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琛迅速握著她的小手,而後帶著她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當他看到落地窗上用紅色液體寫著的一排大字,當她看到那個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女人之後,他的眉頭倏地蹙緊。


    任憑是誰,在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嚇得渾身發抖,甚至有些人會直接嚇得腿軟走不動道吧。


    “手機帶了麽?”他問。


    陸向暖迅速點點頭,“帶,帶了,我馬上打120,馬上打電話去醫院!”也許地上的人還有救。


    霍晏琛邁步走到那個人身邊,而後伸手放在了她的脖頸處,頸動脈被割破,造成大出血,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直接報警吧,她已經死了。”


    “死,死了?”陸向暖錯愕的說不出話來,她睜大著美眸不可思議的望著麵前的霍晏琛。


    小臉上滿是蒼白,已經瞧不出什麽血色了。


    陸向暖沒有耽擱,迅速報了警。


    霍晏琛伸手將害怕的她緊摟在懷裏,“別怕,沒事了。”


    “為什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房門明明鎖的好好的,室內也沒有被翻動過的話痕跡,但是這落地窗上的大字和躺在地上的女人,到底是誰所為?


    報了案後,警察迅速趕到了3098號房間。


    當他們剛進入房間的時候,女警察在看到這一幕,也是嚇愣了。


    警察迅速邁步走到霍晏琛麵前,“霍總,您好,很抱歉我們來遲了。”


    “慕小姐,您是住在3098號房間的客人,對吧?”


    “是。”陸向暖點頭。


    “那麽就請慕小姐來和我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陸向暖再次點點頭,而後如實說道:“我從外麵回來,打開這個門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況,我很害怕就去敲了隔壁的房門,求助於……霍先生。”


    “房卡是在慕小姐自己這兒對吧?”


    “是。”陸向暖點點頭。


    “你們去查一下酒店的備用房卡還在不在。”


    “頭兒,我們剛才已經查過了,備用房卡沒有被動過的痕跡,監控錄像我們也調查過了,陸小姐的確是打開了房門之後就發出了一聲尖叫聲,隨後就直接奔向了隔壁霍總的房間,但是很奇怪的是,在陸小姐這段視頻前後,監控錄像就沒有了。”


    盛煌財團的監控一向都是數一數二的好,但是如今卻出現了這等問題。


    “難,難道真的有鬼……”一旁的女警察害怕的發顫著。


    “喂,你是第一天當警察還是第一天上班?要是這麽害怕就趕快出去,別在這裏待著了!”


    “對不起,頭兒,是,是我失態了。”


    盛煌財團的監控出了問題,想必就是有人刻意為之。


    霍晏琛敢肯定一點,這一次是對她的一種恐嚇。


    無論是人是鬼,對她做出恐嚇之事的人,他霍晏琛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雜碎揪出來。


    做完了一係列的筆錄之後,警察關切的出聲道:“這樣吧,給慕小姐調換一套房間,這間房間暫時鎖住,不要讓任何人進去,這裏麵慕小姐的東西,慕小姐全部收拾好之後就帶走。”tqr1


    霍晏琛走到一側的電話機邊,撥打了內線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低沉的聲音隨後響起:“我是霍晏琛,派一個牢靠的人來3098號房間給慕涼秋收拾東西,把她的東西都挪到我那裏去。”


    話音落下,霍晏琛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一通電話,在場的所有警察可全部都聽見了。


    霍晏琛說的是……把慕涼秋的東西都挪到他的房間裏去……在場的警察好像都發現了一件比較驚人的事情似的,紛紛麵麵相覷。


    陸向暖嚇得臉色蒼白,警察還在3098號房間做調查,得力的酒店工作人員將她的東西全部理好,隨後送入了3099號房間。


    霍晏琛帶著陸向暖進入3099號房間後,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他隨即伸手觸碰著她。


    “怕了?”


    “霍晏琛,到底是誰要殺我?”陸向暖倏地抬眸望著麵前的霍晏琛。


    “暖兒,現在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這四年來,她盡管給千慕集團拿下了不少的合作案,但是也沒有與人結怨,再加上她著實低調,從不在媒體麵前露麵,那些關於她的照片,刊登在雜誌報紙上的也都是隻有一個很模糊的側臉或者是背影而已。


    她想不出來……到底是誰要這麽做,在全景落地窗上寫上:“賤人,去死!”這四個字的人到底是誰,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又是什麽身份?


    陸向暖想到這兒,神色不免顯得有些慌張起來。


    “暖兒。”霍晏琛又一次出聲喊著她,隨即伸手將她緊摟在懷裏,“別再想了,聽話。”


    陸向暖搖了搖頭,回過神來後,這才發現麵前的霍晏琛正用一種讓人猜不透的眼神瞧著她。


    “不要喊我暖兒,我不是陸向暖,我不是你那個死掉的妻子!”


    霍晏琛對於她幾近於快要崩潰的澄清隻是平靜的揚唇一笑。


    他修長的手指流連在她白皙的肌膚之上,“你承不承認是你的事,但我認定你是你就是。”


    “……”陸向暖簡直無言以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精明,和他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她不知道能隱瞞自己是陸向暖的身份隱瞞多久。


    她咬著下顎,直到有人按響了門鈴,陸向暖卻是一驚。


    “別怕。”霍晏琛伸手打開了套房的門。


    陸向暖看著推著推車的侍者進入房間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侍者將餐點一道道擺放在桌上,而後恭敬的朝著霍晏琛鞠了一躬,隨後幹練有素的推著推車離開。


    “愣著幹什麽?過來吃飯!”


    “我吃不下。”陸向暖咬著下唇,幾個小時前看到的那一幕,還讓陸向暖覺得心有餘悸,那個倒在血泊裏的女人,那寫在落地窗上的四個大字,都讓她倍感恐懼。


    “吃不下是麽?吃不下現在就送你去隔壁房間。”


    “霍晏琛,你過分!”陸向暖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身,瞪圓了美眸望著霍晏琛。


    “馬上過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陸向暖隻能邁步走到餐桌邊,隨後坐在一個距離他最遠的位置。


    霍晏琛倒也是樂嗬一笑,直接挪動身軀坐在了她的身邊。


    “霍晏琛,你!”


    陸向暖怎麽樣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坐到她身邊來。


    狂妄到不可一世的霍晏琛耍起無賴來,當真是無賴至極!


    “怎麽?這房間現在的主人是我,我坐哪裏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陸向暖也懶得和他爭辯,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吃起午餐,固然盛煌酒店的餐點著實好吃,但是陸向暖卻根本沒什麽胃口。


    身邊的男人擦了擦手,隨後伸手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霍晏琛,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就在陸向暖掙紮之際,忽然,一盤剝好殼的蟹肉推到了她的麵前。


    “吃了。”


    原來他剛才拿著那些工具……是在剝螃蟹的殼……


    陸向暖看著澆著醬汁的蟹肉,她整個人愣住了,小嘴微張著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吃?沒辛澤剝的好?”


    陸向暖不吭聲,隻是靜靜的望著這一盤蟹肉,隨即挪開了視線。


    他伸手摟著她纖細腰肢的手倏地一緊。


    “還是那麽瘦,這樣摟著都能摸到你的骨頭。”


    “對,我是瘦,沒有霍總身邊的成群結隊的奶牛漂亮,麻煩霍總放手!”


    “嗬,吃醋了?”


    奶牛,她把那些胸大的美女都比喻成了奶牛。這樣的比喻,倒是讓他霍晏琛笑了起來。


    “怎麽可能!我隻是希望霍總能放開我!”


    “好,放開你,然後壓著你,你是這意思麽?”


    “無賴!”陸向暖氣結的咬了咬唇,剛才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蛋現在已經泛起了紅暈。


    霍晏琛隻是揚唇一笑,隨後再次在她耳畔出聲道:“趕快多吃點,你那麽瘦,不多吃點下次壓碎你怎麽辦?”


    “霍晏琛,你當我是紙糊的紙片人嗎!”


    “嗯……你這話是在告訴我,我壓著你你沒問題是麽?”


    “霍晏琛,你別太過分了!”


    他看著她略帶嬌嗔的怒意,卻是心情無比的愉悅。


    “來,小紙片人,把這些蟹肉吃了。”


    “我不吃。”


    “你要是不吃,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


    “……”陸向暖無言以對,她咬著下唇,沒有辦法隻能妥協的吃了這些蟹肉。


    沾了醬汁的蟹肉鮮美好吃,唇齒留香,但是陸向暖卻有些食不知味。原因自然是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但是更多的是……因為身邊的這個男人。


    他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她接下來的人生計劃。


    吃過晚餐後,她坐在沙發上,蜷縮著身子插著耳機聽著雪兒軟軟糯糯的小聲音。


    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根編織繩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那是雪兒在手工課上編好送給她的,但是她卻不小心弄丟了,也不知道丟在哪裏,車裏、家裏、辦公室裏她都找過,但就是找不到。


    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陸向暖一直都沒有辦法平靜。


    “走。”就在此時,身邊的這個男人伸手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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