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芷巧”郝正思滑下接通鍵接通電話。


    “正思,你最近在幹嘛呢?”


    “我最近不一直在家嗎?怎麽了!”郝正思若無其事的說著。


    “那一會有沒有事,沒事的話,咱們兩去咖啡店聚聚吧!”向芷巧在電話那頭說到。


    “可以啊!還是平時我們去的那家店嗎?”


    “嗯嗯!還是老地方,兩點,我等你,可以嗎?”


    咖啡店。


    “正思,這呢!”向芷巧看到郝正思過來,舉起手召喚她。


    “今天,怎麽會想起來約我出來,是有什麽事嗎?”郝正思在向芷巧對麵坐下。


    點了一杯拿鐵。


    “怎麽,沒事就不能和正思你出來了,我可是好想你的誒,”向芷巧攪辦著自己麵前的咖啡,仿佛是被郝正思遺棄的小孩。


    “噗呲,”郝正思聽到向芷巧這麽逗的話,很不厚道的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好了!我的錯,怪我不會說話,你不要生氣了!”郝正思對向芷巧完全是一副對自己孩子的姿態。


    向芷巧對郝正思眨了眨眼睛,嘻嘻的笑了笑,“哈哈!我和你開玩笑的了,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


    “對了,前幾天你不是還說很忙嗎?怎麽今天有時間出來聚啊?”


    “今天剛好到我輪休,要是在待在殯儀館,我可就要喪失理智了,”向芷巧滿臉疲憊的說。


    郝正思端起拿鐵抿了一口,笑了笑,“有這麽誇張嗎?我看你明明就是一副見不到心愛的人,思春的模樣,是不是太久沒和奕安寧見麵了。”


    向芷巧歎了一口氣,非常地委屈,“哎!你都不知道最近警局發生了很多事,奕安寧忙死了,都沒有時間陪我。”


    “警局發生了很多事?是又有什麽棘手的案子破不出來嗎?”郝正思滿臉疑問的望著向芷巧。


    “到也不是什麽棘手的案子,就是前幾個月,警局接了一個案子,案子和以往的比起來,算是簡單的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一直破不出來,所以上麵的領導就發威了,說如果這起案子一直破不了,就讓他們所有人收拾東西回家!”


    “結果你猜,後來怎麽著了?”向芷巧故意買了個關子,反問郝正思。


    “難道案子還能沒破出來,他們就都被開了?”


    郝正思顯然一副自己說完都不相信的表情。


    “準確來說,警局來了一次大換血,有停職的,有被調走的,還有進監獄的。”


    “你說什麽?”郝正思就像沒聽懂一樣,全然迷惑。


    “我說警局來了一次大換血,”向芷巧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我說的是具體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郝正思著急的等待著向芷巧的下文。


    向芷巧喝了口水,又繼續說道:“警局發生大換血,根本的原因不是因為案子沒破,而是因為那件案子的凶手是你們警局的高管,你們高管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凶手,就威脅了副局長,不許這件案子破出來,否則副局長不僅位置不報,還會牽連到他的家人,而被威脅的副局長當然隻能按照高管的命令行事。”


    “後來呢?高管的事為什麽會牽連到大家呢?”


    “你別打斷我嘛!我緩口氣。”


    向芷巧咽了咽口水,接著說:“後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這件案子終於被查了出來,大家都難以置信凶手盡然是你們警局的高管,特別是上麵的領導,知道了結果以後,當時就火冒三丈,為了杜絕此類的事情再發生,防止上下級串通一氣,最後上麵一致決定,要給警局一個全新的麵貌,便把各個警局職員的環境都換了。”


    郝正思聽完向芷巧說完,震驚得嘴巴都快能塞下一個雞蛋,眼睛瞪的大大,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正思,你怎麽了,正思。”


    “郝正思~”


    郝正思聽到向芷巧叫的這最後一聲,才回過神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意思是我最敬佩的局長也被調離了?”郝正思滿臉不相信的望著向芷巧。


    “嗯,調走了,隻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局長這人清廉公正,又熱情大方,隻是換了個地方工作,不會想不開的。”


    雖然向芷巧讓郝正思別擔心,但是局長照顧了郝正思這麽多年,一直像父親一樣關心她,現在發生了這件事,郝正思怎麽可能會不擔心。


    “調去哪裏了你知道嗎?”郝正思著急的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或許你問問奕安寧,就知道結果了!”


    顧式集團會議室。


    主坐上的顧修文臉色暗沉,眼神冷冽如刀,簡直就是一個再現版的閻羅王,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氣。


    圍桌而坐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全部一副要被秋後問斬的惶恐表情。


    這場會議已經持續了五個小時,有些人已經快要被主座上的顧大魔王折磨的吐血了。


    “啪”


    顧修文拿起一個文件稿甩到會議桌上。


    “寧景,你來告訴我,你做的這個是什麽?”


    被叫到的寧景,“唰”一下站了起來,大腦早就被顧修文折磨的一片空白,此刻顧修文問什麽,他已經全然不知了,隻能低著頭,呆呆的站在那裏。


    顧修文看著寧景沉默不語,此刻更憤怒了,“給你半個小時,重做這份企劃案,就在這裏做,做不好就自己到財務部結算工資。”


    下麵的一幹高層緊張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半個小時重做一份企劃案,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嘛!雖然感歎被叫到的不是自己,但是有可能下一個中獎者就是自己。


    今天一大早,顧修文一臉陰沉的進到公司,全公司的一眾職員都麵麵相覷,不明白他們的大boss這是怎麽了?弄的整個公司的人都惶恐不安。


    緊接著又收到一條惡訊,秘書雖然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恐慌的把這個噩耗匯報給了顧修文,之後就在辦公室裏被訓了一個多小時,然後通知公司的一幹高層開會,每個人都惶恐不安的進入會議室。


    原來是顧式最近一直在跟進的一個項目,本來馬上就要簽合同了,對方突然不幹了,這可是顧式最近大半年來一直重點的合作。


    會議室的一幹高層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大boss,今天會這麽憤怒,平時遇到比這個還要殘忍的消息,他們的大boss都還是那個冰山臉,毫無表情,可是今天卻表現異常憤怒。


    看來是早上有人惹到大boss了,至於是誰,他們當然猜不到了。


    會議室大家都還在惶恐不安,突然他們的大boss的手機響了,大家滿懷期待的望著那隻手機,希望他們的大老板接完電話,心情能好一點。


    顧修文撇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瞬間就收起了剛才陰冷的氣勢,滑下接通鍵。


    語氣很平淡:“喂”


    郝正思絲毫沒有察覺到顧修文的不正常,因為平時她給顧修文打電話,顧修文都是很溫柔的,而且都會叫她夫人,但此刻郝正思還沉浸在警局的那個壞消息中,顯然是沒有感受到顧修文清淡的語氣。


    “顧修文,你現在忙嗎?你什麽時候下班,什麽時候回家啊!”郝正思在電話裏難受的說到。


    “今天下班可能會很晚,不用等我,”顧修文語氣稍微溫柔了一點,但還是很平淡。


    很明顯顧修文是生氣了,而且好像還是生郝正思的氣,可是這是為什麽呢?


    會議室一幹人籲歎,聽顧修文的口氣,電話來者可能是老板娘郝正思,要不然他們的大boss不可能在這麽憤怒的邊緣,還能這麽溫柔的說話,都在心中暗暗感歎老板娘趕快把他們的大boss搞定吧。


    郝正思不能很快就見到顧修文,心裏頓時就感覺更難受了,在電話裏說話就更委屈了,“啊!你會很晚下班,是很忙嗎?那我可不可以去找你,我保證我不會打擾到你工作的。”


    顧修文詫異了,郝正思基本上不會來他的公司,今天怎麽了,怎麽會這麽主動,而且電話裏怎麽會隱約聽到有小孩的聲音。


    “你在哪?不在家嗎?”顧修文擔心的問道。


    郝正思心裏更難受了,哽咽道:“我現在在離購物廣場不遠的公園這,我好想你,”


    “你乖乖呆在那別動,我馬上過來找你。”


    顧修文連交代都沒有,直接就說了句“散會”,就離開了。


    留下會議室的一幹高層大眼瞪小眼。


    “還是老板娘威武,一個電話就能把老板從會議室叫走,而且老板還處在暴走的境界。”


    “你也不看看,我們老板雖然冰冷,但是是多麽顧家,癡情的人,外界的傳言當然不是隨隨便便就造出來的。”


    “看來以後隻要抱緊老板娘的大腿,就不需要有什麽擔心的了,能壓製住老板的人,除了老板娘以外,再無其他人了。”


    “嗬嗬,老板娘的大腿也是你說抱就抱的,~”


    顧修文一路著急的往郝正思所在的地方趕去,看到郝正思坐在湖邊孤寂的背影,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怎麽了,好像很難過?”


    郝正思聽到背後有聲音響起,回頭看到是顧修文來了,激動的站起來抱著顧修文,頭深深的埋進顧修文的胸口。


    顧修文就這麽抱著郝正思,感受著她的傷心,她的哭泣。


    她難過,他就替她分擔她的難過,她開心,他也和他一起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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