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警局,來到專門保存屍體做解剖的地方,想看看還有哪些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兩人互看了一眼,他們沒走錯啊!難道屍體還沒被運回來,還是死者家屬不同意對死者進行解剖。


    奕安寧找來小隊長劉洋,問他為什麽他們先走,回來卻沒有看到他們先帶回來的屍體。


    “死者家屬不同意我們把死者帶回來,說什麽人死不能複生,他已經死了,不想讓他死後還遭受這些磨難,”劉洋攤攤手,也表示很無奈。


    接著又補充道:“我們去勸說家屬的時候,發現他的小兒子反應特別激烈,說什麽都不同意我們把死者帶回來,本來一開始我們以為他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反應才會這麽激烈,但是後來我們問了村子裏麵的村民,都說死者和兩個兒子的關係都不太好。”


    奕安寧聽到這,眉頭皺了皺,沉思了一會,說到。


    “現在死者的小兒子很可疑,雖然他和死者的關係並不好,但死者也是他的父親,按理來說,我們警局幫助他們查出真凶,他應該是不會阻止的,但是你說他的反應很激烈,這個值得引起注意。”


    郝正思看著拿回來的資料,分析了一下這件事的經過。


    “死者昨天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他的大兒子,而且據他大兒子說當時死者是喝醉了酒的,如果當時因為酒勁不小心走到了沼澤地,自己摔了一跤,而導致死亡,但是經過調查也沒有發現導致死者的武器,所以會不會昨天死者喝醉了酒,又和他的小兒子見了一麵?”


    聞言,小隊長劉洋向郝正思投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我們據當地的一位農民所說,當時他看見一個人影大半夜從村子外麵回來,因為特別晚,所以他就故意觀察了一下,後來那個人影就進了死者小兒子家,很確定是個男人,但是因為天太黑,並沒有看清楚是不是死者的小兒子。”


    “那照這麽說,我猜測的有可能是對的,死者最後見的一個人不是他的大兒子,而是小兒子?”


    “有可能,但是具體還要調查。”


    奕安寧把死者和死者家屬,還有與死者有聯係的標簽貼在小黑板上,現在家屬不同意把屍體做過來,所以大家現在隻能先一起討論案發的過程。


    所有人把他們收集的資料,對案件有利的線索,全部都進行了一一的分析和論證。


    時間緩緩流逝,最終決定先去一趟死者小兒子家,察探好情況,勸說死者家屬能同意把死者的屍體運回警察局。


    “今天就先到這吧!”


    大家都散了,郝正思看了眼手表,已經到下班的時間,“今天一天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走吧!下班了,”奕安寧提起東西準備要走。


    “你先走吧!我回辦公室處理一些文件。”


    “剛來第一天你就這麽認真工作,你確定你要這麽拚,”奕安寧疑問的望著郝正思。


    郝正思笑了一下,“你想多了,我是去辦公室整理我以前處理過的案子,當時走的太著急,忘記清空了。”


    奕安寧一副懂了的模樣,“那好吧!那你自己處理完就趕快回去,我先走了啊!”


    郝正思朝奕安寧揮揮手,“嗯,明天見。”


    “明天見”


    郝正思清空完案子以後,提起她的帆布包,一路哼著歌走出警局。


    剛走出警局的大門,郝正思傻眼了,停在她麵前的勞斯萊斯是什麽鬼,這明明就是顧修文的專屬座駕嘛!


    看著顧修文的專屬座駕,車窗慢慢的被搖下來,出現顧修文帥氣逼人的大臉,“夫人驚喜嗎?我來接你一班。”


    郝正思無奈的低下了頭,緊接著又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人看見,便以十萬火急的速度上了車。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我來接你下班你不開心嗎?”顧修文幫郝正思整理了一下衣擺。


    郝正思壓抑住煩悶的情緒,“你來接我我不是不開心,隻不過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停在這麽顯眼的地方,你這個車本來就很耀眼了,又停在警局的大門口,你這樣讓進出的人怎麽想。”


    顧修文聽到郝正思這麽說,覺得特別委屈,不知道郝正思為什麽這麽生氣,他明明好意來接她下班,想著等她出來,給她一個驚喜,但是現在看來,不是驚喜而是驚訝,還有氣憤。


    郝正思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頭了,看著顧修文失落的樣子,內心也不好受。


    “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並不是怪你,我隻是不想讓人家看到這麽高調的來上班,下班,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不該對你發火。”


    顧修文覺得又生氣又委屈,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挫敗感,一串無名火湧上心頭,“讓你當我的顧太太就這麽丟人嗎?”


    郝正思震驚了,她知道她不應該對他發火,她也為她的行為道歉了,但是為什麽顧修文還這麽想,聽他的口氣,明明就是沒有原諒她。


    郝正思也生氣了,不理顧修文,兩人就這麽坐在車內,不說話。


    顧修文開車的速度由一開始的迅速,到後來像蝸牛一樣的慢慢行駛在公路上,被來往的車輛一輛一輛超越。


    最後顧修文幹脆把車停在了一個小路邊,拿出一包煙,下了車,徑直的走到這條馬路的盡頭,坐在台階上,點燃一隻煙,仿佛隻有煙能緩解他的傷痛。


    郝正思後悔了,剛才她為什麽要和顧修文賭氣,明明知道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為什麽就不說話,不回答他的問題呢?


    郝正思也下了車,朝著顧修文走去,看著顧修文默默地吸著煙,郝正思卻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看到郝正思走進,顧修文把煙滅了,朝著遠方望去,又問了一句,“當我的顧太太很丟人嗎?”


    這次郝正思著急了,趕忙回到:“不是的,剛才不是不想回答你的問題,我就是聽到你的語氣,覺得很委屈,很難過,我沒有覺得丟人。”


    郝正思可憐巴巴的站在顧修文身旁,完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聞言,顧修文歎了歎氣,站起來,把郝正思擁入懷裏。


    郝正思就像找到發泄的源頭一樣,眼淚就嘩嘩的往下掉。


    顧修文低頭去看郝正思,“怎麽還哭了呢?我又沒打你,又沒罵,我~”顧修文焦急的說著。


    郝正思一邊伸手抹眼淚,一邊哽咽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這麽難過,我就是覺得很委屈。”


    “好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好不好,我不該用這種語氣對你說話,不該冷落你,不哭了好嗎?”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對不起。”


    顧修文輕輕的拍了拍郝正思的後背,“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認識到錯誤就好了,那我們不要不開心了,來,笑一個。”


    郝正思看著顧修文的笑容,自己也笑了,生活就是這樣,有苦就會有甜,有酸就會有辣,好在顧修文會一直在她身邊,陪她嚐盡生活的酸甜苦辣。


    顧修文把外套脫下來披在郝正思身上,“外麵風大,我們回去吧!”


    “嗯”


    “顧修文,下次你來接我的時候,可不可以把車停到遠一點的地方,就在今天早上我下車那裏等我,因為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這麽高調,不想被別人拍到,雖然你和我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但是人言可畏,就像上次發生的事情一樣,”郝正思擔心顧修文會多心,特意的解釋。


    “好,那你也要答應我,以後每天我都要送你上班,下班,不準拒絕,還有下班了不準再警局逗留,我會在外麵等你。”


    郝正思喜笑顏開,“好的,沒有問題。”


    兩人回到家,就看到張媽抱著小肉包在客廳等他兩。


    “媽媽,媽媽,”張媽懷抱裏的小肉包看到郝正思,兩隻小手不停的向郝正思伸去,示意郝正思要抱抱。


    “乖,兒子,等媽媽洗個手,媽媽就來抱你好不好,”說完親了一口小肉包。


    “媽媽,媽媽~”看著遠去的郝正思,小肉包一直伸手,直到小肉包看不到郝正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見狀,顧修文趕快接過張媽懷裏哭哭啼啼的小肉包,“乖,媽媽洗個手就回來,不哭了啊!”


    雖然沒有得到媽媽的懷抱,但是躺在爸爸的懷抱裏也不錯啊!小肉包得到顧修文的懷抱,哭聲也就戛然而止了。


    顧修文看著懷裏安分守己的小肉包,屬於爸爸的自信心瞬間爆棚。


    但是~


    郝正思一出現,小肉包就一個勁的伸出小手,要媽媽抱。


    顧修文爸爸的自信心瞬間又變回零,“哎!帥不過三秒。”


    小肉包現在已經完全會叫媽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會叫爸爸,連一個爸的發音,傲嬌的小肉包也不肯發出來。


    每當顧修文逗小肉包,教他叫爸爸時,小肉包都一副不願意的模樣,仿佛在說,“我就是不開口你能把我我怎麽樣。”


    一到這個時候,顧修文就又氣又惱,可是看著這個相似郝正思的臉,心裏卻又是暖暖的,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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