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思聽著老林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竟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覺得很難為情,她尷尬的笑了笑,偏過了頭,快速的對顧修文說了一聲“我上樓穿衣服”,就走了。


    顧修文對老林投以不滿的眼神,而無辜的老林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他隻是在好心提醒現在路滑不好開車而已。


    最終,顧修文還是讓老林來開車。


    魏家明被關押在s城市中心的監獄裏,也是遊燁赫和他舅舅在職的監獄。這所監獄很大,前麵的大廳是警廳,大廳後麵有一個寬闊的足球場和藍球場,警察們沒事就會在裏麵打打球,運動運動加強身體素質,足球場後麵就是關押犯人的監獄所,門口還有持槍的獄警嚴格把守著,看起來非常森嚴。


    遊燁赫原本還在監控室看錄像,不過他透過窗,遠遠地就看到郝正思和顧修文來了,便關掉了錄像,站了起來,離開了監控室。


    他朝郝正思張開雙手,笑容燦爛:“小思思!來抱一個!”


    隻是他還沒有抱到郝正思,就被顧修文阻擋了,顧修文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對他對自己媳婦兒的稱呼感到十分不滿。


    遊燁赫翻了個白眼,蔫蔫的放下了手,放棄了要抱一抱郝正思的念頭,然後選擇性的無視了站在郝正思麵前,冷著一張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八百萬的顧修文。


    他慘兮兮的對郝正思說:“小思思,你是來看我的嗎?是不是知道我幾天沒睡覺了,所以要來安慰安慰我?”


    郝正思知道他現在正在著手調查變態殺人狂的事情,便隨口問了一句:“遊少爺,你查到什麽東西了嗎?”


    然而遊少爺聽到她這個問題之後,立即耷拉下一張臉,長歎了一聲,失望道:“凶手手法太高超,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我們現在還沒有調查到什麽東西。”


    微博地下的罵聲已經快要把他們淹沒了,都在罵他們廢物,越來越難聽,還有直接勸他們辭職的,甚至有人編出打油詩,狠狠的諷刺他們。


    警察局的同誌們也很無奈,卻也沒辦法。


    郝正思點點頭,然後又安慰了他幾句。


    顧修文不想讓自己的媳婦和追求過自己媳婦的男人說話,便忍不住拉上了自家媳婦的手,說:“我們進去吧。”然後他狠狠瞪了一眼遊燁赫,霸道的宣示著媳婦的所有權。


    遊燁赫對這個幼稚的男人不想說什麽,隻能又翻了一個白眼,還對他豎了中指。


    顧修文對此不予理會,就當遊燁赫不存在。


    遊燁赫又說:“小思思,你是要去看魏家明那個禽獸嗎?”


    郝正思點頭應道:“嗯。”


    遊燁赫聽說了魏家明對郝正思做的事情,心裏非常氣憤,當時就恨不得親手把魏家明撕了,他恨恨的哼了一聲,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你去看他做什麽,讓他死在監獄裏算了。”


    郝正思卻冷笑了一下,低聲說:“讓他就這麽死去,到底還是太便宜他了。”她不是聖母,這個人是想危害過她寶寶生命的凶手,她不可能就這麽放過他,即使顧修文不來,她自己也會來的。


    看著郝正思冷冽的眼神,遊燁赫怔了怔,然後又回過神來,忽然輕笑了一聲。是的,郝正思就是這麽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她不會原諒每一個想傷害她的人。


    他問:“需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


    郝正思還沒有說話,顧修文卻警惕的搶先說道:“不需要,我陪著她就夠了。”話落之後,就徑自牽著郝正思的手,走去了監獄那邊。


    郝正思連一聲不好意思都沒有來得及說。


    她看著一臉怒容滿是醋意的顧修文,有些哭笑不得,她解釋道:“顧修文,其實遊燁赫已經對我沒有心思了。”


    她能感受的出來,遊燁赫是她為數不多的,能讀懂她的朋友,自然也能明白她的心思,如果她不和顧修文走在一起,他也還會堅信自己還有機會,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顧修文牽著她的手,她沒有掙脫。


    這足以說明一切。


    顧修文卻不理會這一點,他隻知道郝正思隻能是他的,就算遊燁赫對郝正思沒有心思了,但是遊燁赫曾經追求過郝正思,他要避免遊燁赫把媳婦拐跑了的可能。


    顧大總裁十分任性的冷哼了一聲,“我不想看見他。”


    郝正思:“......”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不過算了,隨他吧,於是,她默默地閉嘴了。


    她不知道顧修文是不是買通了獄警,給了獄警什麽好處,隻見他站在守著大門的獄警麵前,從口袋裏拿出了什麽證件之類的東西,她沒有看清,然後獄警便對他恭敬的敬了個禮,打開門讓他們進去了。


    郝正思忍不住開玩笑道:“顧修文,你是不是給了獄警什麽好處啊?他怎麽就這麽輕易的把我們放進來了?”


    “剛才給獄警出示的是我爺爺的軍人證件。”顧修文一邊解釋著,一邊用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頂多隻是癢一下,不會造成絲毫的痛感。


    她有些不明所以:“你爺爺的證件,還能這麽用嗎?”


    顧修文說:“我的爺爺生前是國家的高級軍人,擁有上校的軍銜,我隻要不拿他的證件做違法的事情,做什麽都可以。”


    簡單來說就是,因為顧爺爺是為國犧牲的,功勳偉大,所以國家對顧家有特殊照顧。


    郝正思懂了,她忽然有些想去祭拜一下顧爺爺。


    “顧少爺。”負責看管魏家明的獄警知道顧修文要來親自“問候”魏家明,所以看到顧修文之後,不用等顧修文開口,那個獄警就十分主動的把顧修文和郝正思帶到了關押著魏家明的那個獄房。


    監獄裏的氣氛讓人感到很壓抑,不過郝正思已經習慣了,她作為法醫,經常會收到有嫌疑犯在監獄裏突然暴斃的消息,這時候就需要她去驗屍,幫助警察同事破案。


    魏家明被關押在102房,獄警為了安全起見,沒有給兩人開門,所以兩人隻能透過鐵門上方,插著橫杠的地方看房裏麵的情況。


    這間獄房似乎很久沒有人來清理過,或者是有人來清理過,但是又被魏家明弄髒了,地板上依稀可以看出還沒有幹涸的、已經幹涸了的暗紅色血跡,牆麵上有一道道用細小的石子劃出來的刮痕,擺在旁邊的鐵質架床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生鏽了,上鋪有一塊木板已經被什麽東西腐蝕了,搖搖欲墜。魏家明睡在下鋪,被子是監獄裏統一發放的被子,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那床被子已經不能蓋了,被套上有很多不知道是什麽液體的汙漬,上麵的滋生的細菌肉眼可見,看起來十分惡心。


    當然,正常的犯人待遇自然沒有這麽“好”,魏家明是顧修文特意“關照”過的,所以他的待遇與眾不同。


    魏家明縮在牆角,穿著監獄裏的藍色囚服,隻有薄薄的一套,連一件外衣都沒有,他似乎很冷,身體在瑟瑟發抖著;腳下是一雙被人穿爛了的人字拖,腳上裸露出來的皮膚因為沒有可以暖和的東西,已經被凍得發紫了。


    他的手腳都被銬上了手銬,被關在這個狹窄的,恐怖的空間裏,哪裏也不能去。


    獄警說:“他的父親魏天鴻剛才想來保釋他,但是被駁回了,現在正在鬧著局長,想用關係把魏家明弄出去。”


    顧修文聽後,看了看裏麵的魏家明,眸中遍布森冷的寒意,勾唇冷唇笑著:“讓他鬧。”


    獄警什麽也沒說,隻是低著頭,表示把顧修文的話聽進去了,隻不過他在心裏暗暗想著,魏家明竟然敢得罪顧少爺,誰不知道,如果得罪了顧少爺,就是有十個當官的爹都保不住他了。


    顧修文把目光收了回來,偏頭看向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郝正思,低聲問:“有什麽感覺?”


    郝正思看著人不像人樣鬼不像鬼樣,顯得十分可憐的魏家明,表情淡漠:“他罪有應得。”


    聞言,顧修文的目光轉變為讚賞,而後,又對身後的獄警說:“把他帶到審問室,我和我夫人想親自招待他。”


    “好的,顧少爺,顧夫人,請二位移步審問室,我稍後就會帶魏家明去見二位。”獄警應了一聲,便又叫來兩個獄警,自己拿出鑰匙,打開了獄房的鎖。


    魏家明聽到開門的聲音,猛然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欣喜和期望,獄警還沒有開口,他就站了起來,抓住其中一個獄警的衣服,急急的問他們:“是不是我父親來接我回家了?”


    父親剛才說過,他很快就會把他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父親說過的。


    獄警卻是表情冷漠,一邊鉗住住他,一邊押著他離開獄房:“魏少爺,顧少爺有請。”


    聽到“顧少爺”這三個字,魏家明欣喜的表情猛然一變,眼中滿是驚恐。


    顧少爺,除了顧修文,還能有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忽然開始掙紮起來,不斷地大聲喊著:“我不去!”


    但是獄警可不能由得他,強硬的把他帶到了審問室,按著他坐在椅子上,讓他和顧修文麵對麵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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