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雖然欠揍,但罪不至死吧。


    家裏有榔頭不用,跑到這偏僻的地方撿鵝卵石?這東西照著腦門嗨下去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陳兵瞪大了眼睛,握緊拳頭咬了咬牙,心裏猶豫著如果她真下死手的話,自己要不要硬著頭皮挨一下讓這位大爺敗敗火。


    撩陰腿和鵝卵石,到底哪個傷害輸出比較高,陳兵暫時沒個頭緒,唯一肯定的是兩樣都狠。


    李欣然看了看手裏的石頭,掂量了一下丟回河裏,索性蹲下來開始一一的翻看著河邊的那些鵝卵石。


    陳兵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怕不順手,要找一塊趁手一點的才能輸出最大的傷害?媽的,這是要老子的命啊。


    在陳兵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欣然突然喊了一下:“楞著幹什麽,過來幫我拿。”


    “啊?”陳兵傻傻的走了過去,心想會不會是騙自己走近,再出其不意的照腦袋來一下。


    陳兵躡手躡腳的,腦袋微微的後縮,心想躲避的本能肯定有,要是她真動手的話還是避開要害部位挨一下比較好。


    事實證明陳兵想多了,李欣然拿起一塊淡黃的鵝卵石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丟在了陳兵的腳下:“拿著,一會往車裏搬,後備廂裏有一個盒子,把這些都裝在裏邊。”


    說著話的功夫她又挑了幾塊,都是那種形狀渾圓色彩均勻的,而那些黑了吧嘰的直接丟到河裏。


    陳兵看著腳下的石頭楞著神,這是怎麽回事,揍自己的話一塊就夠了,拿那麽多不會是綁在樹上用石頭活活丟死吧?


    李欣然挑得特別的仔細,每一塊都翻來覆去的看上好幾遍,那挑剔的勁陳兵都有點看不過眼了。


    想歸想,陳兵還是按照她的吩咐,老實的把石頭搬到了車邊。來回幾趟鵝卵石已經是堆積如山了,塑料盒子已經裝得滿滿的。


    李欣然用礦泉水洗著手,看了看滿滿的一盒子石頭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上次經過這的時候草還沒那麽長,知道這有鵝卵石但沒想到顏色那麽漂亮。”


    “你要那麽多石頭幹什麽?”陳兵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畢竟事關自己的性命,如果是真的綁在樹上用石頭丟死的話就慘了,更蠢的是這些石頭還都是自己親手搬回來的。


    而且鵝卵石並不稀奇,一些石料專賣和建築公司都可以買到,專門開車跑一段高速來這撿石頭,這犯的哪門子的邪。


    “上車!”李欣然懶得和陳兵說話,冷哼了一聲態度一如既往的冰冷。


    陳兵也不敢多問,灰溜溜的上了車,還是坐在後座不敢坐副駕駛。怕就怕李欣然一個炸毛,開著車對自己大打出手,那就太危險了。


    車子照著原路回去,陳兵是鬆了口大氣,原本以為她要把自己丟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李總還是大人有大量的,怎麽會和自己這種三等賤民一般見識呢。


    車子直接開回了別墅區,不用她吩咐陳兵就把石頭搬進了院內,當然安全起見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放著。


    這會李總就是移動的炸藥桶,隨時可能火氣一起朝自己發難,陳兵必須確保她周圍沒什麽殺傷性大的趁手家夥,這是對自己安全最大的保障。


    除了石頭,屋裏還有煙灰缸,還有不少唾手可得的兵器,在陳兵看來她家的大別墅一瞬間就成了龍潭虎穴,險像環生。


    一整晚,陳兵都是忐忑不安的狀態,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進了屋,李欣然在沙發上一坐,冷冷的看了陳兵一眼:“你還賴在這幹什麽?”


    陳兵一直看著她的手,距離最近的有煙灰缸,還有不少的東西,被她這一說瞬間心虛了。


    “這個,對不起!”陳兵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隨口一問:“對了,你要那些石頭幹什麽?”


    “等小全回來的時候,用這些石頭給他弄一個養龜池。”


    李欣然說完自己楞了楞,神色帶著微微的惱怒,似乎是在氣自己幹嘛要回答。她粉眉一皺,陳兵尷尬的一笑低下了頭,看了一天的臭臉色這會也習以為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處久的關係心有靈犀,她麵色一變陳兵就知道怒點在哪,心裏暗罵自己幹嘛多嘴,反正這些石頭不是用來丟死自己的就行。


    氣氛瞬間尷尬下來,李欣然粉眉一皺,沉默的氣氛多少有點壓抑。


    默契的,雙方都沒再開口,今天她莫名其妙的問了那一句沒再提。也不知道她什麽意思,但現在一看肯定還是羞於啟齒。


    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陳兵尷尬的拿出來一看是小徐,一臉無奈的看著李欣然也不敢接。


    李欣然淡淡的說了一句:“接吧,是你那個小女朋友吧。”


    “不是,我哪有什麽女朋友,單身狗一條。”陳兵果斷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心虛。


    李欣然沉吟了一下,一臉懷疑的說:“不會是小陽給你介紹男朋友了吧。”


    這下陳兵就火了,在菊花盛開的地方臥底那麽久,心裏的陰影麵積瞬間爆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說:“男個屁的朋友,老子是個標準的直男,比鋼筋還直的那種,用現在流行的話說就是直到沒朋友。”


    李欣然楞了楞,心裏惱火著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說這麽不正經的話。


    明明這會很生氣,但莫名其妙的就調侃起來,難道是一起久了被這個混蛋傳染的?


    鈴聲持續的響著,咆哮完了陳兵下意識的閉了嘴,一是沒底氣,二是昨晚都抱著她好一頓摩擦了,這已經足夠證明自己的直男身份。


    李總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她瞥了一眼大方的接了起來,一邊說著英語一邊匆忙的跑進了書房,想來是什麽大客戶的來電有了業務。


    陳兵這就尷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畢竟李總還沒給一個痛快,陳兵也不敢偷偷的夾著尾巴開溜。


    沒多一會,就見李欣然匆忙的換上了上班穿的ol裙,公文包收拾得鼓鼓囊囊的。


    “你還不走!”下樓時看見陳兵還在,李欣然是粉眉微微的皺起,但還是行色匆匆的說:“趕緊滾,我現在要去公司,沒空理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直接丟下陳兵開著寶馬車揚長而去。


    陳兵是傻了眼,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幫她鎖好了門自己走出了小區。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陳兵擠上公交車才給小徐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小徐就抱怨起來:“剛才想叫你一起吃飯的,你居然不接,現在好了李總叫我去公司加班,太慘了。”


    “你們要忙到幾點?”陳兵看了看時間,說:“要是早一點的話,我就等你一起吃夜宵。”


    “一會再說吧!”小徐歎氣道:“那麽匆忙,肯定早不了,你還是自己洗洗睡吧。”


    小徐的媽媽明天才回去,陳兵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老徐那邊,這一晚還得在他家的沙發上對付一下。


    一進門就聽見他們在吵,陳兵已經習以為常,一臉冷淡的問:“今天又吵什麽啊,是不是老張發揮的時間太短了,還是說他又日了哪條狗染上什麽病了。”


    這倆吵架的性質並不惡劣,嚴格來說還有秀恩愛的嫌疑。


    比如說晚飯吃什麽都可以小吵一下,嫌對方給自己買的衣服禮物太貴也小吵一下,作為一條單身狗的陳兵當時可沒少吃這一個牌子的狗糧。


    “你說說,有這理麽?”老何怒氣衝衝的說:“現在存錢的速度都沒房價漲的快,發了點獎金就得澀得澀的跑去買什麽金鏈,不知道現在金價很貴麽。”


    說完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亮瞎狗眼的金鏈已經戴上去了,款式很好和狗鏈一樣粗,老何一戴感覺和條二哈一樣。


    媽的,這就是在炫耀,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騙誰啊。


    張連春一臉委屈的說:“金子也可以保值啊,我這不是看你首飾少,剛好朋友說現在有打折就去買了,還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呢。”


    “你還有理了!”老何是眼一瞪,一副母老虎要吃人的樣子。


    還是花式秀恩愛啊,奶奶的這會是嘮叨幾句,沒準關上門就不一樣了。


    老何會使盡混身解數,讓老張躺著不動當一回大爺,試一下接近莞式的整套服務吧。


    女人真他媽虛偽,明明心裏樂開了花,還在這裝個屁的生氣。


    陳兵感覺有點反胃,趕緊勸了一句:“別吵了,大家都是炎黃子孫,你們給我炎黃一個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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