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等郝正思和炎炎玩的差不多的事情,又把張媽叫來,讓她今晚把炎炎帶去和她睡。


    他可是要和郝正思生一個小公主的。


    第二天,郝正思在顧修文的護送下去了單位。


    她一進門,就發現了辦公室裏壓抑嚴肅的氣氛,遊燁赫正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看著什麽東西。


    她走過去,輕輕敲了敲他的桌麵,他才知道她來了。


    遊燁赫顯然是一夜沒睡的樣子,眼睛下麵有兩個淡青色的黑眼圈,嘴邊還有一圈細小的胡茬,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


    他勉為其難的打起了一點精神,抬頭對她說了一聲“早”。


    郝正思說:“早。案子有進展了嗎?”


    自從昨天郝正思在電話裏和遊燁赫說了有關於白雅筠的情況,遊燁赫就一直在調查白雅筠的蹤跡,因為她現在有殺人動機,所以是重點監控對象。


    但現在麻煩就麻煩在,他們調查了那麽久,也沒有查到白雅筠到底躲在了哪裏。


    一個大活人,能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躲得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實在太過不可思議,所以他們推測,白雅筠背後可能有人護著她。


    “我們已經確定雷陽沒有作案嫌疑。”遊燁赫終於把電腦關了,伸了一個懶腰,長歎了一口氣,滿目愁容。


    “嗯。然後呢?”郝正思繼續問,“你們猜測到白雅筠的作案動機是什麽了嗎?”


    “我們昨天又去了一遍白驍的家,訪問了一圈他的鄰居。”遊燁赫用手撐著腦袋,“據那裏的人說,白雅筠還在那裏住的時候,就經常聽到白驍的家裏傳出打罵砸東西的動靜,還有白雅筠的哭聲。”


    白驍脾氣暴躁,喝醉酒之後更加殘暴,經常把白雅筠打的滿身是傷,但又打不死她,鄰居不敢報警,是怕白驍知道之後,把火氣撒在他們頭上,所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白雅筠一個小女孩被白驍家暴了十多年。


    “白雅筠對白驍心裏有怨恨,所以逃出來的時候,想來把白驍殺了。”


    而且直接把農藥灌進白驍的胃裏,看著他痛苦而死,心態可以說是非常的扭曲了。但從那種家庭裏成長的小孩,心態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扭曲的,心理不太正常,所以幹出來的事也不會很正常。


    郝正思和顧修文兩人正談論著這件案子的情況,同事小李忽然又急急忙忙的來找遊燁赫:“組長,東城路那邊又發生了一起居民在家裏死亡的事件!”小李看到郝正思也在,又說:“郝法醫您也在,那我就不用特意去叫您了,請您馬上跟我們去現場!”


    兩人便立刻收拾了東西,跟著小李出了現場。


    東城路是在市中心的一個比較偏一點的地方,警車駕駛了半個小時後就到了現場。


    “組長,你來了。”


    “先把情況說一說。”遊燁赫快步走到那個死者的家裏,讓在場的警員給他匯報這裏的情況。


    “這個死者姓白,叫白慶宇,年齡三十歲,職業是中學老師。據他的鄰居稱,昨晚他十點回到家,沒有什麽異常,第二天有人發現他家裏門窗緊閉,而且到了上班時間他也沒有從屋裏出來。早上八點的時候,有人聽到他家裏的座機一直響,也沒有人接,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八點半的時候才報了警。”


    現在是早上十點。


    遊燁赫認真的聽著警員的匯報,在聽到死者姓白的時候,眉心一跳,怎麽那麽巧,這個死者也姓白?


    “死者沒有外傷,嘴角有殘留物。”


    這邊,已經初步檢查完屍體的郝正思神情凝肅的對遊燁赫說,“死前口吐白沫,身體抽搐過,可能是病發或者中毒。”


    她說著,心越來越沉,因為這個白慶宇的死亡特征,和白驍一模一樣,而且兩個人都姓白,不排除他和白雅筠有關係的可能。


    遊燁赫點了點頭,說:“調查一下白慶宇生前有什麽親戚。”


    然後又做了一下現場工作,就讓人把白慶宇的屍體運回就警局,郝正思要做進一步的屍檢工作。


    警察辦公室內。


    遊燁赫正在看著小李調查出來的資料。


    白慶宇父母在早幾年因為車禍逝世,留下一大筆遺產給白慶宇,白慶宇用這筆遺產購置了一間房子,買了一輛豪車。


    他本身是中學老師,教的生物,能拿到的薪資不是很多,花錢大手大腳的他全靠父母那筆遺產過日子。


    不過據鄰居稱,白慶宇這人很有禮貌,見到人都會笑著問候一聲,平時人緣很好,也沒見他得罪過什麽人。


    在學校方麵調查的人也回來說,白慶宇在學校認真教學,很得學生的喜愛,聽到白老師死了,學生們都很痛心,還哭著喊著說要來參加老師的招待會。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為人處世的方麵很不錯。”遊燁赫若有所思的說著,“不過他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小李說:“沒有,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很高,他自己本身也沒有什麽異常,就是普遍稱好的老師。”


    遊燁赫點點頭,又問:“查到他的私人情況了嗎?”


    小李說:“查到了,他的父母和白驍是親兄弟,白雅筠是他的堂妹。”


    聞言,遊燁赫眉頭一挑:“果然是白雅筠。”


    這個案子又指向了白雅筠,白慶宇極有可能又是白雅筠殺的,但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而且人也一直找不到,很難定罪,隻能處在懷疑的階段。


    “現場沒有留下作案工具,可能是被凶手帶走了。”


    而且屋子裏的指紋也都被抹了去,凶手犯罪之後極為冷靜,冷靜到可怕,現場竟然沒有留下一絲可以追蹤的蛛絲馬跡。


    遊燁赫沉吟,“我知道了。”


    中午的時候,郝正思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胃部有殘留物,物質和白驍胃裏的一樣,是農藥百草枯。”


    而且作案手法一模一樣,都是用一根管子直接插進死者的口腔,把農藥直接灌入他的胃部。


    死者生前有過掙紮,說明凶手作案的時候,死者是清醒的,但他無法反抗。可能還有人在幫助凶手鉗製著死者,讓死者無法反抗。


    “剛才查出來了。”遊燁赫把剛才小李給他的東西給郝正思看,“白慶宇和白雅筠是堂兄妹的關係,所以我猜測,這次的凶手,還是白雅筠。”


    “她和白慶宇有什麽仇怨嗎?”郝正思把文件接過來,看了一遍,發現白慶宇的風評很好,簡直就是一個溫柔的不得了的紳士,難以想象,他又有什麽地方讓白雅筠怨恨了。


    “白慶宇各方麵都不錯,待人有禮,溫柔大方。”遊燁赫說,“這幾年來他都沒有和白雅筠有過接觸,因為他父母認為白驍這個酒鬼遲早就賴上他們家,所以也不顧什麽兄弟情義,在十幾年前就和白驍斷了關係,兩家再也沒有什麽交集。”


    而且白慶宇的房子是他這幾年才買的,白雅筠總不會知道一個常年不聯係的親戚家裏住哪兒吧?


    這是最有疑點的地方。


    這種情況分兩種,要麽是白雅筠向別人打聽到了白慶宇的住處,要麽就是白慶宇以前可能和白雅筠有過接觸,把她帶回過家裏。


    第一種情況的話,又有一個疑點。


    就是為什麽白雅筠能進入白慶宇的家裏,而且據鄰居和他們那邊樓道的監控來看,晚上十點的時候,隻有白慶宇一個人進入了他的家裏,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人。


    白雅筠又是怎麽進入白慶宇的家裏,然後把他殺害的呢?


    兩人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然後相對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郝正思忽然想到了什麽,隨即提出了猜測:“會不會是,那天晚上,在白慶宇回家的時候,白雅筠已經在房子裏了?”


    聞言,遊燁赫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白雅筠在作案的幾天前就已經潛伏在白慶宇的家裏了?”


    郝正思就是這個意思,她點點頭:“查查這兩個星期的監控吧。”


    遊燁赫便照做了,結果是監控錄像並不完整。


    “監控錄像缺了一天,那天是星期三。”遊燁赫說。


    郝正思說:“星期三,是三天前。”


    被抹去的監控錄像,那段時間裏,可能就是白雅筠偷偷進入白慶宇的家裏的時候!


    “我已經叫人去查那天的事情了。”郝正思正想開口,遊燁赫就說,“很快就有答案了。”


    郝正思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下班的時間了。


    她正想給顧修文打電話,叫他來接自己,手機就自己響了,是顧修文打來的電話。


    他說:“我在門口了,老婆。”


    郝正思便和遊燁赫道了別,馬上走到了門口,顧修文已經為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她便上了車。


    “又有什麽案子,心事重重的。”他一看到郝正思憂愁的臉,就知道肯定又有什麽棘手的案子了。


    郝正思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說:“東城路那邊又出了個案子,死者和白雅筠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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