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萬!!!”


    一個輕描淡寫的數字,讓在場的人都瞬間沸騰了,一條項鏈,拍到八千萬,不可能再提價了,就算再具有價值,也不可能花八千萬去拍一條項鏈,更何況這條項鏈本身隻值一千萬而已,八千萬,他們能再買幾條這樣的項鏈。


    “顧修文!”郝正思嚇了一跳,趕忙把他舉著牌子的手拉了下來,“你別鬧,我真的不想要那條項鏈!”


    可顧修文隻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語氣十分的無所謂:“你喜歡,我想給你。”


    郝正思說:“那也不需要八千萬……”


    顧修文嘚瑟的說:“別擔心,八千萬對你老公來說隻是一個項目的事情。”


    “……”郝正思對他這個非常暴發戶的態度無可奈何,而且他似乎非要把那項鏈拍下來不可了。


    “許少爺,顧少爺出八千萬,您還要跟價嗎?”主持人看了看許銘風原本囂張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許銘風現在還沒有正式接手公司,許父對他管的也比較嚴,比如經濟這方麵,許父深知他揮霍無度的本性,當然不會給他超過八千萬的金錢。


    六千萬已經是他的極限,他本以為顧修文生意頭腦,知道花六千萬拍一條一千萬的項鏈肯定不值,所以不會跟價了,沒想到,他竟然把價格直接抬了兩千萬。


    沒錯,叫價的人,正是姍姍來遲的許銘風,他家的企業雖然在國外發展,但圈裏的人知道許銘風回國了,所以也給他發了一張請帖。


    許銘風看著顧修文那一張笑得欠揍的臉,咬牙切齒的說:“既然顧少爺肯花那麽大的價錢來拍一條項鏈,那顧少爺肯定是非常喜歡這條項鏈。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就不和顧少爺搶了。”


    他艱難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然後,眾望所歸,那條項鏈最後被顧修文以八千萬的價錢拍了下來。


    “顧少爺,這條項鏈現在屬於您的了。”主持人讓侍者把價值連城的項鏈呈到了顧修文的麵前。


    顧修文笑了笑,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拿起躺在禮盒裏的項鏈,溫柔的給郝正思戴上了。


    他將郝正思側臉的一縷發絲撫到了耳後,低聲說:“老婆,你戴上這條項鏈更美了。”他目光灼灼,那炙熱的眼神似乎要將她融化了一般。


    郝正思小臉迅速漲紅,她還是不太習慣在那麽多人的麵前和顧修文秀恩愛。


    在眾人的一片唏噓聲中,她咬著唇點了點頭,然後顧修文便低笑了一聲,覆了過來,當著那麽多人麵,吻了郝正思。


    顧修文這麽做的目的,隻是想對一個人示威。


    他用眼神挑釁回去,無聲卻霸道的告訴許銘風,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別再打她的主意。


    許銘風氣的臉色鐵青,這和他原本計劃的不一樣啊!


    他原本是想把這條項鏈拍下來,然後當著顧修文的麵送給郝正思,現在卻沒有成功,因為他沒有想到顧修文這個渣男,竟然可以為了郝正思,揮手八千萬。


    失算了。許銘風非常懊惱。


    拍賣會之後,就是宴會。


    顧修文牽著郝正思的手,問她:“老婆,餓了嗎?”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拍賣會結束之後並沒有馬上舉行晚宴,而是變成一個商業性的酒會性質。


    按照安排,晚宴是在下午六點,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吃飯。


    郝正思不是很餓,就搖了搖頭:“還不餓。”


    顧修文卻還是去拿了一塊蛋糕來給她:“不餓也先吃點東西,乖。”


    一塊蛋糕,郝正思還是能吃的下去的,而且她知道顧修文很怕自己餓著,便把那塊蛋糕吃了。


    “好像有人想來找你聊天?”郝正思慢慢吃完那塊蛋糕,才對顧修文說。


    她感覺到有人想來找顧修文攀談,但是可能是因為自己還站在顧修文的身邊,顧修文又一直貼著她的耳邊和她說話,所以那些人不太好意思來打擾他們。


    “嗯。”顧修文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說:“不用理他們,我隻想和我老婆待在一起。”那些人想來找他聊天,也不過是一些獻媚或暗示性的話罷了,他聽得都膩了,還不如帶著郝正思,和她說話。


    “顧修文,你還是小孩子嗎?”郝正思苦笑不得,她雖然不明白商界是什麽樣的一個規則,但她還是知道這種商業性的宴會是給商人製造合作的機會的,畢竟在這個圈子裏,利益至上。


    顧修文知道郝正思這話是想說他幼稚,他驕傲的笑著:“那我也隻對我老婆一個人幼稚。”


    郝正思心裏一暖,一不小心又被他的情話感動的一塌糊塗,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剛才的八千萬項鏈。


    一想到自己脖子上戴的項鏈價值千萬,就覺得脖子非常沉重。


    她的表情變得鬱悶,悶悶的對顧修文說:“你為什麽要花不必要花的錢啊?我真的不是很想要這條項鏈。”


    雖然是顧修文出的錢,但她還是感到非常的肉疼,對於顧修文暴發戶的行為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沒有為什麽。”顧修文還是非常霸氣的回答,“我從你眼中看到了你對這條項鏈的喜歡,你喜歡,我就想給你。”


    你喜歡,我就想給你。


    這句話,她今天已經聽到了兩次了,一時間百感交集,她明白顧修文是在用行動向她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


    想了想,也便釋懷了。


    “謝謝。”郝正思綻開一個笑容,“老公!”


    顧修文被那一聲老公喊得心裏飄飄然的,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來,他現在隻想告訴全世界,他深深地愛著他麵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搶走。


    許銘風因為剛才拍賣會的事情,丟臉丟大了,沒有敢再出現在郝正思的麵前,一個人討跑了,當然,這裏並沒有人會注意到他,郝正思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也想不起要提他剛才在拍賣會上的事情。


    隻有顧修文時刻注意著許銘風的一舉一動,他心想,如果這男人敢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一定要讓他更加丟臉。


    所以在看到許銘風的身影逃一般的離開了別墅,他的心就放鬆了下來。


    算他識相。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郝正思的手機忽然響了,是遊燁赫打來的電話,她怕顧修文會亂想,就直接當著顧修文的麵接了起來。


    “喂?遊燁赫,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現在遊燁赫一般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打電話,所以現在突然接到遊燁赫的電話,郝正思心裏很疑惑。


    隻聽到遊燁赫語氣焦急的說:“白雅筠不在精神病院,她從精神病院裏逃走了!”


    郝正思猛然一怔:“你說什麽?”


    顧修文立刻緊張的問:“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遊燁赫不知道又對郝正思說了什麽,她忽然抬頭,深深地看著顧修文,卻是對著電話說著:“我知道了,我問問他。”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顧修文直覺遊燁赫對郝正思說了不太好的事情,她一掛電話,他就趕忙問:“出什麽事了嗎?”


    郝正思看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略帶審視:“白雅筠從精神病院裏逃出來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遊燁赫剛才在電話裏告訴她,他們去到那個精神病院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白雅筠,院長說白雅筠兩個星期前就不見了,顧修文也知道。


    但顧修文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


    聞言,顧修文神色一沉:“遊燁赫告訴你的?”他不是故意不告訴她,他隻是怕她過得提心吊膽的,因為現在找不到白雅筠的藏身之處,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白雅筠一定會回來報複他們,白雅筠報複不了他,隻能從郝正思身上下手。


    他隻是不想讓她害怕而已。


    “是。”郝正思說。


    顧修文沉吟,抿了抿唇,最終坦白的說:“我不想讓你擔心。”但不讓她知道,他又會擔心她一時不妨,讓白雅筠得手,他就在替她擔心。


    郝正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沒有繼續糾結白雅筠從精神病院裏逃了出來,顧修文卻沒有告訴她這個問題,隻問:“她是不是沒有瘋?”


    畢竟真正瘋了的人,是不可能逃得出重重障礙的精神病院的。


    顧修文並沒有把當年他把白雅筠送去精神病院的真相告訴郝正思,確實,當年白雅筠被他送去那個鬼地方的時候,並沒有瘋,他想折磨白雅筠,她做了那麽多壞事,而且還想和郝正思同歸於盡,光憑這一點,他就不可能讓白雅筠死的那麽痛快。


    那太便宜她了。


    “沒有。”顧修文如實回答,“讓她就這樣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郝正思理解顧修文的想法,所以也沒有說什麽譴責他的話,她也不是聖母,白雅筠遭受那樣的懲罰,是她罪有應得。


    她問:“你擔心她逃出來,要對我不利嗎?”


    顧修文重重的點了點頭,神色認真:“她心態已經扭曲了,容易做出極端的事。”


    郝正思說:“我明白了。”


    顧修文一直都在為她擔心,暗中保護她,履行著他說的那句,永遠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話。


    “謝謝你。”郝正思輕聲說,“顧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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