人,有這麽好命!看到瀟瀟出來,素顏的樣子因為剛剛哭過,眼睛還有些紅腫,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頂多算是清秀,跟大美女沾不上邊。


    可陸安就不一樣了,今天穿著鐵灰色的西裝,麵如冠玉,英姿颯爽,如美玉在前般濕潤,一雙深邃發亮的眼又有幾分利劍出鞘時的冷冽氣息。


    在等待歐陽瀟瀟下車的當口,他半倚在黑白相間的車身上,簡直帥的不要不要的,光芒四射,奪人眼球。


    察覺到歐陽瀟瀟的目光看著自己,陸安晦暗的眼神透出不悅,不自覺地挑了挑眉頭,“看夠了?”


    歐陽瀟瀟俏臉一紅,有種做了壞.事被人逮到的尷尬,然後又瞪了他一眼,誰讓他沒事長得那麽‘秀色可餐’幹嘛,感覺看多了眼睛都會懷孕似的。


    不得已,她隻好收回目光,“還不進去人家可就要下班了!”


    歐陽瀟瀟走過去挽起他遞過來的手臂,朝著民政局裏頭走去。這段婚姻外麵的人看著光鮮靚麗,因為嫁給了陸安,就等於給自己的人生上了一道保險。


    即使將來離婚,也能分得一筆巨款當贍養費,而且陸太太的光環帶給她的影響遠不及這些,恐怕,以後出門都不會太平了。


    她本來想低調的,但門口那輛車卻出賣了他們,希望那些八卦媒體的鼻子不要太靈,拍了照上了新聞就不好了。


    大概是嫌她走的太慢,陸安的表情略在些不耐煩。他冷著臉沒有說話,嚴肅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到底是在象牙塔裏待著的人,雖然受夠人情冷暖,但內心的天真卻還是讓人一覽無餘。


    陸安用另外一隻手推開了門口的玻璃門,裏麵排著隊,有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秀恩愛的,也有冷著臉填資料,等待著離婚的。


    但他們進去以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她,則是生活在他光環下的女人。


    “哇,那個男人真是帥呆了!”


    “再帥那也是別人的老公,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而且你看他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說不定就是他老婆嫌她不行,才來離婚的!”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明明就很厲害的樣子好不,作為他的老婆肯定好有福氣!”男人冷著一張臉說道,“那你跟他結婚去啊,還嫁給我做什麽?”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歐陽瀟瀟真的很想笑出來,她覺得有無數又眼睛想把自己撕巴了,她勾了勾唇,強行將心底竄起了喜意壓了下去。


    陸安看到其中一個櫃台前沒有了人,立即走了過去,把戶口本放了上去,然後心眼神示意歐陽瀟瀟也把她的戶口本拿出來。


    大堂一側又傳來得意的男聲,“你看吧,我就知道他們是來離婚的,來結婚怎麽可能沒有一絲喜悅的神情,連挽著手臂的動作都是那麽機械僵硬,好了,你的男神離婚了你就可以去找他了!”


    這不和諧的聲音來自對麵一條長龍中排隊的兩口子。


    歐陽瀟瀟聞言就要走,卻被陸安鉗製住手臂動彈不得,她覺得自己的手腕絕逼已經青了好大一塊,痛的她有些呲牙咧嘴,“你沒聽到嗎,這邊之所以人這麽少,是離婚,離婚的!”


    他們婚都還沒結,離的是哪門子的婚?


    陸安的嘴角抽了抽,由於隱藏的很深,也沒有人看出他的尷尬來。


    這時,工作人員抬頭看了一眼陸安,覺得他很麵熟,多看了幾眼之後終於認出他的身份,態度立馬恭敬了起來,把兩人迎進一間相對狹小的辦公室來。


    “陸先生和夫人結婚哪用得著排隊跟那些人去擠大廳,派個人來說一聲,我們一定將結婚證奉上!”態度不可謂不恭敬。


    歐陽瀟瀟終於體會到了權勢的好處。陸安還是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對於別人的恭維他早就聽得耳朵起了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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