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裏?”


    “我……”陸向暖先是一愣,而後出聲問道:“霍晏琛,你可不可以不要陪她過生日?”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陪她過生日了。”


    “就在剛才,在車外打電話的時候。”


    她都聽見了。


    “傻瓜,相不相信我?”


    “信你,可是我會怕……”


    現在的她真的不容易相信一個人,曾經就是因為她太相信霍睿川,他才會對她下藥,把她當成是換取產業和職位的交易品。


    好不容易相信了霍晏琛,卻因為他一句肯定要幫cherry慶生的話,讓她感覺就像是一盆涼水自頭頂灌下……


    “信我就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他再次問了一遍她現在所在的地址。


    “我在健身房,雅致大道上的健身房門口。”


    “站在門口不許動,我馬上就到。”


    他的話音剛落不久,一輛炫酷的黑色邁巴赫直接停靠在了健身房門口。


    在看到陸向暖的那一刻,他隨即踩下刹車,而後直接伸手將她攬入懷裏……


    “知不知道我會著急?是不是太久沒罰你了?”


    陸向暖搖頭,“晏琛,你不會陪她過生日對不對?”tqr1


    “陪她?”霍晏琛輕笑,“陪我老婆的時間還不夠,哪還有時間分給別人?”


    “那你還答應她!這樣不就是騙人嗎?”


    “她曾經借著你是她助理的名義怎麽欺負你的,你以為我不知道?”讓她給cherry當助理,一方麵是因為這小家夥不聽話從而用這個方麵解氣,另一方麵是想看看cherry到底會有何舉措。


    “可是她以前是你的……”


    “我霍晏琛沒那麽多戀舊情懷。”他伸手將她的小手緊緊包覆在手裏。


    果然,他的心思誰都猜不透,既然不準備陪cherry過生日,那他答應……是準備放cherry鴿子嗎?可是看他現在這模樣,好像也不全是。


    “剛才很生氣?”


    陸向暖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生氣到想哭?”


    陸向暖點頭。


    因為生氣到想哭,因為難受到覺得苦澀,所以她才選擇轉身就走。


    她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看他的臉龐,她怕她一看到,就會忍不住眼淚。


    自小都習慣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習慣一個人扛下所有的喜怒哀樂,所以,她在當下的第一反應,選擇的是默默離開。


    她從不爭不搶也不鬧,但是她真的會痛啊……


    “傻瓜。”他心疼的將她攬入懷裏,“哭也別一個人哭,我寧肯你一邊打我罵我一邊哭,明白?”


    “打你罵你,你那麽壞,肯定會十倍百倍的還給我!”


    霍晏琛笑了笑,玩味的伸手挑起她的下顎,一個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是啊,我老婆真是了解我,知道我會在床上十倍百倍的討要回來。”


    “哼哼,霍晏琛,你一肚子壞水!”


    “嗯,專門給你留著的壞水。”


    “對不起。”她咬著唇轉頭望著他,“我剛才不應該不問清楚就走的。”


    在當下那樣的情況,隻有潑婦才會在大街上又吵又鬧、直接質問,更何況來來往往那麽多的行人和車輛,如若她上去一個勁的問他,被有心人拍到,估計就又會成為頭條新聞了。


    那些新聞媒體人就會杜撰成:“盛煌財團霍總與其太太感情不和,竟有失身份在大街上吵鬧不休?”


    所以,在那個時候,她能做的隻有轉身離開,這是對尊嚴的保留,也是她獨自舔舐傷口的唯一途徑。


    “如果你要去和其他男人過生日,你猜我的第一個反應是什麽?”


    陸向暖搖頭,“肯定沒好事就對了!”


    霍晏琛的心思誰都猜不透,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的反應……


    “把你捆在床上罰個三天三夜,看你還有沒有膽子給別的男人過生日!”說著,他直接若無旁人的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而後隨即將她放入邁巴赫的副駕駛座位內。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你罰我吧。”


    霍晏琛輕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顎,那雙眸子像是要勾人一般,“回去好好罰你。”


    一回到半山別墅,他直接甩上門,一把抱著她進了樓上的主臥室。


    這一次,可別想他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整個臥室內旖旎起一片曖昧……


    那種酥麻感傳遍她的四肢百骸,陸向暖努力承受著。


    “重……”被壓著太久了,陸向暖有些使不上力。


    霍晏琛輕笑一聲,隨即一個翻身,讓她置於上方。


    這一下,她卻是紅了臉。


    “聽著,以後要是發現我有別的女人,你大可行使你霍太太的權利,懂?”


    “這是你說的,我可就記下了哦,到時候機會成了打得了小三的女人……”


    “放心,你永遠沒有那個機會。”霍晏琛伸手桎梏住她纖細的腰肢,而後稍稍使了力道。


    陸向暖緊咬著下唇,小嘴輕逸出聲……


    “這就不行了?”


    “唔……霍晏琛,你壞。”


    “壞麽?”他輕笑,“不想要?”


    她雙頰通紅,她是實在不行了。


    “由不得你。”


    話音落下,這一晚,陸向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睡。


    隔天一早,她昏昏欲睡,感覺自己渾身無力。


    “老婆,我內褲在哪兒?”


    “唔……”她是被他給吻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睡眸,而後出聲道:“左邊第三個抽屜裏。”


    “繼續睡吧,小豬,我今天去財團,早上有例會,等中午來接你,我們一起吃午餐,嗯?”


    “嗯。”陸向暖軟軟糯糯的應了一聲,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她是真的真的好困。


    霍晏琛穿上黑色的手工西裝,隨後低頭再次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吻一直從她的額頭到她的眉眼再到她的唇……


    等到霍晏琛離開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一直到手機鈴聲不斷作響,陸向暖才睜開沉重眼皮,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喂?”


    “真是個蠢女人,連聲音都聽上去這麽蠢嗎?”


    手機那頭傳來了辛澤的聲音。


    “辛律師?”


    “是我,我剛才奧地利回來,陸向暖,你父親的事情已經有所眉目了。”


    “真的?”聽到這一個消息,她的困意頓時全無,隻不過依然感覺渾身無力,她緊抱著薄被、努力從床上坐起身子。


    “嗯,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接你,十點半左右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陸向暖困惑的詢問道。


    “你爸爸的‘老朋友’之一。”


    當然,這老朋友是要加上引號的。


    十點半,到達一處位於城市東部的別墅區。


    這裏的別墅建成於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裝修風格和現在的風格已經截然不同,但是在當時,這裏的別墅價格卻是高昂的令人咋舌。


    但是現在……


    大多數住在這裏的當時的成功人士,不是落寞了賣掉別墅,就是更加成功的從這裏搬離了。


    在踏進這裏,如果不是天氣晴朗,越往裏走越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我曾經和你說過,和你爸爸的老朋友,一個過世了,兩個混的風生水起,但是那兩個混的風生水起的人,也到底敵不過歲數原因,子孫輩的不爭氣,老來也隻能留在這裏。哦,還有一個當初和你爸爸關係要好的財務總監,住址已經查不到了,暫時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辛澤帶著陸向暖朝著裏麵走去,穿過曆經歲月變得破舊不堪的小橋後,看到了一棟被爬山虎包圍著的別墅。


    別墅的花園裏正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老人看上去很和藹,但是卻非常沒有精神。


    辛澤伸手按響了別墅的門鈴,一個同樣滿頭白發的老婆婆打開了別墅的門。


    老婆婆看起來很有精神,沒有任何鋒利的棱角,很是和藹可親。


    “年輕人,你們找誰?”


    辛澤朝著老婆婆點了點頭,而後出聲道:“老婆婆,我們來這裏找宋先生。”


    “你們是來找我先生的啊,他就在花園裏,進來吧。”


    “謝謝。”辛澤和陸向暖先後到謝,而後進入花園之內。


    別致的花園裏並沒有種著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鮮花,而是種了很多自給自足的蔬菜。


    從絲瓜藤再到菜地,井井有條,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的。


    宋誌謙在看到陸向暖的時候,明顯一驚,坐在輪椅上的他險些從輪椅上跌下來。


    “老頭子,你怎麽那麽不當心,自己要多注意一點,腿腳不便這事兒啊,可也算是大事兒了。”


    “行行行,老婆子你絮絮叨叨的,我能有什麽事兒?”宋誌謙擺了擺手,示意老婆婆他沒事。


    “行,我不說了,這兩個年輕人是來找你的,你們先說著吧,廚房裏還燉著東西,我先去瞅瞅。”


    宋誌謙點了點頭,但是視線卻一直定格在陸向暖身上,看到她,他無疑是震驚的。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宋誌謙一個勁的呢喃著,視線從上到下的打量著陸向暖。


    “宋先生。”辛澤隨即出聲。


    “她……她……”宋誌謙伸手指著陸向暖,“是,是……是陸文田的女兒?”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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