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現在就打電話。”穆西淵輕笑。


    “你不會在藥裏動手腳吧?”雪兒從來就不相信穆西淵,對於穆西淵這樣的人,“信任”這兩個字簡直就是莫大的奢侈!


    “我可以對你發誓,我要是在藥裏動手腳,那麽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穆西淵發誓,能信嗎?


    雪兒狐疑的望著穆西淵,依舊不相信他。


    “我發誓你都不相信我?嘖嘖,我娶你回家,結果你這個做妻子的不相信我這個做丈夫的,真是悲哀。”穆西淵一臉可惜的表情,“都說夫妻是比翼鳥。”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大難臨頭各自飛?”


    “真是牙尖嘴利。”穆西淵滿意的笑了起來,“你未來好歹是我的妻子,我可沒有必要欺騙自己的妻子,你說是嗎?”


    其實她很容易相信一個人,但是穆西淵,她卻很難相信他。tqr1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我會讓醫生先給我受傷的下屬上藥,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再給霍冽上藥,如何?”穆西淵再次提議著出聲。


    雪兒望著一臉誠懇的穆西淵,隨後咬了咬下唇,點了點頭,這個提議可以接受。


    “好,我答應,但是我要看到全過程。”


    “行,真是個多疑的小女人。”穆西淵輕聲一笑。


    “醫生什麽時候到?”雪兒急切的詢問著穆西淵。


    “等你吃完早餐之後。”


    “我現在馬上去吃早餐!”雪兒幾乎沒有任何考慮,急切的朝著臥室外走去。


    雪兒剛準備跟上穆西淵的步伐,就被穆西城迅速握住了手腕。


    “雪兒,不能嫁給穆西淵,不能嫁給他!”


    她也知道不能嫁給穆西淵,她也不想嫁給穆西淵。


    可是現在,她還有選擇的權利和餘地嗎?


    “西城,別擔心我,我沒事的。”雪兒伸手推開穆西城緊握著她手腕的手掌,而後迅速跟著傭人朝著樓下走去。


    這頓早餐,她吃的很快很快。


    “你慢點吃。”穆西淵看著雪兒,而後無奈的笑了笑,“你吃這麽快,很容易不消化的。”


    她現在壓根顧不上吃東西快不快、容不容易消化,她隻是想盡快見到霍冽,盡快查看他的傷口情況。


    “我吃完了。”六分鍾,雪兒把傭人送上來的三明治、培根、牛奶全部解決。


    “醫生到了。”穆西淵篤定的出聲,朝著雪兒身後的方向望去。


    雪兒迅速轉頭,當她看到醫生的那一刻,她迅速起身走上前。


    穆西淵和一側的兩個保全吩咐了幾句之後,就讓保全開車載著醫生和雪兒去了地下水牢。


    而穆西淵則是依舊篤定的吃著早餐,沒有要一同前往水牢的意思和打算。


    穆西淵不去也好,雪兒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車玻璃杯貼的很厚,光線一點也透不進來,更別說看外麵的情況了。


    約莫行駛了五六分鍾,速度很快,當車子停穩之後,吉普車的車門就打開了。


    “到了,可以下車了。”


    雪兒和醫生先後下車,被帶往水牢的方向。


    進入水牢後,有幾個傷員已經被送到了水牢。


    醫生將醫藥箱內的所有藥物一一用在了傷員身上。


    確定藥品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們朝著地下通道走去,踏著台階朝著水牢內走去。


    水牢內的水果然已經被抽光了,但即便水牢內沒有水,也陰暗潮濕至極。


    他就坐在那堆濕漉漉的雜草上,依舊是那件沾滿了血的襯衫,他的短發垂下,遮住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依舊是那股王者氣息,隻是踏進地下水牢,就被他莫名的震懾住了。


    醫生在看到霍冽也是稍稍一愣。


    雪兒轉頭望著緊跟身後的幾個保全,隨後出聲道:“你們先出去。”


    幾個保全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是該留下還是該出去。


    “這……”讓他們出去,他們顯然是有點猶豫的。


    “出去!”雪兒又一次出聲,“既然穆西淵同意我帶醫生到這裏來,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這下保全瞬間無言以對了,他們吃憋著隻能轉身暫時離開地下水牢。


    但是在離開前,保全還不忘警告著出聲:“你們最好安分點!”


    “砰——”地下水牢的門瞬間就被關了起來。


    等到保全離開後,雪兒迅速坐在了那堆濕漉漉的雜草上,“冽,你怎麽樣了?還疼不疼了?”


    “和穆西淵做交易了?”


    有什麽能瞞得住霍冽?!


    雪兒咬咬下唇,而後望著霍冽笑了起來,“才沒呢,是西城和他談過了!”


    雪兒不斷地告訴自己,撒謊不要心虛,千萬不能心虛,她一心虛,霍冽就能看出來!


    她迅速保持著一臉平靜的表情,而後望著霍冽再次說道:“你趕快把襯衫解開,讓醫生看看你的傷。”


    霍冽蹙眉,顯然不信雪兒的說辭。


    “你連我都不相信了嗎?”雪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隨後朝著他綻開笑顏。


    “起來。”霍冽蹙眉,冷聲道。


    他要趕她走?


    雪兒緊咬著下唇,剛站起身,霍冽伸手一拽,她整個人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懷中。


    她直接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雪兒一怔,不解的望著霍冽。


    “地上涼,不許坐地上。”


    都什麽時候了!


    他渾身是傷!居然還關心著她會不會著涼!


    雪兒什麽話也沒說,眼眶卻紅了,她斂下眸子,伸手就去解霍冽襯衫的扣子。


    “這麽急?”他邪笑著揚唇,指腹摩挲著她的下顎。


    雪兒雙頰一紅,迅速出聲道:“醫生還在這裏!”


    “他要是不在,你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我身上?”


    “……”雪兒瞬間無言以對。


    她迅速從他的懷裏起身,隨後立即退到一側,“醫生,你趕快給他看看傷口的情況。”


    “好的,小姐。”醫生點點頭,隨後迅速走到了霍冽麵前,而後仔細看著他的傷口。


    在查看過他傷口之後,醫生打開醫藥箱,在醫藥箱內翻找著什麽。


    雪兒迅速詢問出聲:“怎麽樣了?他的傷嚴重嗎?”


    “雖然是皮外傷,但傷口很深,而且有潰爛的情況出現,需要打一針,防止會引起破傷風。”


    醫生迅速找到針劑,針劑和藥物都是在其他傷員身上試驗過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醫生的動作很快,給霍冽處理著傷口。


    “需要每天換藥三次,這個藥也要按時吃。”醫生將藥袋、藥膏、紗布等之類的東西留了下來。


    而後,醫生朝著雪兒點了點頭,“已經全部弄好了,小姐。”


    “謝謝您。”


    “關於藥物和針劑,你完全可以放心,雖然我是為穆西淵先生賣命的,但是身為醫生,我有我的醫德和原則!如若穆西淵先生讓我在藥裏動手腳,我也斷然不會做。”


    “謝謝。”雪兒能做的就隻有道謝。


    “不用客氣,小姐,這位先生一定要每天換藥三次,這藥片也是一日三次、一次一粒。”


    “好,我記住了,謝謝。”


    “不用客氣的,我先出去了。”


    “嗯。”雪兒點點頭。


    隨後,醫生拿著醫藥箱轉身朝著台階上走去。


    等到醫生離開後,地下水牢內隻剩下他們兩人。


    他的身上纏纏繞繞了好幾層紗布,紗布都有滲血的情況,雪兒看到白色紗布上的紅色印記,她一臉心疼的表情。


    “是不是很疼?”雪兒的美眸裏帶著些許水霧。


    “打了針、上了藥,是不是該給我點甜頭嚐嚐?”


    “甜頭?”雪兒思考了片刻,而後搖了搖頭,“可我沒帶糖。”


    “你就是最好的糖。”霍冽起身,直接低頭吻住了雪兒,摁住雪兒的小腦袋,加深了這個熱吻……


    這個吻激烈的讓她有些難以負荷,她伸手緊緊摟抱住霍冽的脖頸,就算激烈到難以負荷,她依然沒有任何拒絕的舉措……


    這吻結束之後,他重新坐在了那堆雜草上,而她依舊被他緊緊桎梏在懷中。


    她坐在他的雙腿上,但是卻擔心會扯動他的傷口!


    “冽,你讓我起來好不好?我擔心會壓到你的傷口!冽……”她是真的很擔心他的傷,那刀傷和鞭傷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巨網將她整個人罩住,而後不斷地收網……收網……直至她難以呼吸!


    “你要是敢起來,傷口馬上就撕裂。”霍冽說到做到。


    “霍冽!”雪兒氣的直呼他的全名。


    “嗯?又想讓我吻你了?”


    雪兒點頭。她知道,他還想吻她。隻要是他想的,她都會點頭。


    她點頭的舉動顯然讓霍冽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的眼神裏閃過詫異之後,全然都是寵溺。


    霍冽二話不說直接按住了她的小腦袋,又是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肆意啃咬著她的唇瓣,這個吻不斷地加深再加深。


    “雪兒,你該從水牢裏出來了。”忽然在水牢內響起的聲音,讓雪兒的脊背一陣陣的發寒。


    她冷的打了個哆嗦,是穆西淵!他什麽時候來的?


    “我知道了。”雪兒迅速出聲,和穆西淵這樣的變態根本沒有什麽好說的,要是不按照穆西淵說的做,指不定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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