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備幾盆冷水,再準備幾條毛巾。”


    “是。”兩個保姆立即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按照雪兒所說的準備了兩盆冷水和幾條幹毛巾。


    “你去把窗打開。”


    “是。”保姆點頭,又去開窗。


    雪兒伸手撫上克雷爾的額頭,滾燙的緊,燙到灼人的地步!


    “把毛巾沾濕,擠幹,遞給我。”


    保姆按照雪兒的話做,陸陸續續的將毛巾遞給雪兒,雪兒選擇用物流降溫的方式,先給克雷爾進行簡單的降溫。


    “藥呢?”雪兒抬頭望著保姆。


    “藥在這兒,可根本喂不進去啊。”


    “最近孩子有喝奶嗎?”


    “有。”


    “是誰在喂?”雪兒環顧著在場的幾人。


    隨後,其中一個保姆站出聲,“是我。”


    “你喝,化成乳汁再喂克雷爾。”


    保姆立即點點頭,這個方法顯然可行!


    雪兒一直哄著克雷爾,“沒事了,燒很快會退的,你很快會好的。”


    克雷爾一直不斷地哭著,他的哭泣聲讓人心急又心疼。


    雪兒一次又一次給克雷爾換著毛巾,等到喂奶的時候,這才將克雷爾交給了保姆。


    雪兒轉身朝著臥室門口走去,變已經離開了臥室,站在了走廊內。


    “你剛才是母愛泛濫?”變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出聲問道。


    “他和我兒子差不多大,我已經快半年沒見小包子了,看到克雷爾,當然會想到小包子。”原本雪兒以為克雷爾會是個很小的孩子,但是卻沒想到他已經到了開口說話的年齡,但是剛才,她全程都沒有聽見克雷爾說一句話。


    雪兒望著變,隨後出聲道:“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空蕩蕩的走廊上,隻有他們兩人。


    “你問。”


    “克雷爾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是瘋人院,居然把一個小孩放在瘋人院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上頭的意思。”變簡單回答。


    “上頭?唐納德?他到底是不是人,居然把一個一歲多的孩子關在瘋人院?”雪兒簡直難以理解,一個連話都不說,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孩,能對唐納德造成什麽威脅?


    變沉默著不說話。


    “那我再問你,克雷爾到底是誰的孩子,保姆喊他少爺,可見他的身份非同小可!”


    “抱歉,這一點,我無可奉告。”變終究是唐納德的人,有很多事情都是處於無可奉告的狀態。


    雪兒出聲問他:“那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變轉身,朝著雪兒笑了起來,“看你心裏煩悶,大概隻有孩子能夠暫時撫慰你了,更何況克雷爾和小包子歲數差不多。”


    就在此時,保姆的聲音立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這位小姐,克雷爾少爺的燒已經退了,真是謝謝您。”


    “退了?”雪兒笑了,鬆了一口氣,“我去看看。”


    雪兒快速轉身朝著臥室內走去,當她看到那睜著眼睛的克雷爾時,雪兒也朝著克雷爾笑了。


    克雷爾從來不說話,但是卻伸手指著雪兒,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


    雪兒走近克雷爾,克雷爾朝著雪兒張開雙臂,想要讓雪兒抱他。


    “克雷爾?”雪兒出聲喊著他。


    克雷爾像是知道雪兒在喊他似的,朝著雪兒張開雙臂,“啊……抱……”


    抱?一歲多的孩子第一次開口說的是除了啊之外,居然是抱這個字?


    一旁的保姆們也都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一下子全部都懵了。


    雪兒伸手抱住了克雷爾,克雷爾更是伸手緊緊摟抱住了雪兒的脖頸,朝著雪兒咯咯咯的笑著。


    “還是第一次看到克雷爾少爺這麽高興。”


    “是啊,這都一歲多了,很少看到他笑,也很少看到他說話。”


    保姆陸陸續續的出聲道,而後望著雪兒,“小姐,不如讓克雷爾喊喊你名字試試?克雷爾從來不說話,這要是再不說話,那不就真的成有問題的孩子了嗎?”


    雪兒點點頭,而後伸手輕輕捏了捏克雷爾的臉頰。


    “克雷爾,喊……雪、兒。”


    雪兒望著克雷爾,朝著他蠕動唇形發音。


    “雪、兒。”克雷爾的發音不是很標準,帶著些許怪怪的語調,但是真的是一交就會。


    雪兒頓時就愣住了,克雷爾智商是不是太高了?


    “克雷爾?”


    克雷爾望著雪兒,眸子深邃如同黑洞。


    “喊,變。”雪兒叫克雷爾喊變的名字。


    克雷爾又小聲吐出了“變”字。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傻眼。


    明明那麽聰明,為什麽又這麽沉默寡言?


    雪兒看著懷裏的克雷爾,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麽一回事?


    變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但是視線卻一直落在雪兒和克雷爾身上。


    他拿出手機,將瘋人院準確的位置地標以匿名的形式發送了出去,他的動作很快,在保鏢不留意的工夫,又把手機馬上給收起來了。


    “雪兒,我們該走了。”


    雪兒瞧了一眼變,而後又望了望懷裏的克雷爾,怎麽就有一種莫名的舍不得呢?


    “還有機會來看他嗎?”雪兒詢問著變。


    變猶豫之下朝著雪兒點了點頭,“會有機會的。”


    雪兒點點頭,捏了捏克雷爾的小臉蛋,“下次我來看你的時候,你身體可要好好的,別再發燒了,不然就不是一個強大的男子漢了。”


    克雷爾年紀尚小,自然是聽不懂雪兒的話,但是他卻好像知道雪兒要走似的,拚命摟抱住雪兒,說什麽也不肯鬆開。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保姆們都是一頭霧水。


    “是啊,從來沒看到過克雷爾少爺這樣。”


    保姆硬是從雪兒懷裏抱走克雷爾,但是剛一抱走克雷爾,克雷爾就用那雙圓圓的眼睛看著保姆,他也不哭,但是那雙眼睛裏除了無辜和稚嫩之外,更是帶著些許寒意。


    熟悉感,這種熟悉讓雪兒的心莫名的咯噔一沉。


    她怎麽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孩子感到熟悉?是不是因為他和小包子的年齡一致,她又太想小包子了,所以她才會覺得覺得他熟悉?


    “雪兒,走吧。”變又一次出聲喊著雪兒。


    克雷爾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迅速望著雪兒,一直喊著:“雪、兒……”


    他聲音斷斷續續,發音不標準,稚嫩的童聲讓雪兒聽了心裏很不好受。


    “走吧,該回去了。”變直接走上前,一把拽著雪兒的手腕就朝著臥室外走去。


    雪兒隻能跟著變離開,但是剛走到臥室門口,克雷爾的啼哭聲隨即響起,嚎啕大哭著。


    “他哭了。”雪兒急急忙忙的轉頭朝著臥室裏看。


    變隻是拉著雪兒朝著偏門走去,“他喜歡你,你走了他當然會哭,但是你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該回莊園了。”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克雷爾是誰?為什麽這麽著急帶我回莊園?”雪兒看著變焦急萬分的模樣,更是對克雷爾的身份起了疑心。


    克雷爾一定和唐納德有關係,但是唐納德真的是個變態,把一個一歲多的孩子關在了瘋人院,這是一個正常人幹得出來的事情嗎?tqr1


    “抓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就在雪兒剛和變走到一樓的時候,就聽見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在院子裏跑著,正在追一個穿著病服的病人。


    病人手裏拿著刀,見到東西就砍,這樣的情況著實危險。


    病人快速朝著偏樓的方向跑去,雪兒看到這情況,迅速追了上去。


    克雷爾就在四樓,偏樓是直通四樓的!


    “雪兒!”變看到這個情況,迅速從車內拿了手槍。


    “你不能進去,你冷靜一點!”雪兒看著病人手裏的砍刀,她手心著實捏了一把汗。


    “滾開,啊啊啊!”病人舉起刀就朝著雪兒砍去。


    雪兒左躲右閃,病人不斷地朝著雪兒砍去,砍刀砍在扶手上發出哐哐的聲響。


    “雪兒,讓開!”變迅速喊著雪兒。


    雪兒在聽到變的聲音之後,迅速左躲右閃,而後轉身朝著樓上跑去,就在病人準備追雪兒的時候,突然隻聽見“砰——”一聲槍響,直接打中了病人的腿部。


    他一個踉蹌,直接從樓梯上跌了下去,手中的砍刀也飛了出去,發出巨響。


    雪兒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抬眸望了望四樓的偏門。


    實在是太險了。


    克雷爾就在樓上,而瘋人院的病人對小孩子肯定會特別感興趣!唐納德到底和克雷爾一個孩子有什麽深仇大恨?需要把一個孩子放在瘋人院裏?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放在瘋人院裏可以掩人耳目!


    克雷爾到底是誰?


    病人被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帶走之後,雪兒重新坐上了變的車。


    變驅車載著雪兒朝著喬治莊園的方向駛去。


    另一處,巍峨聳立的寫字樓內。這一棟寫字樓被一個神秘的買家買下,誰都不知道他是誰,不出租不外借,大家更不知道寫字樓裏麵有什麽。


    “主子。”金川到達頂樓辦公室,朝著麵前的霍冽鞠了一躬,“剛才我們係統收到一封匿名的坐標定位,我對這定位進行了搜索追蹤,發現這定位是在一家瘋人院的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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