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裏的髒話接二連三的說出口,這些髒話都是說給郝正思聽的,明指暗指說郝正思是小三。


    郝正思狠狠皺著眉,眼眸一冷,她還沒有說出什麽,女孩子又繼續說著:“顧修文原本和我們小雪那麽恩愛,你卻偏偏要來橫插一腳,人家顧修文看不上你,你死活都要拆散他們,現在還用孩子要挾顧修文,讓他和小雪分手,害的小雪現在連婚都沒有訂成,整天在家悶悶不樂以淚洗麵!你這種賤人,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知道嗎?”


    本來郝正思還不知道這個小姑娘來找她開罵是什麽目的,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又是因為顧修文。為什麽哪裏都是顧修文,什麽事都能牽扯到顧修文,她隻是想也從此以後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生活而已,怎麽就那麽難?


    看著女孩子一副正房手撕小三的嘴臉,郝正思忽然覺得心很累,在身體裏支撐她活下去的那根弦像是忽然斷掉了一樣,滿身疲憊。


    “失陪了,小姐請便。”郝正思不想理她,她愛怎麽罵就怎麽罵,等她罵高興了自己會離開,至於那些外界的聲音,她可以自動忽略,什麽話都不能傷的了她。


    她看郝正思又要走,又急急地擋在她的麵前,罵罵咧咧的說:“喂,既然你想當小三那就要有當小三的覺悟,別搶了別人的未婚夫不敢承認!嗬嗬,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像你這種窮到賤了的女人,就喜歡去勾搭豪門少爺,現在還把肚子搞大了,接下來你是不是想拿孩子做籌碼,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真是一個心機女!”


    剛才還男朋友呢,現在就是未婚夫了?而且就算她是小三,那麽她為什麽不去罵辜負徐諾雪的顧修文,而偏偏來糾纏她呢?難道隻是因為她不是富家千金,所以她和顧修文在一起就是她拜金,對顧修文別有目的。她本來還想忍氣吞聲,不想去和這個小姑娘爭吵,隻是她聽到她說她打算用孩子做籌碼這句話,心裏那股怒火就被激出來了,她忽然冷笑一聲,一步一步向那女孩子逼近:“對,這位小姐猜得不錯,我就是打算用孩子做籌碼,把徐諾雪擠到一邊,讓她不能和顧修文結婚,我自己憑借孩子登堂入室,光明正大的做我的顧太太,享受榮華富貴,一生紮在錢堆裏,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都不用想,天天有人伺候著我我命令他們幹什麽他們就得幹什麽!”她微微頓了一下,忽而勾起唇角,漂亮的眸子劃過一道猙獰的血腥,表情忽然變得病態起來,聲音也放緩放柔,“至於你的閨蜜徐諾雪...我會想辦法讓顧修文找人殺了她,她的屍體會成為我做實驗的標本,我鋒利的手術刀一刀一刀的把她漂亮的小臉蛋慢慢的切下來,死後的她會變得無比醜陋,讓顧修文一看就想吐...接著,我會挖出她的內髒,風幹了丟到海裏喂鯊魚,我會讓她死無全屍......”她的表情充滿著期待和向往,好像她正在解剖著徐諾雪一樣。


    “啊!!!”女孩越聽,臉色越蒼白,連摸著紅色唇膏的嘴唇都褪盡了血色,她的眼睛裏滿是驚恐之色,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她捂住了耳朵,尖叫著逃離了警局門口。


    等她離開之後,郝正思閉著眼長歎了一聲,緩緩地收起了病態的表情,麵色歸於平淡,心裏卻如深秋般淒涼。


    聽剛才那個女孩子的話,顧修文似乎和徐諾雪鬧了矛盾,她並不想知道他們兩個是鬧了什麽矛盾,也不想知道之後顧修文怎麽樣,她隻知道,她不過是顧修文閑時用來玩樂的東西而已,連情人也算不上。


    又結束了一個下午的工作,下午六點,郝正思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隻是本應該待在事發現場的和遊燁赫突然回來了,他一回到局裏,就急急忙忙的衝去屍檢房找郝正思。


    “小思思!聽小張說你上午被一個女人騷擾了?她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郝正思正把白大褂折疊起來,放在員工物件的儲存櫃裏,聽到遊燁赫這句關心的話,她卻微微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而後又恢複平靜:“她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遊燁赫卻是緊張的要命,“是不是顧修文派騷擾你來的!我這就去揍他一頓!”說著,又要奪門而出,真的是一副要去打人的架勢。


    “不是。”郝正思及時的攔住了他,“你別管了,不關你的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你可是我喜......”遊燁赫神色氣憤,就要將那個忌諱的詞說出來,郝正思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馬閉了嘴,臉色有點尷尬,過了幾秒,他才接著說道:“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這句話的語氣說的有點低落,還小心翼翼的瞄了郝正思幾眼。


    郝正思卻沒有什麽反應,表情一直很淡然:“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把衣服折疊好,動作輕柔的放到了她的儲存櫃裏,細心地把櫃子鎖好之後,她便拿起自己的東西,抬腳離開屍檢房,遊燁赫立即跟了上去,在她耳邊說:“可是顧修文這樣沒完沒了,我擔心你會出什麽事啊!難道我連作為好朋友的立場上,想關心你,你也不要了嗎?”


    聽到這句話,郝正思的腳步頓了頓,微微斂了斂眸,她偏頭看向一臉失落的遊燁赫,忽而歎了歎氣,麵色疲憊:“遊燁赫,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感情的事情,不允許旁觀者插手。”說完,她就抬起腳步離開了,留下身後的遊燁赫還在靜靜的站著。


    遊燁赫看著她清冷的背影,眯了眯眼,最後還是頹然的低下了頭,蹲了下來,抿著唇沉默著。郝正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也沒有刻意避開她對顧修文的感情不談,而是大方的告訴他,她愛顧修文,是她的事情。


    是的,這是她的事情。


    六點半,郝正思回到了小區,剛想進門,便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臂,那人手上的力道有點大,可她能感覺到那人刻意把動作放柔了些,她怔愣了片刻,然後一回頭,果然看到了顧修文。


    “郝正思,你回來了。”顧修文對她揚起了一個溫柔的笑臉,溫和的對她說這話,“我在這裏等了你好久。”


    顧修文不是空手來的,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個包裝好的生日禮盒一樣的盒子,郝正思隻覺得莫名其妙,想把他趕走,但看到那個禮盒,卻又十分不合時宜的想起她生日那天發生的事情,她微微皺眉,似是不悅,決然的把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拿了下來,態度冷漠:“顧總,您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您在這裏和我拉拉扯扯的,讓您女朋友看到,不好吧。”


    其實本來顧修文是願意聽到她諷刺的話的,但是和他想象中的不同,郝正思說這句話時,完全沒有半點在吃醋的樣子,卻是刻意保持著距離,好像生怕他靠近她似的,避之不及。


    他微微上揚的唇角一下子塌了下來,卻在心裏努力說服自己,郝正思就是在吃醋而已,並沒有真的討厭他不想見他。


    無視了郝正思冷漠的表情,他將手中的禮盒揚了揚,又重新笑了起來,溫柔的說:“郝正思,我給你買了一份生日禮物,你生日那天我忘了,但是現在我給你補上,你不要不開心。”


    郝正思隻覺得他現在的笑容很假,他玩膩了徐諾雪,所以又想來找她供他玩樂是麽?還是為了報複她被陶淩瑤硬塞到他身邊,所以樂此不疲的來捉弄她?那他未免犧牲的太多!


    “不必了。”她淡漠的看了一眼他手中包裝精致的禮盒,耳邊回想起上午那個女孩子說的那句“窮到賤”的話,苦澀的感覺在心髒蔓延,她又微微抬眸,望著顧修文,冷冷的說,“留著送給徐諾雪吧,顧總的禮物我消受不起。”


    顧修文送給她的所有的東西,她都消受不起,無論是假裝的愛意,還是認真的戲弄。


    她抬腳,就要走進小區的大門,又聽到顧修文大聲吼道:“郝正思,你不愛我了嗎!”她愣了愣,又在繼續努力反問了一遍自己,她還愛顧修文嗎?


    ......愛的,但是從今以後,再也愛不起了。


    她沒有轉身,腳步依然徑自的走進了小區的大門,顧修文見此,心霎時涼了一截,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將他所有的熱情都澆滅了。她的態度更是讓他怒火中燒,他咬了咬牙,又喊道:“遊燁赫天天和你膩在一起,所以你們兩個日久生情了是麽?好啊,你和你的遊燁赫在一起吧,我去和別的女人訂婚,到時候你別哭著來求我!”


    他緊緊的看著她的身影,期待著她聽到這些話之後能轉身看一眼他,可等了很久,她還是邁開了腳步,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那股火瞬間燒到了五髒六腑,顧修文滿心怒氣,握緊了拳頭,麵色陰冷。他拎著那個用心去為她挑選的禮物,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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