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歐陽飛燕打來的。
看著手機屏幕上忽閃這“歐陽飛燕”四個字，王二毛皺了皺眉頭，直接就把手機關機了。
王二毛深深喘了口氣，低著頭，繼續在路邊上溜達。
整整一夜，王二毛在路邊走了一夜，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
天漸漸亮了。
王二毛雙目無神的在路邊上走著，嘴唇凍得發紫，頭發上結滿了冰霜。
“哥哥......給我點錢吧。”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在一邊響起。
王二毛停住腳步，歪頭朝右邊看去，發現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跪在牆邊，麵前擺著一個破碗，正可憐兮兮的望著王二毛。
“哥哥，我一天一夜沒吃飯了，求求你，給我點錢吧？”小女孩求道。
“你父母呢？”王二毛動了動嘴唇，問道。
“他們都死了。”小女孩說道。
王二毛一愣：“死了？”
“是的，在我出生沒幾天就死了。”小女孩說道。
“怎麽死的？”王二毛問道。
“被車撞死的，我從小跟爺爺奶奶長大的。”小女孩說道。
“那你爺爺奶奶呢？他們讓你出來討錢？”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我爺爺和奶奶身體不好，照顧不了我，我又小，不能幹活，沒辦法，隻能到街頭行乞，拿行乞到的錢給爺爺奶奶買藥。”
王二毛有些動容：“你行乞已經多長時間了？”
小女孩想了想：“一年了。”
“一年了？這麽長？有人給你錢嗎？”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很少有人給我錢，趕上好心人，也就頂多給我一塊、五毛的。”
“那你一天能討到多少錢？”王二毛說道。
“幾塊錢到幾十塊錢，足夠我和爺爺奶奶吃飯了。”小女孩說道。
“你多大了？”王二毛說道。
“再有一個月就十歲了。”小女孩說道。
望著小女孩凍得發青的臉蛋，王二毛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個十來歲大的孩子，就要承擔養活一個家的擔子，這是多麽的殘忍。
“啊切！”小女孩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身子縮了縮。
王二毛皺了一下眉頭：“你怎麽穿這麽少啊？這麽冷的天，你不是要凍壞了？”
“我沒有保暖的衣服。”小女孩說道。
王二毛愣了楞，伸手脫下自己的羽絨服，蓋在了小女孩的身上。
“大哥哥，你把衣服給了我，那你怎麽辦？”小女孩關心的問道。
王二毛笑了笑：“我不冷。”
“大哥哥，你是個好人！”小女孩說道。
“好人？”王二毛苦笑一聲：“小妹妹，記住一句話：不要被人的外表所蒙蔽，有些人外表看上去很溫和、很斯文，其實內心卻是非常的肮髒。”
小女孩愣愣的望著王二毛，有些不明白王二毛的意思。
王二毛吸了口氣，問道：“你一直在這地方行乞？”
小女孩點點頭。
“你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就沒人管你？”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沒有。”
王二毛皺起了眉頭，暗暗想到：這個小女孩在這行乞了一年，居然沒一個人管，足以體現現在的人們心腸有多冷了。
“大哥哥，給你衣服，我已經不冷了。”小女孩把羽絨服遞還給王二毛。
王二毛笑了笑：“還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這衣服啊，哥哥就送給你了。”
“啊？送給我了？”小女孩低頭看了看羽絨服：“這衣服應該很貴吧？”
“不貴，你收下吧。”王二毛說道。
“可是......你把衣服給了我，那你豈不是要挨凍了？”小女孩說道。
“不會的，我家裏的衣服多的是，不會挨凍的。”王二毛說道。
“那......”小女孩遲疑了一下：“那我就收下了。”
“收下吧。”王二毛點點頭。
“謝謝你，大哥哥。”小女孩把羽絨服披在肩膀上，瞬間把整個身體都包裝了起來，王二毛身高在170左右，小女孩身高比王二毛矮了許多，穿著王二毛的羽絨服，就像是穿了一件大衣。
王二毛低頭朝小女孩麵前的破碗裏看了看，發現裏麵就隻有零散的幾個鋼：“這麽少？”
“估計是今天冷，出來的人少，給錢的人更少。”小女孩說道。
王二毛蹲在小女孩身邊，問道：“你每天都來乞討嗎？”
“是的，不乞討就沒飯吃。”小女孩說道。
“你已經10歲了，難道不上學嗎？”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我不想上學。”
“為什麽？”王二毛疑惑的問道。
“首先，我沒錢交學費，其次，我如果去上學了，我爺爺、奶奶就沒人照顧了。”小女孩說道。
“好孝順的孩子。”王二毛點點頭：“你難道想行乞一輩子？”
“我現在小，出了行乞沒別的辦法，等過幾年，我長大了，有了力氣，我就去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別看小女孩才10歲，但是格外的懂事，或許說是早.熟。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樂觀呢？”王二毛說道：“生活這麽困難，你不難過嗎？”
小女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齒：“難過有什麽用，我爺爺跟我說過一句話：哭也是過一天，笑也是過一天，能笑著過一天，就不要哭著過一天。”
王二毛愣住了：“這是你爺爺說的？”
小女孩點點頭：“是的，我爺爺好有學問的。”
聽完小女孩的一番話，王二毛心裏很有感觸，一個10歲的孩子都明白笑著過一天的道理，自己一個成年人居然還唉聲歎氣的想不開，真是不應該啊。
“我爺爺還跟我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隻要活著，就不要放棄自己的追求和理想，我現在雖然過的苦、窮，但是我有信心，將來我一定會過上好日子。”小女孩自信滿滿的說道。
“是的，你將來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一定會的。”王二毛點點頭。
“咕嚕嚕......”小女孩的肚子響了幾聲。
王二毛笑道：“你餓了吧？”
小女孩點點頭：“恩。”
王二毛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吧，我領你去吃早餐！”
“這......”小女孩有些遲疑。
“走吧，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多吃飯、補充營養。”王二毛不由分說的拉起小女孩就朝對麵走去，對麵有一個賣早餐的地攤。
“哎，我的碗......”小女孩喊道。
“就你那破裂的碗，就是白送人也不會有人要的，放心吧，放在這裏不會丟的。”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想想也是，就不再堅持去拿碗，直接跟隨王二毛來到了賣早餐的地攤。
王二毛選了一張幹淨的桌子坐下，招呼賣早餐的老板：“老板，來兩份早餐。”
“好咧！”老板應了一聲，很快，就給王二毛和小女孩端來了兩份早餐，早餐比較豐富，有油條、豆漿、鹹菜、大餅。
“吃吧。”王二毛招呼道。
“恩。”小女孩可能是餓壞了，拿起油條就吃了起來。
“慢點吃，別噎著。”王二毛笑道：“不夠，咱再要。”說完，王二毛端起一碗豆漿慢慢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人就吃飽了。
小女孩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塑料袋，把剩下的幾根油條裝了起來。
“咦？你這是做什麽？”王二毛問道。
“給我爺爺、奶奶捎回去，他們還沒吃飯呢。”小女孩說道。
“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王二毛點點頭，招呼老板：“老板，再來兩份油條和大餅。”
“好咧！”老板端著油條和大餅走了過來。
“一共多少錢？”王二毛把油條和大餅遞給了小女孩：“拿回去給你爺爺、奶奶吃吧。”
“謝謝大哥哥。”小女孩感激的接過油條和大餅，撞在了塑料袋裏。
“一共是21元，你給我20元就行了。”老板說道。
王二毛從口袋裏找出20元遞給了老板，然後領著小女孩離開了地攤。
“歡迎下次再來啊！”老板在後麵喊道。
王二毛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羅佳慧。”小女孩說道。
“羅佳慧？名字真好聽。”王二毛笑道。
“大哥哥，今天真都是太謝謝你了，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羅佳慧真誠的說道。
王二毛笑了笑：“隻要你好好活著，就是報答我了。”
“我會好好活著的，無論是什麽困難，都不能壓垮我。”羅佳慧說道：“大哥哥，我現在要回去給爺爺、奶奶送飯了。”
王二毛想了想：“我送你回去吧。”
羅佳慧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
“你家在哪？”王二毛問道。
“在郊區。”羅佳慧說道。
“這麽遠？你平時是怎麽來這裏行乞的？”王二毛驚訝的說道。
“走著來啊。”羅佳慧說道。
“你豈不是要花費好長的時間？”王二毛說道。
“3個小時就夠了。”羅佳慧說道。
王二毛吸了口氣：“走，我用車送你回家。”說完，王二毛就轉身去路邊攔出租車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忽閃這“歐陽飛燕”四個字，王二毛皺了皺眉頭，直接就把手機關機了。
王二毛深深喘了口氣，低著頭，繼續在路邊上溜達。
整整一夜，王二毛在路邊走了一夜，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
天漸漸亮了。
王二毛雙目無神的在路邊上走著，嘴唇凍得發紫，頭發上結滿了冰霜。
“哥哥......給我點錢吧。”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在一邊響起。
王二毛停住腳步，歪頭朝右邊看去，發現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跪在牆邊，麵前擺著一個破碗，正可憐兮兮的望著王二毛。
“哥哥，我一天一夜沒吃飯了，求求你，給我點錢吧？”小女孩求道。
“你父母呢？”王二毛動了動嘴唇，問道。
“他們都死了。”小女孩說道。
王二毛一愣：“死了？”
“是的，在我出生沒幾天就死了。”小女孩說道。
“怎麽死的？”王二毛問道。
“被車撞死的，我從小跟爺爺奶奶長大的。”小女孩說道。
“那你爺爺奶奶呢？他們讓你出來討錢？”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我爺爺和奶奶身體不好，照顧不了我，我又小，不能幹活，沒辦法，隻能到街頭行乞，拿行乞到的錢給爺爺奶奶買藥。”
王二毛有些動容：“你行乞已經多長時間了？”
小女孩想了想：“一年了。”
“一年了？這麽長？有人給你錢嗎？”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很少有人給我錢，趕上好心人，也就頂多給我一塊、五毛的。”
“那你一天能討到多少錢？”王二毛說道。
“幾塊錢到幾十塊錢，足夠我和爺爺奶奶吃飯了。”小女孩說道。
“你多大了？”王二毛說道。
“再有一個月就十歲了。”小女孩說道。
望著小女孩凍得發青的臉蛋，王二毛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個十來歲大的孩子，就要承擔養活一個家的擔子，這是多麽的殘忍。
“啊切！”小女孩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身子縮了縮。
王二毛皺了一下眉頭：“你怎麽穿這麽少啊？這麽冷的天，你不是要凍壞了？”
“我沒有保暖的衣服。”小女孩說道。
王二毛愣了楞，伸手脫下自己的羽絨服，蓋在了小女孩的身上。
“大哥哥，你把衣服給了我，那你怎麽辦？”小女孩關心的問道。
王二毛笑了笑：“我不冷。”
“大哥哥，你是個好人！”小女孩說道。
“好人？”王二毛苦笑一聲：“小妹妹，記住一句話：不要被人的外表所蒙蔽，有些人外表看上去很溫和、很斯文，其實內心卻是非常的肮髒。”
小女孩愣愣的望著王二毛，有些不明白王二毛的意思。
王二毛吸了口氣，問道：“你一直在這地方行乞？”
小女孩點點頭。
“你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就沒人管你？”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沒有。”
王二毛皺起了眉頭，暗暗想到：這個小女孩在這行乞了一年，居然沒一個人管，足以體現現在的人們心腸有多冷了。
“大哥哥，給你衣服，我已經不冷了。”小女孩把羽絨服遞還給王二毛。
王二毛笑了笑：“還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這衣服啊，哥哥就送給你了。”
“啊？送給我了？”小女孩低頭看了看羽絨服：“這衣服應該很貴吧？”
“不貴，你收下吧。”王二毛說道。
“可是......你把衣服給了我，那你豈不是要挨凍了？”小女孩說道。
“不會的，我家裏的衣服多的是，不會挨凍的。”王二毛說道。
“那......”小女孩遲疑了一下：“那我就收下了。”
“收下吧。”王二毛點點頭。
“謝謝你，大哥哥。”小女孩把羽絨服披在肩膀上，瞬間把整個身體都包裝了起來，王二毛身高在170左右，小女孩身高比王二毛矮了許多，穿著王二毛的羽絨服，就像是穿了一件大衣。
王二毛低頭朝小女孩麵前的破碗裏看了看，發現裏麵就隻有零散的幾個鋼：“這麽少？”
“估計是今天冷，出來的人少，給錢的人更少。”小女孩說道。
王二毛蹲在小女孩身邊，問道：“你每天都來乞討嗎？”
“是的，不乞討就沒飯吃。”小女孩說道。
“你已經10歲了，難道不上學嗎？”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我不想上學。”
“為什麽？”王二毛疑惑的問道。
“首先，我沒錢交學費，其次，我如果去上學了，我爺爺、奶奶就沒人照顧了。”小女孩說道。
“好孝順的孩子。”王二毛點點頭：“你難道想行乞一輩子？”
“我現在小，出了行乞沒別的辦法，等過幾年，我長大了，有了力氣，我就去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別看小女孩才10歲，但是格外的懂事，或許說是早.熟。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樂觀呢？”王二毛說道：“生活這麽困難，你不難過嗎？”
小女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齒：“難過有什麽用，我爺爺跟我說過一句話：哭也是過一天，笑也是過一天，能笑著過一天，就不要哭著過一天。”
王二毛愣住了：“這是你爺爺說的？”
小女孩點點頭：“是的，我爺爺好有學問的。”
聽完小女孩的一番話，王二毛心裏很有感觸，一個10歲的孩子都明白笑著過一天的道理，自己一個成年人居然還唉聲歎氣的想不開，真是不應該啊。
“我爺爺還跟我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隻要活著，就不要放棄自己的追求和理想，我現在雖然過的苦、窮，但是我有信心，將來我一定會過上好日子。”小女孩自信滿滿的說道。
“是的，你將來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一定會的。”王二毛點點頭。
“咕嚕嚕......”小女孩的肚子響了幾聲。
王二毛笑道：“你餓了吧？”
小女孩點點頭：“恩。”
王二毛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吧，我領你去吃早餐！”
“這......”小女孩有些遲疑。
“走吧，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多吃飯、補充營養。”王二毛不由分說的拉起小女孩就朝對麵走去，對麵有一個賣早餐的地攤。
“哎，我的碗......”小女孩喊道。
“就你那破裂的碗，就是白送人也不會有人要的，放心吧，放在這裏不會丟的。”王二毛說道。
小女孩想想也是，就不再堅持去拿碗，直接跟隨王二毛來到了賣早餐的地攤。
王二毛選了一張幹淨的桌子坐下，招呼賣早餐的老板：“老板，來兩份早餐。”
“好咧！”老板應了一聲，很快，就給王二毛和小女孩端來了兩份早餐，早餐比較豐富，有油條、豆漿、鹹菜、大餅。
“吃吧。”王二毛招呼道。
“恩。”小女孩可能是餓壞了，拿起油條就吃了起來。
“慢點吃，別噎著。”王二毛笑道：“不夠，咱再要。”說完，王二毛端起一碗豆漿慢慢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人就吃飽了。
小女孩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塑料袋，把剩下的幾根油條裝了起來。
“咦？你這是做什麽？”王二毛問道。
“給我爺爺、奶奶捎回去，他們還沒吃飯呢。”小女孩說道。
“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王二毛點點頭，招呼老板：“老板，再來兩份油條和大餅。”
“好咧！”老板端著油條和大餅走了過來。
“一共多少錢？”王二毛把油條和大餅遞給了小女孩：“拿回去給你爺爺、奶奶吃吧。”
“謝謝大哥哥。”小女孩感激的接過油條和大餅，撞在了塑料袋裏。
“一共是21元，你給我20元就行了。”老板說道。
王二毛從口袋裏找出20元遞給了老板，然後領著小女孩離開了地攤。
“歡迎下次再來啊！”老板在後麵喊道。
王二毛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羅佳慧。”小女孩說道。
“羅佳慧？名字真好聽。”王二毛笑道。
“大哥哥，今天真都是太謝謝你了，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羅佳慧真誠的說道。
王二毛笑了笑：“隻要你好好活著，就是報答我了。”
“我會好好活著的，無論是什麽困難，都不能壓垮我。”羅佳慧說道：“大哥哥，我現在要回去給爺爺、奶奶送飯了。”
王二毛想了想：“我送你回去吧。”
羅佳慧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
“你家在哪？”王二毛問道。
“在郊區。”羅佳慧說道。
“這麽遠？你平時是怎麽來這裏行乞的？”王二毛驚訝的說道。
“走著來啊。”羅佳慧說道。
“你豈不是要花費好長的時間？”王二毛說道。
“3個小時就夠了。”羅佳慧說道。
王二毛吸了口氣：“走，我用車送你回家。”說完，王二毛就轉身去路邊攔出租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