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失明的時候,穆西城近乎於崩潰、瘋狂的邊緣。


    當穆西城接受這一切,並且開始振作起來,漸漸適應的時候,他安格斯還在扮演一個好哥哥的角色!


    甚至,穆西城的第一根導盲棍,就是他安格斯送的!


    安格斯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


    他做足了一切,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稱職的哥哥,無論是對蒂娜還是穆西城,他都對他們好的過分,但卻隻不過都是表麵工夫而已,他安格斯早有預謀!


    安格斯看著歡煙,冷冷的笑了一聲,“霍雪兒,你現在沒有資格來指責我,你給我待在這兒,我會讓你知道霍冽的死訊的。想要他的骨灰嗎?我會讓人盡數全部送給你!”


    “安格斯,你就是個變態!你一定會被挫骨揚灰的!”歡煙氣的怒罵著他。


    安格斯轉頭,揚手就是一巴掌。


    “紳士風度在我這裏不起作用!閉嘴,霍雪兒,你給我記住,這些天待在這裏,哪裏也不許去,你要是敢出去,我就讓人打斷你的腿。”


    安格斯的恐嚇根本不足以讓歡煙畏懼,她會想方設法的離開這裏。


    歡煙抬眸望著安格斯,看著他帶著保全離開的背影,她坐在破舊的棉被上,想著該怎麽辦才能離開這裏。


    她蜷縮著身子,靠在一處的牆邊。


    當門合上的那一刻,整個室內重新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現在該怎麽辦?


    這裏近乎於銅牆鐵壁,歡煙覺得自己現在是插翅難逃。


    她怎麽樣也沒想到安格斯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一天天過去,一日三餐安格斯的人都會送進來。


    歡煙根本沒有胃口吃東西,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著要怎麽離開這裏。


    位於黑屋內。


    霍冽的脾氣暴躁不堪。“砰。”他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歡煙被安格斯抓取的第二天,霍冽收到了一張紙條。


    黑屋的門被人打開,一個保全邁步進入黑屋內,隨後將一張紙條遞給了霍冽。


    “歡煙小姐說她不想見你,這張紙條是她讓我們轉交給你的。”保全冷靜的出聲道。


    霍冽直接拿過了紙條。


    他打開了紙條看著紙條上的那一句話,紙條上隻有一句話:我不會背叛穆西城。


    八個字,仿佛將霍冽徹底打入了地獄。


    他冷沉著俊顏,將紙條放在了一側的桌上。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歡煙不止一次想要逃跑。


    可是她每次跑出去沒幾步,就被人發現,重新又被他們抓了回來。


    這一次,又是這樣。


    明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一早,他就會被執行死刑!


    歡煙的手都在抖,她渾身都在抖,忽然一種反胃的惡心讓她整個人嘔吐起來,她一手撐著牆壁,彎著腰惡心的嘔了起來……


    “嘔——嘔——”她難受的直掉淚,身子微顫著。


    等到她稍稍舒服一些後,她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了。


    她變得有些絕望,這些人看她看得很緊,這裏沒有一扇可以逃跑的窗戶,大門口有人把守著,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攻擊別人的武器,雙拳難敵四手。


    她紅著眼眶跌坐入破舊的棉被之中,她哭了,哭的傷心,該怎麽辦?明天一早他就要被槍決了!


    他那麽久沒有見他,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tqr1


    歡煙轉念一想,更加覺得不對勁了。


    是不是安格斯又在暗地裏做了什麽事情?


    她倏地起身,快速的拍著門板,“我要見安格斯,我要見他!”


    “哢嚓。”房門的鎖被打開,門隨即被推開。


    “別大呼小叫,安格斯少爺想見你,自然會來見你,如若不想見你,你喊破喉嚨都沒有用!”


    歡煙望著麵前的保全,手微顫了那麽一下。


    “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安格斯,我要親自問問他!”


    “別再大呼小叫了,我們可以幫你通報一聲,至於安格斯少爺要不要見你,那就不是我們能幹涉的事情了。”


    保全的確是如實照做,當著歡煙的麵通知了安格斯。


    安格斯很有興趣見她,大概是來向她得瑟即將成功的喜悅?


    總而言之,半個小時之後,歡煙就見到了安格斯。


    安格斯身穿著一襲白色西裝步入了室內。


    歡煙在看到安格斯的時候,就倏地從棉被上站了起來。


    “安格斯!”她立即出聲喊著他的名字。


    安格斯笑了一聲,“你這是想我了?所以急於想要見到我?”


    “你到底又在背地裏做什麽事情?”


    “你是不是覺得很好奇?為什麽霍冽那麽多些天沒有見到你,他一點舉動也沒有?”


    “果真是你,你又在背後做什麽壞事了,安格斯,你這麽心狠手辣,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安格斯笑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以來,勝利從來都不問可恥不可恥,就像英雄從不問出處是一個道理。”


    “你到底做了什麽?安格斯!”


    “想知道?”安格斯笑笑,“看在你這麽急切想要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訴你!”


    隨後,安格斯打了一個響指,一個和歡煙看上去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進入了室內。


    她手裏拿著一張紙,一支筆,隨後靠著一側的牆壁簡單的寫了幾個字。


    等到她寫完之後,她走到了安格斯的麵前,朝著安格斯鞠了一躬,“安格斯少爺。”


    “給她。”


    “是。”女人將手中的紙遞給了歡煙。


    上麵隻寫了一句話:我不會背叛穆西城。


    這八個字,讓歡煙瞬間明白了!


    “安格斯,你簡直卑鄙到了一種極點!你讓人模仿我的字跡?”這字跡和她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出入,就連她字跡都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她模仿你的字跡已經有三年之久,寫的如何?”安格斯滿意的笑了起來。


    “你密謀了這麽久,安格斯,你這個人渣!”


    “人渣也好、禽獸也罷,成功的人就隻能是我!”


    看著麵前的安格斯,歡煙覺得他已經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安格斯朝著歡煙笑了笑,“明天,我會派人把霍冽的骨灰送到你這裏來。”


    歡煙聽到安格斯這一句話,雙腿一陣疲軟,她無力的趔趄了好幾步。


    如果不是因為身後是一堵牆,她也許會就此倒下。


    安格斯直接轉身離開。


    室內,又恢複了一片安靜。


    歡煙緊緊攥著拳頭,秀氣的眉一直蹙著,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她不要那樣的事情發生,她要他好好的,要他一切都好好的。


    霍冽,你聽不聽得見我現在再說什麽?我希望你一切都好,一切都平安……你趕快離開吧,離開黑屋,離開艾伯特家族管轄的區域!


    你聽到我說的了嗎?你聽到了嗎!


    歡煙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自己,這一瞬間,她陷入了絕望。


    如果這一切都不幸發生,那麽她會陪他死,陪他一起死。


    “嘔……”歡煙又是一陣難受,她再次幹嘔起來。


    這種反胃的感覺讓歡煙頭暈目眩,她無力的倒在破舊的棉被上,被折磨得臉色煞白。


    她漸漸睡去,她睡得很淺很淺,眉頭一直蹙著,就連睡覺,眼淚也順著眼角滑落而下。


    “砰。”忽然,外麵發出一聲巨響。


    原本就睡得很淺的歡煙漸漸睜開了眸子,她一臉疲憊,剛睜開眸子,那陣反胃的感覺又竄了上來。


    天已經蒙蒙亮了。


    歡煙瞪大了美眸聽著外麵的聲響。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踹開。


    歡煙先是愣了三秒,而後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眸子,那保全哀嚎的倒在了地上。


    隨後,一個身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進入了房間內,他身姿筆挺,英挺的模樣給人一種極具威嚴的感覺。


    “雪兒。”霍晏琛直接出聲喊著歡煙。


    下一秒,歡煙就認出了麵前這個男人,“爸。”她出聲喊著霍晏琛,隨後就像是一個找到家的孩子撲進了霍晏琛的懷裏。


    “爸……”歡煙再次出聲喊著他。


    霍晏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隨後握著她的手朝著外頭走去。


    “爸,安格斯呢?他是罪魁禍首,一定要抓到他。


    “現在的安格斯背後有著一股龐大的力量。”


    “是一個什麽組織?”


    霍晏琛搖頭,“比你所知道的組織恐怖百倍。”


    歡煙愣住了。


    安格斯到底是和什麽樣的人合作了?


    “他現在一定已經跑了!”歡煙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手刃安格斯這樣的卑鄙小人!


    坐入車內後,陸向暖看到歡煙的那一瞬間,迅速抱住了她。


    “我的雪兒……五年了,五年了。”


    歡煙伸手回抱著她,“媽……”她的聲音瞬間哽咽了。


    “爸、媽,現在霍冽被關在海灘邊的一處小型樓房裏。”歡煙看著汽車內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不能再拖了,現在不是團聚的時候,“今天要實行槍決!爸媽,我必須要救他!”


    霍晏琛冷沉著俊顏,“你愛上他了?”


    歡煙點頭,“我沒有恢複之前的記憶,可縱然我沒有之前的記憶,我再遇到他的時候我也愛上他了,所以我必須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歡煙的話說得非常非常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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